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鳥們的搖籃 第八章 鐘樓怪人 文 / 生性散淡

    尾張聖母院頂端的鐘樓，地方狹小，如同貧民窟才會有的特色閣樓，不過卻打掃得一絲不苟，異常整潔，這和根據雨果在小說中的描寫，拉西斯自行在腦海裡勾勒出來的骯髒殘破的形象完全的大相逕庭，少數幾件必要的傢俱也擺放得井井有條，也許為了保持整潔，床單向牆頭的方向疊起一半，露出了下面帶有黑色結疤的床板，整個的格局粗略一看似乎是出自苦修士的手中，不過已經不對卡西莫多那個醜陋的駝背抱有幻想的拉西斯，再怎麼異想天開也不會將眼前的女子和苦修者的頭銜牽連在一起。那是一個有著一頭柔順黑髮的女人，慵懶地倚靠在屋內唯一一張椅子上，她套著一件黑色的蕾絲吊帶，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挑逗，又或許只是因為寬鬆的緣故，一邊的黑吊帶脫落到了手肘處，只在肩上露出了粉紅色的內衣帶，飽滿的胸脯和盈盈一握的小腰成了鮮明的反差，做工精良的裙邊堪堪遮住讓人垂涎引發遐想的三角地，兩條裸露在外，擱在一起的美腿萬分修長，卻是和艾薇塔小麥色的野性截然不同，在窗外皓月的潤色下顯得格外的潔白，水嫩一詞可見一斑，喜歡先看身材再看臉的拉西斯，最後才將目光移到了女人的臉上，有些許意外，一般有著這種容易刺激雄性腎上腺激素身材的女人，怎麼說也應該配個如艾薇塔般嫵媚的小三臉，也就是狐狸臉，沒想到卻是張知性氣十足的清新臉蛋，配合起那副誘人身段，倒是別有一番風情，拉西斯目測了一下，女人大概在25歲上下的樣子，是個正兒八經的御姐，對成熟女子有些過分熱衷的拉西斯，都在考慮是不是將其綁了帶回去做壓寨夫人，不過經過一系列的深謀和遠慮，還是打消了其中的念頭，理由很簡單卻很意外，這裡是神聖的教堂，虔誠者拉西斯不到必不得已，是絕對不會給聖堂染上不潔的罪惡，好吧，這就是腦殘者拉西斯這時候心中的想法，還是經過長時間反覆論證的，至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他將成為一個代表正義的海軍，這不是在坑爹嘛。

    在夜晚單獨一人面對一個擅自闖入居所的不明男人，這個容易激發雄性荷爾蒙的黑髮尤物，卻令人意外的在神情上瞅不出一丁點，哪怕一絲一個正常女人該有的恐懼感和緊張感，反而饒有興致地打量起了爬牆而入的拉西斯，只因腦子進水，為了親眼驗證住在鐘樓的怪人是不是卡西莫多的拉西斯，率先好奇道：「你不害怕嗎？」

    顯然這位御姐級的尤物確實經歷過一些滄桑，一些風浪，很懂得如何發揮自己魅力，每一個小動作中都充滿了成熟女子的誘惑，風姿卓越的身子微微前傾，用手肘擱在腿上，托起腮幫，動作的幅度並不大，卻有著木瓜般的胸脯崩開衣物呼之欲出的感覺，像是看一個年輕後輩，一個小弟弟，女人笑著反問道：「害怕？我為什麼要害怕？只因你是一個男人？」

    女人的聲音倒是沒有像她的臉孔那般叫拉西斯意外，聽起來御姐氣十足，接下去就像是自言自語的獨白，女人回憶道：「在我旅行的途中，的確有過許許多多居心不良動機不純的男人，不過都已經死掉了。」

    「啊哈哈哈！」拉西斯可不會蠢到去問為什麼死掉這樣的話語，向來思維跳躍性十足的拉西斯，豪爽笑道：「這下『傻瓜』的名號是要被坐定了，聖母院的鐘樓裡怎麼會有卡西莫多呢？啊哈哈！」

    「呵，沒有卡西莫多，你就把我當成愛絲美蘭達吧。」女人輕笑了起來，問道：「你就是那個『英雄』卡普的孫子吧？那個『尾張的大傻瓜』？」

    拉西斯承認道：「我已經那麼有名了嗎？」

    「不是所有人都會給街頭賣藝的乞丐施捨上1萬貝利的。」女人的問題似乎很多，也許是出自天性，又八卦問道：「你很有錢嗎？是因為你英雄爺爺的緣故麼？不過聽你爺爺的風評，似乎是對錢財沒有任何的興趣，至於大多數男人都熱衷的女色那就更加聞所未聞了。」

    女人說的是拉西斯又一件軼事，有一天，一個瞎了眼的老乞丐，端著二胡，盤坐在教堂的門口賣力地唱著戲，一般來說，不會有人會想到拉西斯一介學生，單肩包內裝有1000萬貝利的巨款，足夠買上一把「大物業二十一工」級別的名刀了，這是艾薇塔4億購船費中的零頭，剛做完彌撒的拉西斯興許還沉浸在上帝的仁慈中，二話不說，從皮夾裡摸出1萬貝利扔了過去，後來才知道那老乞丐的瞎子是裝出來的，專門坑拉西斯這種初來乍到的新人，被達斯琪指責敗家的拉西斯倒也不惱，反問道：什麼叫藝術？你懂嗎？老子是覺得他唱得好罷了！

    「啊哈哈！」關於有錢沒錢的問題，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拉西斯答非所問道：「我家老頭不喜歡漂亮的女人，也不喜歡綠油油的鈔票，只喜歡盯著羅傑爆他菊花，啊哈哈！」

    女人撲哧一笑，說道：「哪有這麼諷刺自己的爺爺的，不過羅傑已經死了啊，這就是『英雄』開始沉寂下來的根本原因嗎？」

    「也許吧。」性格多變的拉西斯突然又傷感道：「無敵最寂寞。」

    「不是還有『白鬍子』嗎？」女人又問道。

    拉西斯一屁股跳上桌面，翹起二郎腿，擺擺手，撇嘴道：「不行不行，『白鬍子』現在只是虎威猶存，吃著老本罷了，悄悄告訴你，別說是我說的啊，根據密報，那老頭身體已經每況愈下，平時基本都插著吊瓶度日，其體能已經不足以支撐一場史詩級的戰爭了，我想，不出幾年就會自然死亡吧。」

    女人又有了新的疑惑：「那為什麼海軍不趁機順勢取下逐漸示弱的『白鬍子』首級，就像處死羅傑那樣來一手敲山震虎？」

    「你要知道，就算再老那也是『白鬍子』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超人級的駱駝還是讓其自然瘦死的好，沒必要死磕，況且，雖然沒有承認，但海軍高層有著一個沒人敢說，卻有著很多人都承認的觀點，處死羅傑是近幾十年來在戰略上最大的失誤，山敲了，虎沒震到，反而被羅傑一手促成了這個波瀾壯闊的大海賊時代。」拉西斯習慣性地瞇起了眼：「再說了，戰略級的事情怎麼是我們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字輩敢妄談的東西，以上只是一家之言，不過姐姐看來不像是出生於普通人家啊，一般可不會有人問這樣的問題。」

    「別看姐姐年齡不大，可是一國的大公呢！」女人媚笑道：「你以後可以叫我安捷琳娜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