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火焰 第四章 關門打狗 文 / 生性散淡

    知道拉西斯要為了「大傻子帕帕」去捶人的艾斯沒有像路飛那樣表現出不計後果的躍躍欲試，已經從性格的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的他反而關心起了對手的詳細情報，以及會不會對拉西斯未來的仕途有什麼影響，拉西斯眨巴著桃花眼，摸索了很久才憋出了一句「人家都說女大十八變，我看男人也能變啊……」

    話沒錯，小時候的艾斯那簡直是一條見人就咬的瘋狗，而拉西斯則彬彬有禮，長大了卻完全顛倒了過來，這倒不是說拉西斯變成了瘋狗性格，假設將7年前的艾斯和拉西斯的性格連起來成為一條線的話，現在的艾斯就是7年前拉西斯的位置，而拉西斯則處於兩級的中間，換句話說就是典型的，類似於精神分裂的反覆無常，5分鐘前還在那高談闊論嘻嘻哈哈，說不定5分鐘後立馬翻臉不認人似得見人就咬，再過5分鐘又如學者般深沉，思考起了世界和平生命真諦之類的，這也是大多數梟雄們的通病，如同一代奸雄的曹操、島國的「尾張大傻瓜」織田信長一般，基本上都是出自這種模板，就是放在拉西斯現在所處的這個年代，近點的也有17年前，唯一一個從深海大監獄「推進城」越獄成功的男人，大海賊「飛翔的金獅子」西奇，要知道推進城素有「現實地獄」的稱呼，簡直就是現實版的「從地獄爬回來的男人」，不過那位傳奇般的大海賊在成功脫獄後，反而銷聲匿跡，再也聽不到一丁點關於那一位大海賊的消息，彷彿從此就沉淪在了歷史長河之中，如今大概也只有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會說上兩句當年「金獅子」的「豐功偉績」。

    在處理關鍵性的問題上，拉西斯還是很冷靜的，一路上和艾斯分頭打探，很快就有了定論，和過去駐紮在碼頭過的海賊團一樣，都是賄賂了海防部隊，以商團的身份入駐的哥爾，並不在本地大規模傾銷的話是不會收取關稅的，況且和海防部隊有一腿的稅務官們也從中拿了回扣，基本上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做出些自討沒趣的事情，不惹事的話，中心街的城防部隊也管不到這裡，這是默契，這年頭，什麼東西和大海扯上點關係，都是些穩賺的買賣，城防部隊的老大還要管海防的一聲大哥呢，高城裡足不出戶的精英部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也是「精英」嘛，也不屑和外面的傢伙們來往。

    其實垃圾山的內灣也能駐紮，不過自從7年前，在東海叱吒過一段時間的布魯傑姆殞命後，那裡似乎就成了海賊們默認的不祥之地，來往的不管有錢沒錢，都會掏出一點選擇駐紮城西碼頭，也不會選擇垃圾山的內灣。

    哦，對了，自從7年前天龍人回去後，沒過上多少時間，被燒得一乾二淨的垃圾山又變成了原來的樣貌，這就像是在內部腐蝕的蛀蟲，不把心挖開來好好整治一下的話是不會有效果的。

    摸清老底的拉西斯，就連那海賊團叫什麼來著都不記得了，對他來說壓根就沒去記的必要，對著大門就是一陣猛拍，嘴上叫嚷著「老派查房」，估計裡面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是「老派」，達丹一家出來的傢伙都知道點，大概就是海軍的意思吧？拉西斯沒有直接破門而入也算是保護國家財產，扯來官方部隊就沒意思了，況且達丹一家在本地也稱得上是赫赫有名，當然是惡名，是本地的通緝犯大戶，基本上只要是達丹一家的都能榜上有提名，特別是為首的達丹、德古拉和瑪古拉，拉西斯他們三個當初因為年幼也不讓人在意，現在是因為他們打劫的行徑也是靠路過的肥羊們自覺，而且又是秉承黑吃黑的行動準則，倒也沒起過什麼波瀾，不像以前的艾斯和薩波會在城裡搞些偷雞摸狗的勾當，現在的他們，除了喜歡吃霸王餐，被中心街的老闆們私下通緝之外，倒也算是底子清白。

    不見回應，拉西斯衝著後面的路飛，對著大門挑了挑下巴，示意讓他來破門，路飛不爽了，抱怨道怎麼髒活累活的都是我干，拉西斯沒好氣道：「剛才我和你哥陪著笑臉向賣菜的大媽打聽情報的時候，多像一個酒吧轉角的賣笑女子，我感覺到我的身心和人格都受到了侮辱，而尼瑪卻在旁邊十分淡定的打醬油，你好不好意思？」轉過身，面對面，拍了拍路飛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也是一個做小弟的責任，頂多再過個三年，你出海了，不小心被人欺負了回家找家長，哥哥我再遠也跑過來替你出頭！」

    路飛深受「紅髮」的毒害，哦，就是那個當年在「海賊王」船上呆過的「紅髮」香客斯，7年前不知道幹什麼跑到了哥爾，還把羅傑的帽子送給了路飛，也不知道當時他和路飛灌輸了什麼稀奇古怪的理論，除了把一個純良的孩子拐上了海賊之路外，還讓路飛喪失了一些基本的分辨能力，拉西斯深信，就算是莫名其妙地扇上路飛兩個耳光，他都一臉樂呵，說什麼他不會在意的，不過好脾氣也不是絕對的，路飛最大的忌諱就是你不能說他菜，說他菜他就要真得跳腳了，就連艾斯也一樣。

    向來遲鈍的路飛也從拉西斯轉彎抹角的話語中聽出了說著他很菜的意思，於是回口道：「人家海賊團都不是看實力來排座次的好不好，都是按照入團的時間好吧，就前兩天皮皮姐和我說的，不信我們可以去對質。」

    拉西斯當然不會傻到找自家那口去對質，首先是沒錯，再者也沒有哪個男人會傻到回家和自己老婆搞這種事情的，就算是錯的也要想辦法變成對的，這叫什麼天大地大小弟弟最大，生理需求是需要解決的，上不了床就沒意思了。

    「對了，按照我們達丹一家的入團時間，艾斯是1號，我是2號，你是3號，皮皮姐是4號。」路飛補充道。

    這讓拉西斯一臉鬱悶，於是兩人開始相互揭短和嘲諷，狗咬狗一地毛，眼看就要逐漸演變成直接拉開場子上演全武行的時候，身後的捲簾門被拉上了一段，一個海賊打扮的傢伙半彎著腰，露出頭問道：「老派？找誰？」

    拉西斯三人反應奇快，在拉西斯不使用「操風」的前提下，站在最遠處，在三人之中有著最遠攻擊範圍的路飛利用自己身體的特性，率先一記中距離橡膠拳從半腰高的縫隙中打飛了門內弓著身子問話的海賊，拉西斯和艾斯雙手張開，十指往門上一插，借力，深蹲，隨即兩腿向前舒展，同時做出了一個經典的滑行式動作，路飛緊隨其後，而後由路飛下拉，「呯」的一聲，厚重的捲簾門落地。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看樣子，從科爾伯山上下了山，達丹一家的年輕新秀們，似乎想玩上一把「關門打狗」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