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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百七十四章 微怒 文 / 雲和山的此端

.    第七百七十四章微怒

    「成了,成了,陛下……,確實是成了……」張顯庸是極度興奮的說道。

    「好,火藥能點燃,其他的呢?比如酒精,燈油?」楊改革又問道。科學就是科學,對事不對人這一點就是好,神棍搞科學他還是科學,不會變成別的。

    「回稟陛下,臣也都已經做過實驗了,具可以點燃,而且頗為輕鬆,比火藥還要容易點燃……」張顯庸興奮的說道,這種輕而易舉就能證明的事,遠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麻煩。

    「都試一下吧……」楊改革說道。

    「臣領旨!」張顯庸是極度高興地說道。

    不一會,侍衛就取來了酒精和燈油,供張顯庸實驗。

    實際就是兩個燈,一個酒精燈,一個煤油燈。

    張顯庸把兩根導線放在了酒精燈上,然後用力轉動起電的機器。

    「啪……」似乎是有一聲輕微的響聲,那酒精燈的火藥立刻竄了出來。酒精燈立刻被點燃。張顯庸停止了抓動起電器,一臉沒讓他失望的樣子。

    楊改革看了,第一個感覺就是這東西是個電子打火機,自己終於在明朝使用到「電器」了……

    「啟稟陛下,臣發現,這酒精似乎更加容易被點燃,臣用這個電打火,幾乎每次都能點著,實在是神奇得很……」張顯庸的腦子裡,雖然主要還是「迷信」佔了多數,可畢竟也搞了這麼久的科學,這眼睛裡冒出來的光芒來,就含有「科學之光」。

    「那燈油呢?也容易點燃嗎?」楊改革問道。

    「回稟陛下,那種從石油裡面提煉出來的燈油幾乎和酒精一般,也是極為容易點燃,幾乎是每次都能點燃,這實在很神奇……」張顯庸面對皇帝,除了佩服就只能佩服。

    「這很神奇嗎?卿家又不是沒見過自燃燈,那自燃燈靠的是打火石發的火來點燃油燈,卿家這是靠電,雖然有不一樣,但想也有共通的地方嘛……」楊改革說道。

    「……陛下聖明,陛下聖明啊!一言道破了天機,此確實和那自燃燈及其相似,都是以微弱的火光引燃的……,怪不得,怪不得,臣明白了,臣明白了……」張顯庸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哦,卿家明白什麼了?」楊改革問道。

    「回稟陛下,臣理解了為什麼此次禍事會發生了,想那自燃燈和燧發火銃,靠得就是燧石發火,實際引燃火藥的,也不過是哪一些微弱的火花而已,……陛下,而今天干物燥,人身極為容易帶電,而且所帶之電頗多,極為容易引起電火花,不經意間由電火花引燃火藥,這實乃是再尋常不過了,這未必是**,未必是管理不夠嚴格,而是不明所以然,不明內裡所致……」張顯庸一臉的恍然大悟,一臉的原來如此。

    「呵呵呵……,卿家說得有道理。」楊改革對張顯庸倒是有了一把小小的驚訝,沒料到,張顯庸也學會舉一反三了。自己不過是說了自燃燈,他就想到燧發槍了。

    「陛下過譽了,臣全靠陛下提點而已。」張顯庸謙虛道。

    「好,既然卿家已經證實了火藥可以由電點燃,那麼,可做好了再群臣面前演示的準備,朕可能要讓群臣來看了……」楊改革說道。

    「回稟陛下,臣業已準備好了……」張顯庸立刻雄心勃勃的說道,先前他確實一點信心沒有,怕得要死,可現在麼,他絕對是充滿了信心。

    「好,……對了,朕還想問,這裡面的道理,卿家可想明白了嗎?」楊改革想了想,又說道。

    「回稟陛下,……道理……,可是道理麼?」張顯庸有些緊張的問道。

    「是啊!卿家若是說這火藥是由電點燃的,少不得群臣會問卿家為什麼,那卿家總得回答出一個可信的理由出來,……或者說,電點燃火藥的原理,或者說,人為什麼會點燃火藥?」楊改革說道。

