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章 諸葛雲戰 文 / 夜影寒
第四章諸葛雲戰()
在神殿的一間小屋內，神殿的主祭特爾密斯向一群年輕人敘說這個月來的天下風雲巨變的形勢。
三個禮拜前，蒂洱王國國王以意圖謀反篡奪王位為由，用雷霆手段把納達思家族滿門抄斬，但據說有三個納達思家族的人逃過了此劫。
逃出的三人中有被稱為「天智妖狐」的納達思家族的二當家——衲牙.布冽.納達思。
還有一名是憑著一己之力救出納達思家族二當家的納達思家族大當家的第二個兒子——凱烈.緲達.納達思，據說凱烈以前在納達思家表現並不怎樣，可是在蒂洱國王派人圍殺納達思家族成員的時候，凱烈表現出了與他平時絕不相符的驚人力量，憑一己之力與圍殺他們家族的人戰了一天一夜，在被包圍的納達思家族將軍府三進三出，把二當家衲牙給救了出來，看得圍剿納達思家的人目瞪口呆，因為圍剿的人中有十幾個力量是達到劍聖和大魔導師程度的人。
另一名就是恰好外出未歸的達魯.密斯.納達思，達魯.密斯.納達思其實就是曾經與阿夜在密魯思城戰鬥後與阿夜初步結識的達魯.密斯.特蘭克。達魯.密斯.特蘭克只是他用以參賽的假名罷了。
納達思家族的名氣從來都不是用口說回來的，逃出生天的衲牙領著凱烈到了邊疆。
邊疆戰士戰將們對納達思家族的情感要比對國王的忠心高不知多少倍，近三千年來邊疆戰士一直都是納達思家族的人帶領他們，與他們同甘共苦。相對那些只顧自己無盡奢侈生活的皇公貴族來說，納達思家族的人對他們真可謂仁至義盡，是在是好太多了。所以說句難聽點的話，邊疆戰士戰將們根本就是納達思家族的兵將，而不是蒂洱王國的軍隊。
那一刻，衲牙把邊疆戰士戰將們聚集到了皇都南面，憑著原本是蒂洱王國全國四分之一的力量在一天內就佔據了蒂洱王國東南面三分之一的國土，建國納達思。
任何人都知道，蒂洱國王在這種外敵虎視眈眈的情況下對納達思家族的採取滅族行動實屬不智，因為本來就算納達思家族有謀反之心，憑蒂洱國王的實力也完全可以與納達思家族相抗衡，但是蒂洱國王卻犯了古往今來大多數國王的通病，一個意圖謀反的罪名把忠心耿耿的納達思家族——這個蒂洱王國建國護國的頂天柱給敲斷。於是本來是蒂洱王國的銅牆鐵壁一下變成了一把利刃，一把要刺向蒂洱王國的利刃。
與此同時，在蒂洱王國西北面有冥元大陸上國勢排名第二的蓋粵王國虎視眈眈，西南又是冥元大陸上實力排名第三的蒙思納王國，蒙思納王國擁有世界上行動力最強大的騎兵戰隊和翼龍戰隊，掌握著空中和平原的最高力量。
內憂外困之下，蒂洱國王只好看著衲牙在自己領土東南建國，卻絲毫都不敢輕舉妄動，若非蒂洱國王也有培養自己的勢力，國內還有些微人才，蒂洱王國早就被滅國了。
在蒂洱王國分裂的時候，另外兩國也好不到哪兒去。
在納達思家族建國的同時，蓋粵王國宰相謀反，把蓋粵王國一分為二，建立了自己的國家，叫做元。而蓋粵王國國內權勢的紛爭變得更加劇烈，五位王子你爭我奪，把蓋粵國王氣得一病不起，也不知道他得的是什麼病，竟然連魔法也醫治不好，只怕命不久已。
此外，蒙思納王國雖然沒有正式分裂，但國內也分成了兩股勢力，一股是大王子戰，一股是二王子文，不需多說，只要國王一駕崩，國家會變成怎麼樣那是不用想也可以知道的。
神殿的主祭特爾密斯是個充滿智慧的人，他對天下的紛爭並沒有什麼興趣，所以他才會成為一名牧師。
牧師是不參與世界紛爭的一群人，與三千年前只會魔法的牧師不同，現在的牧師不但都會魔法，也都會武術。他們一生的事情就是創造，創造出讓自己滿意的魔法和武技，牧師只是他們避過世人打擾的一塊招牌而已，裡面不知道隱藏了多少默默無聞的不世高手。
