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六章 馬王悍王 文 / 夜影寒
第六章馬王悍王
那戰馬轉過頭來一直望著阿夜，良久，忽然悲嘶一聲，終於再也站不住，前膝跪倒在地上，隨即又努力地掙扎著站起來，可是卻怎麼也無法完全站立起來，於是，它只好在那裡不斷地掙扎，踢起了漫天的塵土。
阿夜輕輕推開纖情，往那不肯倒下的戰馬走去，來到那戰馬身邊的時候，那戰馬不再掙扎，抬起頭來對著阿夜嘶鳴了幾聲。
阿夜這才第一次發覺自己這匹坐騎是如此的不簡單，當初柳風把它送給自己的時候，自己還覺得它太過瘦弱了一點，如果不是柳風說這匹馬乃是邪情遺族中人花了不少氣力在原野花都的大草原上俘獲的一匹馬中之王，他也還真看不上眼。
第一次騎上這匹馬的時候，阿夜只是覺得這匹馬跑起來比平常的馬匹快了一點，可是卻並沒有柳風說的那種桀驁不遜，無人能馴服的野性。當然這匹馬也確實有點不一樣的地方，例如不用人牽引它也會自動自覺地跟著自己，而其他的馬匹卻很少能夠做到這一點。
現在見了這匹馬受傷後的反應，阿夜是真的明白了，這確實是一匹馬中之王。
「你能聽懂我的話？」阿夜輕輕蹲下。
那漆黑的戰馬抬起頭對著阿夜輕輕嘶鳴了一聲。
「那你還願意跟著我嗎？」阿夜問道。
戰馬努力地抬起頭，伸出自己舌頭輕輕舔了舔阿夜的手。
阿夜哈哈大笑，站了起來，道：「我的名字是夜影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唯一的坐騎，今後像贏穹這種貨色就由你來替我對付。」說著阿夜回頭冷笑著掃視了贏穹以及他身後的那些人一眼，那些人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只怕全都是神族人，其中還有阿夜熟悉的江寧和秦心。
贏穹聽了阿夜的話大怒，眼前這個人竟敢說讓一匹馬來對付他，讓一匹馬來對付他這麼一位縱橫宇宙的神族長老，這是一種什麼笑話，如果不是自制力強得離譜，贏穹早就一腳朝阿夜和他那匹該死的馬踢過去了。
「幫我看著他們。」阿夜回頭對纖情道。
纖情嫵媚地笑了笑，轉頭往贏穹走了過去。
贏穹這時才真正注意到纖情，之前纖情一直躲在阿夜懷裡，所以他也沒有看到纖情的樣子，這時他一望之下渾身劇震，那是一張他死也忘不了的臉孔，良久他才醒悟過來，那不應該是纖情，這世上還有一個人擁有這張臉蛋，那就是神月天的另外一個孫女——影媚。
想到這裡，贏穹總算舒了一口氣，但是隨即臉色大變，他背脊流過一陣寒意：為什麼，為什麼影媚會和夜影寒在一起，為什麼她會和這個靈情分離體在一起？
「你叫做江寧，我終於知道你的名字了。」纖情忽然望著站在一旁的江寧道。
江寧瞳孔微微收縮，臉色閃出一絲極度的不自然。
贏穹詫異地看了江寧一眼，心裡不明白江寧何時與纖情見過面。
這時，一聲似虎嘯似狼吼的馬嘶聲傳來，眾人轉頭望去，只見方才傷痕纍纍的那匹黑色戰馬渾身冒著黑色的火焰，如同沐浴在黑暗中的火麒麟一般，慢慢地戰馬身上長出了一些鎧甲，粗獷漆黑的鎧甲，戰馬的額頭上、馬蹄上也長出了銳利的尖角和利刺，渾身的肌肉暴漲起來，鼓鼓的肌肉中彷彿潛藏著無窮的力量，一種雄渾凶悍的氣勢隨之散發出來。
阿夜拍拍戰馬的額頭道：「以後你就叫悍王吧。」
戰馬聽到阿夜的話，人立而起，仰天長嘶一聲，一股滔天的凶厲剽悍之氣洶湧而出，頓時把在場的所有馬匹嚇得跪倒在地、渾身顫抖不已，在場眾人也都被那凶厲的吼聲震得耳邊一陣轟鳴。
那戰馬繞著阿夜轉了一圈，用馬頭輕輕擦了幾下阿夜的身體，然後舔了舔阿夜的臉蛋。
