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真理之路 第九十一章 並不完美的結束 文 / 悠悠如昔
第九十一章並不完美的結束
就在西山羽織果斷後退的下一秒，沐羽晨便通過龍脈的引導，點燃了分部在四周靜百米內的全部煉成陣。漆黑修長如同劍刃般的鋼鐵山峰，帶著或大或小的傾瀉角度，將沐羽晨和燒瓶小人籠罩進了陰影中，一座高達數百米的黑色山巒，就那麼聳立在了廣場之上。
連續的空間移動讓西山羽織，毫髮無損的重新站在了地面上。那金屬劍刃組成的黑色山巒，正氣勢巍然的聳立在少女的面前。混亂的電磁力場讓西山羽織，完全失去了對沐羽晨生物磁場的感應，某種更加巨大的變化，橫在黑色山巒的掩蓋下進行著。
無數的琉璃色澤的絲線在空中浮起，隨後它們便在沐羽晨精密的控制下，在五芒星煉成的範圍裡，圍繞著燒瓶小人交織纏繞了起來。在黑色山巒之下的空間裡，一個形態為橢圓形的蠶繭狀物體，正在琉璃絲線的交融編織中，出現在了中央司令部的廣場之上。
在空間外圍的黑色牆壁上，更多細小的煉成陣正不斷的運作著，淡藍色的光輝帶著閃光，在金屬質地的物體上竄動著，混亂的電磁了毫無目標的四溢傾瀉著。在此掩護之下琉璃色的大繭十分順利的完成了，紫色的火焰從蠶繭的中央位置燃燒了起來，而燒瓶小人那還未完全崩潰的身體，則被整個的吞噬進了火焰中。
「之前你要吞噬神！可是你吃東西的習慣實在太糟！居然直接學小鬼子完生吃，最終搞得食物中毒落敗收場！」沐羽晨一面不斷的轉化出偏向鬼力的紫色魂焰，一面吐槽般的自言自語著：「河豚是美味的，但是河豚是有毒的！所以，食物不光要吃熟食！而且還要有高明的手藝，將有害物質全部剔除或者轉化乾淨。」
一直將燒瓶小人定性為星球意志的負面，也就是本源世界中所謂上帝陰影存在的沐羽晨，很早之前就已經設定好了大概的計劃。根據燒瓶小人一旦暴露在外界環境中，就是被星球意志找到並封印的基本原裝，沐羽晨利用自身轉化為龍脈支流的力量，構建了一個能夠暫時獨立的世界。
在這片被沐羽晨盡量隔絕開來的空間中，星球意志的力量被弱化了許多。可是即便如此沐羽晨和星球意志之間的巨大差距，也是一道完全無法被越過的巨大鴻溝。沐羽晨雖然取巧的利用星球本身的力量，來應付那不斷加強的異時空吸扯之力，可是他非常明白自己無法支持多久。
隨著「父親」的軀殼被沐羽晨完全分解剝脫掉，那個圓球模樣的瓶中小人本體，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望著這個滿臉不甘神情的傢伙，沐羽晨沒有給它半分哭訴的時間，就操縱著佈滿整個蠶繭的魂焰纏繞了上去。被紫色緊緊包裹的瓶中小人無力的掙扎著，一絲絲純淨而凝結的力量，在被淨化鍛燒之後被注入到了元胎之中。
「這種感覺！這絲絲出現的滿足飽腹感覺！」在納入了瓶中小人的一點本源靈魂之後，從未只吃不吐的元胎居然破天荒的，給於了沐羽晨一點點的回應。「突破的契機！只要吃掉這個傢伙！就能突破元胎！達成舍利了！」
西山羽織很不喜歡自己現在的感覺，眼前的一切讓少女有了一種，對情況失去駕馭能力的挫敗感，沮喪的情緒在她的心中冉冉升起。望著眼前那巨大的黑色陰影，西山羽織思考著自己下一步的行動方式。
這些金屬劍刃已經瓦解了少女，最後也是最強的手段，真正雷擊的恐怖電流，在這些巨大避雷針的牽引下，根本沒有辦法給裡面的沐羽晨，照成足以致命的傷害。堅韌頑強的附帶有些瑕疵必報的西山羽織，忽然咬緊了銀牙露出了，頗帶著幾分暢快的笑意，她似乎已經做出決定了。