雖然主祭特爾密斯對天下的紛爭並沒有什麼興趣，但是他卻相當關心人類的未來。近兩百年來他看著人類的力量越來越強大，也越來越愛好戰爭，他不希望現在掌握了越來越強大力量的人類像公元時代那樣再次毀滅在自己的力量之下。
而今，他看見了自己的一線希望，在他眼前出現了幾個幾可都稱之為天才的年輕人，他們很可能會左右著人類近千年的未來。所以現在他不遺餘力的以自己的觀點敘說著他看見的東西。
「我們神殿調查過人類近五千年來的事情，記載了人類五千年的詳盡發展史，發現了一些讓我們不能不重視的問題。」特爾密斯充滿睿智的眼睛看著面前的年輕人道。
見到眾人都望著他，他接著道：「六千年前人類發生了一場毀滅世界的戰爭，五千年前倖存下來的人類發生了變異，壽命一下長了兩倍以上。然而這卻不見得是好事，五千年前人類為了休養生息沒有戰爭，所以過了近三千年，也就是大約十代人的時間，全世界人類人口上漲到了五億左右。」
說到這裡，特爾密斯的眼神彷彿望著極為遙遠的地方，道：「經過近三千年全世界人口也只有五億而已。如果是公元時代，人類早就達到幾十億人口了。而三千年後，人類漸漸又開始有人建立了國家，開始了戰爭，為的是額外的錢財和權勢。經過近兩千年的戰爭，到了今天，全世界人口只有4.5億了。如果照這樣下去，不用多久，人類又會再次毀滅在自己的手上，這次將會真正的滅亡，一個人類也不再存在。」
愛麗思等人聽了皺起眉頭，阿冰則不知道這類事情的嚴重性，雖然聽來有點可怕，可她卻沒有什麼憂慮。而阿夜表情還是不變，心裡也沒有絲毫波動，似乎覺得滅亡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現在人類必須過了20歲才能生育，當她們超過100歲時就再也無法進行生育了，而且一個女孩一生至多只能生育四個孩子，這是我們以近五千年的記錄和實地調查的結果。相信你們也已經通過學校的教育知道了。」
特爾密斯頓了一頓，接著說道，「這就是為什麼國家總是鼓勵生育的原因，然而國家並沒有做得很好，沒有給予多生育的家庭多少優惠，而且，現在的人類大都把精力放在提升自己的力量上，對於生兒育女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興趣，加上戰爭不斷，人類人口的減少也是必然的。」
諸葛雲戰看著特爾密斯，淡淡一笑說道：「你說這些對我們有什麼用，我們並不是什麼王室成員，對於這種事情我們根本無能為力。」
特爾密斯看了諸葛雲戰一眼，那眼神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樣，好一會才說道：「年輕人，天下紛亂已起，此刻正是爭霸天下的大好時機，任何人都可以乘此機會揭竿而起，立下不世功業，王侯將相也不過如此，莫非你一點都不動心麼？」
諸葛雲戰聽了特爾密斯的話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熾熱的光芒，臉上卻平靜無比，只是微微看了旁邊的卡爾卡和阿夜一眼。然而他心底的想法又如何滿得過特爾密斯。
特爾密斯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不知道你們對爭霸天下和治理天下有何看法。」
卡爾卡一臉苦笑說道：「主祭大人，您老人家別開我玩笑了，我哪有什麼看法啊，我對爭霸天下雖然覺得有些有趣，可是真要我去當國王治理天下，那種苦活我怎麼幹得來。」
