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最終幻想 第一百七十一章 糟糕的苗頭 文 / 悠悠如昔
第一百七十一章糟糕的苗頭
九月一日的魔法師入侵學園都市事件，最終在沐羽晨的介入下圓滿結束，臨近黃昏警備隊終於解除了地下街的封鎖，將包括沐羽晨、風斬冰華、上條當麻在內的，諸多被鎖閉在黑暗地下的學生們解放了出來。//.小說網//
作為醫生沐羽晨被要求隨同救護車一道，運送警備隊的那些傷員前往附近醫院，而前科住院記錄頗多的上條當麻，也在黃泉川愛穗與月詠小萌的聯絡後，被強行押上了救護車一同前往接收檢查，與此同時茵蒂克絲也在不久之後，被學園都市官方勢力送到了醫院。
「看來即使在休假之中，你也沒有忘記作為醫生的責任呢！」上條當麻正在隨後趕來的，月詠小萌和姬神秋沙的看守下，穿梭在各個科室間進行儀器檢測，趁著這點空隙冥土追魂醫生，這才有空將注意力轉移向了沐羽晨，青蛙一聲一臉欣慰的這樣說道。
「亞拉！亞拉！不過是恰逢其事而已啦！雖然現在我依舊是在休假期間，但是作為帶薪假期的報償，理所當然的也應當做點切實的工作，這樣才不會辜負給予我工作的您嘛！」沐羽晨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感慨，他繼續對冥土追魂這樣說道：「而且，那般警備員都是好樣的呢！」
「是啊！真是因為有這些可愛的年輕人，所以這座城市才如此的美好呢！」只有在這種時候中年的冥土追魂身上，才會出現那種飽經世情的滄桑味道，而非平常那副永遠充滿著醫生幹勁，為每一分交到自己手中生命盡責的鄭重。
「這副太正經的樣子不太適合您哦！假若讓病人看見的話！大概會產生不好的聯想，以至於不自覺的感覺到更多的壓力吧！」雖然曾經見過幾次這樣的冥土追魂，但沐羽晨個人依舊多少有些不適應。「話說現在已經九月了呢！美妙的夏天馬上就要結束了呀！」
「時間過的真的很快呢！」冥土追魂感歎著光陰的流逝，但臉上卻重新恢復了那種，似乎無論何時何地何種狀態，都始終如一的信心滿滿微笑神情，隨即青蛙臉醫生話鋒一轉說道：「徐醫生！你回來學園都市已經兩三天了吧！那麼，準備什麼時候銷假回來上班呢！」
「現在是暑假呢！冥土追魂醫生！搞不好！這應該是我最後的暑假了呢！」沐羽晨滿臉上都是莫名的淒苦，幾十年前的最後那個暑假，猶如靈魂附體般的與現在重合。「青春就是陽光、沙灘、短裙、比基尼和暴走的**呢！要知道，我的青春還遠遠不夠呢！」
「青春？的確是個無法反駁的理由呢！」冥土追魂似乎完全沒有聽出，沐羽晨尋找借口時的不著邊際，反而用滿臉充滿追憶般的表情，非常認同般的對他點了點頭說道：「那麼，不介意的話！我這邊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呢！……」
「哦！哦！哦！這樣也可以的嘛！冥土追魂醫生！」沐羽晨用絲毫不帶虛假的閃爍眼神，頗為崇拜的望向了自己眼前那個，五官搭配和青蛙毫無二致的溫和中年人，心中不由自主的就湧出了一股身為男性的敬仰。
「當然！當然！細枝末節都是小問題啦！而且最近這幾天！你也鬧出了不少事情呢！」冥土追魂帶著一種大家長式樣的溫和，理所當然般的這樣對沐羽晨說道：「稍稍迴避一下下也好！年輕人多出去走走也能夠順便的開闊下眼界嘛！」
「我明白了！非常感謝冥土追魂醫生的心意！但是能否讓我稍微的考慮一下！」沐羽晨無比鄭重的對冥土追魂鞠躬說道。「畢竟我才剛剛回來沒兩天時間呢！」
