第十二卷 最終幻想 第兩百零五章 執著的窺視者 文 / 悠悠如昔
第兩百零五章執著的窺視者
一方通行眼前翻騰的煙霧終於散落乾淨，然而最終結果卻讓這位學園都市中，曾經最強大能力者感覺到無比的絕望。『沒有窗戶的大樓』那似乎毫無動搖的身軀，一瞬間幾乎擊垮了一方通行的精神，它原地坐倒在了小巷骯髒的水坑裡，歇斯底里的裡面揮舞起了自己的拳頭。
發洩著心中絕望的一方通行很快冷靜了下來，最後之作那嬌小的身軀在它的思緒中，猶如支撐般不斷驅動著腦細胞。一方通行毫不拖泥帶水的轉過身軀，明白自己無法撼動亞雷斯塔的它，隨即將自己的獠牙對準學園都市，最高理事會中剩餘的九名還活著的理事成員。
風斬冰華漫無目的在城市的雨幕中走著，人工天使少女臉上的神情充滿著不安，似乎竭力的抵抗著什麼東西一般。然而很可惜作為鑰匙存在的風斬冰華，無法去阻止構成自己的五行機關虛數教學區中，正由於最後之後被種入病毒所發生的變化。
完成展開調整的五行機關虛數教學區，正以作為大門鑰匙的風斬冰華為核心，繼續朝著學園都市的周邊持續擴散增強著。覆蓋著學園都市的aim能量立場，在御阪網絡中病毒的誘導下被統一到了，某種具備方向性的獨特規則之下，區域範圍中的物理法則正在扭曲重組著。
從家庭餐廳中逃走的前方之風，此刻出現在第七學區外圍鐵橋上。連續咳嗽的聲響從前方之風的喉間湧出，充滿著新鮮紅色的液體也同時不斷的，從她捂著嘴巴的手指縫隙中滑落著，在經過這段時間大量的連續失血之後，少女身為神之右席的雙手也難免顫抖起來了。
莫名的壓力從前方之風身體的每一寸皮膚，延伸般的擠壓到了少女的腹腔內臟中，哪怕最細微的毛細血管夠沒有被遺漏，就彷彿世界都在抵制著她的存在一般。前方之風能夠感覺到環境中存在的那股，強大到讓這個學園都市都彷彿搖動的氣息，但她卻無法判斷出那東西的本體就是什麼？
那力量中明明沒有任何敵意的味道！卻又清晰的碾壓著構成自己身體的一切。前方之風按照感覺中模糊的直覺，一路追尋那氣息來帶鐵橋這裡，然而隨著那氣息瘋狂的膨脹起來，少女那絕對不算弱小的感知，卻在如同海潮般的湧動氣息中，徹底失去了對對方的感應方向。
「感覺就彷彿是置身在某個中猛獸的利齒之間，即將被對方輕鬆的吞入胃袋中一樣呢！」與上條當麻一道行動著地面沐羽晨，同樣感應到了天使領域的不斷擴張。「風斬冰華的人格意識大約支撐不了多久了吧！很快暴走的『保險絲.風斬』就會出現了吧！？」
上條當麻在鐵橋上看見的前方之風，然而現在學園都市中的詭異狀況，卻注定了少女對少年的徹底無視。上條當麻這個侵入學園都市的理由，對於前方之風而言已然無足輕重，應付般的稍稍交手拉開距離之後，少女就跳下鐵橋駕馭者風沿著河道疾駛而去了。
「就是現在！就是現在！」沒有理會在鐵橋上四處張望的上條當麻，站在鐵橋頂端位置的沐羽晨放眼眺望向了，位於第七學區中央部分的方向。「風斬冰華即將完全失控！天使領域對世界法則的最強烈修正即將出現！這將使本次領域貫徹的最頂點**！」
從學習裝置將病毒注入最後之作開始，御阪網絡中擴散的病毒就通過，籠罩著整個學園都市的aim能力立場，不斷的世界規則也就是物理法則，進行著呈現不斷上揚的震盪影響。起初這種影響的規模非常的細微，然而隨著時間的持續各種表現到在持續放大著。
