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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百五十三章 活佛 文 / 雲和山的此端

    楊改革看著老和尚,皺著眉頭問道。

    老和尚的內心,確實異常彷徨,或者說,無助,或者說苦,他佛門和皇帝實在是搭不上什麼線,求皇帝也好,希望皇帝通融也好,實在是說不出口。

    雖然他心裡的那事很簡單,就一句話,佛門也希望能為陛下做事,希望能得道教的地位,可這句話,老和尚實在開不了口。

    皇帝和佛門本就沒什麼交集,事都是交給了道家去辦的,道家本就有朝廷封誥,還是正一品的高位,為皇帝辦事實在是理所當然,張顯庸在皇帝面前,可是臣,他們是什麼?他們不過是出家人而已,他開口求這件事,算什麼事?搶道家的位子?和道家爭權奪利?和道家在皇帝面前爭寵?道家,張顯庸又如何看他?又如何看他佛門?出家人講究清靜,講究的是不爭,他這話一出口,在皇帝眼裡,算什麼?皇帝又怎麼看佛門?他這高僧又算哪門子高僧?如果說佛門先前就和皇帝有交集,那還算好,即便是如今真的跟皇帝開口這件事,在皇帝看來,頂多就是有些「爭風吃醋」,可偏偏他佛門以前和皇帝沒交集,甚至說陌生。如今張顯庸眼看著將成就大功德,道家明顯的要大起了,現在跑來跟皇帝求情了,這可就不是「爭風吃醋」那麼簡單了,甚至說,有些強制皇帝的意思在裡面,這佛家本就不受皇帝待見,如再是這副模樣,只怕皇帝更不喜,今日連進宮都很艱難,如再說這事,只怕日後連進宮都成問題。

    老和尚本來也想過很多套說辭。

    有戴高帽的,顯然,皇帝不是很喜歡高帽,戴了一回,效果並不是很好。

    也有說講經說法慈悲型,比如說佛門佛法無邊、佛法高深,慈悲什麼的,以此來打動皇帝,拉近關係,顯然,皇帝不喜佛,對他更是陌生,好不容易才進一趟宮,見一次皇帝,進來了就和皇帝談佛法,談慈悲,這只怕是對牛彈琴,徒惹皇帝厭惡罷了,以如今皇帝的威望和成就,還能輪得到你在這裡談慈悲?談救苦救難?那是能容你慢裡斯條的在那裡講經的嗎?

    也還有論道說服型的,不過見了皇帝,知道皇帝提點張顯庸的手段,老和尚自知這點佛法修為在皇帝這裡,只怕是算不了什麼,皇帝懂的「道」「法」必定是遠遠在他之上的,否則,也就不可能指點張顯庸了,在皇帝面前談佛論道,這無疑班門弄斧,再說了,皇帝也沒那個空閒和你一個和尚談佛論道,現在是他有求皇帝,而不是皇帝被佛法感悟,要找他談佛。

    在皇帝面前,圓悟也不敢使什麼頓悟,棒喝的手段,他本身進宮就極不容易,如果還在皇帝面前弄這些手段,只怕後果堪憂。

    老和尚真的是思緒千回百轉,異常彷徨,內心苦得厲害。實在是不知道從哪裡開口跟皇帝求這件事,他和皇帝實在不在一個等級上,也實在拉不上什麼關係,也實在是拉不下那個臉跟道家爭寵。

    如果說還有能說得出口的一些東西,也就是求道的事了,畢竟求道這個事,是任何修行之人都渴求的,他雖然是佛門,可若說為求道而哀求皇帝,也還說得過去,並不算過分。不過,顯然的,如果僅僅只是求道,只怕和他的目的想去甚遠,能得皇帝的扶植,能為皇帝做事,和普通的求道,差別可相當的大,若說是求道,皇帝大可讓他找張顯庸,張顯庸證道,是能讓天下人都能證道的,也就是說,他佛門要證道,大可跟著張顯庸學就可以了,皇帝大可不必給他佛門任何承諾或者保證,根本不用理他,這和沒來皇帝這裡沒兩樣。

