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商海泛舟 第五十二章 擔心 文 / 同舟共濟
第五十二章擔心
根據華商控股決策委員會最近一次大會對華商控股在房地產業和楊家煲加盟店擴張過熱的判斷，藍秋萍暫停楊家煲加盟合作，而且對230家加盟店進行加強管理。
「嵐秋，情況有些不對。」藍秋萍從香港和廣州那邊回來，皺著眉頭和余嵐秋憂鬱的說。
「哦？」余嵐秋最近腦子中一直想著江南城的事情，林明和田建設基本上已經答應他投入5-10億，等地鐵輕軌通到江南城，在未來兩到三年間江南城度過難關後，他們兩人將江南城20%-30%的收益給華地地產。余嵐秋算了算，如果按照900萬方計算，就算是20%多一點，也就是200萬方，就算是每平米只賺2000塊，那有40億的利潤，這或許能算是葉凌回報自己在華州新城的投資。
「你想什麼啊？」藍秋萍輕輕的在他頭上打了一下，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說，「我要和你說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說不定會關乎到楊家煲和江南酒家生存的問題。」
「啊？」余嵐秋嚇了一跳，什麼問題啊，和楊家煲和江南酒家生存有關，看藍秋萍的樣子，又不像開玩笑，再說了藍秋萍在工作上一向都不開玩笑，於是余嵐秋收斂起幻想，一本正經的聽藍秋萍的說話。
「我在香港呆了一個星期，香港和廣東一帶好像有一種什麼特別的感冒，好像被他們稱呼叫什麼薩斯，是一種肺病，很厲害的，還傳染人，那邊藥店裡的板藍根都賣光了。」藍秋萍從那邊回來，雖然一直住在高檔酒店裡，可做慣例餐飲這個行業的她，怎麼不能到大街小巷跑跑呢。
「真的啊，我才不怕，來姐姐，我們親一個，你傳給我好了。」余嵐秋好久沒和藍秋萍調戲，就學著韋小寶的樣子去親藍秋萍。
「別鬧了，和你說正經事你。」藍秋萍躲開他的手和嘴巴，抓起一本書在他手上輕輕的打了一下。
「香港是美食天堂，也是購物天堂，可我這次去感覺香港不管是大飯店還是小飯店裡，吃飯的人都少了很多。」藍秋萍蹙眉對著憂鬱說，「逛街的人也少了許多。」
「廣州那邊也是這樣？」余嵐秋心理想了一下，不過沒怎麼在意，這事情也聽大家議論過，但是官方沒有任何消息，自己問了幾個衛生方面的朋友，都說沒什麼問題，上面也沒什麼消息。
「是不是快過年了，大家都回家了？」余嵐秋覺得如果真的是傳染病，真的想霍亂這種病，那政府不可能隱瞞起來的，不然到最後誰也吃不了兜著走，只要是聰明的官員，都會把這事情往上報，相信中央不會拿老百姓的性命當兒戲的。
「過年還有兩個多月呢。」藍秋萍雖然也懷疑是不是要過年了，大家都回去了，可現在離過年還有2個多月的時間，這個說法是不成立的，看來那叫薩斯的東西還真對那人有些影響。
「你的意見是怎麼辦？」余嵐秋其實對這事情並沒放在心上，不就是一個感冒，連板藍根都可以防治的感冒，大不了像上個世紀的流行感冒一樣，但現在的醫療水平發達多了，絕對不會再出現那種因為流感而死很多人的情況。
「如果我從那邊聽到的傳言是真的。」藍秋萍看了余嵐秋牆上的地圖一眼，很是憂慮的說，「那地這傳染病對餐飲業的衝擊肯定是非常非常大大，甚至可以說是滅頂之災，特別是我們火鍋行業。」
「你別嚇我。」余嵐秋還是不相信這事情，如果真的是像霍亂了，那就無所謂餐飲業不餐飲業了，那這種不知名的傳染病或許對於全國/全世界來說是一個滅絕，難道美國電視中那種大片鏡頭中的故事真的要上演了？
「必須早做準備，我和你說正事，你不要心不在焉。」藍秋萍有些生氣了，這可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些不高興，余嵐秋似乎感覺到她內心真正的擔心，也就順著她笑了笑。
「嗯，那你說，怎麼準備？」余嵐秋輕輕的坐了下來，點了一支香煙，看著面如冠玉的藍秋萍說，「坐下啊，不要上火，慢慢講，有事情好商量嗎，那邊我又沒去過，怎麼知道情況呢。」
「我不是都和你說了。」藍秋萍瞪了他一眼，坐落下來，打開電腦，登錄上網，找了一個廣州的論壇給他看，讓他現在網絡中感受了一下那邊的情況。
「這不都是網上傳言，官方沒有任何這樣的說法啊？」余嵐秋看完那些帖子，明白藍秋萍的意思，把自己的想法和她說了：「如果真是這樣，如果你作為那邊的領導，你會做什麼？你會瞞著不報嗎？」