最初沐羽晨的念力感知所捕捉到了，僅僅是被御阪網絡直接誘導變化的，aim能量立場所發生的趨勢性變化。然而隨著天使領域對於外界的影響加強，沐羽晨從aim立場不斷震盪調整，所撕裂出的某個無形無質裂口中，卻感應到了一種獨特的恆古氣息，那無疑就是規則。
可惜這點從縫隙中洩露出的細微訊息，並不能讓沐羽晨更加直觀的去理解，他自己所設想的領域存在基礎條件中，首先憑借自身的力量破壞掉，維持世界規則遠轉的舊規則的前提，所以風斬冰華完全失控的那個剎那，對於沐羽晨而言是至關重要的。
龐大的閃光瞬間覆蓋了第七學區中央，高樓林立街區中無法計數的燈火，以那無盡光輝誕生的點位中心，無數類似翅膀般的東西孕生了出來，這些羽翼的感覺充滿著矛盾，刀刃的銳利與羽毛的輕柔，似乎同時被賦予在了未知的它身上，毫無疑問此刻上演著的是個奇跡。
就在風斬冰華完全失去理智，從背後展開天使光翼的剎那間，全身心都與念力感知結合的沐羽晨，精神意識所觸及的微觀世界，從更加細微的層面中翻天覆地了起來。無數與源念單體同等級的細微顆粒，在莫名力量的影響下瞬間的炸裂了開來，緊接著光就覆蓋的了一切。
沐羽晨數感知到的那莫名光輝如同波浪般，綿延遞進的朝著無限遙遠的彼岸傳遞著，剎那間就完全覆蓋了他念力感知的範圍，緊接著從虛空中直接撕裂出的無數紋路，又在剎那間從那無限的光輝中蜂擁而去，然後光明與黑暗的雙方就交纏了起來。
「末那識時間干涉！」直接感應自己必須行動的沐羽晨，瞬間展開了自身所有能力中，或許唯一能夠對眼前狀態施加影響的力量。
瞬間將時間速度減緩五百倍的末那識，與源念感知所捕捉到的信息相互結合，一瞬間沐羽晨原本所感知到單純黑白交纏世界，就化為了無數細微光點浮動的圖畫，那浪潮般莫名的光輝與虛空中撕裂的黑暗裡，所隱藏起來的秘密終於露出的一星半點。
「雖然看起來是光明與黑暗！但本質上卻都是閃耀的光點！」沐羽晨的直覺不斷的激烈波動著，提示著眼前的東西就是他追逐的目標，然而無論眼前的東西究竟多麼的貴重，無法解除自然也就不存在任何意義，沐羽晨克制著自己冷靜的思索著。「不同卻相同！規則嘛？」
稍稍平復的心緒從直覺的本能中，證明著沐羽晨所猜測答案的正確，然在站在寶庫門口的他卻依舊，沒有任何能夠觸及眼前寶藏的辦法。沐羽晨眼前的光點天書般閃動著，即使末那識時間干涉的效率非常犀利，讓留給沐羽晨的時間卻沒有多少了。
「看來！必須要冒點險才行呢！？」沐羽晨整理著自己的思路，然後瞬間做出了決斷。「腦域網絡！……。」
…………
從風斬冰華後背中延伸出來的光之翼，彷彿直入天際般般大叫繼續舒展著。這些純粹光線構成的翅膀至少有幾十條，位於外圍的部分只有短短十多米，而接近中央位置的則至少有百多米長。
風斬冰華四周狹窄的空間完全沒有阻礙，那些璀璨光之翼對自己高貴的展示，一棟棟高樓被舒展的光之翼推倒，此起彼伏的建築倒塌聲響一時不絕於耳，硬生生的就那麼將第七學區的中央，給掏出了一個充滿斷壁殘垣的大洞。
終於保險絲.風斬的羽翼完全被展開，此刻的它徹底的點亮的漆黑的夜空。完全舒展的光之羽稍稍禁止了那麼瞬間，然後就彷彿慶祝自己初展崢嶸般的，緩慢震動起了那雙美麗如同光之水晶的羽翼。
