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戰鬥吧！獅子！ 第十章 人才匱乏 文 / 大漠古堡
第十章人才匱乏
指揮帳內，聯隊的幾名高級軍官整齊的坐在長桌旁，威廉、奎特斯和菲利普的缺席讓本就稀少的核心隊伍更加慘不忍睹。
「托馬斯，你負責士兵重新編隊工作，把最新的情況給大家說說。」坐在最深處的凱達說道。
托馬斯已經不是當初殺人後嚇得嘔吐的農奴，經過一年多時間的鍛煉，他體內潛伏的戰士本質漸漸顯露出來，聽到凱達的命令後，這位半騎士將身體挺的像松樹般，朗聲回答：「大人，諸位先生們，昨天的戰鬥是獨立聯隊成立後的第一戰，雖然我們打退叛軍的進攻，但自身的損失遠在敵人之上，加上殲滅科基莫輕騎兵部隊時的損失，獨立聯隊共死傷八百九十人，後備劍士大隊死傷二百二十人，另有威廉和四百士兵失蹤。」
這些數字雖然不小，但和一萬多名庫蠻人的龐大基數相比還是可以接受的，除凱達之外的眾人並不是非常在意，可托馬斯接下來所說的內容就讓他們感到深深的恐懼。
「經過仔細清點，第一劍士大隊剩餘二百五十五人，第二大隊一百，第三大隊二百八十，長矛兵大隊……」托馬斯停頓一下才繼續說「一百五十人。」
「嘩」幾名軍官通通倒吸一口冷氣，臉色如同樹皮般泛出青綠。
第二大隊還好說，畢竟四百人的隊伍是在威廉的帶領下進入樹林，還有很大活著回來的希望，但其他兩個大隊損失近半，長矛兵只剩下十分之三，這就不能不讓他們感到恐怖了。要是按照這樣的傷亡比例打下去，把所有庫蠻人都壓上去也不夠死的。
「安靜！」凱達將水杯重重的頓在桌面上，巨大的力量把用刨開的原木製成的長桌振的直晃，幾塊樹皮從木頭上掉下來。
議論紛紛的幾個傢伙看看凱達擰成一團的眉毛，全都老老實實的坐下。
凱達用眼神示意托馬斯，後者深吸一口氣又說道：「敵人非常強大，要和他們作戰必須有同樣精銳的部隊，但是現在獨立聯隊的幾個近戰大隊都傷亡慘重，即便從後備劍士中補充人員也無法達到戰鬥要求，因此凱達大人命令，將第一、二、三大隊中強壯的戰士抽調出來，重新組建第一大隊，作為此次和叛軍作戰的主力。」
聽到要把自己大隊中的人員抽走，皮特的臉色一下變的很難看。這也難怪，他擔任軍事主官的時間雖然很短，第二大隊也才只有十幾天的歷史，但皮特為之付出全部心血，這些天訓練吃飯睡覺都和第二大隊的士兵在一起，威廉帶走四百人不知所蹤已讓他心裡滴血，現在還要將他的人抽走，他當然更不願意。
皮特的表情落到凱達的眼裡，他大概也明白這個還只是自由民的大隊長在想些什麼，不過沒有辦法，目前只能採用這樣的方式。至於皮特的情緒，凱達打算會後好好鼓勵他一番。
「諸位，奎特斯和菲利普受傷暫時不能指揮部隊，長矛兵中隊由約翰負責，第三大隊由亨利負責。」
「大人」幾名大隊長聽到這項任命後，不約而同的望著凱達。
凱達擺擺手將眾人想說的話擋回去：「我知道大家想說什麼，亨利還小，今年才十四歲，讓他領導五百名士兵的確不是個好的選擇，但已經沒有更合適的人選，只能辛苦他了。」
說到底，對缺乏人才感到最不滿的就是凱達，但他又有什麼什麼辦法呢，一個勇敢的士兵好找，一名勉強合格的軍官對現在的凱達來說都是寶貝。
「後備劍士抽調人員補充進獨立聯隊之後，還剩下二千四百多人，編成五個大隊，與工匠大隊和勤雜兵大隊一起，都由老喬恩負責管理。」
「辛格爾頓」凱達大叫一聲，從帳篷外進來一名身高七尺，膚色黝黑的庫蠻青年。
「尊敬的大人，您的僕人隨時聽從吩咐。」辛格爾頓單膝跪地，向凱達行禮。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親衛隊隊長。」凱達隔著長長的桌子說道。
「尊敬的大人，這……」辛格爾頓顯然並沒有心裡準備。當他抬頭仰望時，看到凱達充滿鼓勵的眼神，心裡一熱，流下幸福的熱淚。