「當然！當然！不過你必須盡快才行呢！明天就要出發了！」冥土追魂臉上帶著完全理解的表情，畢竟在資料中徐暮雲是個不到十歲，就被送到了學園都市中的棄童，而且他才剛剛離開過這裡沒多久。\\。首發\\
「我會在今晚給您答覆的！實在是太麻煩您了！」
冥土追魂和沐羽晨又短暫的稍稍閒聊的一會，然後被月詠小萌和姬神秋沙押解的上條當麻，就抱著一堆各種各樣的單據和報告，敲響了辦公室的大門走了進來，隨即沐羽晨就在對所有人告辭之後，緩步走回到了辦公室外的候診大廳中。
昏黃夕陽透過接近的落地窗，將大約四百個平凡的候診大廳，按照光線的角度和距離切割成了，被斜向分割的光暗兩個部分。緊密排列的一排排塑料座椅，佔據了整個房間的大部分，只留下了幾條供病人行走的通道，此刻風斬冰華和茵蒂克絲兩人，正在最前排的位置上並肩而坐的著。
風斬冰華的臉上已然沒有最初，即將見到茵蒂克絲是的那份不安，顯然小修女那率真的性格，輕鬆的就洗去了人工天使對自己，那aim立場構成非人身軀的自卑。這樣的結果當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要是比起比較起對於各種異類的瞭解，**目錄可是這個星球上首當其衝的專家級人物呢！相比起擁有人形形態的風斬冰華，那些異界生物的樣貌就太獵奇了。
「大哥哥！當麻在裡面怎麼樣了？」聽著腳步聲轉頭望向走出來的沐羽晨，茵蒂克絲幾乎一刻都無法忍耐的，就將心中所壓抑的擔心傾吐了出來，小女修雙手握目光中充滿著緊張感，天真、堅定卻安靜的等候著即將到來的答案。
「沒事哦！上條那個傢伙這次的運氣不錯！貌似除去一點點摔倒的皮膚擦傷，就連一根毛都沒有傷到！相比起以前那種需要住院的動靜，這一次也算是可喜可賀了呢！」沐羽晨說著便走到了茵蒂克絲面前，他伸手輕撫著小女修的銀色長髮，語氣頗為遺憾般的這樣說道。
「這樣就太好了！」終於放心的茵蒂克絲無形中，重重的吐出了心中壓抑的氣息，原本身體緊繃著的小修女，說著就一下子整個都靠入了，塑料座椅的椅背之中裡。
「茵蒂克絲的擔心現在解決了！風斬你的擔心也解決嘛！？」沐羽晨將視線轉向茵蒂克絲旁邊，那張緊挨著座椅上坐著的嬌柔少女，他漆黑中反射著黃昏光輝的眼瞳，暗藏笑意中與風斬冰華默然交匯，明知故問一般的這樣刻意說道。
「徐學長！……。」拙於言辭的風斬冰華用帶著祈求的嗓音，配合著猶如小動物般可憐兮兮的視線，告饒一般的對沐羽晨小聲的說著。
「不許欺負冰華！」茵蒂克絲頗為豪俠般站起身，碧綠的眼瞳圓圓的等起來，雙手插著小腰對沐羽晨高聲說道。
「看來！現在的答案已經很明確了呢！風斬！茵蒂克絲！以後也要好好相處哦！」沐羽晨的雙手落向了，茵蒂克絲和風斬冰華的髮絲之上，他微笑著這樣對兩人溫和說道。
「那當然！冰華是茵蒂克絲的朋友呢！」小修女滿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嗯！」風斬冰華的臉上充滿著羞澀的漲紅，然而此刻她的目光中卻充滿著堅定。
「從上條當麻那裡感悟到了對於死亡的敬畏，從警備員那裡理解到了對責任的執著，從茵蒂克絲那裡體驗到了朋友的真誠……。」沐羽晨靜靜的對風斬冰華列舉般細數著，最後總結般的這樣對人工天使說道：「記住，風斬冰華是個靈魂獨立的人！你就是你自己！唯一的自己！」
「嗯！徐學長說漏了一點點哦！」風斬冰華對著沐羽晨露出了，一種混合著喜悅的特殊表情，人工天使坎坷的這樣說道：「徐學長也很特別！就像！就像上條一樣的特別！所以從學長身上我也學會了很多很多！」
