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落泊遇美 文 / 射手座李不二
第一百五十一章落泊遇美
要是換在以前，受了這麼多次打擊的楊燦聽到這句話肯定會喜上眉梢，不過這兩年他的心已經穩多了，雖然暫時還看不清對方的意識，不過他也沒有太過興奮的，對方只是誇劇本而已，只等著秦芳後面的話。
「這樣吧，既然你們這麼有誠意來了，我們也慎重些，花點時間。」秦芳稍微思索了下，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小王，把許長春，呂健叫進來。」
不一會兒，兩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就敲門進來，笑著跟楊燦和麥偉堅握了握手，一問之下才知道秦芳這是要讓他們觀看一部劇集。
秦芳一邊帶著他們後期剪輯工作室，在路上一邊笑著介紹：「小許和小呂是我下面專門處理購片業務的，之前韓國kbs，香港無線都是他們去跑的，很有經驗，他們的角度可能和我的不同，年輕人的眼光比較獨道。」
許長春，呂健兩人都是笑了笑不置可否，看上去對於自己也是信心十足。
來到後期剪輯工作室，秦芳把之前收到的錄像帶給工作人員讓他放到放映機裡，他們幾個人一起坐到的大屏幕電視機前。
許長春拿過遙控器，直接調整到了第6集，這是他們試片的習慣，行內都清楚收視率前幾集一般都是靠演員的名氣撐著，到中段才是真正實力的體現，從中間看其對他們來說是完全沒有障礙的。
開頭是短暫的前提劇情介紹，當傲骨賢妻四個字標題的出現的時候許長春與呂健這兩個還沒搞清楚狀態的人都不約而同抬了抬眉毛，兩人意識幾乎同樣的反應。
「美劇翻拍？這麥偉堅果然還真是有膽子的，不知道製作人是誰，原版裡的製作人可是執導過《角鬥士》《黑鷹計劃》大導演萊德利斯科特。」
「這麼快節奏的介紹，看來是每集單獨劇情的美國風格，有意思。」
這集一開始鏡頭就是一場超市裡的劫匪與警察的肉搏戰，雖然並沒有用什麼特效，但是平實的效果卻有種拳拳到肉的感覺，與國內那種花俏的風格完全不同，看得人神經馬上緊繃了起來，鏡頭一轉一群律師站一起觀看錄像插著手的架勢十足。
許長春，呂健兩人明顯就瞪大了眼睛，看著楊秀雅那副利落而乾脆的律師打扮，以及略顯成熟的模樣，那位比較隨和的呂健不由側過頭來對楊燦小聲稱讚道：「楊秀雅這部戲是我看過扮相最專業的。」
「你繼續看吧。」楊燦笑了笑，看著屏幕裡的楊秀雅，心裡不禁有些想她，最近這位大明星沒日沒夜的拍完戲，就回老家去看她的父母了，兩人倒是很長時間都沒見面了。
隨著劇情的展開，許長春，呂健也是越來越認真，不斷的拿筆記著什麼，凡是看到精彩的地方台詞，他們都會記下來，不過寫道一半，他們卻都停下了筆，因為他們都發覺了，其實這些台詞並不華麗，不是所謂有劇烈衝突的「名台詞」，可是從這些角色的嘴角講出來的時候卻有股抓人的魔力，讓人不自覺就跟隨著劇情的腳步。
陸子博扮演的男主角聽到重要證人死去的時候，突然一下子把資料夾仍出去的剎那，看得這些坐在電視機前的人明顯身子都一緊，都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直到楊秀雅扮演的鄭琳把案件反敗為勝才徹底送了一口氣，結尾處男女主角簡單的互動也給人一種火花四濺的感覺。
一集放完，竟然是一片沉默，許長春，呂健低著頭沉思著，好像腦子裡在糾結掙扎著什麼。
「你們覺得怎麼樣？」秦芳在旁邊看不過去了，乾咳了一聲提醒，兩人才醒悟過來。
楊燦與麥偉堅對看一眼也不知道他們這反應是好是壞，只能耐心地等待著對方的評價。
「這部劇集，該怎麼說呢。」許長春表情有些複雜，好像欣賞卻有又帶著種抗拒，醞釀著，讓麥偉堅與楊燦都覺得有些緊張，楊燦看到他意識裡的「精彩」兩個字，拳頭也不由緊緊捏緊著，這次應該是沒問題了吧。
「很有創意，真的，十分有創意，節奏之快是我見過內地劇裡面獨一無二的，40分鐘講述了一個完整的劇情，雖然我不是搞法律，但是我感覺劇集邏輯上是完美無缺的。很專業」許長春輕輕地點了點頭：「這是一部與市面上流行的劇集完全不同風格的異類。」