阿夜笑了笑，輕輕拍了拍戰馬的腦袋道：「你先到後面去，等我收拾了他們再繼續上路。」說罷，阿夜望著贏穹哈哈大笑。
贏穹臉色越發陰沉，這個靈情分離體竟然有如此能力，短短的時間裡就改造了一匹戰馬，讓這戰馬擁有了不下於一名低等天使的戰鬥力。
阿夜回過頭望了一眼滿臉陰沉的贏穹，淡淡一笑，緩步走到纖情身邊，道：「你們回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是活得不耐煩了呢，還是什麼其他的？」
贏穹嘴角抽搐了一下，冷冷地道：「我回來是來取你性命的，所有靈情分離體都不該活在這世上。」
阿夜輕輕摟住纖情，笑道：「就憑你嗎？」
贏穹沉默不語，一股吸納萬物的力從他身上逐漸散發出來。
阿夜颯然一笑，道：「怎麼，你以為你的場力量空間能夠第二次困住我嗎？」
贏穹的力場逐漸延伸到阿夜面前，就要達到阿夜身邊的時候，一種莫名的東西擋住了贏穹的力場，使他的力場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贏穹驚詫地抬起頭看著阿夜，不自覺地渾身一抖，道：「念領域！」
纖情微微一笑道：「你不也有這種力量嗎，何不使出來比試一下？」
看著纖情那熟悉到了極點的笑容和說話語氣，贏穹心神一陣恍惚，一陣涼意從背脊升起，他脫口而出道：「你不是影媚！」
纖情一笑道：「我不是影媚，那我是誰？」
贏穹渾身顫抖了一下，心底深處的記憶浮上腦海，他禁不住猛地退後一步，大喝一聲道：「你，你是……」
纖情笑盈盈地望著贏穹，卻並不說話。
贏穹兩眼猛地圓睜，大聲對身後的人道：「江寧，你快帶著他們離開這裡，回去見族長。」
江寧一愕，問道：「為什麼？」
贏穹身上寒意直冒，再也冷靜不下來，大喝道：「你回去告訴族長，就說纖情未死，現在出現了兩個靈情分離體。」
江寧以及另外那些神族弟子被嚇得半響也反應不過來。
贏穹大吼一聲道：「你們還不快給我滾。」
江寧以及那些神族弟子這才回過神來，滿臉驚恐神色地望著阿夜以及偎依在他懷裡千嬌百媚的纖情。
未等他們有新的動作，纖情那懶洋洋的聲音就已傳來道：「你以為，他們知道了我的身份還能夠離開嗎？」
贏穹望著眼前這兩個親密地摟在一起的人，兩個靈情分離體在一起所展現的那種和諧景象引不起他一絲的愉悅心情。過去他們一直在假想如果有一天出現兩個靈情分離體，那他們該怎麼辦，這個假設一直沒有實現，而他們也一直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如今，兩個靈情分離體卻實實在在地出現在他們面前了。這意味著什麼呢？
一股寒意在這些神族人的內心升騰不已。
以前，贏穹一直以為，阿夜不過是個出現才不足百年的靈情分離體，再厲害身為神族長老的他還是能夠對付阿夜的。可是那一天，阿夜從他的場力量空間裡逃了出去，他才忽然醒悟，這個靈情分離體比過去的那些靈情分離體更厲害，才出現了不過幾年就已經達到了一種別人難以想像的程度。
贏穹一直都有信心可以憑借自己和身後的神族弟子聯手解決阿夜這個覺醒沒多久的靈情分離體，但是，現在他所有的信心都消失了，也終於徹底明白了為什麼夜影寒這個才覺醒了幾年的靈情分離體會成長得如此之快，原來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另外一個靈情分離體的存在！