「我會報，可有人會不報。」藍秋萍當然明白余嵐秋的意思，畢竟她也是從機關裡出來的人，「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有時候就是那一粒老鼠屎，就弄壞了一鍋粥。」
「好，我們不談政治，這是屬於政治的範疇。」余嵐秋無奈的說，「既然是你親身感受，那我們相信一半，也不能全信，也不能全不信，不然要真是霍亂這種玩意來了，那我們還幹什麼工作，趕緊把這些東西套現，逃往月球好了。」
「別貧了，你態度到底如何？」畢竟他是楊家煲和江南酒家的老闆，雖然藍秋萍是總經理，可在大事情上，還得聽余嵐秋的。
「不是說過熱了嘛，那你不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對那些加盟店進行整理，對不賺錢的，未來也不太可能賺錢的那些店關停不就得了。」余嵐秋看了一下地圖上插滿了小紅旗的地圖說，「我還本想在今年年底突破300家呢，誰知道你們都不同意。」
「300家？」藍秋萍看著那地圖上已經沒地方在插小紅旗了，指著上面說，「你看看，是不是小紅旗都沒地方插了，史大柱不是你最佩服的企業家嗎，你看看他第一次失敗的時候，你去看看他的裡描述的場景，是不是和你現在很像？」
這史大柱在全國可是一個很知名的企業家，三起三落、屢戰屢勝、屢勝屢敗、屢敗屢勝，現在已經第三次站立起來，成立福布斯財富榜上全十的富豪，余嵐秋一直佩服他那三起三落到精力和鬥志，所以一直引以名師。
「沒有把？」余嵐秋經藍秋萍這樣一提醒，還是有些醒悟了，無奈的辯解所，「你是楊家煲的當家人，我不是說了，既然讓你和林丁去經營，我就全部放權，你們按照你們的思路去運作就行了。」
「有沒有你自己知道。」藍秋萍臨走的時候，丟下一句話讓余嵐秋回味了好一會，「你自己是該好好的反省反省了，你還是那個從前的余嵐秋嗎？你還是那個剛丟官的余嵐秋嗎？」
余嵐秋坐在辦公室，看著牆上插滿小紅旗的地圖，忍不住伸手去撫摸那鮮艷的小紅旗，200多面，這可是自己這麼多年來辛苦的成果，到明年就可以運作楊家煲在香港上市了，只要上市自己就不用擔心什麼了。江南酒家就不用上市了，這可是自己的私房菜一樣，要留著自己慢慢的品嚐的。
「嵐秋，你也真要跟著田建設陷入江南城？」過來兩天，錢國強也有些擔心的過來和他談江南城的事情。
「沒有確定，不過這利益是在是太誘人了。」余嵐秋慢慢的掰著手指給錢國強說，「投資5億多，江南城20%-30%的收益給華地地產。如果按照900萬方計算，就算是20%多一點，也就是200萬方，就算是每平米只賺2000塊，那有40億的利潤，5億就能撬動40個億的利潤，這樣的生意我能不動心嗎？」
「是啊，要真這樣，不要說你，誰都會動心。」錢國強自然知道余嵐秋這些計劃，有些事情余嵐秋還要讓他出面去辦呢，「可是，這事情一定能成嗎？」
「應該沒有太多問題。」余嵐秋信心還是很滿的，畢竟自己這邊有林明，有田建設，還有那兩個郊區縣，力量還是蠻大的，又不是要華州政府全資投入，有一條廢舊的鐵路能利用，成本要節約很多，這種好事，又有傅主任幫忙，如果華州市政府還不同意，那就真是傻子一個，再說了以自己和葉凌的交情，他應該幫自己一把吧。
「你不要想的太簡單。」錢國強在薛平時代，為當時的輕軌線路跑過關係的，所以很多情況他還是知道的，「這地鐵牽扯太大，就是當時薛平那麼強勢，他也只能做三分之一的主，別說現在根基剛穩的葉凌了。」
「這我倒是估計到了。」余嵐秋對這些問題還是考慮到了，「更何況，還有一個薛明道隱藏在暗處呢，地鐵能走中山路過，那他那邊1000平米的地都活了起來，那賺的肯定是一塌糊塗了，所以我沿著薛平佈局的大塊地邊上，也都用幾家公司的名義吃進了幾塊大地，不然我怎麼會有1800萬方的土地儲備在。」
「你這攤子鋪的太開了。」錢國強說，手在余嵐秋辦公室上另外一張插滿了綠色花冠的華州地圖上指了一下說，「你看你攤子鋪的多開，這或明或暗的，居然有1800萬方土地儲備，江南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科城集團也只有1300萬方的儲備。」
「是鋪開的有大，不過如果有錢，我還想鋪開大一些。」余嵐秋用手在華州城市幾個角落裡指點了一下，頗有豪氣的說，「我都想將這幾塊地方全部收入囊中。」