就在沐羽晨完全沉浸在收穫的喜悅中時，沉默的好一會的西山羽織也終於行動了起來。即使女孩無法看清黑色山巒中的具體情況，本著敵人要做的我們就破壞，敵人反對的我們就支持的原則，西山羽織決定用行動的表述這一真理了。
異常密集的電磁立場帶著，不斷辟辟啪啪發出聲響的電荷，一個比之前相對要精簡得多的炮管裝置，在赤紅色金屬沙粒的聚合之下，出現在了西山羽織的面前。隨著少女將一枚帶著紫金色澤的硬幣，送入到赤紅的炮管之中。
「既然看不家你在哪裡！那麼就是賭賭大家的運氣好了！」賭氣的西山羽織這樣對著自己說道。「一把定輸贏！祝你好運啦！」
隨意瞄準的西山羽織，選定了最後的攻擊方向，集中剩餘體力和精神力的少女，射出比上次極限電磁炮稍弱的恐怖炮火，當然這次攻擊中沒有附帶電漿炮，她已經無法支持哪種雙重攻勢了。
巨大的無形衝擊波，在紫金色硬幣出膛的瞬間，再次向著四周擴散了開來。那完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速度，配合堅硬度根本無法測度的紫金硬幣，在輕鬆的洞穿了沐羽晨構建出來的金屬山巒以及龍脈防護壁之後，擦著琉璃蠶繭的邊緣橫飛了過去，一個比螞蟻大不了多少的缺口被留在的上面。
準確度完全為零的電磁炮甚至沒有給沐羽晨，照成哪怕一丁點的細微威脅。對於西山羽織的心態來說，她這一炮根本就是為了攪局的。可是就是這樣呆著賭氣味道的胡亂射擊，卻在命運女神的推動下，在沐羽晨的完美防禦下，開出了那麼一點點細小的缺口。
「啊！！！臭丫頭！我要你好看！」花費了大約十秒，已經將「父親」本體燒瓶小人，吞噬了大約十分之一的沐羽晨，望著到手卻即將飛掉的鴨子，近乎聲嘶力竭的吼叫著。
就在沐羽晨的隔離措施出現漏洞的瞬間，一直被隔絕壓制著的星球意志，剎那間就將防護陣和能量繭沖了個七零八落。那些已經纏上燒瓶小人的黑色觸手，終於伸展開來了自己的身軀，將完全它包裹了起來。
明白自己已經無法將小瓶小人本體盡數收納的沐羽晨，當機立斷的控制著正不斷向其本質滲透的魂焰，強行從那個黑色未知物體身上，割裂出所能夠帶走的部分，並直接用魂焰包裹後，強行的生吞近了元胎之中，與外環境的物質世界隔絕開來。
沐羽晨的行動才剛剛完成，一個細小的微型空洞，便在燒瓶小人的位置憑空出現了。完全無法抗拒的巨大吸引力，拉扯著那飽含著精純未知能量的黑色球體，眨眼之間消失在了沐羽晨的眼前。
在強行吞噬了燒瓶小人大約三分之一的身軀之後，直接與那股強大的如同空間黑洞般存在，直接發生碰撞的沐羽晨失去了漂浮在體外的，佔到元胎現在能量總額大約百分之八十的力量。這些能量都在空洞出現的剎那，便被吸入了未知的世界中失去了聯繫。
是敵非友的嬌媚少女就在自己身側，沐羽晨剎那間就將四周剩餘不多的殘存元胎能量，收納回到自己的身體之中。隨後這些能量被轉化為冰心屬性，隨著血液在沐羽晨的身體中，迅速而悄然的四散開來。
在西山羽織的眼中，沐羽晨所在位置的防禦機構，在自己的電磁炮擊穿一個小孔之後，便十分迅速的自我崩解了開來。少女沒有在沐羽晨的臉上找到半點可乘之機，而那些因為空間黑洞消失的元胎能量，則被理解成為了他收發自如的表示。
隨著輕微的震動和系統提示音，在這個世界中餘下的三名輪迴者耳邊，奏響表示終結的號角之聲。沐羽晨風淡雲輕的將自身的狀態穩定下來，他明白在完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任何錯誤的舉動都可能照成自己的困擾。
「任務三完結，可選擇立刻離開本世界或者選擇支付五十點每天逗留，本冒險世界以全部完結。本世界現存輪迴者及輪迴者所在小隊，將無法再以任務冒險模式進入本世界。」
