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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八十六章 音魔逍遙初顯威 文 / 小鷺

    「沈燕筠。」假家丁捏捏她的下巴邪笑著。

    沈燕筠一向被男人們奉若女神,何時受過這份氣,那臉都變青了。

    「惡賊,放開我女兒。」

    沈燕筠雖然不能出聲,也看不到背後,但卻能清楚聽出這聲音是她的父親「離魂槍」沈涵波。

    「我花尋梅抓到的女人是從來不放的。」假家丁飛身騰起,抱著沈燕筠的身子如同一隻風箏般飄去,落下時在湖中盛開的荷葉上一點,荷葉正好讓他借力再次飛躍起來,輕鬆地落到湖對岸。

    「後會有期了,岳父!」

    沈涵波正要起追,卻有人將他攔下了。

    「老爺,現在的局勢已是萬分危急,老爺您應以大局為重。」

    被他們這麼一鬧,沈涵波雖然一肚火氣,但卻是追不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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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軒明一早就退房直奔山上。

    武林大會的會場就設在山頂。廣場四周的樹木上都已經掛上了紅綢,遠遠望去火紅一片。

    巨大的廣場上早早地搭起了十餘丈見方的巨台。巨台東南西三面都放置著幾排桌椅。桌椅後面是一排排的旌旗,標誌著各門各派的位置。只有北面沒有放置桌椅,卻搭著一個數人高的綵樓。綵樓上掛著「武林大會」四個大字,每個字都有一人多高。

    其實武林大會定在午時,離現在還足足有二個時辰。若大的武林大會廣場此時還看不到什麼人,只見幾名家丁正在打掃整理著。

    石軒明此時才知道自己來早了,可是回去卻也沒什麼意思了。閒著無聊,加上又起早了,他這時已有點倦意。眼睛一掃之下,石軒明注意到掛著紅綢的樹木。

    他乘著家丁們不注意,縱身一躍,躺在樹叉上,石軒明本只是想閉目養養神,不想卻不知不覺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喧鬧將他吵醒。

    「我想家師一定是有什麼事耽擱了。這樣吧,武林大會就先由邢某與沈兄主持。」

    石軒明探頭張望,看到兩名中年人站在巨台中央。雖然石軒明與他們相距近數十丈,可是那聲音卻仍清清楚楚地傳來。說話的是站在左首的那中年人。

    「邢兄弟作為童前輩的嫡傳弟子,主持這場大會相信不會有人有異議吧。」

    「不錯不錯。」台下眾人一陣附合。

    「這幾年山陰樓越來越猖獗,許多中原門派都毀在他們手上。相信在座各位都有所清楚如果我們不再採取措施,那麼總有一日陰山樓將掃滅我們中原各大派。」

    台上兩人自然是大會的舉辦者,「玉面判官」邢元洪和沈府的四老爺「離魂槍」沈涵波。自大老爺沈涵濤二十多年前於楚天狂一戰中功力盡失,沈涵波實際上就是沈家真正的當家人。

    石軒明掃視坐在台上的眾人。楚公子楚淵坐在右數第三個位置上,而他身邊坐的是自己曾經見過一面的金刀楊秦。其他的人他都不認識。

    沈涵波還在台上長篇大論,突然山澗中傳來哀怨笛聲,淅淅瀝瀝地飄落,滲入場中每人的心中。憂傷的笛聲,令人充滿傷感,再難提起做任何事的興趣,只想靜靜地找個角落痛痛快快哭泣一場。

    邢元洪運功吼道:「這是迷心梵音!是音魔!」邢元洪的吼聲沖淡了幾份笛聲,場中三成的江湖人士重新提起精神,不去理會那笛聲。

    此時笛音又變了,哀傷纏mian,低柔迴盪,彷彿母親思念多年不歸的遊子,相愛的人面臨不得已的分手,石軒明想到羅佑剛,不由心神激盪,難以自已。

    「通!通!通……」台角的巨鼓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人影。低沉的鼓聲立刻又將笛聲沖淡幾分,正是一個身材短小的少年。也不知道為什麼,石軒明總覺著這個少年似曾相識。

    笛音漸漸飄忽不定,猛地嘎然而止,就如同笛聲出現一般突然。

    一時間場中安靜極了,誰也不敢大聲喘氣,幾乎連針線落地的聲音都可以聽得見。

    「是虛玉柳!」

    數條人影隨著叫嚷,出現在大會綵樓上出現了一個身穿儒裝的男人,他手握羌笛,不是虛玉柳還能是誰?

    沈涵波抄起身邊的椅子向綵樓打去。椅子在沈涵波的一甩所產生的力道輕而易舉地撞斷綵樓的主梁。失去主梁的綵樓開始崩塌。虛玉柳在崩塌之前早已飛旋而下,如同一隻白鷺般單足停到台側的一根旗桿上,另一腳仍是盤在膝蓋前。

    石軒明昨日就見過他,但實際上卻未曾領教過他的厲害。現在看他在空中的動作,不禁暗暗佩服。如果自己與他易地而處,自己能不摔死就不錯了,如何能即保持這風度,又展現出那從容。

    「羌笛書生名不虛傳。邢某接你高招。」成名鐵尺早已握在心中。

    虛玉柳後仰翻下,手指在拇指粗細的旗桿上一彈。帶著旗旌的旗桿呼嘯著飛向邢元洪。衣袖揮動間,那羌笛便不知被他收到何處去了。

    邢元洪不容他有喘息的機會,同時也有想展示自己功夫的想法,橫過鐵尺硬生將旌旗擊開。石軒明清楚地聽到暗器入肉的聲音,邢元洪悶哼一聲好像中了暗器。

    原來虛玉柳方才翻下時藉著招展旗旌的遮擋發出三枚蚊須針,然後才彈斷旗桿。三枚蚊須因為是藏在旗旌之下,所以無論是邢元洪還是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

    此時虛玉柳一腳蹬在台沿的扶欄上,又是幾把蚊須針滿天打出。

    沈涵波早已搶到邢元洪前面,撕下自己的錦袍,將蚊須針盡數接下。

    邢元洪猛地打了一個寒噤,倏覺頭暈目眩,幾乎難以支撐自己的身軀。他注意到自己中針的手臂一片黑紫,那暗器用極厲害的毒藥淬煉過。如果讓毒氣攻心,後果不堪設想。

    沈涵波指著虛玉柳道:「姓虛的,你快把解藥交出來。不然我們這裡這麼多高手,也不想講什麼江湖規距了。」

    虛玉柳笑笑,從懷裡摸著一隻錦盒。「這就是解藥,可是我不能白給你!」

    沈涵波沉聲道:「你想如何?」

    虛玉柳目光掃過場心,眼睛停到了楊泰的身上。「我早就聽說楊提轄有一口寶刀,是不是可以讓虛某一開眼界呢?」

    楊泰抽出虎牙紫金刀,倒過刀身向虛玉柳拋去。

    虛玉柳笑道:「好,解藥!」

    他的這個動作顯然不僅令沈涵波大感意外,場上場上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他虛玉柳這麼爽快就把解藥交出來了。

    「你要是不敢用那是你的事,這就是蚊須毒針的解藥。」

    人群中走出一人,他從沈涵波手上接中,檢查一番衝他一點頭道:「這藥沒有毒,應該是解藥。」

    虛玉柳在一旁得意地笑著。「我虛玉柳雖然有點自負,但還不是狂妄之人。獨闖武林大會的傻事,我還不至於會做。」

    沈涵波想了想:「黎慶呢?讓他出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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