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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十二 立威 文 / Fabregas

    回到相府內院,秀美絕倫的紀嫣然赫然正在跟琴清眾女閒聊著,她現在跟琴清算是最投緣,所以經常可以在風浪這邊見到紀嫣然,或許這跟兩女都才學淵博有很大的關係吧。

    看到紀嫣然和正跟李嫣嫣說話的李園想要行禮,風浪趕緊阻止了他們。這裡是家裡,風浪不希望連在家裡都要擺出官場上的那一套,所以風浪只當他們是朋友般來閒聊。不知道算不算是冤孽,李園追求了紀嫣然已經追了三年了,但是卻始終沒有得到紀大才女的傾心,可是李園卻始終未曾放棄,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多情種子。

    「才女不是約了趙德嗎?怎麼有空來這?」風浪微笑的問道。

    紀嫣然努了努嘴,埋怨道:「那趙德還真是黏人,整天派人來打探人家的行蹤,有時候真恨不得教訓他一頓。哦,對了,你怎麼知道趙德要來找人家的?」

    風浪笑道:「趙德告訴我的,不過才女以後不用擔心了,相信以後趙德都不會再來煩著你了。」

    「哦,是嗎?到底怎麼回事?」

    「趙德犯了事,被我關起來了。」

    紀嫣然一聽這話,頓時明白風浪的意思,心中相信風浪的話,自己以後不用再擔心趙德會再來糾纏自己了,心中立馬一陣高興,道:「風大哥,還真要多謝你呢。」

    一旁的李園聽到紀嫣然這般向風浪道謝,心中立時一閃。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了起來。

    風浪問道:「鄒先生呢?怎麼最近都很少看到鄒先生?」

    一提起鄒衍,紀嫣然頓時一副秀色可餐地嬌俏模樣,埋怨的嗔道:「還不都怪你,沒事叫乾爹去幫你幹什麼統籌之事,你都不知道,乾爹為了你那部所謂的曠古奇書《軒轅春秋》,整天從早忙到晚。如今還準備寫他那部《五德終始說》,搞得整個人都快累垮了。你說吧,看你到底做了什麼壞事。」

    「如此說來,倒還真是我的錯哦。」風浪大笑的應道。不過風浪卻知道,鄒衍似乎做得挺開心的,自從上次風浪跟他說起世界地圖的事情,和關於要建造一個全新地專供百家學術談論探討的學宮之後,鄒衍就整天忙這忙那地。一點都不像年紀大點的老人家,難怪紀嫣然會為他擔心了。

    算算時間,荀況也應該差不多要到了,只要他來了,鄒衍的責任就輕鬆多了。其實風浪這次請來荀況,並不是因為他看中荀況的學說,而是他想要聘請荀況出任新學宮的第一任祭酒,然後憑藉著荀況和鄒衍等人的名氣。再加上墨門和如今風浪手下門客,一定能夠招來天下才學之士紛紛來趙,到那個時候,趙國的這個新學宮就一定能將齊國地稜下學宮給徹底比下去。

    紀嫣然問道:「聽說風大哥最近在推行新法,主持新法的是韓非公子,嫣然也拜讀過他的大作。確實非常有才華,看來風大哥也頗具慧眼,否則又豈會連在韓國不受重用的韓非公子都給挖到了趙國來呢。」

    風浪微笑道:「其實韓非才學確實不錯,不過他的那套理論有點過於嚴苛,所以我自己也不知道他在趙國到底算是重用還是屈才。」

    「為何大哥會覺得韓非的學說過於嚴苛呢?正所謂『亂世用重典』,難道大哥不這樣認為的嗎?」

    風浪點頭道:「不錯,韓非的那套理論確實不錯,亂世用重典也沒錯,可是錯就錯在他地理論只適用於亂世,但是和平時期用之必亂。比如說他所提倡的軍功制度。在亂世中可以極大的增加軍隊的戰鬥力。但是一旦和平時期,沒有仗打了。那麼亂子也就出現了。其實我認為法律就是一種習慣,一種受限制的習慣,而能夠讓百姓很自然的習慣於這條法律地限制,那麼這條法律就是行得通的法律。」

    紀嫣然點頭道:「之前嫣然也只是認為韓非的學說甚好,可是如今聽大哥說起來,韓非的學說確實有其自身的缺陷,不過我相信大哥已經有辦法解決這個難題了。」

    風浪笑道:我哪裡會有辦法,只不過我覺得很多事情因勢利導,只要我們能夠認識到自身的缺陷,那麼當問題來的時候,我們就自然而然的有辦法卻解決他,這個也正是我依然放心的讓韓非來主持新法的原因,我相信韓非和李斯一定有辦法解決這個難題地。」