    老和尚內心之苦,也唯有自己知道,可真的是說不出的苦。

    當然,佛門其實也可以依舊不理皇帝,依舊自己做自己的,就如同以前和皇帝相當陌生一般,不用這麼熱心的摻乎這些「俗事」,他們畢竟是世外之人,以前也是這麼做的。不過,顯然的,老和尚現在不這樣想,如今的形式和以往大不同了,如今的大明朝變幻得實在是太快了,一切都以皇帝為中心刮起風暴,他們遠離皇帝,這沒問題,皇帝也不會把他們怎麼樣,可遠離了皇帝,也就遠離了大明朝,也就逐漸的遠離了大明的中心,也就真的遠離了這個世界,佛門雖然說自己是世外之人,可真的能避得開這個世界嗎?如果如那般所說,又何必傳教布道呢?說自己是世外之人,實則還是得要在紅塵之中打滾,要脫離這個世界,顯然是不可能的,也沒那個和尚能不穿衣吃飯。

    日後必須面對道家巨大的擠壓,不求皇帝,佛門勢弱已成必然。他雖然是高僧,頂著高僧大德的名頭,可實則,依舊免不了俗,免不了要廣修廟宇,廣收信徒,擴大影響,不然,又憑什麼是高僧,憑什麼是高僧大德?憑什麼當佛門領袖?要想日後佛家能有一席之地,要繞開皇帝,顯然不可能。當世外之人的想法是好的,可事情往往是殘酷的,必須向現實低頭。

    「……陛下慈悲,求陛下賜道……」老和尚的內心掙扎、彷徨了許久,念頭在心底不斷閃過,貌似過了許久的時日,實則也還是一瞬間的事。可能是考慮清楚了,終於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說完,又鄭重的磕頭行禮。他沒有辦法和皇帝玩談佛論道,檔次實在不夠,更不可能要求皇帝如何如何,更沒資格和皇帝玩平等什麼的,也只能把自己的姿態放低,哀求皇帝了,雖然這樣做和他高僧的形象不符,可他這個高僧的檔次和皇帝比起來,實在是不夠看,差距太遠,在如今這位聲望高到離譜的皇帝面前放低姿態,匍匐在地,也不算什麼,老和尚自己也是想通了,向這位皇帝低頭,不丟人。

    楊改革有些意外的看著老和尚,道:「賜道?如何個賜法?……大師還是快快請起吧,如此大禮,朕可受不起……」楊改革見這老和尚又給自己行大禮,是連忙叫老和尚起來,如今來個人就給自己來這套,楊改革有些不喜了,如果不是看在七老八十的面子上,只怕當場就甩臉子了。

    「……阿彌陀佛,陛下廣發慈悲,救苦救難,功德無量,乃是神人入世,我佛以慈悲示人,亦有救苦救難之心,奈何我等皆凡人,有心而無力,更無法門,……陛下有大德,有大道,更有大智慧,……求陛下全我佛慈悲之心,求陛下不嫌棄我等凡人力薄……」老和尚的內心掙扎過後,還是按照自己原來的想法做了,不過,先前考慮的是站著說話,如今,卻是跪著說話的。老和尚也想通了,在這位皇帝面前低頭,放低姿態,沒什麼,不是什麼丟人的事,陛下乃是神人,乃是佛陀,是有大智慧的,是菩薩,是佛入世來拯救世人的,給皇帝磕頭,也就是給佛磕頭,這不很正常麼?