贏穹作為神族對抗第二代靈情分離體時倖存下來的一位長老，他的實力可說絕非非常人所能夠想像的，雖然遠遠沒有達到神月天那種可以獨立對抗靈情分離體的程度，但是，他要從靈情分離體手下逃生，卻也還是有很大的機會。而現在，他卻已經幾乎不抱什麼希望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再強也絕對不可能從兩位靈情分離體的手中逃脫。
兩位靈情分離體的聯手，從來沒有人能夠想像那是什麼，如果一定要說，那只能說是一種災難，一種掃蕩宇宙的災難。
贏穹已經有了死的覺悟，他冷靜了下來，作為神族聲名赫赫的長老，他有他的驕傲，他有他的自信，他必須讓身後的這些年輕人逃出去，他必須讓族中人知道，纖情未死！
贏穹往身後一揮手，破開一道空間裂縫，順手一掌把其中一個推進了空間裂縫，大喝道：「走！」
與此同時，他把自己的場力量空間展開，瞬間把阿夜和纖情籠罩了進去，而自己則站在場力量空間外，牢牢地擋在那些神族弟子面前。
一聲慘叫從贏穹身後傳來，他回頭一看，不知何時，一直依偎在阿夜懷裡的纖情已經來到了身後，她那白嫩的手掌正從一個半個身子已經進入空間裂縫的神族弟子的心臟裡抽了出來，而江寧和另外幾位神族弟子則被她一掌掃到三丈開外。儘管如此，還是有三名神族弟子早早地進了那道空間裂縫，在這眨眼間的功夫間，那道空間裂縫已經消失不見。
贏穹憐憫地看了一眼沒有離開的神族弟子，隨即緩緩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這些沒有及時進入空間裂縫的神族弟子怕是永遠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而其中更有他十分喜歡的江寧。
「贏穹長老啊，你以為場力量空間就是那麼地可靠嗎？」阿夜緩步朝贏穹走來，一絲絲莫名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而出，穿過贏穹的場力量空間，湧向那廣袤的天地，彷彿把整個天地都包含在其中。
贏穹頓時明白到自己已經不可能再對眼前的這個靈情分離體產生絲毫的威脅，一種無力感閃過，他幾乎要放棄抵抗了，猛然間一雙美麗的眼睛從腦海中閃過，隆地一聲巨響，把他震醒過來，他頓時明白到，自己心神方纔已經幾乎完全被阿夜所制，一絲冷汗從他背脊冒了出來。
阿夜走到贏穹的場力量空間邊界，輕輕伸出手貼上那已經近乎無光的球形空間內表面，一道裂縫無聲無息地從他手掌接觸的地方延伸開來，逐漸地擴展到整個場力量空間。
彷彿聽到了玻璃碎裂的聲音一般，接著贏穹的場力量空間已經無聲無息地碎裂，如同水晶球一般碎裂成一絲絲的碎片。
多年前的景像一瞬間湧入贏穹腦海，同樣的黑色頭髮，同樣的絕世風采，當年神月天也是如此，憑著一隻手很輕易地撕破了他的場力量空間。那時，贏穹才知道，場力量空間有著許多神族人都不知道的弱點，而現在，眼前的這個靈情分離體竟然也像當年的神月天一樣，破了他本以為再無人可破的場力量空間。
此時阿夜已經帶著惡魔般溫柔的微笑著站在贏穹的面前，道：「今天，你們都留下來吧。」
贏穹冷靜地盯著眼前這個四大強族傳說中的惡魔，他已經意識到自己或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明天的太陽了，是的，他是神族最強大的長老之一，但是面對一個靈情分離體他或許可以從容逃脫，但是面對兩個靈情分離體，不要說他，即使在四強族中超然物外的神月天、夙青寧、蕭幽憂和頤落也不敢放言自己能夠全身而退。
神月天、夙青寧、蕭幽憂和頤落，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可以獨自一人對抗一個強大靈情分離體，但是，如果面對兩個強大靈情分離體，從來都沒有人能夠想像自己可以安然逃脫。