呂健也表示贊同道：「確實，這一集四十分鐘信息量都可以跟電影相提並論了，看得時候倒是不能漏掉一點。」笑了笑：「不像某些劇，我看前幾集然後跳著看十集，也覺得好像什麼都沒漏似得。不過」
楊燦一聽「不過」就知道這事情又壞了，就看呂健斟酌了下字句然後才緩緩說道：「這部劇集節奏如此快，我相信業內人士會有不少人都欣賞這種風格，但是如此大的信息在短時間內呈現，普通觀眾只怕。恩我也說不準，老許你怎麼看？」直接把難題丟給了沉默許長春。
許長春是個不苟言笑的人，說話乾脆得多：「我也看不準，這類型在國內還沒有，但是我很喜歡。」楊燦與麥偉堅還沒來得及高興，這位嚴肅的業務員卻又補充了句：「不過，我喜歡不代表市場喜歡，我最喜歡的劇集一向都是收視率都不佳。」
楊燦與麥偉堅當場沉默無語，雖然湖南衛視是目前對《傲骨賢妻》最感興趣的公司，但是楊燦一點都高興不知道，因為秦芳的意識已經顯示了她已經打消了購買的念頭。
麥偉堅還不罷休，試探著問：「秦芳，既然你們拿不準脈，不如把這劇集放到你們官方網站上搞個投票之類的，看看觀眾反應，你難道不相信我的能力嗎？」只要能得到觀眾的認可，那麼這事情就好辦了。
秦芳有些不悅，轉而卻歎了口氣：「電視台搞投票調查是種宣傳手段，都是有配額的，不打算上的戲絕對不可能這麼操作。」
被一口拒絕的麥偉堅顯得有些氣急敗壞，鼓著眼珠語調提高了些等著秦芳：「秦芳……你是不是還記恨我才這個態度？還是有什麼黑幕！難道我導的戲你還不放心嗎？你還不瞭解我！」
一直和和氣氣的秦芳一聽這話終於忍不住了口氣瞬間冷了下來：「記恨你？你覺得你有那麼大能量嗎？」站了起來望著麥偉堅：「我可以老實告訴你麥偉堅，這次是有一些人來打招呼讓我們掐你們路，但是我們台看重的是市場，市場懂嗎？如果你們的戲好，就算其他同業一起聯合封你們，我敢拉拔你們起來，可是觀眾可不會管你是麥偉堅還是麥陽痿，我們台是不可能冒險推出這樣一部片子，」
雖然明知道這話並不是故意犀利自己，但是楊燦依然聽著心裡有些堵得慌，秦芳說完看著被罵的憋紅臉說不出話來的麥偉堅覺得對楊燦有些不好意思補充道：「楊經理，這樣吧，你再給我們幾天考慮的時間吧，我跟同事在討論一下，以後有消息再聯繫吧。」幾人面色複雜的握手告別。
滿懷希望來卻如此鬱悶的離開，這是楊燦與麥偉堅都都沒有預料到的結果，一直自信滿滿的楊燦也有些懷疑，自己的這次是不是有些太大意了，或許是太過高估自己的能力，認為自己能夠看得到意識能量的東西，別人一定就會懂得欣賞，楊燦在心裡深深歎了一口氣。
這條路走不通了那麼也就代表著衛視台希望渺茫了，楊燦這時候不得不考慮最後一著比較冒險的棋了，那就是先與電視媒體在網絡首先放送。
這網絡這柄可是柄雙刃劍，遠遠沒有電視上來的保險，大家評論好的時候可以捧著可以讓你上天堂，壞的時候像是《新水滸》可以踩得永不翻身，不過楊燦相信自己，機會畢竟還是捏在自己的手裡的。
楊燦生性灑脫，鬱悶的時候就想找朋友訴說一下，一個電話就打到了夏檬那邊，想聽聽她那甜膩膩的台灣腔尋求安慰，每次聽到她的聲音，心裡的陰霾都會一掃而盡。
「丫頭，好消息，我被人拒絕了，求安慰求請客……」
「厚……你最近拍戲享福都想不到我，現在被人打擊了就來找我了，你把我當什麼啦……你的小情人嗎？」夏檬聲音裡帶著種雀躍，好像楊燦打來電話很興奮似的：「好了……好了……乖，失敗是成功的媽媽，我相信你，你想做的事情肯定都能做到的，我就不相信有什麼比那次水災還困難的……」
心裡覺得一陣溫熱，楊燦也難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我也是人，也有沒電的時候。」
「沒電了？那我幫你充電……楊燦……加油……加油……加油哦……」夏檬在手機那頭努力裝著林志玲甜美的聲音，讓楊燦不覺得就舒暢了不少，這小丫頭確實有讓人舒心的魔力。
一邊走著一邊想著回家的事情，就看到一輛銀白色寶馬z4一急剎車在他面前停了下來，比車更加亮眼是駕駛座上的薛琪苑，閃著那雙秋水含情的雙眸的古典美女正饒有興趣地望著他。
「等你很久了，走，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