然而緊接著出現的卻非讓人讚歎的唯美，而是幾乎無法從腦海中剝離的恐怖，在保險絲.風斬那巨大的羽翼間隙之間，如同雷光般暴烈卻無窮無極的能量，以極為不安定的危險姿態閃爍了起來，緊接著這如同雷霆的一擊被釋放了出去。
攻擊所射向的位置是學園都市的外部，那彷彿蛇般閃耀著橫穿黑夜的光，在墜落地面的瞬間露出了狂躁的本質。就彷彿是地面下埋藏的無數炸藥被引燃，森林和土地一瞬間被掀翻了起來，如同波浪般上上下下的起伏著，頓時無數的塵土與沙石被捲上了天空。
…………
「幸虧我的猜測沒有出現任何錯誤！」沐羽晨的身體隨著腳下的整座鐵橋，在天使雷霆般光輝的餘波中搖晃了起來，他身體搖擺著卸除著四處捲動的狂風，渾身精氣神彷彿被抽空般的默念說道。「果然，還是要參與變革才能夠獲得最大的收益呢！」
就在剛才無法真正觸及天使領域構建中，對於世界遠轉規則影響秘密的沐羽晨，做出了一個可以說非常冒險的決定，那就是將利用與木原數多接觸中，所埋入對方思維中的一絲心念分身為引子，將御阪網絡與沐羽晨本身的腦域網絡連接起來。
要知道御阪網絡是風斬冰華暴走的源頭，正是借助御阪網絡司令塔最後之作的力量，亞雷斯塔才能夠借助御阪妹妹們，所擁有的計算力和aim擴散立場，作為引子誘導覆蓋整個學園都市的aim能量立場，朝著它所希望的方向進行變化和運作。
對於精神入侵的步驟沐羽晨早已駕輕就熟，更何況被病毒感染大腦的最後之作，此時此刻的自我意識正處於混亂或者沉睡狀態，其精神意識的自我保護幾乎等同於零，完全就是處於一種開門拒盜的不設防狀態中。
不過最後之作本人沒有防禦意識，並不代表沐羽晨不會遇到任何麻煩。第一，最後之作的大腦此刻正被病毒所佔據著；第二，最後之作與御阪網絡保持著連接狀態；第三，自然就是亞雷斯塔這個超級大麻煩了撒！
對於三點障礙中的第一條，由於沒有從木原數多的大腦中找到樣本，所以雖然這個問題不大，但沐羽晨依舊保持著警惕的心態，天知道這種能夠直接感染進大腦，並影響人類思維波動的病毒會不會搞出什麼花樣，不過事到如今也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而御阪網絡中的那一萬名御阪妹妹，沐羽晨認為既然御阪網絡正引導著，整個學園都市aim能量異常的方向性異變，那麼除去維持自我意識和最基本的行動，御阪妹妹們應該沒有多餘的資源，去注意御阪網絡中出現的非法連接，即使發現了大約也會被歸結為病毒鏈接。
至於最後也是最麻煩的亞雷斯塔同志，沐羽晨個人表示自己面對這位，學園都市的幕後**oss，的確是一點能夠獲得主動辦法都沒有，絕對力量上的差距他那有限的智慧，就算想要稍稍拉近就已經很吃力了。
沐羽晨可沒有指望自己能夠突然間莫名其妙，爆發一些亂七八糟的生命力東西然後逆天，這種事情簡直和『捐精』支付房子的首付，同樣讓人感歎世界『腫』麼起來呢！
不過在沐羽晨的估算中遭遇到，亞雷斯塔的概率大約是五五開，畢竟現在風斬冰華已經失去意識，它現在的關注焦點應該轉移向了保險絲.風斬，而不是基本不會發生什麼變亂的御阪網絡，沐羽晨期待著自己的命運不要太倒霉，祈禱著幸運女神稍稍對自己露出回眸一笑。