特爾密斯聽了卡爾卡的話卻並不回話，依舊看著他等待他的答案。
卡爾卡見了低頭沉思了一下說道：「要怎麼打仗我不會，我只會用自己的力量去擊殺敵人。問我怎麼治理天下我沒有什麼研究，可是要問我希望天下將來變成什麼樣子，那我還可以說一點，我希望的是人民能夠過安逸和平的生活，不必像現在一樣過得不安不穩的。也希望能夠取消貴族和王族制度，因為現在的貴族和王族已經漸漸有了一些過分的特權了，再這樣下去，只怕不久歷史上的那種荒『淫』無度的王公貴族又會出現了，那時天下人民將會再次陷於水火之中。」
特爾密斯看了卡爾卡一眼，微笑著點點頭，然後看了鋒芒畢露、難於收斂的阿夜一眼，問道：「那，這位小兄弟，你又有什麼看法。」
阿夜雖然也料到特爾密斯可能會問自己，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問起自己來了，對於這樣的事情他腦海裡是一片空白的，根本就不知道要做什麼。
阿夜呆呆地看了特爾密斯一會，說道：「我不知道。」
特爾密斯看著阿夜，臉上露出柔和的笑意，點點頭說道：「你確實是不知道，問你這些事情還不如問你怎麼運用真氣和魔法來得實際，呵呵。」
阿夜聽了微微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特爾密斯不再問阿夜，轉頭看向諸葛雲戰，臉上第一次露出嚴肅的神情，輕喝道：「依你的看法，將要如何得天下，如何治理天下？」
諸葛雲戰身體一震，驀地福至心靈，站了起來，剎那間身上迸發出一股不可抗拒而又祥和的王者氣勢，恍若突然間變身為一名名震天下的不世王者般，看得卡爾卡和阿夜等人一愣。
這時諸葛雲戰兩眼看向前方緩緩踱出三步，一頓停下，轉身向特爾密斯說道：「無論得天下抑或治天下，都必須選賢任能。然而賢能者往往都有其特性，有其長處，必有其短處，就如同我們使用的兵器一般，需要我們去適應、愛護和正確使用他們。所以我們要禮賢下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此為第一戒律，任何時候都不可或忘。」
旁邊的卡爾卡的師父和他師父的丈夫聽了心底暗讚此子不簡單。
特爾密斯聽了沉默不語，看著諸葛雲戰等待他的下文。
諸葛雲戰接著話鋒一轉說道：「然則我一無財，二無勢，要想創立屬於自己的天下，談何容易。」
特爾密斯這時才微微露出了注意的神情，諸葛雲戰見了，眼底露出一絲欣喜的神情，接著道：「但是現在卻有條好途徑可以讓我很快就擁有自己的勢力。」
特爾密斯微微意外的「哦」了一聲。
諸葛雲戰充滿豪情壯志地說道：「那就是，盜賊。只要我能夠征服或者說服現在盤踞各地的盜賊，以利益許之，以權勢許之，我又何愁他們不跟我征戰天下，何況他們投身為盜賊，為的不就是錢財，為的不就是權勢麼。」
特爾密斯神情凝重地「哦」了一聲，沉聲說道：「然而盜賊大都是貪生怕死之人，讓他們成為你的勢力，只怕不久你就會兵敗身亡。何況只要有人誘之以利，要他們出賣你也是很簡單的事情。此外，現在你憑什麼說服他們，又憑什麼讓他們相信你會取得天下，給予他們他們想要的財勢，這未免太可笑了。」
諸葛雲戰淡淡地說道：「我自然不會笨得現在就憑一己之力去征服或說服他們。」
特爾密斯默然。
諸葛雲戰接著說道：「我將會先去蓋粵王國或者元國，由於那裡曾經發生過為人臣子者謀反篡位的事情，所以那裡的人民生活必定不如何好，盜賊也必定很猖獗，這是可以預見的。只要人民困苦到了他們不能忍受的程度，我只要順勢和一些人一舉義旗，何愁沒有自己的勢力。到時便把盜賊的力量變成自己的力量，我又如何會不能成事呢！」