    「……這……,原理,陛下,這……」張顯庸茫然了,這可要從何說起呢?剛剛因為有了巨大的新發現而帶來的興奮立刻沒了,這顯然是一個更大的難題。

    看著張顯庸一臉茫然的樣子,楊改革又道:「就比如卿家的那個陰陽二氣之說,用來解釋人體帶電並且在不經意間點燃火藥……」楊改革給了張顯庸一個提示。

    「……這……」張顯庸依舊是一片茫然。

    「這個原理的事,卿家回去了多琢磨,琢磨不出什麼道理也不要緊,只要能證明人體帶電確實能點燃火藥就行了。」楊改革見張顯庸一片茫然,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這個還得給張顯庸一點時間,這個,慢慢來吧。

    「臣領旨!」剛剛因為有了新發現而幸福的張顯庸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

    ……

    北京城的金城坊。

    一輛拉雜物的牛車,將一個痛得滿臉是汗的人拉到了一個店舖前面。

    同來的還有幾人。這幾個人神色焦急的把這個滿頭是汗的人抬進了店舖,這個店舖,卻是一個藥鋪。名字喚作回春堂。

    「林大夫,……林大夫……」領頭的一個比較斯文的人焦急的喊道。

    「……何事……」從內堂裡走出一個面色和煦的中年人問道,這個人身上背著藥箱,看他這身裝備,似乎是正要出門。

    「林大夫,……有重症,您看一看……」那個比較少斯文的人見到了林姓的大夫,似乎是有了主心骨,神情也安定了下拉,說道。

    「哦,快……」林姓大夫聽說有重症,立刻肅穆的問道,行動陡然加速。走向病人的時候又問道:「……是何病?」

    「回林神醫,乃是腸癰,……只怕已經到了緊要關頭了,拖不了多久了……」那個比較斯文的人焦急的說道。

    「……去看看……」林姓神醫聽說是這個病,眉頭緊鎖起來。腸癰這個病,可是一個極難治療的病啊!若是一旦病發,極容易死人,而且是疼死的。得了這病,任藥石調理,也是無效。

    林神醫到了病犯躺的床邊,稍稍的觀察了一下病人,只見病人滿頭是汗,疼痛難忍,口中不時發出疼痛難忍的哼哼聲,再掀開衣服,肚子也有些異常。林神醫只是稍稍的用手按了按那鼓起的肚子,那個病人就已經疼得受不了,大聲哼起來了。

    「神醫,您看,這如何辦?」送這個病人進來的那個比較斯文的人看樣子,也是個大夫,不過醫術沒有這個林神醫醫術高,所以,把這個重症病人送了過來,以求最後一線生機。

    「……到了這種程度,只怕藥石已經無法起什麼作用了,如今……,唉……」林姓神醫皺著眉頭長歎一口氣。

    「是啊!神醫,此人此症來得甚急,藥石下去幾乎就沒有任何作用,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林神醫這裡了,還望林神醫能施以援手……」那個比較斯文的人立刻拱手懇求道。

    「哎……」林姓神醫又是一口氣長歎,他自然知道自家的難處,這種病症,可以說,是必死了,要開膛破肚的治病救人,他也無能為力。

    「……神醫,還望施以援手……」那個又焦急的拱手道。

    「哎……,稍帶,林某回內堂一會,能不能治再說……」林姓神醫貌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這才說道,治病救人,是他的天性,看到病人痛苦,不用求他,他也會出手,可這種病,他卻是沒什麼把握的,不是他不想救,而是他救不了。