將心念分神從木原數多轉移出來前，沐羽晨調集了腦域網絡的全部資源。一時間位於大西洋海底的三艘聖域戰艦，以及位於馬裡亞納群島附近的聖域基地，瞬間中井井有條的繁忙工作狀態，墜入了針落可聞的可怕寂靜狀態中。
在應付完時間緊迫的那一次天使墜落之後，聖域基地中的生產狀態就有條不紊了起來。全新的聖域戰艦和配屬的量產克隆人，在沐羽晨和瑤星的命令中穩步開工，各種試驗和開發也都按照優先等級進行著。
時至今日沐羽晨麾下的量產克隆人數目，早已從維持三艘聖域戰艦和聖域基地，所需要基本運轉的一萬五千人，逐步擴張到了現在的八萬人左右，經過進一步修正的基因克隆和調製技術，將克隆人的單體素質進一步的穩定提高，進而腦域網絡的規模也越發誇張了。
統和了整整八萬多克隆體的計算力之後，意識集中向那一絲心念分神的沐羽晨，才在龐大後盾的支援下對最後之作展開了精神入侵。御阪網絡司令塔最後之作的精神狀態，就如同沐羽晨所預料的那樣毫無抵抗，幾乎在接觸的瞬間她的意思就被敞開了出來。
緊接著出現的第一道難關自然毫無疑問，就是被木原數多用學習裝置輸入的病毒，強行接管整個御阪網絡控制權的它，徹底攪亂了最終之作本身的精神意識，是阻礙沐羽晨將自身的腦域網絡，與御阪網絡直接連接的一道必須突破的高牆。
想要殺死電腦病毒就必須首先，用各種辦法獲得它的原始代碼，然後才能夠在此基礎上開發出專殺。沐羽晨的目標自然不是殺死，最後之作大腦中存在的病毒，但他的行動步驟卻完全相同，畢竟開後門也是一種技術活呢！
最後之作中的電腦病毒非常的先進，不過對於擁有瑤星、舍利星球，以及八萬人組合的腦域網絡的沐羽晨而言，即使用窮舉法破解起來也不少市民大問題，更何況某個還曾經意外的獲得過，學園都市黑客界no1被封為『神』的，初春飾利妹紙數據完整的私人電腦呢！
大家還記得學藝都市中初春飾利，所使用那台印刷電路製造的電腦吧！沐羽晨當時可是有經過手的哦！於是煉金術士就本著認真負責的態度，稍稍複製了一台資料完整的用於研究，當然這種研究絕對是純粹學術性的東西，絕對不是好奇妹紙的電腦裡會不會有什麼『驚喜』。
咳咳！讓我麼言歸正傳！在借助初春飾利貢獻出的黑客智慧，破解了病毒並製造出後門之後，沐羽晨就通過最後之作的司令塔終端地位，獲得了對御阪網絡進行控制的權利，接下來的結果讓沐羽晨又過了一關，資源幾乎被壓搾乾淨的御阪妹妹們，果然失去了對御阪網絡細節的感知，沐羽晨能夠放心大膽的隨意開後門了。
至於最大最麻煩的亞雷斯塔同學，沐羽晨暫時沒有在網絡中發現，這位大能所存在的任何痕跡。事情已經進行到了眼前的地步，沐羽晨說什麼也不可能停止，親身感受領域建立實質的機會了。
「大不了跑路那！反正船隻一直都在河灘預備著！」做好最後打算的沐羽晨非常光棍，緊接著他的那點心念分神就進入了御阪網絡中。
借助心念份上所起到的溝通作用，御阪網絡那獨特的電磁波運轉特性，在沐羽晨的眼前被細微的分拆了開來，洪流般的aim能量立場方向性誘導數據，頃刻間注入了沐羽晨的念力感知中，緊接著一直處於旁觀狀態中的源念單體，就被捲入了那構成光明與黑暗的細微世界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