特爾密斯第一次露出滿意的神情，問道：「嗯，指揮軍隊征戰天下的事情以後你自然會學會，那麼現在我問你，你要如何治理統一全世界後的國家。」
「統一全世界？！」愛麗思和海麗不禁同時失聲叫道。
可是此刻卻沒有什麼人在意她們的驚叫，諸葛雲戰道：「我們現在的這個社會其實是個倒退的社會。公元時代，人們已經發展到了資本主義社會和社會主義社會，雖然他們設想的那個終極的『共產』主義社會並沒有實現，可是我想，那個他們描敘的資本主義社會和社會主義社會起碼要比我們現在的這些國家建立的社會要好得多。也就是說，我會以那些資本主義社會和社會主義社會為模板，吸納這兩種社會的長處，建立自己的國家社會。」
特爾密斯聽了兩眼神光大盛，諸葛雲戰知道自己已經得到了特爾密斯的認同，所以接著道：「我們現在這個社會的貴族制度和王族制度只經過了二十代人，所以還不算太過根深蒂固，但是要一下廢除也未免有些操之過急。要想成為一個讓人民愛戴的國王，就必須為大多數的人民謀福利，所以貴族制度和王族制度的廢除是必然的。然而建國的具體操作很複雜，我不能現在為你解說，況且我現在連自己的勢力都還沒建立，談這些未免有些可笑。」
特爾密斯看著諸葛雲戰微微笑道：「你們可知道我為何要問你們這些事情麼。」
諸葛雲戰點點頭說道：「牧師準備介入天下的紛爭中去，是麼？」
特爾密斯微感詫異的看了諸葛雲戰一眼，但想到諸葛雲戰方纔的氣勢和才智後釋然地點點頭。
這一趟不但愛麗思和海麗也驚呼出聲，連卡爾卡也大感意外。
特爾密斯微微笑道：「你們不必感到驚詫，我們牧師並不是完全不理世事的人，從我們收集人類這幾千年來的歷史資料就可以看得出了。而方才諸葛小子大概也是猜到這一點才放開來跟我們說那些話的，否則，他又怎敢在皇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難道就不怕客死皇都麼。看來你們對事情發生的敏感程度遠遠不及諸葛小子啊。」
愛麗思、海麗和卡爾卡微微有點尷尬的笑了笑。
特爾密斯接著道：「我們牧師全世界十五位主祭（主祭在牧師中是最高的職位）這一次將要從天下人中選出一人作為我們牧師的領袖，帶領我們去統一天下，建立全球的文明。我們不再需要戰爭了，我們要自己結束人類內部的戰爭。況且，我們還有未知的敵人——那個強大的異界魔族。」
諸葛雲戰雖然料到了牧師將會介入天下紛爭中去，可是對於特爾密斯說的話依舊感到震驚，因為任何人也該知道，牧師的力量是有多麼強大的，說他們是牧師，還不如說他們是隱世專心修行武技魔法的強者。如果任何人得到牧師們的支持，這個天下已經有十分之一落入他手裡了，因為全天下牧師就算沒有幾十萬，但至少也有幾萬人，而且幾乎個個都擁有強大的力量。想想他也覺得口乾舌燥。
諸葛雲戰想了想，說道：「可是牧師們並沒有一個至高的領袖啊，難道他們全部都同意加入這個天下的紛爭中去麼？」
特爾密斯淡淡地笑道：「牧師確實沒有統一的至高領袖，然而這一次，世界各地的牧師領導者們都已經取得了一致的意見，全部介入天下紛爭中去，與一名真正為人民著想的王者建立一個嶄新的社會。」
諸葛雲戰不自覺地看了海麗一眼，海麗從密魯思城出來以後不知為何一向很大小姐脾氣吵吵鬧鬧的她變得沉默了許多，諸葛雲戰接著深深地看了特爾密斯一會說道：「我明天就離開，到蓋粵王國去。」
特爾密斯有點意外的哦了一聲。
諸葛雲戰淡淡一笑說道：「我要去讓蓋粵王國的人民處於更加水深火熱的環境裡去，我不能等待機會，我只能為自己製造機會。等他們的人民忍受不了的時候，我就帶領他們的人民反抗他們的國家，建立屬於我自己的國家。」