    「呵呵呵……」楊改革倒是笑了起來,這一通話,說實話,倒是把楊改革說得蠻開心的。楊改革也開始考慮老和尚話裡的意思,楊改革稍稍總結了一下,就明白老和尚說的什麼了,看樣子,也是一個向自己求助和靠攏的人,見這個問題,楊改革倒是又嚴肅起來。

    「……大師還是快快請起吧,如此大禮,朕可受不起。」楊改革又說道,這話已經是第二次了,自己實在是和佛門沒什麼交集,自己也沒打算用佛門做事,向自己靠攏可以,但要說有什麼條件,楊改革顯然不會接受。

    「……阿彌陀佛,陛下受得起,正該貧僧行大禮……」老和尚內心掙扎過後,似乎是想通了,這說話的語氣也變了,和剛剛的彷徨如同兩個人。

    「……陛下救苦救難,乃是神人入世,是有大智慧的,在貧僧眼裡,就是佛陀入世,貧僧身為我佛信徒,自然該當行大禮;貧僧雖然是世外之人,但也是我大明子民,也是要吃五穀雜糧的,陛下乃是我大明皇帝,乃是聖主,貧僧身為陛下的子民,自當該叩拜陛下,所以說,陛下完全受得起……」老和尚放下了那點面子,放下了那點身段,也放下了那點矜持,大大方方的說道。

    楊改革笑著看著這老和尚,從剛開始進門的猶豫、彷徨,再到語無倫次,再到現在的大大方方,這短短時間裡,這人就變幻了數次,這老和尚也是有點意思,雖然不知道這老和尚心裡想些什麼,可也知道,這老和尚的內心,必定掙扎得厲害,能在如此短短時間內變換數次的,也不是個簡單人。

    「大師言過了,要說救苦救難,這點,朕倒是可以認同,但朕可不敢自比佛陀,大師有什麼事還是起來說吧。」楊改革笑著說道,否認了自己是佛,沒讓這老和尚亂攀親戚,也認下了這老和尚作為大明子民給自己磕頭的事,這一點,楊改革可不會客氣。

    「阿彌陀佛……」老和尚倒是大大方方的起身,念了句佛,鞠躬行禮,那個得道高僧的模樣又回來了。其實做這些事也不是那麼難,只要把皇帝當成佛就行了,其他的自然好說,自然一切順其自然了,老和尚是徹底的想開了,倒是對皇帝越發的虔誠起來,老和尚又自我安慰,皇帝做的那些事,可是功德無量的好事,完全當得起活佛二字嘛,稱皇帝是佛,那裡不對了?

    楊改革又盤算著這老和尚的話,很顯然,這佛門的人見自己捧起了道教,也想學道教了,不過,楊改革的諸多佈局裡,可沒給佛教留下什麼角色,捧起道家,是為了對抗儒家,是為了社會的改革,自己捧佛教幹什麼?沒事幹嘛?要知道,即便是自己要捧起某教,也是要耗費巨大精力和資源的,自然不可能這老和尚說幾句,自己就如同對待道家那般。

    「……大師想要求道,此事,其實不用來求朕,張真人那裡所證之道,乃是大道,所謂大道,自然是人人都能證之道,這個人人之中,自然也包括大師……」楊改革對於投靠自己的人,或者說勢力,還是比較挑剔的,或者說,不輕易許下承諾,對於佛門的投靠,楊改革倒是很淡定的對待了。對抗儒家有道教,牽制道教有教,這佛教,實在是不知道該給他擺個什麼位子,自然不能什麼人,什麼勢力都接收進來。