    「……多謝林神醫施以援手……」那個比較斯文的人立刻道謝。

    林姓大夫也只是皺著眉頭拱拱手,算是回禮,急速回了自己的內堂。

    到了內堂,林姓大夫開始考慮,他要不要出手了,開膛破肚的治療手段,說實話,他很想嘗試一下……

    林姓大夫又打開一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以布包裹著的布袋。布袋裡,則是數種工具,這些工具,若是有眼熟的,則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幾乎就是仿製的白衣醫生的那一套器具。

    林姓大夫看著自己偷偷偷師出來的這些器具,默不作聲,他也算是京城裡有名的神醫,銀子倒是難不倒他,仿製這些銀質器具,對他來說,不算難事。

    可開膛破肚的治療手段……,他也沒什麼把握,做這些,還是那些白衣人最是熟練,治療之前所做的準備,也極為繁複,器具也極為講究,他雖然能偷別人的器具,可別人的救治手段呢?他能看幾眼就能學到?

    林姓神醫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裡。是藉著這次機會冒險他的實驗,還是把這個病人送到白衣醫生那裡去?

    思索了一會,林姓神醫又長歎一口氣,終於是下了決定,都說畫皮畫骨難畫人。他模仿別人的器具容易,可別人那一套繁複的準備呢?他學到了嗎?別人那些治療的講究,他懂嗎?理智告訴他,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別人能做,自己未必能做。這個實驗,可能涉及到一個人的性命,他不能拿這個人的性命冒險。

    重新包上布袋,放進抽屜裡,然後走出去。

    「林神醫……」見林姓大夫走出來,那個比較斯文的人立刻拱手相迎。

    「抱歉了,讓兄台久等了,林某合計了一下,此病,林某也是無能為力……」林姓大夫很乾脆的說道。

    「……林神醫,這……」那個比較斯文的人立刻焦急起來。

    「……林某雖然不會治,但好在這世上,還有一些人能治,此人也來的是時候,若是再來早個十天半個月天,只怕只有死路一條,如今,這活下來的機會,還是有的……」林姓神醫正色的說道。

    「神醫說的那些人可是白衣人?」那個比較斯文的人也是大夫,聽見林姓大夫如此說,立刻想到了那些白衣人。

    「不錯,正是那些白衣大夫,他們對於這些開創,外傷的治療,有獨到的手段,此病也只能交由他們去診治了,他們應該有辦法的……」林姓神醫望著門外,說道,神情裡,似乎有很多複雜的意味。

    「這,林神醫,您是這京中有名的神醫,我等在這京城裡算是一文不名,也不認識幾個人,此人又不是這次大禍事裡受傷的,只怕那些白衣人不收啊!」那個比較斯文的人道。白衣人雖然醫術了得,可據說,也只救治和大禍事相關的人,不是相關的人,他們也沒多少閒工夫理會。

    「不要緊,林某和那些白衣醫生的領頭者還有些交情,就由林某出面吧……」林姓神醫說道。

    「多謝神醫施以援手……」那個比較斯文的人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他也是知道了白衣醫生的名聲,才冒險來京城試一試的,可惜,白衣人不輕易的收治和大禍事無關的人,這內城,也不是任他隨意跑的地方,幾番折騰下來,他終於是想起來,附近還住著一位比較有名的神醫,也算是見面過認識的,想以林神醫的面子和人脈,應該能有辦法的,於是,才緊急來這裡一試。

    「……這就不多說了,趕緊把人抬上車,趕緊走吧,看病情,這人只怕撐不了多久了……」林姓神醫催促道,一旦決定了行動,他就沒有半分猶豫了。

    「好……」那個比較斯文的人立刻答應道,然後立刻指揮人將患者抬上車。

    ……

    還是那架牛車,開始向北面疾馳。這內城重地,本也不可能任他這麼一個牛車疾馳,可好在林神醫確實有著不錯的聲譽,確實有著不小的面子,牛車沒有受到什麼阻攔,就到了白衣人設的救治區了。