風斬冰華的話語讓沐羽晨心中一驚，然而隨即他就洒然的笑了出來。敏感的人工天使感覺到了，沐羽晨對於她那aim立場所形成的，超越凡俗界限力量的另一種情緒，那是鬼力對於靈魂所衍生能量的本能窺視，那是想要將對方吞噬融合的純粹貪婪。
「控制力量還是我！控制**的也是我！我想做的事情你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情！只有我同意了！你才能夠做！」在被沐羽晨點燃歡笑的大廳中，他靜靜的在內心這樣獨白著說道：「即使你是我的本我！也不能夠超越我的準則！我才是意識的主體！你不過是一點本能而已！」
歡笑的時間永遠短暫的猶如剎那，風斬冰華的身體突然間出現了，一陣猶如彷彿電視信號受到干擾，進而屏幕圖像莫名晃動的雪花般畫面。隨即敏感的茵蒂克絲感覺到了什麼，瞬間那原本的歡笑被點點愁緒凝固了。
「那麼！我該走了！不用擔心哦！雖然看不見了！但是我依舊會陪在你身邊的！」風斬冰華這樣安慰著悵然若失的茵蒂克絲，然後從塑料座椅上站了起來，少女漫步中走向了照進夕陽的落地窗那邊，然後轉身回首露出了無比燦爛的笑容。
「冰華！」茵蒂克絲忍不住對少女喊道。
「什麼事？」
「明天也可以一起出去玩吧！？」茵蒂克絲用泫然欲涕的表情說道。
「當然！」風斬冰華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然而少女的聲音依舊迴盪在房間裡，當她的形態卻已然在剎那間消逝的無影無蹤了。
隨時風斬冰華的身影消失不見，茵蒂克絲終於無法克制情緒，稀里嘩啦的大聲哭了出來。百試百靈的大餐許諾意外失效了，可憐的沐羽晨苦勸無果之餘，遭到了從醫生辦公室之中，走出來的月詠小萌和姬神秋沙，一大一小兩雙眼睛的無情眼鏢射擊。
沐羽晨發誓下次在遇到這種狀況，他寧願朝著學園都市裡丟原子彈，然後和等階不明亞雷斯塔pk，也不希望被蘿莉和三無這般鄙視。好在茵蒂克絲的專屬上條當麻，終於接過了安慰小修女的責任，已經有些焦頭爛額感覺的沐羽晨，才徹底的擺脫了這種失控的局面。
沐羽晨怎麼都安撫不好的茵蒂克絲，在上條當麻手中分分鐘就恢復了過來，『把妹手』果然是如同buy的存在啊！用眼淚將情緒發洩完畢的小女修，恢復的正常狀態的速度猶如閃電，這時候沐羽晨許諾的大餐被迫生效了。
最終九月一號的晚餐變成了聚餐，抱著反正已經落入黑洞之中，再多幾個人也完全無壓力的心態，沐羽晨對月詠小萌和姬神秋沙發出了邀請，然而化悲憤為食慾的茵蒂克絲，這一天的戰鬥力簡直超越的賽亞人，即使銀行卡的金額充滿了底氣，當某人也不由得被又一次震撼了。
告別了將餐廳中最後的食材一掃而空，小腹卻完全沒有一點點起伏的茵蒂克絲，將長達足足三米賬單扔進路邊垃圾箱的沐羽晨，隨即踏著晚風走上了回轉宿舍的道路。一點都不著急的沐羽晨這一次，沒有選擇能力規劃的直線路徑，反而是刻意的稍微繞遠了一些。
「今天的這個上條當麻很奇怪了！簡直就是個超級的攪屎棍！即使相比起高達seed裡面，那個看起來外部是可愛粉紅，切開裡面卻完全漆黑的公主，今天的上條當麻都毫不遜色呢！那個傢伙已經完全擺脫了凡人的立場嘛！莫非他才是魔法側潛伏的最大間諜？……」
刻意繞遠路的沐羽晨走在公園之中，一邊呼吸著周圍清醒的新鮮空氣，一邊與千里外的瑤星抱怨著，被『平凡高中生』上條當麻攪亂計劃的某人，心中的怨念猶如實質般漆黑一片，於是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罪名，就被加諸到了不幸的上條少年身上。