特爾密斯滿含深意地看了諸葛雲戰一眼，微微笑著點點頭道：「我這幾天來觀察過你，否則也不會與你說剛才那一番話。雖然你有機會獲得我們的支持，但是我們謀的是全人類的未來，所以如果有人比你更適合，那我們將不會選擇你。這先與你說個明白。」說完不再理會一旁微微擰起眉頭的諸葛雲戰，問阿夜等人道：「你們又打算如何呢？」
卡爾卡想了想說道：「我想和諸葛兄弟一起去蓋粵王國歷練歷練。」
諸葛雲戰聽了微微錯愕地看了卡爾卡一眼，卡爾卡笑道：「難道你不歡迎麼？」
諸葛雲戰兩眼神光乍現，笑道：「怎麼會呢，如此好事我又怎麼會拒絕，哈哈。」
愛麗思與海麗卻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卡爾卡和諸葛雲戰，露出一副思考的模樣，大概一時有些接受不了諸葛雲戰突然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吧。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劉雲川恭敬地向他師父亞蘭說道：「師父，我想和主祭大人外出歷練，請您恩准。」
亞蘭看了這名無論什麼時候都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弟子一眼，想到一直都跟著自己和丈夫勤奮修煉、性格恬淡的他，這刻竟然會提出外出歷練的要求，不禁有些詫異，但她還是很快就點了點頭，說道：「好，只要主祭老頭不反對，你就跟他去吧，嘻嘻。」說著看了旁邊的特爾密斯一眼。
特爾密斯在亞蘭的三位弟子中最喜歡的其實就是這名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劉雲川，聽了哪有不同意的，況且他也一早就在打亞蘭這名弟子的主意了，希望有一天他能夠繼承自己這個主祭的位子，只不過苦於一直沒有機會罷了，此刻機會來了，他豈有拒絕之理，不禁大喜，呵呵笑道：「好啊，我又豈有不同意之理，呵呵。」
這時阿冰見眾人都有自己的決定，忍不住問道：「哥哥，那我們要去哪裡啊？」
眾人聽了阿冰的問話都不禁都停下來靜聽阿夜的決定，可見阿夜在他們心目中份量還真是不輕的。
阿夜想了想揚揚眉說道：「我要雲遊天下，不能參與你們的行動。」
眾人聽了情不自禁地齊齊發出「啊」的一聲，大概沒想到阿夜會有這樣的回答吧。
阿夜接著說道：「我離開學校是另有的目的。學校已經不能讓我大幅提升自己的力量了，圖書館的所有書籍也都已被我看過，雖然不能全部都理解，可是記住卻是沒有問題的。此番出來只是為了尋找令自己能夠更快提升力量的方法而已，所以我暫時還沒打算要去哪裡。」
「尋找令自己能夠更快提升力量的方法？！」眾人聽了微微有些錯愕，他們不是為阿夜那種過目不忘的能力而錯愕。過目不忘的能力在這個時代已經變得比較平常了，幾乎每個資質上乘的人都有這種能力。可以說，現在在這裡的人全都有這個能力。
他們錯愕的原因是聽到阿夜說要尋找令自己能夠更快提升力量的方法，在他們認為，阿夜力量上漲的速度已經超出了任何人的想像，然而沒想到阿夜竟然還覺得不夠快，如果他還要以更快的速度增長力量，那……
卡爾卡的師父亞蘭這時不禁問道：「你可知道你現在的成就已經很驚人了，力量成長的速度簡直讓人懷疑你是不是人類。你現在還不覺得滿意，還要更強的力量嗎？這可不是一時半刻可以解決的。你這樣追求強大力量到底是為了什麼？」
眾人聽了亞蘭的問話不禁全都集中精神，仔細聽阿夜將要作出的回答，畢竟阿夜這樣天賦的人如此瘋狂的追求力量，必定該有不同尋常的原因吧。
