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六章 聖誕節 文 / 落魄三哥

    第二天一早，裝滿戰利品的五艘葡萄牙大帆船，水手們此起彼伏的號子聲中相繼升帆起錨。幾十條小艇上滿是人，連陸戰隊員們都下去了，鹹濕的晨風中拚命地撲著，用一根根纜繩將船緩緩拖出港外。

    船隊即將返航，董南還是有點不放心」「聖茱斯塔，號都駛到了航道口，他還是跟伯爵、梅爾斯和上尉一起乘小艇追了上來，沖左舷上的霍拉喊道：「防禦圖一定要親手交給巴裡和老夥計，跟他們說清楚，工程一刻都不能耽誤！」

    「放心吧，我會親手交給他們的。」

    普拉亞港葡萄牙守軍的失敗，讓董南意識到薩累防禦體系還有很多不足。跟陸戰隊指揮官胡安上肆和梅爾斯船長研究了半天，重畫了一張火力配置合理，基本上沒有盲點的城防圖，讓霍拉帶回去緊急施工。

    「奧特曼，人都幫我看好了！跟你父親說清楚，我們回去之前誰也不許動。」

    伯爵也很不放心，不過他不放心的對象是那些n人。連奧賽羅的兒子奧特曼這個看守，都是他親自精挑細選出來的。董南被搞得哭笑不得，見「裡巴特」號雙桅船也了，連忙回頭喊道：「我們回去吧，別擋住航道。」

    大部隊都走了，不但帶回幾大船戰利品，還把島上的漁民和農民也都帶走了，鐵匠、木匠、制桶匠和縫帆匠是一個不剩。以至於普拉亞港這個葡萄牙和西班牙大西洋上重要的補給點，還需要本土或殖民地提供除淡水之外的幾乎所有補給。

    船隊越來越遠，港裡只剩下被搬得空空如也的兩條葡萄牙四桅大帆船，以及「勝利」號和「曇珍珠」號兩艘戰艦。梅爾斯船長回頭看了看四周，突然笑道：「先生們，巴裡肯定會喜歡那份禮物的，可惜趕不上聖誕節了。」

    「天啦，我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董南猛拍了下額頭」「還好你提醒的早，卡拉米」上山跟約瑟夫先生說一聲，請他幫著張羅一下。」

    「聖誕節？得了傑克，我們已經很久沒過過了，況且這裡又沒聖誕樹。」

    「這件事你們別管了，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送走商船隊，伯爵的主要任務就是修船，對過聖誕節還真沒什麼興起。董南可不這麼想，雖然什麼都不做別人也不會說什麼，但這卻是他份內的工作。只有搞得熱熱鬧鬧，才能體現大西洋公約組織的優越-ng，才能讓這支成分複雜的隊伍團結。

    「那山上的人呢？」胡安上尉接過話茬，指了指山腰上的城堡。

    那裡現成了一座大監獄，不但沒給他們之前所承諾過的體面待bi，甚至還把他們的n兒和n僕都抓走了。害得上尉到現都不願意上山，怕面對佛得角分艦隊司令佩羅德將軍的指責。這很不道德，也很殘忍，連董南都有些過意不去。可海盜不同於其他群體，這是他所能爭取到的好結果。

    「多給他們點湧r-u，至於其他事情回頭再說。」

    伯爵大人沒心沒肺，哪會管他們的感受，突然湊過頭來，一臉諂笑著問：「對了，上尉先生，他們現還認為我們是詹姆斯國王的海軍嗎9」

    「當然」上尉暗歎了一口氣，搖頭苦笑道：「就算他們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也會堅持這個看法的。畢竟向海盜投降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而他們又都是一幫榮譽感很強的體面人。」

    「嗯，我喜歡跟體面人打交道。」

    「可他們卻不喜歡跟你打交道，傑爾，要知道你剛搶了人家的n兒！」

    管伯爵根本不乎這些」但還是臉-一正，假作嚴肅糾正道：「是我們，而不是我。況且我們已經很仁慈了，不但沒要他們的命，

    還給他們吃的喝的，等我們走了，還會給他們自由。」

    「贖金不要了？那可是一大筆錢。」梅爾斯的經濟頭腦令人驚歎」居然提出這麼個問題。

    「本來想要的，但現不想了。」伯爵樂了，頓時哈哈大笑道：「先生們，既然他們認定我們是詹姆斯國王陛下的軍隊，那就讓他們跟國王陛下打交道吧。用上尉先生的話說一他們都是體面人，他們之間應該很好打交道。