「一報還一報！我們現在扯平了。」西山羽織與沐羽晨搖搖相望，帶著含蓄的燦爛笑容說道。
兩人之間的距離大約有兩百米左右，對於沐羽晨的縮地而言，這不過是一步就能跨越的距離。但是身為空間系能力著的西山羽織，對於空間類能力的波動感受能力，讓沐羽晨能夠突襲得手的機會，無限的接近於零的存在。
西山羽織頗為期待的看著沐羽晨，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後續行動，那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實在讓人不由得恨的牙癢癢。可是對方的空間超能力，又偏偏讓這個頗為高價的輪迴者，變成了一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而且還是個隨時可能刺破貪婪者喉嚨的雞肋。
若果沐羽晨本身的力量依舊處在巔峰，也許他的鬥爭意志會強盛不少，可是面臨著狀態不佳，以及元胎之中所封鎖的莫名物質，與這個世界力量之間的聯繫，給元胎所帶來的不穩定狀態，沐羽晨實在沒有多少戰勝的把握。
而對於西山羽織而言，沐羽晨也是個無處下嘴的刺蝟。那讓少女感覺到頗覺威脅的近戰劍術，以及不明白屬於何種類型的空間能力，都讓她感覺頗為忌憚。在不到一個小時之內兩次激發極限電磁炮，以西山羽織lv4能力等級的電磁控制能力而言，這已經是近乎極限的狀態了。
事實上，即使服用了暗黑世界的體力藥劑，獲得了暫時的無限體能狀態。可惜無論是從精神力極限，還是從自己的身體承受力來說，西山羽織那在輪迴者中，並不算多強壯的身體，都已經到達了自己所能負荷的極限狀態。
正是這種麻桿打狼兩頭怕的心態，讓兩人在各自放下了狠話之後，反而陷入了沉靜默許休戰狀態之中。這場**oos剿滅戰，沐羽晨隨然獲得了最大的利益，但是由於接取同樣任務，被無限世界規則默認為合作者的緣故，西山羽織也分得了不大不小的一份蛋糕。
更加重要的是最後那份最大的獨食，兩人誰都沒有能獨享到，而這才是兩人之間和平景象的真正本質。正因為大家都獲得的收益，雖然分贓不均依然存在，失去利益驅動之後的輪迴者們，重新找回的屬於文明世界的涵養和禮貌。
沐羽晨微微安定下自己的情緒，雖然即將到嘴巴的鴨子飛了，可是既然無法拿對方出氣，自己在做些無謂的舉動，反倒會讓西山羽織的氣焰更加囂張。生在新炎黃長在和諧天朝的沐羽晨，雖然沒有在政府機關的經歷，但是秉承數千年的陰謀文化，對於如何應付這些鬥爭，還是非常有紙上經驗的。
「雖然錯過了重要的晉級機會，但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許這樣不完全是壞事，也說不定呢！」越想越不甘心的沐羽晨，半是自我安慰半是心有所感的對自己說道：「不能生氣！不能生氣！明明是我勝利了，要有勝利者的風度……。」
雖然拿西山羽織沒有辦法，沐羽晨也按捺住了自己心中的蠢動，恢復了心靈剔透的心境之中，但是只要有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禮尚往來的可能。
冰心大成讓沐羽晨能夠以玲瓏剔透的無暇之心面對一切，不讓恐懼、貪婪、憤怒、嗜血等負面心境，影響到他對於事物的判斷，並幫助沐羽晨能夠冷靜的面對一切，但這並不代表他被變成了一個無血無肉的木頭人。
即使傳說之中的三教聖人，不也因為各自對於道了理解差距，而反目成仇並且還兄弟相殘。人就是人，即使超凡入聖，也依舊還是人。神仙在某些角度而言，也許比人類還要執著的多。所以強者依舊看重利益，只是在不同的高度，看事物的角度和追索的東西，不一樣了而已。