    果然,這病人卻不會輕易的得到救治,白衣人只是稍稍驗過了一下病情,就讓人抬走,並沒有多說什麼。

    那個比較斯文的人開始焦急起來,他也是這麼把人送來的,想同是醫者,總不能看著病人見死不救吧,可實際,那些白衣人就還真的見死不救,看了下傷,問了下病情,發現不是外傷,也不是前幾日的傷情,於是,也就不肯管了,現在,事情又重新上演了一次。

    「莫急,待林某來想辦法……」林姓大夫見狀,說道。

    「有勞神醫了……」那個比較斯文的人又是感激,又是焦急的拱手謝道。

    林姓大夫拱拱手算是回答了。然後徑直進了白衣人設立的區域。因為他最初和這些白衣人一起參與過救治,和這裡的人也算是熟悉了,一路上,倒是不少人打招呼。

    林姓大夫心裡有事,急匆匆的走過,路上有人打招呼,注意了也就回一個禮,沒注意到,也就是匆匆而過了。

    「噢,親愛的林,你怎麼來了……」黑衣的鄧玉函給了林姓大夫一個擁抱。

    林姓大夫還是十分的不適應。

    「鄧大人,怎麼可以把病人拒之門外呢?這不符合一個醫者的品德……」林姓大夫面色有些微微發怒。

    「噢,親愛的林,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接到陛下的命令,不讓我們隨意的給別人治療,當然,這次大禍事的傷者除外……,而這次大禍事的傷者,我們基本已經救治過了,已經沒有新的患者要救治,新的患者我們一律不收……」鄧玉函解釋道。

    「哦,為什麼會這樣呢?陛下向來仁慈,怎麼會……」林姓大夫不相信的問道。

    「噢,這不關陛下的事,我們的陛下確實是仁慈的,可仁慈,也是有限度的,這兩天發生的事,想必您也看見了,若是我們還這麼一直治療下去,只怕我們會很受傷的,……林,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再說,我們的這些治療設備和消耗,是相當昂貴的,也不可能無限制的給人治療……」鄧玉函也是很欣賞林姓神醫的醫術的,所以,對於這個值得尊敬的人,鄧玉函絲毫沒有隱瞞,實話實說了。

    林姓神醫的臉上,又是微微發怒,又是覺得可惜,又是覺得可惡。做醫生這個行業的,最忌諱的就是發怒,成熟的醫生,特別是有所成就的醫生,對於細微的變化,是十分敏感的,脾氣暴躁的人是做不了大夫的,出名的大夫,更不可能脾氣暴躁,所以,微微發怒,對於林姓大夫來說,已經是怒極了。

    至於發怒的原因,林姓大夫也是知道的。

    當初這些白衣人確實名聲響亮異常,很多被京城裡其他醫者處理過的傷者,見傷勢癒合得不是很理想,又重新找白衣大夫治療的也不在少數……

    後來全城的人聽說了白衣人的醫術高超之後,有病沒病都得到白衣人治理治療一下,要「享受」一下那一套價值不菲的治病流程,享受一下銀刀治病的過程,似乎這樣做了就有面子……,這直接就導致了白衣人的醫療消耗急劇增加,也多虧那些白衣人是軍醫,所儲備的治療藥品也是為了應付大戰爭而準備的,所以,也才能堪堪緩得過一口氣,可即便是這樣,也抗不住北京人的「熱情」,那些白衣人治療的消耗,林姓大夫是知道的,確實稱得上恐怖二字……

    讓林姓大夫覺得可惡的是有人乘機鬧事,要訛詐這些白衣人,聲稱他們醫死了人,要他們賠償。在這個救治的地方鬧事,甚至把死人的靈堂搬到這裡來,四處散播這些白衣人的壞話……,至於是誰散播的,誰在暗地裡鬧事,林姓大夫作為從業者,作為一個在北京城裡混的有名的大夫,自然能知曉一二,想到此,就覺得可惡。

    「……鄧大人,林某那裡有一位患者,命在片刻之間,只有你們的開創之術能救他,請看在林某的薄面上,務必救治於他……」林姓神醫及其誠懇的說道。

    鄧玉函思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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