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戰鬥吧！獅子！ 第十二章 祭司與牧師(上) 文 / 大漠古堡

    第十二章祭司與牧師（上）

    不論西大陸還是東大陸，三四百年前人們的信仰都比較自由，曾經有許多神靈接受人們的膜拜，比如生命女神、幸運之神、智慧之神等等，戰神和光明神祇是眾神中的兩位，地位和其他神明相當。只是後來這兩個神殿分別出現有志向、有野心的大牧首和教宗，才讓戰神殿和光明神殿的勢力急劇擴張，獲取遙遙領先的位置。

    從地理分佈上來說，戰神殿的主要勢力在東大陸，光明神的勢力在西大陸，但是經過幾百年的發展，雙方都互有滲透，尤其是光明神殿的發展更為迅速。

    東大陸諸國中，戰神殿佔據不可動搖的地位，光明神殿就採用了兩個極端路線，一方面在高級貴族中發展信徒，因為光明神的教義比戰神要寬泛溫和，更適合喜歡享樂的高級貴族，因此經過上百年的潛心經營，東大陸伯爵以上貴族中有不少人都皈依光明神殿。另一方面，光明神殿依靠免費治病、施捨餐飯等方式在下層貧苦民眾中傳播教義，也獲得大量支持。但是在崇尚勇武的中低級貴族階層中，光明神殿一直得不到發展，堅強的戰士們都匍匐在戰神的腳下。

    這一代的光明神教宗發誓要改變這種狀況，讓東大陸各國的中堅力量向光明神頂禮膜拜，因此把發展騎士、男爵、子爵等貴族作為衡量教區成績的最重要手段，甚至要求每個教區每年要發展多少中低級貴族信徒。

    為了響應教宗冕下1的號召——順便也傳播光明神的教義——各個教區的負責人用盡各種各樣的辦法接近這一階層，因此就出現哪裡騎士多，哪裡光明神殿就多的景象。

    哈爾斯堡作為南雷斯帝國最重要的軍事堡壘，理所當然集中大批騎士，為了感化這些迷失的羔羊，十年前光明神總殿派遣紅衣大主教米瑟斯主持該教區的布道。從神官體系的級別看，紅衣大主教和紅衣大主祭在同一檔次，但米瑟斯在哈爾斯堡的聲譽地位遠遠趕不上對手埃夫裡，因此他費盡心思，想抓住每一個能擴大影響的機會。

    「嵐下2，從戰神殿傳出的消息，埃夫裡拒絕向凱達的獨立聯隊派遣祭司。」

    「凱達這人如何？」米瑟斯恬靜的坐在裝飾精美的高背椅上，平和的看著匯報的吉布森紅衣主教。

    「根據我們的瞭解，不是一個堅定的戰神信徒，甚至很少看到他向坎帕斯祈禱。」吉布森略帶興奮的說道。不被戰神殿重視，信仰又不堅定的人正是拉攏的對象，而且這個凱達還是位年輕的男爵，將來的前途或許很遠大。

    「信仰是在心裡。有些人每天三次祈禱，但一生中卻從未獻出虔誠的心；有些人不在乎外在的形式，但泰穆爾山崩塌在眼前也無法改變他的信仰。」米瑟斯仍是平和的口吻。

    「嵐下睿智，非我等能夠企及。」

    「我不過是多活幾十年，見的人多了，自然有些感悟。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體會這些事情。」米瑟斯輕輕的挪動一下身子，又說道：「你很有天賦，當年我在你這個年紀還只是主教。」

    「都是嵐下教導，我才能有今天，嵐下的恩情吉布森永遠銘記在心。」

    「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二十年就過去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流著鼻涕。」米瑟斯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和普通人家慈祥的老人沒有分別。

    吉布森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心裡一熱，充滿尊敬和感激的望了紅衣大主教一眼，又把頭低下。

    「嵐下，我請求您給予我這個機會去感化凱達。」

    「我不能拒絕光明神虔誠的信徒為傳播教義而提出的請求，你可以在教區中隨便挑選人員組成布道團。」

    「多謝嵐下。」

    「光明神殿？」凱達聽到匯報後有點疑惑，「我沒和他們接觸過，也沒有認識的人在光明神殿中，他們來幹什麼？」

    不管怎麼說，這些人畢竟都是神官，也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凱達雖然搞不清楚他們的目的，但總要見上一面。

    「辛格爾頓，你去迎接他們。」凱達隨口吩咐，現在這種接待的事情凱達很少親自出面，一般都是讓這個親衛隊長代勞。

    讓一個庫蠻奴隸身份的人前去迎接紅衣主祭帶領的布道團，這對神殿來說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凱達本身並不是狂熱的信徒，除了對神官的神術感興趣外，很少從宗教的影響力方面考慮他們的作用，因此做出這樣的命令也不奇怪。

    如果真的按照凱達的方式接待吉布森帶領的布道團，很快全帝國的光明神信徒都會視其為惡魔在世間的代理人，是應被光明戰士剷除的邪惡勢力。好在凱達當時正和雅克商量從哪裡能夠搜集到更多的鎧甲鋼劍，因此這番對話一字不落的都進入雅克的耳朵。

    雅克是個聰明人，他不想讓被依為靠山的主君在這事上犯錯，也不想當面反駁主君的命令，於是他向報信的士兵詢問來了多少人，有多少名神官。

    或許此刻天上的神明在牽引著凱達的命運之線，讓他少走彎路。這個前來稟報的普通士兵也是聰明人，聽到雅克的問話後立即就說：「布道團一共有十五人，領頭的是哈爾斯堡三位紅衣主教之一的吉布森，此外有四名神甫和十名牧師。」

    「什麼？」凱達比剛才聽到光明神殿派人到這裡的消息還要吃驚，原本他以為不過是無孔不入的光明神殿想在獨立聯隊和庫蠻奴隸中傳播教義，和戰神殿爭奪信徒，所謂的布道團最多是低級的牧師帶領幾個還不能稱為神官的見習牧師，這的人對部隊是沒有幫助的，他懶得去見。可誰能想到光明神殿竟然派出這種堪稱豪華的陣容，還讓哈爾斯堡宗教界兩大天才之一的吉布森親自率隊，難道光明神殿中的人瘋了嗎，凱達惡意的猜想。

    先不管米瑟斯嵐下是否發瘋，凱達倒是有點高興的不知所謂，有這些神官在部隊中，可以施展多少神術，可以救治多少受傷的士兵！凱達彷彿看到獨立聯隊的士兵全都籠罩在耀眼的光環之中，勇敢無畏的向敵人發起衝鋒，他的口水不經意的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