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有幼虎 第二十七章 l.s 文 / 生性散淡

    就像拉西斯的分析，路飛的身體因為橡膠的一些特性，對於鈍器類冷兵器有著極其強大的豁免，但卻扛不下同出一系的銳兵器，要死一樣死，站在路飛眼前的海賊冷聲一句殺了你，雙手反握海賊彎刀，刀鋒向下，珵亮，看起來是想一鼓作氣地一刀落地，結果了不識時務的路飛。

    艾斯不斷地喝著放開我，極力扭動身軀，比起成年人，艾斯的力量不差，只不過身後那個僅靠雙手就縛住他行動的傢伙，看起來-經常幹這種勾當，很有手法，再加上雙腳離地，借不上力，讓艾斯憑生一種空有一身武力，卻不能掌控自己，任由人擺佈的憋屈。

    因為反射著週遭噬人的火勢，刀落時的刀鋒形成一道紅色的刀芒。

    「不許你碰路飛！！！」

    艾斯一聲斷喝的同時，憑靠著隱藏於血脈的本能，以他為原點，霸王色的霸氣無意間向四周擴散而出，除開了老大布魯傑姆，剩餘的小弟們都帶著雙眼翻白的特徵，頹然倒地，就連週遭肆無忌憚地跳躍著的火焰精靈，似乎也被王氣所折服，在片刻間停下了不知疲倦的紅色之舞。

    大多數熱血日漫裡都會有著各種各樣的能量體系，原理上其實大差也差不多，不同也就是名字罷了。

    霸氣這東西聽起來很玄乎，在道聽途說的拉西斯看來無非就是類似於一種氣的神秘能量，覆在拳頭上打出去了就是武裝色，像雷達一樣擴散出去了就是見聞色，至於最後一種不太見得，隱於血脈的霸王色就有那麼點神乎其技，顧名思義，按照前世網絡小說中的說法，那就是地地道道的王霸之氣，是對付雜兵的範圍型神級技能，像是一種氣勢，一種威壓，一放，不幸挨到的，一臉滄桑的大虎人們當然是雲淡風輕，淡定如初，可跑龍套的小魚小蝦米就要慘多了，基本上就是被直接放暈的命，絕不還價，不過話又說回來，一般上了級別的傢伙也不會對那些小魚小蝦米感興趣，暈過去，兩耳不聞窗外地睡大覺也是一種非常穩妥的保命手段。

    須臾一瞬，火勢再一次燃起。

    艾斯快速跑向路飛查看傷勢，而布魯吉姆則一臉茫然地環顧四周，以他的水準放在最為孱弱的東海，勉勉強強也算作第一集團，但顯然霸氣這種就算放在偉大航路都極其少見的東西對他來說就像天空的一朵浮雲一樣，熟練掌握霸氣的都是混偉大航路的後半段，叫做新世界的海域的。

    或許就連東海第一，懸賞額高達6000萬貝利的「黃金大盜」鄔南，對霸氣也不甚瞭解吧。

    未知的事物或多或少總是能激發出些人們內心深處的恐懼，一群人的無故昏迷，布魯傑姆整不明白，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輪到他，所以他怕了。

    趁著艾斯半跪在地上查看著路飛的傷勢，布魯傑姆掐起他的後脖便往外用力一擲，同時包含猙獰地喝道：「你做了什麼？！」

    被擲出的艾斯仰著面，重重地落於地上，揚起了不小的塵埃。

    「可惡……」

    看起來艾斯這下摔得不輕，短時間內似乎是動彈不得，而心狠手辣的布魯傑姆顯然也不想留給艾斯翻盤的機會，他可不想被剛才那種莫名其妙，有點巫術性質的招數給整一下，快步追上，一腳踩住，制住了艾斯的行動，順勢抬起槍，槍口對著艾斯的腦門，同時開口問道：「你這可疑的小鬼，連你也想弄死我嗎？」

    居高臨下，充滿著對於弱小物種的藐視。

    「煩死人了！你這個垃圾！」

    艾斯掙扎著，手足並用，先前是為了路飛，這次是為了自己的小命，很諷刺，命運女神的作弄就像是個可悲可歎的輪迴，看來今天並不是他們兩兄弟的幸運日。

    槍響。

    布魯傑姆的辱罵，路飛歇斯底里的吶喊，以及艾斯臨死前咬著牙，刻滿臉孔的倔強表情瞬間定格，就像一幅未出世的斑斕油畫。

    槍聲迴響，地上的彈孔還滋滋地冒著熱煙，顯然是射偏了。

    老江湖的布魯傑姆可不會犯下極近距離打不會動的靶子都會打偏的失誤，況且他的怨氣中還夾雜著一股勢在必得的氣勢，只因一條胳膊從右邊毫無徵兆地殺出，扣住了他握槍的手腕，硬生生地改變了彈道。