「哈哈，戰場上勇猛無敵，接連斬殺七名輕騎兵的辛格爾頓竟然像個娘們似的哭起來，難道親衛隊長的職位比全副武裝的敵人還要可怕嗎？」約翰看到繼任者的樣子，調侃起來。
經他這樣一說，辛格爾頓反到不好意思，臉色變的黑中透紅。
「諸位，立即去挑選你們的士兵，必須在天黑前把自己的人員找齊。散會！」
無名河灘之戰後的第三天傍晚，凱達站在新建好的營寨箭樓上，俯視一河之隔的敵軍營地。相比凱達他們四千多人的龐大陣容，對面的營地不值一提。長寬大約五十碼的地方擁擠的駐紮了幾百士兵，連在營地裡列隊操練的位置都沒有。但營地雖小，防禦卻絲毫不弱。堅固的木牆，高聳的箭樓，讓凱達打消了主動進攻的念頭。
「約翰，有威廉的消息嗎？」原本凱達是不擔心的，但接連幾天都沒有絲毫音信，他不由的為叔叔的安危牽掛起來。
「大人，還沒有。我們派出去的人在過河之後就失去他們的行蹤，前天那場雨太大，將許多痕跡都沖沒了。」約翰也有一絲不安，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他和威廉很合得來。
「願坎帕斯庇佑他。」凱達默默的祈禱。然後又將目光落在河對面，「叛軍的事情打探清楚沒有？」
「大人，我們只查到敵軍的主力部隊駐紮在林地外的小山坡上，距離這兒大約**裡，人數在二千以上。根據哨兵的觀察，對面的敵人有一個大隊。至於他們為什麼不再發動進攻，還不清楚。」
作為進攻方的奧克瑞伯爵可以放心的將大部隊撤退到乾爽平坦的地方宿營，只留下少數部隊監視獨立聯隊的動向。但防守的凱達卻只能將幾千人都安置在潮濕的河邊，這只能怪部隊的戰鬥力太差，人數少了根本經不起敵人的衝擊。總數將近敵人的四倍卻還要依靠地勢防守，真是顏面盡失，凱達憤懣的拍著箭樓的擋板，發誓不會讓這種情況再出現。獨立聯隊要成為帝國最強的部隊，讓所有的叛亂者看到克萊武家的獅子旗就瑟瑟發抖。
不過在把這份決心變成現實前，凱達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前天的會議結束後，軍官們展開激烈的兵源爭奪戰，吵吵嚷嚷直到半夜才完成任務，為此幾名大隊長還被凱達訓斥一番。
但人員雖有了，戰鬥力卻比以前更差。這也不難理解，畢竟戰前的獨立聯隊還有些老兵，可這一戰下來老兵死傷大半不說，新從後備劍士中補充的人員身體素質都不如原來的士兵，看得軍官們直搖頭。
先天不足，只有後天彌補。凱達一再催促工匠大隊趕製武器裝備，為此逼得才三十多歲的老喬恩頭髮白了一半。
強壯的戰士、精良的鎧甲和鋒利的武器，只是具備成為精銳部隊的外殼，真要想鍛煉出所向披靡，縱橫無敵的軍隊，嚴格的訓練和戰爭的磨礪必不可少。但現在部隊最缺乏的就是良好的訓練，可惜埃德蒙不在這裡，約翰、托馬斯他們掌握的那點東西差了不止一點半點，凱達默默歎息，但這個想法絕對不能表露出來。
「大人，有位名叫戴維希爾斯的商人求見。」擔任親衛隊長後，辛格爾頓愈發的恭敬。
「戴維？」凱達疑惑的皺皺眉頭，最近他的這個動作非常頻繁，從另一方表現出這位年輕男爵的焦躁不安。
「他說曾經拜訪過您。」
這下凱達想起來了，在哈爾斯堡的時候這個商人曾經進獻過一件斗篷。
「讓他到營帳等著。」
「英勇的男爵閣下，尊敬的凱達大人，您的勇名已經傳遍帝國的北疆，隨著時間的流轉，必將讓全帝國都為之側目。」和第一次見面相同，戴維上來就是一頓恭維，說得凱達有點不耐煩，也有點飄飄然。
「好了，戴維先生，我想您大老遠的來到這裡，不是就想對我說這些吧。」
「沒有什麼能逃過您睿智的雙眼！」戴維誇張的撐大嘴巴，「但是不把對您的敬仰全都傾訴出來，我是沒辦法談起任何事情的。」
「我已經明白您的心意。請說正事，我的時間很緊。」凱達雖然喜歡聽這個傢伙說話，但他確實沒有時間和戴維囉嗦。
「大人，我給您帶來一筆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