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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八十七章 山陰樓主天魔尊 文 / 小鷺

    「黎兄在山下守著要道,他的任務是不讓你們離開。」

    楊泰沉聲道:「沈伯伯,看來這次來的不止音魔與鐵魔。」

    虛玉柳衝他一笑道:「楊兄果然好見識。」

    「其實這次師尊他老人家要與中原的各位朋友敘敘舊。」

    虛玉柳出道雖然不久,但也有一兩年了,可是江湖上從來沒有人聽說過他師父是誰。

    「這樣的話,我也真想知道令師,不,應該是陰山樓的總樓主到底是誰?」說話間一名三縷長鬚,臉帶紫氣威嚴男人緩步進入會場。

    「童大俠!」會場一片嘩然,場上所有人全部站起,分開一條人巷出來。

    來人正是「五嶽金尊」童五嶽!

    童五嶽身後是他的關門弟子「翻海蛟」潘微等數人。

    虛玉柳也不由得有點動容。「童兄果然好氣勢。」

    會場又是一片嘩然。

    虛玉柳這麼大的口氣,竟然把中原武林泰山北斗童五嶽稱過童兄。

    童五嶽身為宗師級的人物,涵養自然不可與普通人相比。

    「虛公子既然把我稱為童兄,那不如我們切磋幾手如何?」

    虛玉柳笑著搖頭:「在下是家師最不成才的弟子,能和中原第一高手童大俠過幾招真是在下的榮幸。」他的話鋒突然一轉,「不過家師先要與童前輩敘敘舊,我這個做弟子的怎麼敢和家師相爭呢。不知道童兄可不可以移一步說話呢?」

    童五嶽眉頭輕皺道:「虛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邢元洪此時方才將毒逼出,臉色變得十分蒼白,如同大病一場。「師父,你要小心!」

    「童兄也會怕嗎?想不到童五嶽這麼大的名頭,也是膽小怕事的人。」

    童五嶽一笑道:「童某是什麼人江湖早有公論。我不可能單憑一句就跟你走。」

    「師尊說的一點不錯。他早料到你這三十年來的性格不會太多變。」虛玉柳走近童五嶽身邊,給他看了一件東西。

    雖然場上其他人因為童五嶽和虛玉柳的遮擋看不到是什麼東西,但正對著童五嶽的人還是注意到童五嶽臉上的震驚。雖然只是一瞬間,可是童五嶽還是震驚了。

    「如何?童兄可以和在下走一趟了吧。」

    「原來你是他的弟子,難怪難怪。」童五嶽嘴中喃喃道,「走吧。」

    「師父!」邢元洪在他師弟潘微的挽扶下,勉強站起。

    「他自重身份,決不會暗算我。微兒,照顧好你師兄。虛兄,前面帶路吧。」

    見楊泰等人有跟過來的意思,童五嶽轉身向他們一揮手道:「你們都不要跟來。元泰,如果我明天日出之前還沒有回來,你就是本派第四代掌門了,明白嗎?」

    不等眾人回應,他毅然轉過頭,跟隨著虛玉柳而去。

    場上眾人沒有敢忤逆他的意思,眼睜睜著看他離去。

    石軒明暗暗好奇,他可不怕忤逆了童五嶽,偷偷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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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玉柳停到了山坡一間簡陋石屋前。

    童五嶽腳步停下的同時,石屋的門打開了。石屋木門處出現了一名卓立如山般的偉岸男人。他雙目炯炯有神,帶著種攝人心魄的魅力。

    男人注意到童五嶽耳邊的白髮道:「三十幾年不見,小童你也老了。」

    童五嶽抱拳道:「前輩,原來你還活著。」

    男人搖搖頭道:「前輩?你不當我是你師伯嗎?」

    童五嶽昂著頭道:「先師有令將你格出師門。」

    男人仰天一陣長笑:「那是你師祖偏心。可是那又怎麼樣,那個老傢伙還不是打不贏我。」

    童五嶽沉聲道:「前輩當年的確是打遍天下無敵手。這三十幾年來,我一直沒有前輩的消息,還以為……」

    男人搖搖頭,幽幽一歎道:「老夫六十年前縱橫江湖難逢敵手,可是又怎麼樣?到頭來還不如尋常的農夫。」男人的話語十分哀傷,透出無限的遺憾。

    「可是你這三十年來卻投靠遼國。」

    男人輕笑道:「什麼投靠?老夫本來就是契丹人。只不過你們不知道罷了。」

    「宋國王耶律休哥與老夫交情非淺,他要我相助,我沒有理由拒絕他。」

    童五嶽點頭道:「無論是師門之仇,還是國家之恨,我們的一戰都無法避免。」

    男人點頭道:「不錯。」

    兩人此時都不說話了。

    虛玉柳如同風的敗絮般猛地飄出數十丈。他心中明白兩人內力碰撞會產生什麼結果。

    可是兩人的內力卻沒有立刻碰撞。

    男人兩手負後,目光如電,臉上不帶絲毫表情,看著山頂的太陽。

    「太陽正在一點點落下。」童五嶽插進一句話。

    兩人看起來神舒意閒,不但不像要作生死要博的對手,反而更像至交好友,到此聚首談心,不帶絲毫敵意。

    男人腳邊的沙塵慢慢浮起,如同黃色的熱霧,包裹住他。數十年站立於武林的最高峰,自然有一股天生的傲氣。

    他自魔功大成的數十年來,從未有過對手。奪天地造化,攫取宇宙精華的玄妙功法令整個天地的靈氣、日月星晨精華不住由他的毛孔吸入體內,轉化作真元之氣。

    虛玉柳雖然與他們相隔甚遠,仍能感覺到魔力逼來的壓力。

    童五嶽站在離他不過數尺的地方,壓力自然更甚。他全身衣衫不動,但頭髮卻飛揚天上。就像狂風中的飛絮,儘管風力再大,也不能傷到飛絮。無論對方的精神和攻擊的力量如何龐大可怕,他總是如影隨形,緊躡對方的氣勢不住增長。

    沙霧越來越大,越來越濃,虛玉柳再難看清他們的身形。

    沙霧迷漫,兩人的身形終於消失。

    虛玉柳感應到沙霧中氣勢的變化,兩人開始動手上。

    兩股氣勁撞在一起所出如同悶雷般的轟鳴,震得躲在樹上的石軒明葷八素,頭昏目眩,幾乎呼吸也變得極為艱難。

    一記無法用語言描述的聲響過後,沙霧頓時消失。就如同有雙無形的力臂將猛然沙霧撕紙般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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