    「阿彌陀佛,陛下慈悲……」老和尚見皇帝乾脆利索的就拒絕了,也是無奈,果然,皇帝不會輕易的答應他的請求。

    楊改革和這老和尚見了次面,稍稍的談了幾句,就打算瞭解這件事了,實在沒什麼要和佛門要談的,可以不打壓他們,可卻不會如同對待道家那般對待他們,實在是沒什麼必要。

    「……」老和尚數次張嘴,本想再說點什麼,可皇帝明顯的已經有了趕人的意思了,老和尚還是沒有說出什麼,準備告辭了,心裡不住的歎息。

    ……

    老和尚走了,楊改革又想了想這佛門有什麼用?用來督促道教嗎?可顯然不用,道教已經有教監督了,再加個佛教也純粹是多餘的,實在是沒什麼理由讓自己對佛門感興趣。不過楊改革倒是對老和尚把自己說成是佛比較感興趣,楊改革先前為了提前應對陝西的天災,倒是裝神弄鬼,裝了一會神棍,也就和神人有了關係,這之後,楊改革就不怎麼裝神弄鬼了,實在沒意思,裝多了,只怕自己都會以為自己是神了,不過,聽了老和尚把自己叫佛,楊改革又覺得有點意思,內心似乎是隱隱的觸動了什麼,可瞬息而過,那個劃過內心的東西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王承恩見皇帝對佛門果然是沒什麼好臉色,也很鬱悶,這老和尚,他原本也是不願意讓見皇帝的,可惜老和尚也有能耐,使了不少力,他也是卻不過人情,只好讓老和尚見一見,見皇帝不喜佛門,王承恩覺得,下次再也不要讓這老和尚見皇帝了,不管誰說情。

    ……

    和這老和尚簡短的見了見,楊改革依舊準備去培訓那兩個「隊友」。北方的戰事,已經逐漸的成了楊改革生活裡的頭等大事,終結後金,是楊改革正在努力的事,什麼佛門的事和北方的戰事比起來,實在是不夠看。

    ……

    平台裡。

    洪承疇和盧象升,依舊是每日接受特訓,除了沙盤推演,還有新兵的訓練,基本上是上午進行推演,培訓領軍、推演方面的知識,下午則是進行新兵訓練,晚上則是兵器、地理、水土、補給等方面的知識的培訓,可謂是安排得滿滿的。兩個人是典型的睜開眼睛就訓練,訓練結束,則閉上眼睛睡覺。

    楊改革依舊是在大沙盤前看兩人進行推演。

    培訓過了一段日子之後,洪承疇成長得很快,對帶兵的那一套,已經逐漸的熟悉了,盧象升再想輕易的贏洪承疇,已經很難了。倒是盧象升,面對每日成長起來的洪承疇,感覺很有壓力,推演再不復以前的瀟灑,需要格外用心的才行。

    看著這個大沙盤,想著日後的北方戰略,楊改革總覺得,這心裡好像有些東西要跳出來,總覺得好像有些什麼東西要在腦袋裡萌芽,可卻又把握不住,又總是從自己的腦海裡溜走。

    孫承宗正在看兩個人的推演,看到兩個人進步不小,時不時的點頭,兩個人的進步,相當的迅速,特別是洪承疇的進步,讓孫承宗感覺不錯,對洪承疇的感觀,又改變了不少。偶爾抬頭看到了皇帝似乎在疑惑什麼,心不在焉,剛開始還沒太注意,卻見皇帝走神的時間越來越長,以為是皇帝想到了什麼問題而心神不寧。

    「陛下,可是發覺了問題了?」孫承宗小聲的問道,皇帝心神不寧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和往常的沉思大不同,孫承宗以為是這北方的戰略出了大問題,關切的問道。

    「嗯,朕好像想起了什麼,可卻又總是抓不住……」楊改革說道,腦海裡的那個閃光,楊改革覺得,很重要。

    「敢問陛下是何事?」孫承宗問道,孫承宗以為皇帝是想到了關於北方戰略的大漏洞而心神不寧,所以倒是追問起來。

    「呵呵,說出來孫師傅可能要笑話,先前朕見了圓悟大師,大師稱朕為佛,朕先前覺得好笑,可現在覺得似乎觸動了什麼,卻又抓不到到底是什麼……」楊改革笑著說道,和孫承宗說話,倒是沒太多的避諱,直接就說了。

    「佛……」孫承宗可真的是汗顏,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事……

    楊改革見孫承宗一腦門黑線,自己笑了笑了,又繼續把目光投向沙盤,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這個大沙盤,相當的大,因為要表現北方戰略,所以,長城內外,大漠東西都在上面,甚至包括甘肅,青海,的一部分在內。

    楊改革心裡有事,思緒不再這裡,眼睛不經意間瞟過長城最西邊的地方,這處地方,就是甘肅,按照楊改革的吩咐,這裡的地勢,做得比東南要高,厚厚的一層,楊改革的腦子忽然飄過一個東西。青藏高原。

    青藏高原?!