「秋萍和你說過南方那些事情沒有？」錢國強無奈的搖了搖頭，突然記起藍秋萍和他說的那番話，馬上就問他。
「說了，你覺得這事情如何？」說實話，這些日子以來，余嵐秋聽了不少這方面的傳言，而且廣州的楊家煲和江南酒家店的業績，還真直接的反應了藍秋萍說的那些情況。
「沒去那邊看過，但是我覺得秋萍的眼光還是不會差到哪裡去的。」錢國強對於這種事情也真的不好判斷，目前老百姓對於這種病一直在悄悄的傳播，對於從南方回來的人，都不有些可以疏遠，那是怕傳染這種病。
可錢國強給廣州的幾個戰友去電話，得到的結果卻是兩種，兩個戰友說，你不要相信這流言，你看我們不是好好的，每天早茶照喝、錢照賺、妞照泡，那些人老是東怕西怕的，疑神疑鬼的，膽子小的人能過上好日子，膽子小的人能賺錢，你看在南疆打小南蠻的時候，我們排最怕死的那兩個，是不是最先死，倒是我們哥兒幾個天不怕地不怕，連地雷都炸不死我們。
這戰友是錢國強當初一起上過戰場，一起蹲過貓耳洞的換命兄弟，他沒有必要隱瞞自己什麼，沒有必要害自己，而且從他手機中的聲音，還嫩聽到美女嘻嘻哈哈調笑的話。
剛掛了這個戰友的電話，原來在醫院裡認識的傷友的電話就進來了：「老錢，你可的注意力，我們這邊是流行那瘟疫，我們一家已經一個星期沒出門了，那東西傳染的厲害，你還是早點準備點藥物和吃穿用品，乘著你們那邊現在大家還不知道，多去買點消毒劑、口罩和板藍根，這玩意兒還是有效的，我們這邊現在連板藍根的影子都看不到了，藥店裡要是有，老早被人搶光了。」
「啊？」錢國強當時就愣住了，過來好一會才回過神說，「這麼嚴重啊，怎麼阿軍說沒啥事情。」
「我會騙你的啊，我們當年可是躺過一個擔架的生死兄弟，阿軍那瘋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的，他什麼時候正常過，肯定還是小南蠻那塊子彈還留在他腦子裡，不然也不會這麼瘋瘋癲癲的。」錢國強這叫李建設的戰友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仔細的叮囑他多去準備點東西，直到他答應了，這才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錢國強卻不知道信誰的好。
「你看就是把，這叫信息不暢通，肯定是沒多少事情，要真如你後面那戰友說的那樣，那南方那邊不成立鬼城，還能給你打電話。」余嵐秋聽他這樣一描述，心理也弄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自己也給南方的幾個同學打來電話，問來的情況和錢國強問來的一樣。
「余總你的報紙，錢總，您也在。」辦公室的文員小妃拿著一疊報紙遞給余嵐秋，和錢國強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錢國強不在這邊辦公，他還是在他原來的地方上班。
「廣交會將如期舉行！」余嵐秋看著這報紙上的標題，這個新聞雖然不大，可應該說是官方對南方傳言的一種否定，在給大家傳遞信心，余嵐秋看了指給錢國強看說，「如果真是那樣，上面應該會慎重對待，繼續召開廣交會，那可不是鬧著好玩的事情，全國各地的人都會去，全世界的人也會來，看來還是我們多慮了。」
「是啊，所以說這事情就奇怪了。」錢國強也沒有辦法，最後走時卻不忘記提醒余嵐秋說，「不過還是小心為妙，我們的產業鏈都和這餐飲有關係，一旦楊家煲因為這事情受到影響，那說不定就是毀滅性的打擊，江南城的項目，你還是多考慮考慮，在生意場上，不是比誰賺的多，而是比誰活的久。」
錢國強這話到讓余嵐秋戈登了一下，他說的也是，自己華商控股下面的這些產業，除了華地和華天，其他的如楊家煲、江南酒家、華海水產品、南山綠色食品可都是與吃的有關，一點這這傳染病擴散開來，如錢國強那個也叫建設的戰友說的那樣，那楊家煲和江南酒家只有關門的份量，特別是楊家煲這樣大家共用一個食鍋的吃飯。
「看來還是有必要多考慮考慮。」余嵐秋畢竟也是經歷了風雨的人，沒有那麼容易被江南城那沒到手的40億利潤完全吸引，失去理智，不過說實話那40億的利潤可真是誘人。
「怎麼才能切斷這些公司萬一受到影響與房地產這邊的牽連呢？」余嵐秋嘴裡嘟嘟著，心理卻在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