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火焰 第五十九章 向左走，向右走 文 / 生性散淡
曾經，在那個遙不可及的故鄉，拉西斯一直是一個跑酷運動的業餘愛好者，這個相對小眾，有些危險的體育運動在這輩子被無限放大，全因身體素質的大幅度提高，邁入了超人的級別，拉西斯只是一個簡單的空翻，穩穩當當地跳上位於處刑台背後的大屋屋頂，接著沿著寬闊的屋頂，踩在磚瓦上的拉西斯一個加速衝刺，一個縱身起跳，閉上眼，感受著風從耳邊淌過的聲音，擁抱天空，處刑台下不小心被某人給遺忘的羅，可沒有類似猴子的屬性，但撤退的方式卻顯得更加夢幻，讓人難以理解，微藍色的領域從足下擴散出去，籠罩了整個廣場，費力排開人群，蜂擁上來的治安官們只一眨眼，原本倚靠在架子旁的篤定男人，已經換成了不知道從哪個小旮旯裡抓出來的流浪狗，兩眼汪汪的小狗畏畏縮縮地趴在地上，顯然是被嚇壞了，秉公執法的治安官們瞬間就領悟了對面至少有一個是大海的唾棄者，當場匯報給鎮長，接而由鎮長又轉交到了駐紮此地的軍部，守軍將領的回復很明確，也很官僚，感情只要不是海賊入侵或是革命分子在宣揚危險的激進思想，都不歸他們管，太極推手玩得輕車熟路，最後這場拉西斯惹出來的荒誕鬧劇便以一種不了了之的結局收場。
「這樣你可不行。」匯合以後的羅皺著眉，抬頭對著疾跑在屋頂上的人影說道：「你剛才的舉動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將成為你晉陞的一大污點。」
爽朗的笑聲率先傳來，隨後拉西斯跳了下來，罷了罷手，若無其事地說道：「沒關係，老子有後台，還是特別硬的那種，說起來老子也算是一個太子黨了，只要別捅了大簍子，基本上都會有人在上面給你擋著，嗯……的確應該多發揮發揮身份上的優勢，多幹幹欺男霸女的勾當啊，小說裡的壞人都是這樣的。」
羅玩味道：「雖然我不太看小說，但還是知道像你這樣的路子，在小說裡都是送給主角漲經驗的。」
雖不知道自己的到來是否會激起一連串的蝴蝶效應，卻至少最像主角的路飛還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小老弟罷了，那小鬼現今還在科爾伯山上貓著，抓緊時間磨練著自己的基本功，硬要一個比方，拉西斯覺得，就至其出海為止的路飛，他有把握在一隻手的情況下，一口氣將其幹掉，不過就算有十足的把握打贏，他也無意去爭什麼海賊王的寶座，除非搖搖旗，把持著新世界的四皇們都會聽從號令，要不還真沒什麼意思，徒增虛名而已，更何況羅傑在稱為「海賊王」後，「白鬍子」一樣不鳥他，要干一樣幹，前輩們都有實例了，也就不用再往這個坑裡跳了，拉西斯哈哈笑了起來，孩子氣地眨了眨眼睛，調侃道：「誰知道誰是主角？誰又規定誰是主角？」
都說默默的離開才能烘托出男人的真諦，但艾斯的離去還是顯得太倉促了一點。
只是和其他人簡單地道了別，艾斯和拉西斯兩人並肩坐在碼頭口的台階上，就像他們曾經在哥爾大城經常做的那樣。其他人或許不知，拉西斯還是清楚地知道艾斯的想法的，他決定將其海賊之路暫時延緩，在這之前先跑一次南海，在那裡，埋葬著他那個偉大的母親，而今天跑向南海的班次，是近期的唯一的一班了。
「首先，是先去南海祭拜母親，然後找一群志同道合，談得來的傢伙們搖旗成立自己的海賊團，接著不斷變強，變得更強，嗯……，到了能夠一個人挑掉兩個拉西斯的水準，就去挑戰『白鬍子』，取下他的首級，證明自己！這時候我就是『海賊王』！我說拉西斯，『海賊王』的位置我是絕對不會讓給路飛的。」艾斯一個人漫無邊際地說著，「對了，在對上『白鬍子』前，要先去拜訪一下『紅髮』，感謝其對路飛的救命之恩。」
「好吧好吧，那位置你們去爭吧，我保持中立。」坐在上面兩節的拉西斯，一手撐著歪著的腦袋，歎了口氣，無力道：「我說大哥，只不過你是不是有點太想當然了？感情在你的規劃裡，一切都如此美好，一切都順風順水啊，先不說你要一個人要打兩個我，光是那個老怪物，能幹掉也是奇跡了，比起被人幹掉，還是自然死亡來得實際一點。」
「你是傻子嗎？」艾斯居然盜用起了拉西斯的口頭禪，站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來疏解安逸，艾斯走下台階，轉過身，展顏笑道：「我不是說了嘛，要變強，變得更強！連同著薩波的份一起努力，讓所有的人刮目相看！」
被嘲諷的拉西斯也不惱，笑罵道：「你才是傻子吧？你一個打我兩個？你以為我是路飛那種小菜鳥嗎？」