「請務必收起您現在的這種心態！想必您也非常的清楚！刻意的與劇情的主角產生摩擦！對於輪迴者而言是一種非常愚蠢的事情！」瑤星客串著心理輔導員的角色，從正常的邏輯角度駁斥著沐羽晨，現在所呈現的這種態度是多麼的不理智。
「上條當麻的幻想殺手依舊運轉正常，所以他成為魔法側隱藏間諜的可能性，比亞雷斯塔下一秒突然從罐子裡，跑出來然後出現在您面前的幾率相差彷彿！上條當麻的這種變化實際上！與您對於劇情的干涉存在很大的影響！請主人首先反思自己的問題吧！」
「蝴蝶效應經過時間積累的擴散效應嘛！？」剛剛還顯得頗為情緒化的沐羽晨，貌似一個眨眼就重新恢復了，屬於輪迴者的那種反覆計算狀態中。「不對！僅僅只是如此的話！應該不至於讓主角隱約的與我出現對立狀態！畢竟一直以來的我對劇情的介入都非常克制！」
「完全忽略了呢！不過這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那間事情對於您的生涯而言，不過是無數次中的又一次重複而已！但是對於上條當麻而言！卻是徹頭徹尾的第一次呢！」瑤星有些繞圈般的這樣說著，末尾還用如此曖昧的詞彙形容道。
「我所習以為常的事情！但是對於上條當麻而言！卻是徹頭徹尾的第一次！」瑤星近乎直白的言語，讓沐羽晨稍稍的回憶起了什麼，幾乎眨眼間他就找到了答案。「你說的事情是三澤塾事件中的那次意外！的確！奧雷歐斯.伊薩德的死亡對於平凡的高中人衝擊力足夠大呢！」
「那一次主人您也在醫院中昏迷的許久！而且之後您也一直表達著善意！若非如此，上條當麻這位主角的態度轉變，絕對會比您之前遇到的要激烈的多！不過這一次明顯是個糟糕的苗頭！假若繼續保持著對劇情的干預狀態！那麼整個劇情的暴走幾乎是可以預見的事情！」
「所以您最好暫停一段時間！並做好整個劇情崩壞的準備！最好提前預設好本次單人任務終止的退路！」瑤星用清脆的稚嫩聲調嚴肅的說著。
「劇情暴走嘛！那的確是非常麻煩的事情呢！這個世界能夠威脅到我的人很多！有待挖掘的各種價值也很多！就這麼簡單的就終止探索的話！實在是有些太多餘可惜了呢！」沐羽晨有些頭痛的思索著，隨即感歎般的這樣繼續說道：「那麼就有必要接受冥土追魂的委託了！」
「冥土追魂先生的委託？那是什麼？」瑤星頗為好奇的這樣問道。
「是能夠讓我們暫時的！減少對主線過度干涉的辦法！果然，最開始決定向冥土追魂醫生靠攏的打算很明智呢！瑤星替我指引道路！到距離這裡最近的百貨公司！我需要購買一些東西，比如……」沐羽晨嘴巴裡報出了連串的清單。
「那麼主人！請你現在直接越過綠化帶！然後沿著左邊的街道想向，到第三個路口右轉，然後走進第六個小巷巷口，繼續直線前進大約七百五十米，翻過死胡同的圍牆……。」進入工作狀態的瑤星一絲不苟，完全沒喲絲毫不耐煩的開始了工作。
「喂！是冥土醫生嘛！？我是徐暮雲！」順著瑤星所引導的線路一路向前，與此同時沐羽晨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您剛剛對我說的事情我考慮清楚了！既能夠工作又能夠度假！這種好事完全無法拒絕啊！…………，好的！好的！明早不會遲到的！那麼一切就麻煩您了！……，那麼，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