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九章 翻身 文 / 射手座李不二
第二百五十九章翻身
意思鏈接後，楊燦很快找回來自己的核心能量，幾乎在一瞬間就恢復清醒，兩人嘴唇分開他頓時就感覺到了身體與頭腦都充滿了活力，意識一片清明。
驚訝無比間緩緩抬起手來，看到自己手掌那層淡淡的紅色光芒若隱若現，一估計之下，竟然已經達到了421？這可是首次突破了400大關！
楊燦難掩興奮地站起來，在原地走了幾圈，展開雙臂把意識能量霧態意識能量展開，參加招待會的一百多號人的意識氣團馬上就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久違的感覺讓他不由嘴角都咧到耳朵上了。
顏尚熙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卻吐出了一個「你你」本能般地摀住了嘴巴，楊燦的意識能量一離開她就恢復了原狀，不過顏尚熙心裡也早有準備，溫柔的臉龐上沒有任何失望的神色，倒是發覺楊燦難掩興奮的模樣，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此時楊燦正沉浸在一種狂喜之中，不斷擴散自己的意識，恨不得有多大面積就展開多大面積，擴散間突然察覺到兩個很莫名熟悉的意識，心裡覺得有些訝異，這麼遠的距離他怎麼可能感知個別意識的具體內容？他的人體雷達的半徑雖然廣闊，不過讀心術卻有嚴格的限制，就算意識能量幾次突破後也不過在十米左右。
楊燦閉著眼睛試圖鎖定住那個意識，想要抓住他的心理活動，卻好像很困難似的，遠程的意識控制由於能量極為稀薄需要極精細，他的控制力還是略微不足，並不能這麼遠的距離施展讀心術，這樣的結果讓楊燦頗為失望，他的意識能量進步了不少卻也沒什麼實際作用。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個灰暗的紅色意識應該就是黃河岳與周洋生，楊燦現在真想欣賞一下這兩隻先前如此囂張的癟三被自己碾碎後，現在內心裡的思維。
剛剛這麼一想，突然眉心之前就展開一副白茫茫的畫面，就看黃河岳與周洋生出現在虛擬意識銀幕之中背景是招待所的休息室，楊燦本能般地張開了嘴巴，這樣的場景？是美國超心理學領域的介紹「遙視」能力？
楊燦心思這麼一分神畫面就馬上中斷了。
「怎麼了？」顏尚熙發覺楊燦神態有些古怪好奇地問：「新能力？」對於楊燦的底細這世界上沒有人比她知道得更清楚了。
楊燦點了點頭，馬上集中精力再度閉上了眼睛，意識能量再度展開，鎖定黃河岳與周洋生的位置，重複剛才的步驟，試著抓著那個偶然出現的感覺，大約幾分鐘後才慢慢抓住訣竅，那個奇妙的意識屏幕再度出現，模糊的畫面中周洋生與黃河岳在唉聲歎氣說話，楊燦能清楚的聽到他們的對話內容。
「二叔現在怎麼辦？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要想辦法堵住那內地人的嘴。」周洋生惡狠狠地說道。
「事情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你不要做無謂的事情。」黃河岳臉色蒼白地歎著氣道：「頂尖傳媒現在有政策的加持，我們不能和他硬拚了，我就拉下這張老臉去求六叔看還能不能聯合一些老朋友，放一些其他的消息，能把水攪渾脫身就不錯了。」
輿論的爭奪中，很多處於下風的人都會採用一種所謂的墨魚戰術，在自己一身黑局勢不可逆轉的之時，就把大環境都弄黑，讓民眾不知道是誰對誰錯。
楊燦感覺到意識屏幕微微抖動，知道自己遙視能量要耗費相當多的能量，堅持不了太久，馬上收回意識。