「那以後再約戰啊！不過在這之前，可別死了哦！」稍稍轉過身，艾斯憧憬道：「讓我們新世界再會吧！」
因為角度的關係，海平線上的夕陽，從背後揮灑在他的身上，顯得格外璀璨，讓拉西斯不自覺地瞇起了眼，就像是在睹目一個真正的太陽。
艾斯瀟灑地揮了揮手，轉身離去，十足灑脫。
至始至終，拉西斯都沒有站起身來。
「你要在那裡看到什麼時候呢？別忘了你那種鏡花水月式的能力可對我不管用。」沉默許久的拉西斯終於開口，伸手從耳洞裡撥出因為長時間沒有修剪頭髮，向後自然捲起的鬢角，順便再點了點太陽穴，沉聲道：「我這裡不太正常，經常還會發生偏頭痛，不過有一點好處，神經系統從來沒有被人成功忽悠過，大概是因為本身就很錯亂的緣故吧？」
在艾斯原先坐過的地方，大氣猶如水紋一樣盪開，一個人影顯露其中。來人笑笑，從內衣口袋裡摸出一包外殼奇特的煙遞了過去，拉西斯也不客氣，抽出一支放在鼻下聞了聞，疑惑道：「不像是什麼好煙，怎麼有一股巧克力餅乾的點心味？」
「前段日子去魚人島溜躂了一圈，順手帶回來的。」來人先給自己點了一支，笑道：「那裡的點心工廠可是很有名呢！連帶著其它產業也受到了些影響。」
「旅遊？公幹？」拉西斯來了興趣，畢竟他的朋友不多，魚人島正好有一個。
「公幹。去將那裡的一塊『歷史正文』給銷毀或是帶回來，不過失敗了。」吐出一口繚繞煙霧，來人憤恨道：「我和你說，拉西斯，『cp』機關除了『第九獨立』，其它八部的都是廢物，是應該被回收的垃圾！」
不會有人相信，被稱為「大騎士」的和煦男人私底下居然有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如果將現在的艾斯比作是耀眼的灼熱太陽，那這個男人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如沐春風般的暖陽。歲月似乎不會在他臉上留下侵蝕的痕跡，一如既往，猶如7年前在垃圾山般那樣年輕和英俊，菱角分明的臉上充滿著一個軍人，一個男人該有的剛毅氣息，大概是出於腹黑者之間的同類排斥，隱隱感到有一絲危險的拉西斯並不喜歡他，憑一種男人的直覺，拉西斯總覺這傢伙隱瞞了什麼重要的秘密。
「哈哈哈哈，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不過你有沒有見到什麼特別的傢伙？」拉西斯拐外抹角地問起了索裡亞的事情，他不相信他，當然也不會將自己本來就顯得單薄的人際關係拿出來曬了。
男人思索道：「貌似有一個，在魚人街見到一個繼承了危險思想的傢伙，按照正常流程是應該暗中料理掉的，後來想想，如果世界太過安逸，就沒有後輩們的事情了，我正好趕上了一場北海戰爭，顯然，你也需要一個舞台，我也就沒有選擇下手，呵，種族之間的戰爭？聽起來不錯，怪有趣的，記得是叫霍迪，霍迪什麼來著？」
「想不起來就算了。」拉西斯騰雲駕霧著，「我只是好奇你跑來這裡做什麼，以你和艾斯的交情，還用不著特意跑來送行吧？」
「我是來抓他的。」來人無奈道：「上一次行動失敗，卡普先生給我放大假，不過私底下還是給了我個私人任務，讓我將艾斯抓回去。」
拉西斯皺起眉，問道：「不追？」
「沒興趣。」男人回答得倒是灑脫，「對了，以後不要叫錯名字了，在海軍，我的名字叫做加拉，加拉?奧德曼，等你正式進了軍部，以後要叫我『加拉大哥』，或是『奧德曼大佐』，不過等到那時候，我起碼也是少將了吧？」
拉西斯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總有一天你們都會叫我『拉西斯元帥』，到那時，我一定會讓卡普那老頭去掃廁所的！我發誓！」
加拉吐出一口，異常淡定地說道：「勇敢的少年喲，看來小時候被毒害得不輕啊……」
沒過多久，對羅老家的預言有著濃厚的興趣的艾薇塔，帶著貝波遠赴北海，這頭憨厚的白熊一直被他們當做苦力驅使，拉西斯也是看得到的，在離別前一天，拉西斯特地單獨叫出了貝波，從懷裡掏出一本看上去明顯就是自己隨意塗鴉的小冊子，論畫功還是幼稚園級別的，恬不知恥地對其說道：「我看你骨骼清奇，是個練武的好材料，我這裡有一本『如來神掌』」云云，知道拉西斯和自己也算是同脈的貝波，信以為真，很愉悅地接受了拉西斯的「慷慨」。
艾薇塔和貝波，拉西斯和羅，艾斯獨自一人。
北上。
西進。
南下。
分道揚鑣。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