    楊改革的腦海裡,就忽然飄過了這麼一個詞,猛然間覺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一直要抓的那個東西。

    這青藏高原,不就是日後的嗎?還包括和青海,甘肅,四川等處。自己不是一直謀劃著要收回這些中國自古以來的領土嗎?那能少得了?怎麼少得了?怎麼能少得了青藏高原?

    可怎麼收回和?按照楊改革先前的辦法,是驅使皇協軍去幹這事的。楊改革也知道,皇協軍即便能幹這事,但要說真的能把,青海,,也就是青藏高原這一塊地盤控制下來,只怕是有些難度,純粹的軍事佔領沒有什麼意義,根本無法持久,要不了多久,明朝的勢力就得退出這些地方,就如同明朝開國的時候軍力強盛,日後維持不住,不得不把勢力從很多地方退出來一樣,佔領不是難事,難的是如何有效的、持續的控制住。

    以明朝如今的生產力,以那地方的原始,要說開發,無疑癡人說夢話,即便是日後中國的國力和生產力發達到那種程度,開發也是一件相當艱辛的事,在明朝這個時候說開發,那可真的是大言不慚了。

    這事可真的不是做做計劃書,動動嘴皮子那麼簡單,即便有為數眾多的新生代儒生能不怕死的去支援開發,楊改革也不覺得能有多大的效果,這必定是個噩夢。

    這個問題,楊改革也算是想過,但是卻沒有很好解決事情辦法,這個問題不是亟需立刻解決的主要問題,楊改革也只是草草的想過一些。

    不過,今日,那個老和尚說到佛的事,倒是給楊改革不小的提醒。雖說活人做佛有些荒誕,楊改革自認沒那麼厚的臉皮,可要說能有用,楊改革也不介意厚著臉皮受了。

    楊改革猛然想起,後來清朝控制,貌似ting成功的,雖然清朝沒有給什麼大開發,但是即便是到了王朝末期,也依舊是把控制得牢牢的,沒有讓從清朝的版圖中溜走,貌似的什麼活佛也是要靠清朝的冊封才算數。清朝對,這些地方的控制力,說實話,可比明朝中後期強多了,可不僅僅是個名義上的統治。

    楊改革想起來,好像有這麼一個事,,青藏高原地區地區政教合一,活佛需要清朝皇帝冊封才算數,而清朝皇帝在,青藏高原地區,實則也是以佛的身份出現的,據說都是把歷代清朝皇帝視為佛來供奉的,也就是說,日後清朝成功的控制,也是用的「活佛」這一招。

    「唉呀……」楊改革猛然想通了其中的關鍵,猛然砸了砸自己的手掌,這可是個驚人的發現,也是一個驚人的喜訊,正為日後怎麼控制地區而忙讓的楊改革算是豁然開朗了,這一點通,則處處通。

    以現如今明朝的生產力,如後世那般統治,控制,搞什麼大開發,顯然不靠譜,甚至有些喪心病狂,以符合明朝如今的生產力進行統治,才是明智的,才是首選,而適合明朝統治的辦法,無疑是按照歷史,在搞政教合一,活佛需要皇帝冊封的路子最為合適,而明朝的皇帝,理所當然的應該是「佛」,是「活人佛」,簡稱「活佛」,是必須送到,青藏高原地區讓人供奉起來的,皇帝統治那裡的人民,也就理所當然了,自然成了大明朝自古以來不可分割的領土,還是實際控制的。

    楊改革算是徹底的想通了,這個發現,讓楊改革欣喜不已,這個辦法,才是適合明朝統治等廣大地區的不二方法,那也就是說,自己成佛,也不無不可,那老和尚的話,也不是沒考慮的餘地,不,不是要考慮,而是絕對要這樣辦啊!楊改革又是興奮的砸了砸自己的手,這幸喜的表情是溢於言表。