    「這個主意不錯，至少能給薩累再爭取點時間。」

    「沒想到你這麼狡猾！傑爾」看來我是真看走眼了。」

    「不不不，這不是狡猾，而是計謀」伯爵回過頭來，指著董南眉飛-舞地說：「跟傑克攻城的那個計謀一樣，都是有智慧的人才想得出來的。」

    「我可沒你那麼大智慧。」

    大言不慚，這樣的話也就他說得鼻口，董南差點笑得喘不過氣了，連忙岔開話題」「對了，傑爾，我有很長時間沒練劍了，晚飯後有沒有興趣過兩招？別忘了你是我的劍術老師。」

    「當然沒問題，不過你得做好挨揍的準備。」

    想起董南練劍時那狼狽不堪的樣子，眾人又爆笑了起來。

    接下來的半個月裡，白天跟穆秀才和卡洛斯醫生談天論地，晚上跟伯爵和梅爾斯練劍，隔三差五的還逮上一兩條自投羅網的獵物。打劫和學習再不誤，1卜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港灣裡的船也日漸多了起來。經過一幫能說會道的海盜威bi利y-u，水手隊伍和陸戰隊迅速膨脹，居然擴編到了商船隊返航前的水平。

    那幫從販奴船上解救出來的黑人，連同為黑人的陸戰隊昏指揮官哈里都大失所望。因為他們都是剛被奴隸販子捕獲的，沒有經過任何教化，不但語言不通，甚至還停留茹-飲血的石器時代。

    轉眼間，迎來了1616年的聖誕節。

    經過艦隊參謀部的一番準備，碼頭上終於爆發出薩累才有的粗獷魯莽的喧囂聲。樂隊演奏出歡快的艦隊進行曲，低沉的征服天堂，讓人熱血沸騰的國際歌。陸戰隊員們還昏指揮官哈里的率領下，踩著擲彈兵進行曲的節拍，現場表演了六輪齊h。

    他們挨個傳遞著盛湧的器皿，開懷暢飲。有一些情緒激動的水手，還不時用一些古古怪怪的話，把他們的敵人痛罵一番。一直折騰到大半夜，震耳y-聾的喧囂熙攘才漸漸平靜下來，除了負責警戒的陸戰隊員之外，幾乎個個喝得爛醉如泥。

    這時候，海面上響起了一個清晰雄渾的聲音，那是值班的梅爾斯船長唱水手們愛的曲調，幾個不同的嗓音隨聲合了起來，一曲接著一曲，唱到後來因為疲倦，曲調也變得沉悶乏味了。還有一些人歌沒唱完就念起詩，念過幾節後又沒了聲音。碼頭上很快就橫七豎八的躺滿人，他們都-天睡覺，也許夢中可以看見他們那萬里之外的家鄉。

    後只剩下董南和伯爵碼頭上駿來駿去，一個這邊，一個那邊，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踩著那些疲憊不堪的人們。

    「大家都很高興，我希望明年還能過一個這樣的聖誕節。」

    二人終還是湊到了一塊，靠一個裝滿香料的橡木桶上」聽著海-ng拍打礁石那此起彼伏的聲音，喝著香醇的葡萄湧，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起來。

    「的確很高興，不過傑克，對於像我這樣過慣海上生活的人，會把鄙視陸地上的奢侈享樂看作是一種美德。」

    「算了吧，你有本事永遠別上岸。」

    「如果給我足夠補給，而且船也不用修的話，我可以不上岸。真的傑克，我對天發誓。」

    「那n人呢？」董南給了他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這的確是個問題。」說到這裡，伯爵突然直起身來，神神叨叨地說：「傑克，我愛上了一個姑娘，這事很辣手，我需要你的幫助，而且還不能讓別人知道。」

    「姑娘？」

    「一個漂亮的姑娘，她笑起來顯得文靜大方，當我走到她跟前時，她的眼神裡流-出羞怯的表情。她含羞閉目的樣子美得難以形容，我感覺我已經沉浸甜-愛情的幽思裡了！傑克，我沒開玩笑，我是真愛上她了，而且根據她當時留給我的印象，我覺得她是一個沉默寡言、不賣n-ng風情、不矯r-u造作的好n人。」

    伯爵戀愛了，這倒是件稀罕事，董南樂了，禁不住地笑問道：「伊麗莎白？第一個還是第二個？」

    「不不不，不是伊麗莎白，是菲亞。事實上我只見過她一面，

    就是押她上船的那一次。」

    「菲亞？」

    「佛得角分艦隊司令官佩羅德那個老h-n蛋的n兒。」看著董南那昏忍俊不禁的樣子，伯爵急了，連忙強調道：「傑克，我是認真的。」

    「分艦隊司令佩羅德將軍的n兒，你是艦隊指揮官，他也是艦隊bang揮官，嗯你們真要是聯姻的話，也算得上-n當戶對。不過傑爾，你既然想娶人家n兒，那你就得對人家好點，別總是一口一個老h-n蛋的叫著。」

    「關鍵問題不於那個老h-n蛋，畢竟這個問題上他並沒有發言權，而於菲亞答不答應？競爭很激烈，我確信很多人也像我一樣無可救y-的愛上她了。傑克，規矩是你定的，你必須要對此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