阿夜想了想，他當然不能與他們說出有關影媚的事情，所以搖搖頭說道：「我沒有什麼目的，只是因為曾經有人僱請殺手追殺我，而且其中有一個殺手是炎獄，所以我不得不盡快提升自己的力量保命罷了。」
「炎獄？！！」眾人聽了驚呼出聲，連特爾密斯也不例外。亞蘭滿臉不相信地說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炎獄不會成為殺手的，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阿夜沒有理會正在震驚中的眾人，只是把那天的經過隱瞞了一些事情後大略說了一遍，然後說道：「所以，很對不起，我不能參與你們的行動。」
眾人聽了面面相覷。
「不過，」阿夜接著淡淡地道，「如果你們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到時通知我就是了。想天下神殿那麼多，要通知我該不是什麼難事。」眾人聽了阿夜這句話才鬆了一口氣，看來阿夜並沒有拒絕參與他們那個拯救人類的計劃。
阿冰聽了有些失望不能參與眾人的熱鬧，但想到可以雲遊天下，也不禁興奮起來，說道：「好呀，哥哥，我們雲遊天下去。要不我們去魔界吧。」
「魔界？！」眾人聽了身體一震，特爾密斯、亞蘭以及亞蘭的丈夫李秀明兩眼神光乍現，但很快就消失了。阿夜見了心底暗暗叫糟，忙輕輕扯了扯阿冰，哦了一聲道：「阿冰，不要亂說，以我們的力量去魔界只會是送死而已。」接著對正有一絲疑惑的眾人解釋道：「我跟阿冰說了一些有關魔界的傳說，引起她的好奇心，所以她才會突然想去魔界的，小女孩都是如此。」
愛麗思等人聽了有些釋然，但是特爾密斯、亞蘭以及亞蘭的丈夫李秀明卻依舊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他們都是老得成了精的人，剛剛阿夜話音裡有一絲不太明顯的不自然表現並沒有瞞過他們，而他們見阿冰全身上下都被魔法袍遮住，從阿冰進來到現在，連阿冰的臉蛋都看不到。按理說，他們進來後，阿冰也該把面罩取下了，可她並沒有這麼做，如果阿冰是個高傲的人，這有些無禮的舉動還可以解釋，可他們明顯知道阿冰並不是這樣的人，所以現在特爾密斯、亞蘭與李秀明三人對阿冰不禁有一絲不小的好奇。
亞蘭看著阿冰感到有趣地笑著說道：「哦，小妹妹很想去魔界麼？其實魔界並沒有那麼可怕，魔界可是是有人類生存的，去魔界只要小心點並不一定會被殺的。我以前可是去過魔界的哦。」
阿冰聽了大感高興，不禁跑了過去，拉著亞蘭的手興奮地說道：「真的麼，你真的去過魔界麼？」
阿夜見了大感不妙，不禁沉喝一聲：「阿冰！」
阿冰聽出了阿夜聲音裡的一絲不高興，有些不捨地放開了亞蘭的手回到阿夜身邊，有些委屈的偷偷看著阿夜。
阿夜並不理會她，只是淡淡的說道：「對不起，我們想休息一下，請問有地方給我們休息麼？」
眾人見阿夜這樣，知道他並不喜歡和人涉及魔界的事情，雖然感到一絲不解，可是卻不好發問，這時劉雲川接口道：「我帶你們去休息吧。」說著當先打開門出去了，阿冰也跟著阿夜走了出去，留下看著阿夜背影微微陷入沉思的特爾密斯等人，能夠值得炎獄出手的人是值得任何人去思考的。
而自認為比較瞭解阿夜的愛麗思則變得迷惑不已，呆呆地看著阿夜離去的背影出神，出於女人那細膩的感覺，她發現阿夜已經由原來的微微可見變得完全不可捉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