纖情有點興奮地看著眼前如同羔羊一般毫無威脅卻又一副警惕模樣的神族子弟，她咯咯笑了起來，忽然望向那個神族據說最有天賦的神族弟子江寧，道：「你見過我是吧。」
江寧瞳孔微微收縮。
纖情嫵媚地笑了笑道：「哦，不對，我應該說你見過我妹妹，或者說，幾十年前你和某個神族長老還有幾個不知所謂的神族弟子在另一個空間截住了我妹妹，並且重傷了她，對吧？」
江寧眼中精光閃現，冷冷地盯著纖情，絲毫也沒有注意到贏穹正驚愕地望著他，這時，一股莫名的冷森殺氣如潮水般向他湧來，唪一聲巨響，江寧被擊得飛了出去。
噗地一聲，江寧吐出一口鮮血，這時他才知道，這並不僅僅是殺氣，在那股殺氣中還蘊含著一股強大的能量，如果僅僅只是殺氣是絕對不會傷人身體的。
超能力！毫無防備的贏穹在阿夜發動攻擊的一霎那就反映了過來，如果不是他阻擋了一下，江寧就絕對不是吐一口血那麼簡單了。
阿夜冷冷地盯著江寧道：「原來是你啊。」
「什麼原來是我？」江寧抹了抹嘴角的鮮血，隨即明白過來道，「是我又如何？她父親是靈情分離體，她姐姐也是靈情分離體，又有誰敢保證她就不是靈情分離體？」
阿夜冷冷一笑道：「靈情分離體又怎麼樣？」
江寧滿臉的殺氣道：「靈情分離體就該殺！」
阿夜微微仰起頭道：「就憑你？你已經活不過今天了。」
江寧冷冷地盯著阿夜，默不吭聲。
阿夜冷冷大笑道：「既然你們要殺我，那就來呀，看看到底是誰殺誰？」
江寧冷哼一聲，身上溢出金光燦燦的光芒，閃身朝阿夜逼來，同時在他身後映出無數道彷彿分身一般的金色影子。
阿夜眉頭一緊，想不到這個江寧會有這種招數，似乎比贏穹更難對付。
唪一聲巨響，阿夜雙掌硬生生擋住了江寧的拳頭，這時，江寧身後的金色影子一個一個地撲到江寧身上，同時一重一重的力量也如同海潮擊岸一般朝阿夜雙掌處湧來，竟把他逼得滑退了一丈多遠。
阿夜眉頭微微一皺，問道：「這是什麼招數？」
纖情尚未回答，贏穹就已經滿臉傲然地對阿夜道：「這是從我們神族的最高功法鎖心神籍中延伸出來的至高武學。」
阿夜冷哼一聲道：「如此也讓你試試我的招數。」說罷，阿夜身上彩光微微一閃，他五指屈握成拳，四根利爪從漆黑的盔甲上延伸了出來，一股難以掩飾的野性從阿夜身上毫無顧忌地散發了出來。
感受到那種撼人心魄的野性氣息，贏穹頓時臉色一變，雙眼緊緊地盯著阿夜。
唪一聲大響，阿夜已經徹底繞過面前的贏穹，一拳擊在江寧的下顎上，隨之而去的還有無數道黑色的光影。
面對如此高速的攻擊，江寧雖然勉強看得清可是卻根本擋不住。
在場中除了極少數的幾個人，其他的人根本就連阿夜的身形都看不清，他們能感覺到的只是阿夜那漆黑的身影散發出來的狂野，至於哪個是阿夜的真身他們根本就無從分辨。
見到江寧竟然毫無還擊之力地挨打，贏穹怒吼一聲，朝阿夜撲了過去，可是纖情豈能讓他如意。
眼見過不了纖情這一關，贏穹終於忍不住大喝一聲：「住手！」
阿夜冷冷一笑，一腳把江寧從空中一下踩入了泥土中，如果不是想慢慢殺死江寧，在剛才江寧就已經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這就是所謂的神族弟子，也不過如此而已。阿夜斜覷了腳下的江寧一眼，心裡想不明白，這種廢物是怎麼傷得到影媚的。
贏穹兩眼通紅，江寧太年輕了，年輕到雖然掌握了神族的不少高級功法和技能，但是一旦遇上真正需要考驗的戰鬥，他就無法完全發揮自己應有的實力。
「今天，你就給我死吧！」阿夜冷冷地盯著被踩在腳下的江寧，腿上越來越大力。