看來樂週刊是百足之蟲僵而不死，還想掙扎一番，楊燦心裡一聲冷笑。
「是什麼…新能力？」顏尚熙望著楊燦臉上浮現那久違的壞笑，不由好奇心大起。
楊燦眨著眼睛，坐了下來摸著頭裝出無奈的表情：「沒什麼。」
「你就裝吧」顏尚熙上下一打量他，拿手錘了錘楊燦的健壯的胳膊：「看你你這麼高興該不會可以可以透視了吧？」
被顏尚熙審視的目光盯著楊燦馬上笑說：「怎麼可能。」心裡卻浮現個很猥褻的念頭，暗自展開了意識能量在人群中找著楊秀雅，鎖定住了她，想要展開銀幕卻發現她400多的意識體頻率跳動極快，根本就無法把她放到自己意識屏幕上。
不由很是扼腕歎息，還以為自己現在想看哪個美女洗澡都沒問題，原來看美女還分等級的，能量高的都不讓看，這他娘不是折磨人嗎！？
楊燦鬱悶的同時，不斷把意識能量切換目標，試著組建意識能量銀幕，慢慢就清楚了情況，能量大概在238以上的目標的場景他都無法調出，遙視的半徑在573米之內。
他記得以前美國中央情報局曾經與斯坦福橋大學在73年起就開始做過「遙視」實驗計劃，不過在95年的時候因為著名超常現象科學調查委員會覺得這項人體研究智能效用仍然需要論證，效果也不穩定，最終終止。
據說裡面幾個天生具有這個能力的人可以在一個洲的範圍內自由「遙視」，看來並不虛構的情節了。
楊燦一邊想著一邊捕捉到了一對在房間裡糾纏到一起的藍紅意識，也是心念大起嘿嘿笑著把他們調入意識屏幕之中，沒想到畫面一打開竟然是一個起碼有300斤女人肥屁股在屏幕上晃動，愣了一秒，就聽楊燦喉嚨管裡一陣乾嘔，在旁邊猛烈地咳嗽去了…
楊燦這才猛然想起某個色情論壇上一個老色狼一個著名的帖子：「偷窺有風險，下手需謹慎啊…」，這果然是他娘的經驗之談啊！！!
「肯定有新能力」望著楊燦時而興奮，時而陶醉，時而失望，不斷變幻的表情，顏尚熙意味深長地瞇著眼睛下了最終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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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記者招待會無論是楊秀雅，還是尹天照，陳十三，都顯得很愉悅，雖然第一集收視不佳，但是最痛苦的過程已經過去了，最煎熬的這段時間他們都撐過了，揚眉吐氣的感覺真是讓人陶醉，現在他們只要靜待最後的結果就可以了，無論收視如何，就算還是一蹶不振，舒緩心頭一口怨氣的他們也能坦然面對。
老實說，他們之前也曾經多少埋怨過楊燦的這個危險的計劃，不過現在事實證明，《我和殭屍有個約會》很快就會鹹魚翻身，今後的幾個月就是全華人地區的屬於《我和殭屍有個約會》的天下，電視機前面的人都會為之著迷，而他們每個人都能分享這種莫大成就感，作為電視人而言這是多麼美妙的時刻啊。
記者招待會結束的第二天，所有媒體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都把「顏尚熙口吃被證實是誤傳」的消息放到了娛樂版的頭條，並且很有默契的發佈一則關於《我和殭屍有個約會》讚賞評論。
很快的，在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之內，原本的局面就起了巨大的變化，楊燦與顏尚熙依然是焦點人物，只是不同的是，各個網絡論壇上從萬夫唾罵的態度變成了「顏尚熙事件真偽」的討論熱潮，到底什麼是謠言，什麼是真實，大家都開始迷惑了。
頂尖傳媒的網頁，已經被堵塞得無法打開，而楊燦的博客與維博上也幾乎被塞爆各種詢問的信息，所有人都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楊燦還是那個風格，言簡意賅.