    紀嫣然歎息道:「難怪連乾爹那樣地人都對大哥你佩服不已,看來嫣然也只能甘拜下風了,我相信以大哥的才學,一定能夠在趙國大有一番作為地。」

    風浪苦笑的搖了搖頭,但是卻沒有回答紀嫣然的話,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真要放手而為的話,就必須要先解決今天趙德這件事情,以平原君在趙國的威勢,那群趙氏宗親無論如何都要想著要來保住趙德,到時候自己是否真的要一舉掃清那些障礙呢?如果真的那樣做的話,風浪很清楚自己將要面對的壓力,但是不做行嗎?如果自己這次再讓步的話,勢必將對即將到來的變法製造更大的阻滯,到那個時候自己要想後悔恐怕都已經晚了。

    就在這個時候,滕翼在外面求見。

    「相爺,不好了,春平君、陽文君,平都侯等趙氏宗親如今正全部要趕往王宮求見儲君和太后,看來他們很可能是為了趙德三人的事情打算要去找太后出面了。」滕翼有點緊張的稟報道,對於如今邯鄲的形勢特也是非常清楚地,如果風浪不能過這關。那麼風浪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將白費了。

    看來自己也是時候應該要下一個決心了,如果再這樣猶豫的話,事情拖下去對自己恐怕沒有半點好處,該來的始終是要來的。風浪心中暗自想道,其實他老早就已經有了答案了,只不過他現在在做的事情,就是在削弱未來趙王的權勢。如果真讓他削弱了宗親勢力,那麼大權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風浪的手中。這對將來地趙王是非常不利的,所以風浪難免要想得多一點。

    這時,家將帶著一名內侍走了進來。只見那內侍來到風浪面前,躬身行禮道:「太后命小人來請相國大人進宮,有要事相商。」

    趙國王宮

    諾大的一個政事殿,涇渭分明的站著兩排大臣,只見他們個個怒視對方。漲紅著的脖子,滿臉的怒紅之色,似乎剛剛整個政事殿正經歷了一場猶如狂風暴雨般的激烈爭鬥。如今再看站在對立面地兩方人一副不能善罷甘休的態勢,雖然爭鬥是暫時止住了,但是那只是因為正主已經來了。

    風浪大步走進了政事殿,一眼就看到了穩坐王座上的韓晶和被她扶在身旁的趙儲君,然後是兩邊對立著的大臣們,都是他非常熟悉的。左邊這些是他的手下親信,所有留在邯鄲的都在這裡了;而右邊則是趙氏宗親,有趙孝成王王叔輩地春安君和春平君等人,也有趙孝成王輩的平信侯和廣信侯等人,似乎整個趙國的宗親們都來了。

    風浪撇笑的看了看那群所謂的趙氏宗親,一個個哪裡還有貴族子弟的樣子。要麼就是臃腫肥胖,一臉地肥豬樣,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只懂得吃喝玩樂的享受子弟;要麼就是一副皮包骨,瘦骨嶙峋,臉色蒼白,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酒色過渡所致,唯一例外的,或許就是春平君,不過看他那飄忽不定的眼神,恐怕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風相來得正好。春平君等人正在商討關於趙德和長安君、廬陵君等人被抓一事。城守軍目無尊上,竟然敢私自囚禁我大趙君侯。事關重大,因此本後想請相爺過來,徵詢一下風相的意見。」韓晶坐在王座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底下的風浪,大有事不關己的隔岸觀火的樣式,因為不管底下兩方人誰得勝,對她都沒有絲毫的影響。

    風浪掃了掃春平君等人,笑問道:「怎麼?幾位君上這麼有空來關心這些事情嗎?怎麼平時都不見諸位關心一下國事,怎麼忽然間對我大趙地政事如此關心起來了?」

    春平君搖頭道:「風相錯了,我等平時雖然慣於自在,但是如今此事已經關係到我大趙地國運,我等諸人身為我趙氏子孫,自然不能等閒視之,更何況平原君、長安君和廬陵君等皆為我大趙功臣之後,如今慘遭此等不平對待,我等身為同族之人,自然應當站出來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以免他們年輕氣盛,誤遭奸人陷害。」

    「那春平君口中那所謂的奸人是否就是直指本相呢?」

    春平君道:「不敢,風相對我大趙屢立奇功,功勳蓋世,又豈會作出此等愚昧之事,怕就怕風相手下之人借用風相地信任,在外面為所欲為,這樣一來,對風相的名譽可就有所損害了。因此我們這次請來諸位趙氏子弟,希望風相能夠秉公辦理,將私自囚禁趙德三人的罪魁禍首嚴加懲戒,以免他日此人再犯此等以下犯上之舉。」