在踩碎江寧的頭顱之前，阿夜忽然感覺到腳底下湧出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竟然逐漸地把他的腳抬了起來，雖然阿夜可以把這股力量硬頂回去，但是他卻忽然想看看這股力量是怎麼回事，於是他輕輕地往後一躍，一直被踩在他腳底下的江寧猛然從泥土中站了起來。
此時的江寧臉上、身上都粘滿了骯髒的泥土，那幅模樣比乞丐也好不了多少，只是此時的江寧卻滿身澎湃的氣勢，讓人不容小看。
憤怒，江寧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不只是江寧，無論是誰被這麼踩在地上都會感到無比的憤怒吧。
江寧憤怒的目光穿透空間投注在阿夜身上，憤怒讓他的力量蒸騰起來，他是驕傲的江寧，神族中最驕傲的江寧，沒有誰可以這麼把他踩在地上。
阿夜冷笑著望著江寧，此時的江寧只是他眼中的獵物，就如同貓對待老鼠一樣，他要慢慢地玩死他。想到這裡，阿夜的眼睛瞄向了剩下的另外三個神族弟子，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
噗地一聲，阿夜把其中一個神族弟子的腦袋斬落地上，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從那神族弟子的脖子裡噴射了出來，灑在江寧和其他兩個神族弟子的臉上，那神族弟子的靈魂在被阿夜擊中身體的一瞬間就死亡了。
江寧頓時愣住了，贏穹憤怒得怒吼連連，但是卻拿纖情無可奈何，更不用說一直在那裡慢慢虐殺神族弟子的阿夜了。
另外兩個神族弟子臉上閃現出一絲恐懼，他們齊齊站在了江寧的身邊，三人對阿夜形成犄角之勢。
阿夜臉上帶著一絲微笑，順勢一腳把那還在流血的無頭屍體踢向江寧。
贏穹眼中充滿了血絲，身上洋溢出淡淡的白光，洶湧澎湃的力量從他體內洋溢而出，彷彿要把他的身體也沖暴開來一樣。
纖情警惕地盯著贏穹，轟一聲巨響，贏穹的身體真的炸了開來，一道閃耀著白色光芒的人形物體出現在贏穹原來站立的地方，那道人形物體上帶著贏穹的氣息，只是它的氣勢卻比方才憤怒的贏穹更強盛十倍，力量也要比方纔的贏穹強盛了不知多少。
纖情眼中首次精光閃現，淡淡地笑了起來道：「想不到你竟然會捨棄自己的身體來提升戰鬥力量，只是這種純粹的靈魂力量雖然強大，但是卻不是這麼好控制的。」
贏穹的力量提升之後，似乎心態也變了好多，他平靜地道：「屬於我的力量我自然能夠控制，這一點不是你應該擔心，其實你更應該擔心他今天會不會死在我手下。」說著贏穹指了指阿夜。
纖情嫵媚地笑了笑道：「你儘管試試，看看是他取了你的性命還是你取了他的性命。」
贏穹冷冷地道：「你現在如果不讓開，我就先取了你的性命。」
纖情毫不在意地笑道：「你不是說笑吧。」
贏穹冷哼一聲，手臂猛然伸長朝纖情脖子上劃去。
另一邊，阿夜剛剛把第三個神族弟子的活蹦亂跳的心臟掏了出來，江寧已經無法控制自己那一向冷靜到了極點的頭腦了，當他他看著阿夜視自己如無物一般在自己面前一個一個地殺死自己的同伴時，他的心已經開始瘋狂起來。
江寧體內一直流動著的鎖心神籍的力量開始爆發出來。
阿夜感受到江寧散發出來的異樣的力量，頓時一愣，這時他才忽然醒悟過來，原來一直號稱無情的神族人修煉的鎖心神籍竟然是以情感來驅動的強大力量，這或許也該是一個意外吧。
只是，鎖心神籍的力量遇上了以控制他人情感見長的靈情分離體，江寧到底能夠發揮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