「智商正常的人，去在《我和殭屍有個約會》找答案。」
幾乎所有大眾媒體前後不一的態度，讓大家對於媒體們在此事上的公信力產生了極大的懷疑，於是在事實真相的討論中，一時間人人都爭相成為「柯藍」的代名詞開始，各種技術貼分析貼，充滿了各大論壇。
幾個號稱專業劇評人都在維博上宣稱根據他們很縝密的分析《我和殭屍有個約會》是現場收音的，顏尚熙的台詞與劇中一段在涼台上唱歌的劇情都是真實的，顏尚熙絕對不可能是結巴。
這是結論得到了大多數主流網民的支持，不過依然有不少人在堅持原來的觀點，每隔幾天就有顏尚熙某某小學同學之類的人上網爆料顏尚熙從小就有口吃的毛病，別說唱歌了，就連上課發言都很困難。
這樣的局面下楊燦當然不會傻到去證明什麼，這世道就是這樣的，人們的逆反心理極為嚴重，任何澄清都會變為越描越黑，只有把判斷權交給大眾，讓他們自己找到「真相」他們在會真正的信服。
隨著，社區、論壇等各種地方的帖子，也急迫開始表現出想要搞清楚整件事是真還是假的渴望，《我和殭屍有個約會》的收視率也漸漸開始不溫不火的走高，每天一集的持續播放中，內地的收視率從首集0.4，到第七集的1.2，終於在播出第十集的時候全國收視率突破1.7，收視份額6.7，成為同時段的第一名。
隨著越來越多人關注劇集本身，漸漸輿論也從針對顏尚熙事件的討論中開始慢慢轉移到這部電視劇內容上來了。
不但是香港網友不乏驚呼這是「亞視最近二十年來最好的一部戲。」連無線電視劇的幾位金牌監製都在採訪中表態：「tvb如果不學習《我和殭屍有個約會》模式與拍攝手法，遲早就在新一輪的競爭中受到致命的打擊。」
而亞視與南楚都不約而同在這個時候接到了來自全亞洲品牌的廣告合約，紛紛是要求***《我和殭屍有個約會》劇集當中，粗略的算上下來，光是首播第一輪後期加入的廣告費南楚就達到了4578萬，亞視也收穫了800萬港元左右的廣告資金。
連林百欣與鄭楚城這樣經過大風大浪的人都不由私下感歎，這恐怕是華人電視歷上最為峰迴路轉的電視廣告合約了.
得到了這個好消息的楊燦，第一時間聯繫所有香港繁華地段的大銀幕廣告公司，花費了將近900百萬港幣買下了《殭屍》播放時段的播映權，連之前有合約的人他都付了毀約金強行讓對方讓步。
從第十集起，每到晚上八點鐘到九半鐘，所有在香港街頭的人抬頭看到任何滾動播放的銀幕都在放映這同一個頂尖傳媒的大製作劇集，每天晚上大家都會聽到，況天祐，馬小玲的名字。
而從那天起，留在在香港宣傳的國民精靈楊秀雅每天也多了一樣固定活動，晚上8點喬裝出門，拉著楊燦在街頭毫無目的的晃蕩。
他們兩人通常會從銅鑼灣，從時代廣場，sogo，然後通菜街，花園街，走道彌敦道，他們並不是購物，而是走在街道上欣賞那些駐足觀看《我們殭屍有個約會》人臉上的表情。
當銀幕裡反映著：馬小玲躺在況天祐的懷裡虛弱地說：
「我從來也沒有想過會在殭屍的懷裡看月亮。讓姑婆知道一定會生氣。還記得我說過，我死的那一天一定要你為我陪葬。」的時候
兩個小情侶正在為了站在車站等車的時候爭論著，甜蜜的打情罵俏。
「馬小玲真的太漂亮了，我要是況天祐早就跟他表白了」「那都是假的∼！哪有殭屍那麼帥的，真的殭屍都是蒼白的嚇死人的，吸血鬼帥還有點說服力，」「亂講，你沒看過幕光之城啊，裡面吸血鬼有況天祐一半帥？」
走到通菜街，當銀幕裡的那個明知道打不過將臣，卻還是會單身赴會。明知道將臣依然有愛，卻還是會喊，我不愛你，明知道將臣不會說慌，卻一定要他說從來沒愛過她的馬叮鐺，滿懷遺憾死去的時候。