    「陛下可是想到什麼高興的事了?」孫承宗也給皇帝猛然砸手掌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卻見皇帝眉開眼笑,知道不是什麼壞事,這才放下心來,也是好奇,連忙追問皇帝。

    「呵呵呵,確實有值得高興的事,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好事,呵呵呵……這可足以說得上是大好事……」楊改革的高興,可真的是溢於言表了。

    「不知陛下能否分享。」孫承宗見皇帝如此說,又追問道,看樣子,只怕真的是個大喜事,而皇帝的大喜事,向來都是關係到國計民生的大事,以如此興高采烈的程度,只怕是一件相當程度的大事了,孫承宗充滿了期待。

    「呵呵呵……,此事朕也是剛剛想到,倒是還沒進行系統的考慮,待朕再思量思量再說……嘿嘿嘿……」楊改革想到妙處,一個人笑了起來。對付北方,對付的辦法是有了,如今,連對付西方,對付青藏高原、的辦法也有了,實在是值得高興。

    「……」孫承宗滿心的期待,可惜,皇帝賣關子,不說,他也沒辦法,這心裡實在是癢癢。

    「呵呵呵呵……」楊改革一個人想到有意思的地方,又笑起來。孫承宗除了咂咂嘴表示關注之外,就什麼也做不了,周圍的shi從們也是看得面面相窺,不知道皇帝遇到什麼好事了,這般高興。

    楊改革覺得,當「活佛」這條路子,確實是個相當好的路子,對於控制那地方,簡直就是神來之筆,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雖然愚昧,卻絕對是最符合如今這個年代生產力水準的辦法,沒有之一。待到生產力發展到一定的程度,比如日後中國的那種水準了,再來談開發,才有意義,如今,主要還是要把這個世界屋脊,世界水源地給控制住就行了。

    不過,楊改革也明白,這藏傳佛教和漢傳佛教是有區別的,要到那地方當活佛,光靠漢傳佛教是不行的,還得接觸藏傳佛教才行,也就是說,還得接觸喇嘛才行,這喇嘛嘛,貌似又和的事能掛上鉤,草原上的事,喇嘛們沒少摻乎,看來,還得在自己的北方佈局中把喇嘛這個問題著重看顧一下,為日後的戰略打下基礎,楊改革盤算了一陣,心裡已經有一些譜了。

    楊改革思索了一陣,又想起那個老和尚來,覺得,還是得感謝那老和尚提醒才好,雖然他在自己當活佛這件事上幫不上什麼大忙,可楊改革做事,向來不喜歡欠人情,既然老和尚幫了自己大忙,那自己不妨也回饋一些給老和尚,楊改革現在覺得,那個老和尚也蠻可愛的。

    今日的推演,楊改革是徹底的心不在焉,想別的事去了,培訓隊友的事,算是走過場。

    ……

    「大伴,今日那個大師,是叫圓悟,是嗎?」結束了培訓課程,出了平台,楊改革問道。

    「回稟陛下,正是,乃是金栗寺的主持,佛門高僧。」王承恩立刻回答道,也納悶,皇帝不是不待見那老和尚嗎?怎麼有問起這事來了?

    「哦,是叫圓悟,這樣,你派人傳個信,告訴他,朕十分欽佩大師的德行,讓大師有空進宮來,和朕談談佛法……」楊改革笑著說道。承了別人的情,自然要還給別人的,不欠別人的人情,楊改革向來是這麼做的,既然老和尚幫了自己,那自然得幫老和尚,雖然老和尚的漢傳佛教對自己來說,幾乎派不上什麼用場,可還是不妨對他好一點,照顧一點,這個人情,確實有些大,值得特別對漢傳佛教有所照顧。

    「呃……,奴婢遵旨!」王承恩算是目瞪口呆了,皇帝這話,可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了,皇帝不是不待見那和尚嗎?見面不過短短的一小會,說了不過三句話,現在怎麼又變成皇帝欽佩那和尚的德行了?那和尚有什麼德行?一見面就給皇帝磕頭就算是有德行了?王承恩目瞪口呆的答應下來。既然皇帝下令,那他自然一切都按照皇帝說的辦。又暗自尋思,看來,自己日後要對這老和尚好一些了。