    赫然是女山賊「猴老大」達丹！

    「快給我住手，禿子！」一手扣著布魯傑姆，一手將一柄開山大斧架在肩頭的達丹老大倒也沒說錯，長頭髮的布魯傑姆卻梳了一個大背頭，他的前額看起來也就的確是有點禿。

    「快放開艾斯！」

    達丹老大抄起大斧就是一記氣勢十足的橫劈，布魯傑姆反應也不慢，立馬抬起左手的海賊刀擺出了格擋的架勢，老大的斧頭勢很沉，再加上些斧子對刀的武器優勢，布魯傑姆相對有些精巧的海賊刀吃不住力，便向後一跳，拉開了距離，這是個相當有經驗的決定，從剛才交手的一剎那，上下掃了一眼的布魯傑姆就發現眼前的女山賊並沒有配置槍械，保持中距離的對抗能讓他的那把手槍發揮更大的優勢。

    這就是艾斯他們與世界的差距，經驗。

    除了拉西斯。

    也就在布魯傑姆後跳的一剎那，場面再一次突發異象，躺在地上早已昏迷已久，布魯傑姆小弟之中的一人，突然睜開雙眼，精光四射，隨手抄起一把插於地面的海賊刀，對著布魯傑姆的後背就是一個不為人齒的陰險背刺。

    偷襲之人究竟是低估了布魯傑姆的作戰經驗，還是高估了自己，還真不好說，只不過察覺到背後異樣的布魯傑姆在最後一刻做出了正確的反應，以被削掉一塊背上大肉的代價，躲開了原本致死的攻擊，隨後開槍，數彈，在大海上，背叛就死罪，他也沒興趣去詢問那個倒霉的傢伙為什麼要這樣做，他還有別的敵人需要應付。

    遠處山頭，在那具傀儡被擊破的時候，艾薇塔原本嬌氣的臉孔霎時間變得一臉蒼白，纖細的手遮住了嘴巴，一種欲嘔的作勢，一旁的拉西斯則立馬遞上一塊帶有少女體香的手絹，看起很有品位，應該是艾薇塔行李箱中，用於替換的隨身物。

    「多麼傑出的能力總是附帶著多麼可怕的副作用，就像一柄雙刃劍，我讓你別上吧，就算要偷襲也不應該選擇如此的時機，布魯傑姆在躲避的時候肯定不知道偷襲者是自己的手下，你那具傀儡面貌上的偽裝也就沒用了，說到底還是經驗不足。」拉西斯無奈道，「如果是我來做的話，先起來幫忙對抗達丹老大，然後再伺機而動。」

    吐了口血，挺好學的艾薇塔充滿好奇地詢問道為什麼布魯傑姆那條瘋狗會對背後的偷襲有著防範？拉西斯笑道達丹老大的突然殺入，那條瘋狗明顯已經吃了一驚了，就拿你來說，你會不會防範再突然殺出來第二個人？艾薇塔側著頭眨巴著眼眸，道，會！拉西斯聳聳肩，那不就對了？那邊達丹一家的小弟們已經登場了，走了，我們也到聚光燈下去秀一把吧。

    在達丹老大出手的那一刻，拉西斯和艾薇塔就到了目力可及之處，之所以不下來，艾薇塔覺得要秀一下自己的能力，增加點自己在拉西斯心中的份量，曾經跑到拉西斯小木屋溜躂過的她知道，拉西斯有兩件寶貝，一頂鴨舌帽，一枚戒指，現在的話應該算三樣，多了那把黝黑的匕首，而趁著拉西斯不注意，艾薇塔曾經仔細研究過那頂最感興趣的鴨舌帽，發現了一個算不上秘密的秘密，那頂鴨舌帽之中放置著一張泛著久的老黃照片，3、4歲左右的拉西斯和一個滿頭銀髮的同齡女孩，背景上的建築黑瓦土牆，沉凝著一股濃厚的龍島之風，照片的背面寫著一句句子，由八個漢字組成，前後各四，中間一個逗號隔開，就算是博聞的艾薇塔也不認識龍島上的漢字，那一國的文化博大精深，流露在外的也只有少數幾十個諸如「正義」、「海軍」這幾個官方常用字，沒有專門的領路人，很難一窺於門道，而最後的落款則是兩個通俗的字母，「l.s」，字跡很娟秀，從那一刻起，艾薇塔就知道在拉西斯心中，那個縮寫為「s」的少女才是他心中最堅若磐石、最為虔誠的信仰。

    附：

    本章出現的人物鄔南出自第一部劇場版，而懸賞額來自第九部劇場版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