炎黃成語之中斤斤計較和瑕疵必報，都是道德上不擇不扣的貶義詞。可是在現實生活之中，我們所存在的世界，與古代哲人們所描繪的道德高度，存在著近乎無法合攏的巨大鴻溝。於是說一套做一套比比皆是，偽君子真小人屢見不鮮。事實上，相比偽君子，真小人反而要可愛的多。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漢代司馬遷在《史記》便毫不避諱了闡述了這樣一個事實。只是炎黃的獨特人文文化，以及獨尊儒術之後歷代王朝對於儒學的休整，注定偽君子比真小人吃的開，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諷刺吧！
「那麼要不要做個交易呢！自由世界的物品交易，無限世界是不收稅的哦！」西山羽織彷彿解除武裝般的，將環繞在自己身旁的紅色金屬沙粒環，重新分散成為顆粒的模樣，並收回到自己的輪迴之書中，少女對著沐羽晨微笑道。
永遠不要考慮女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即使西山羽織的模樣還是女孩，這一真理般的條例依然不擇不扣，並似乎可能永遠的存在下去。
西山羽織這樣的表態讓沐羽晨的內心，有些無法接受的愚鈍感覺，雖然他也贊同這樣的明智做法。少女看似解散自身近身防護的做法，讓沐羽晨並不十分的感冒，西山羽織一旦想要跑路，大概很少有人能夠阻止。
「那麼！你有些什麼讓人感興趣的東西呢？」抱著反正聊勝於無，沐羽晨並無不可的隨口問了一句，禮節性遠大於需求性的回應。
「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做不到！無論是武功、魔法、科學或者是其它，我這裡都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存在！」感覺能夠做成交易的西山羽織非常愉快，張口就是本源世界之中炎黃常見的虛假廣告，實在是將沐羽晨雷的不輕。
「我對武功很有興趣的！先來點天子劍法、紫雷刀法、如來神掌、先天乾坤功、七大限、天地至尊功、天魔功、天妖屠神法之類的武學秘籍看看好了！」聽著這類無責任廣告就來氣的沐羽晨，也學著對方的語氣獅子大開口道。同時在心中暗道：「小樣！看你怎麼辦！」
「你……你……，你太過分了吧！這些最次都是黃金上位等級的武功，要是有的話我自己學多好啊！還眼巴巴的賣給你！就算用不了，掛在無限商店裡面也比資敵強多了。」西山羽織漲紅了小臉，滿目控訴神情的隨著沐羽晨叫嚷道。
「掛在無限商店裡也比資敵好？」沐羽晨重複著西山羽織話語中的一段，隨後奇怪的問道：「無限商店不就是買物品的地方嗎？為什麼？？」
「菜鳥了吧！我們身上攜帶的物品在死後，都存在被擊殺者獲得的概率，對吧！」望著沐羽晨小雞啄米般點頭不停之後，西山羽織一臉滿足的繼續說道：「自己都掛了！誰願意便宜敵人啊！」
「廢話！我當然也知道到！還用你說！」沐羽晨在心中反駁者，隨後便開始用閃閃發光的眼神望著少女。
「你為什麼那麼笨呢！天啊！」少女一副痛徹心扉的模樣，其實心裡暗爽不易，在好容易獲得了更加充實的滿足感之後，才最終揭曉了答案：「無限商店和輪迴之書不是一個系統的！所以輪迴之書的物品會成為戰利品，而無限商店裡的東西會被空間沒收，這樣說你明白了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