    風浪哼笑了一聲,反問道:「難道春平君你們全都認為趙德三人所做之事沒有錯嗎?捉拿趙德一事是本相親自辦理,跟其他人無關,那是否要說就是本相愚昧呢?至於春平君所說的私自囚禁那更是滑天下之大稽,本相可是照足了大趙武靈王所定下之規條前往平原君府抓人的,請問春平君,本相可有錯?」

    春平君等人頓時語塞,他們之前這樣說,為的就是要給風浪一個台階,只要風浪形式上的處罰滕翼或者是烏卓等人一下,再將趙德三人給放出來,那麼這件事情也就這樣算了,畢竟以趙國如今這樣的形勢。他們也不敢真地就這件事情怪罪風浪,可是如今照著風浪這樣說,擺明了就是要把整件事情給攬到了自己的身上,這樣一來,他們如果想要就出趙德,那就等於是要跟風浪作對了。

    以風浪如今在趙國的威勢,跟他作對絕對沒有好下場的。這點是春平君等人全都知道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才想要將事情給轉到風浪的手下身上。可是事到如今。難道他們真的能忍心看著風浪將趙德等人治罪嗎?一直以身為王族而感到驕傲地他們,始終還是沉迷在那種所謂的王族勢力地迷信之中,心中還始終認為他們趙氏才是趙國真正的掌權人,一下子忽略了風浪才是如今掌握趙國大權的說話者。

    「那麼請問相爺,趙德等人所犯何事?竟然要如此牢獄相加呢?難道相爺不知道他們都是儲君的王叔嗎?」

    風浪笑道:「王叔?那麼本相問你,是不是身為儲君的王叔就可以為所欲為?是不是身為儲君的王叔就可以隨意毆打我大趙官員了呢?當年武靈王所定下法規,傷人致命著。死罪!那麼是不是身為儲君的王叔就可以無視我大趙法規地存在呢?十五個人,除了三個當場斃命之外,其餘諸人皆身受重傷,春平君你不要告訴本相,這只是趙德等人失手說致,那樣的言辭只有三歲小孩才會相信。」

    春平君等人頓時無言以對,畢竟趙德等人殺人犯事是事實,他們也不能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如果真要按照法規來辦事的話,那麼趙德等人就算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賠,可是在他們這群自詡為趙氏宗親的人看來,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受制於那些所謂的法規,因為在他們眼中,那些法規是用來對付平民百姓的。他們是宗室,根本不在受制範圍之內,這個也正是當初趙德膽敢對無痕等人動手的主要原因。

    「可是相爺,趙德之父趙勝曾經為我大趙立下汗馬功勞,而長安君和廬陵君等人之先祖也同樣是我大趙之忠臣良將,如果我們這樣對待忠臣之後,難免會叫忠於我趙氏之良臣寒心吶。」春安君接口說道。

    風浪斷然道:「如果本相現在放了趙德三人,那才真正會叫所有忠於我趙國的人寒心,有道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本相今日處趙德三人之罪行。其目地就是要告訴我大趙所有子民。不管是誰,只要他犯了法。那就要接受處罰,哪怕他日就算是本相犯了法,也一樣毫不例外。」

    感受到風浪那斬釘截鐵的話語,在場所有人都深刻感應到風浪對推行新法的決絕。這群平時毫無作為的趙氏宗親們不禁個個冷汗直冒,腦海中回想起自己平時所做的歹事和錯失,心中非常明白,以風浪這樣堅定的決心,就算他日他們這群人犯了法,風浪也會毫不猶豫地對他們動手,現在趙德三人以身試法的結局就是他們最好的前車之鑒。

    而風浪這邊的人也同樣無比震撼,特別是韓非和李斯這兩**家學子,當他們聽到風浪那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時,兩眼中不停的閃現著智慧的靈光。在他們的理解中,風浪之所以說是王子,主要是要針對趙儲君,所以如果有一天儲君即位之後,那麼這話自然應該改成『大王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樣看似大逆不道的話,在當時絕對無人敢說,可是聽在韓非和李斯的耳中,頓時讓他們對法學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

    經過了長時間地相處,風浪手下這般人已經開始慢慢地接受了風浪有時候忽然而來的想法,儘管很多想法初初看來好像很不可思議,但是其實細細思索起來,不難發現這個中地含義。就像剛才那句『大王犯法與庶民同罪』,誰又敢說這不是更深一層的法治之道呢?