    楊改革交代過了事情,一個人美美的考慮其戰略來,雖然當活佛有些愚昧人的意思,雖然當奴隸主有些不地道,可不得不說,在那地方,如今這一套就是最好的辦法,和愚昧人,和地道無關,做事,也只能順應歷史的發展規律,也只能順應生產力的發展規律,而不是一味的想當然。

    如果這一套套路做下來,和廣大青藏高原地區,算是徹底的控制在了自己手裡,自己所設想的回復中國的版圖的事,才算是靠譜。

    如果,青藏高原控制成功,也就是說,大明朝西面的問題基本解決,如果能和北方戰略相協調,無疑,更是美妙,也只有如此,北方戰略才算是沒有了尾巴,不然,等仗打到青藏,甘肅的時候,沒有一個指導層面的佈局,下面的人難免會不知所措,只怕還會壞事。

    ……

    老和尚圓悟出了皇宮,回想自己見皇帝這短短的瞬間,心中是百般滋味,感歎這只怕是自己最後一次進皇宮了,皇帝也不太待見自己,也不太待見佛門,日後這佛門的發展,又該怎麼辦呢?雖然皇帝不見得會壓制佛門,可必定會受道教的擠壓,日後的生存空間,只怕會越來越窄,如果和張顯庸學道,無疑佛門又矮了張顯庸一大截,都說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雖然佛門號稱是世外之人,可有時候,也是不得不出來爭。

    回了寺廟裡,老和尚依舊是不住的歎息,滿是憂慮,坐在闡室裡發呆,思索佛門該何去何從,到底要不要跟著張顯庸學道,說實話,證道的吸引力對圓悟是相當大的。

    卻聽見門外有大聲的嚷嚷,老和尚心情不好,原本準備責問的,卻聽見奔進來的小和尚道:「方丈,方丈,大事了,大事了……」

    「何事如此吵鬧?」老和尚責問道。

    「方丈,大事了,真的大事了,陛下降下聖旨了,傳旨的公公已經進了山門,讓方丈快快去接旨呢……」小和尚跑得快斷氣了,還是一口氣把內容說了出來。

    「陛下降下聖旨了?」老和尚納悶了,皇帝不待見他,還給他下聖旨,難道是更不待見的聖旨?眉頭就皺起來了,別事沒辦成,還惹一身麻煩那可就糟了。

    「是啊!方丈,真的是陛下的聖旨呢,監寺師叔打點過那個傳旨的公公了,真的是好事,只叫方丈趕快去接旨呢……」那小和尚又連忙稟報道。

    「哦……?」老和尚更加迷惑了。

    ……

    山門裡,倒是擺好了香案,用來接聖旨,實則,不過是皇帝的一句話罷了。

    一干僧人倒是都齊聚了,都跟在老和尚後面接聖旨,聲勢浩大的叩頭行禮之後,小太監這才上前來,正式的傳旨,實際,他也就是傳了皇帝的一句話,這話還不是皇帝直接叫他傳的,是王承恩這個大內總管叫他傳的。

    「陛下有旨:金栗寺圓悟大師德行貴重,佛法精湛……」小太監大聲的將皇帝的意思重複著。

    「貧僧領旨!」老和尚領旨之後,又帶著眾僧人叩頭謝恩。老和尚也不得其解,納悶得很,皇帝不是很不待見他麼,怎麼有要他進宮,還要和他談佛法?又說他德行貴重,他實在是沒看出自己在皇帝面前表現得有多好。老和尚也不得不感歎,人生之際遇,實在是難料,前一刻還是悲觀絕望,下一刻,又是叫人充滿了希望。老和尚圓悟尋思著,下回什麼時候去見皇帝,見了皇帝該說些什麼。

    囉唆一下,寫佛教,道教這些宗教相關的,確實比較吃力,不好把握心態,不過又不得不寫,也只能將就了。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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