一位二十七，八歲的白領女性正拎著一帶帶的衣物經過，愣愣地看著銀幕，直到顏尚熙動人的歌聲響起，才偷偷地抹著眼淚，注視著屏幕馬叮噹選擇死在這個她愛不得，卻又不得不愛的男人手上，最終把自己手腕上銀製手鏈恨恨丟了一邊，喊著一個人名字，抱著膝蓋失聲痛哭了起來。
走到彌敦道，破爛的轎車上氣沖沖的跑下一個漂亮女孩，哭得眼妝都花了臉，大聲喝罵著車上的男人，用高跟鞋恨恨地甩過去，年輕的男人氣得滿臉漲紅，憤怒高高舉起手，差點就要打下去，轉頭卻看到銀幕裡況天祐正向自己愛人掏出戒指說：
「送戒指並不代表我向你求婚，是希望有個開始。」
年輕的男人才終於恍然大悟，放下了手，輕輕地單膝跪在地上掏出在懷裡揣了半個月都沒送出去的戒指，漂亮女孩看著那枚沒有鑽石的戒指感動地泣不成聲…
走在旁邊的楊燦看到這一幕幕，心裡都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實，慢慢著走在夜空下，感受著這一切，享受著這一切，這就是傳媒的力量，這就是讓老爹，尹天照，任達華，林百欣他們夢寐已久的東西，傳遞出的真摯感情，讓人們笑，讓人們哭，讓他們感覺在繁忙機械的生活中被忽略，卻是真正最為珍貴的東西是什麼。
這才是作為傳媒人的最為光輝的時刻。
看著楊燦嘴角時不時的微微上揚，楊秀雅也同樣有些發自內心的喜悅，心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恬靜，她雖然只是與楊燦並肩而行，卻能感受對方內心的喜悅，作為電視劇演員報紙上再好的評論，也沒有在現實生活看到自己作品在大家心裡留下一些印記更為興奮，高興的了。
兩人並肩走了很久卻各自都沒說話，楊秀雅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微微有些興奮的楊燦：「我突然覺得我的人生停在這裡就完美了」
楊燦咧嘴一笑：「你是擔心去美國的事情？」看著楊秀雅點了點頭不由樂了：「原來還有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花旦畏懼的事情，我還以為你這輩子就是怕你媽這一種東西。」
「我媽才不是東西呢！」楊秀雅說出口就後悔了，只能狠狠地瞪了壞笑的楊燦一眼，拿著腳尖點了一下他的腳，楊燦笑瞇瞇地躲開。
回到公司，安迪已經在辦公室裡等了好久了，看楊燦過來，笑呵呵地遞給了他法院的一些資料。
「怎麼樣？聽說對方請了香港最有名的律師，你有信心贏這次的官司嗎？」楊燦掏出了煙抽著，遞給了安迪一根，這位很有派頭的老外卻皺眉拒絕了，顯然不喜歡內地香煙的口味。
頂尖已經起訴了樂週刊，法院受理程序已經完畢，官司開始進行，楊燦的意思是一定要按照記者招會上宣佈的打到讓黃河岳與周洋生，賠償他們所有的損失。
接到這個案件的**官鮑春學曾經在內部協調會上狠狠地罵過起訴方：「事情發展到這地步才提出證據，明明是利用人家炒作新聞點，然後讓對方跌入圈套，你們這次是不是太過分了？」鄭重希望雙方私下協商解決。
「應該沒什麼問題，要陪多少你要看你劇集值多少錢了。」安迪根本就沒把所謂香港金牌律師放在眼裡，笑了笑：「樂週刊的資產不到5000萬港元吧，只要賠償過1千萬，我估計他們就撐不住了。」
楊燦笑了笑沒作聲，安迪的話裡預估是《我和殭屍有個約會》的價值在3億左右，這個數字對於一般人來說恐怕已經很驚人了，不過楊燦卻覺得結果應該不止讓他們「撐不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