    春平君怒氣沖沖的厲聲問道:「沒有想到風浪你身為趙相,卻竟然敢說出如此這般大逆不道之言,難道在你的眼中就沒有我大趙的存在了嗎?難怪你的手下剛才絲毫沒有將儲君放在眼裡,原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指使,你才是亂我大趙的罪魁禍首。」

    「哈哈∼∼」風浪肆聲大笑。道:「亂我大趙地罪魁禍首不是我,是你們這群昏庸無能的所謂大趙宗親,你們除了吃喝玩樂之外,你們還會幹麼?當初趙穆兵圍王宮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們出面?怎麼?如今趙穆一除,一個個的又開始當自己是大趙宗親,想要頤指氣使了?本相今天告訴你們,在我風浪的眼中。你們這群所謂的宗親勢力什麼都不是。

    如今賦稅制度跟消除封邑一事勢在必行,別怪本相沒有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有誰膽敢犯事或者是阻擾新法推行的話,本相絕對不會對他手下留情地,今天趙德三人就是他日犯事者的榜樣,就算是王后和儲君也不例外。」

    春平君和其他宗親大臣一下子全都給愣住了,無論他們如何想像,都絕對想不出風浪竟然會說出如此這般大逆不道之言來,身為王室地榮耀讓他們還深信如今趙國是屬於他們趙氏的。這可讓這群人根本不能接受風浪如此直言不諱的斥責。

    春平君大怒非常,顫抖著右手指點著風浪,怒聲道:「來人,來人啊,給本君將這個大逆不道的逆賊拿下,給我將這逆賊拿下!」說到了最後,春平君幾乎是用嘶吼的聲音說出來的。

    可是門外的侍衛卻絲毫沒有遵照這大趙王室地代表人物之言,依然肅立在大殿之外。根本不敢進入殿內,因為春平君並不是他們的主子,他們根本不需要聽從春平君的命令,現在的他們,雖然是趙王宮的禁衛軍,但是能夠命令他們的就只有他--風浪。

    春平君驚慌失措的望向自己的同族。只見剛才還一個個飛揚跋扈地他們,如今看到這樣的形勢,頓時全都退縮了回去,戰戰兢兢的站立在那邊,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卓立殿中,心中頓時看透了,涼了。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麼剛才風浪會對他們如此,因為風浪老早就已經把他們這群人給琢磨個徹底了。單憑他們。根本無法對風浪造成任何的威脅,所以風浪根本就不怕他們。甚至早就有拿他們來立威的想法,等待的不過就是一個適當地時機罷了。如今,趙德三人很不幸的成為了風浪藉以立威的工具,他們三人算是完了。

    大趙完了,大趙的宗親也完了,以後的趙國或許應該姓風了。

    看著春平君如此頹廢的樣子,風浪不急不徐的宣佈道:「平原君、長安君、廬陵君三人身為我大趙重臣,不僅仗勢拒繳稅賦,更嚴重的攻擊了收取稅賦之官員,之後更試圖蒙蔽本相,簡直是罪無可恕,本相現在宣佈將趙德三人押赴行刑,以儆傚尤!所有一干幫兇盡皆發配代郡勞役!至於三人家產一律充公,奴婢僕人沖為官奴,其餘一干家眷盡皆趕離府邸,永不准踏進邯鄲城半步,違者殺無涉!」

    風浪一邊等人立時配合大聲呼應,他們知道,今天這場風波,以風浪的勝利而告終,從今天開始,這群所謂的宗親勢力將再也不能對他們所推行地新法造成絲毫地威脅了。從今天開始,風浪將不會再受到任何人的左右,真正地執掌趙國。

    春平君頹喪的站在一旁,看著風浪和他那幫人意氣風發的樣子,心中無比失望,但是這一切又能怪得了誰呢?要怪就只能怪他們自己無能。忽然,春平君腦中閃過一絲靈光,他知道還有辦法,這個也是他們最後的希望,如果真的成功了的話,那麼趙國將重新回到他們趙氏的手中。

    心中燃起了希望,整個人也不再頹喪了。

    風浪轉身對著王座上的韓晶,微笑問道:「不知道太后對本相剛才的處置可有異議?」

    韓晶嬌笑一聲,道:「相爺執法無私,本後佩服還來不及,又豈會有異議呢?趙德三人竟然敢犯下如此重罪,實在是罪大惡極,相爺不罪及親眷已經算是仁慈了,相信三府之人應該感謝相爺手下留情才是。」

    風浪自然不會把韓晶的話當真,不過他問韓晶只不過是想要爭取一個合理的借口罷了,如今韓晶同意了,風浪自然也不客氣,吩咐道:「滕翼,烏卓聽命,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們來辦,明日午時,處斬趙德三人,不得有誤!」

    「是,相爺!」滕翼和烏卓兩人恭敬的走到殿中,抱拳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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