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二五七 自古玄門多英才,惜為妖女裙下臣(十二) 文 / 離經叛道
(悲了個催的,標題長度又超了、、、)
「珊妹,何須稱呼這等人作長輩,他配麼?」
許聽潮忽然伸手攔住敖珊纖腰,對東陵晟譏諷一笑:「東陵老兒,我許聽潮入門這數十年來,可曾做過半點對不住太清門的事情?」
「初初入門,便令上古靈種九穗谷返本歸元,精心培植這數十年,只怕也要成熟了吧?不知諸位有多少會心安理得地享用此等靈物?」
「我學道三年,便下山找尋遺落凡間的嫡親姐姐,承蒙先父餘蔭,為本門尋得一道靈礦礦脈,更與陶師伯在礦脈深處洞府中撞見前輩遺蛻,得傳一部『落日熔金劍』,惠及同門!」
「其後魔門事變,我亦出力甚多,餘者暫且不提,定胡城一役,解救百姓百餘萬,大增本門聲威!其間更於天屍門尋獲佛門秘典五蘊譬喻經,在場諸位,得益幾何?」
「為便於諸位長輩完善那五行靈火真經,我不息暴露自家功法之秘,終究有所進益,這部上古玄功不再淪為雞肋!」
「四來,當年我與踏浪墨鯉二友同游東海,偶有所感,將那得自極樂宮的黃皮葫蘆中隱藏的玄門大(蟹)法太虛衍光錄找出!你等或許不知太虛衍光錄為何物,但想必不少人都修習本門無上法訣太虛秘錄,二者孰優孰劣,尚是兩說!太虛師伯曾在我體內留下一道真氣,以為愛護,太虛衍光錄出世,頃刻便知,更憑借這部道典,功候大進,引得乾坤震動,只差一步便可煉虛合道,白日飛昇!若將來諸位子侄親友有幸得傳這門功法,不知作何想法?」
「此四者,哪一樣不是赫赫之功?在場諸位,可有誰能達成其中一件?」
一眾元神被許聽潮問得啞口無言,心中思量不停,前三者也就罷了,若本門當真又多出一部與太虛秘錄等同的無上道典……此功可謂大矣!太清門只憑一步太虛秘錄便穩坐道門第一大派數萬年之久,如今又得了太虛衍光錄,豈非如虎添翼,蓬勃大興就在眼前?
太虛衍光錄一事,休說普通元神,便是陶萬淳,祁堯這等在門中舉足輕重的長老,亦是半點不知!但許聽潮既然敢說出,定然有所倚仗,此事八成是真的!
「可是,這數十年來,我又得到了什麼?」
許聽潮神色一冷,眼中黯然之色一閃而過。
「初入門時,便被玉虛老兒傳下五行靈火真經,若非我還有些機緣,只怕到得今日,依舊是那丹器房執役弟子!」
「促成九穗谷返本歸元,玉虛卻廢我修為,佔去靈種,令我不得靠近那藥圃一步,原本居所,亦被挪作他用!如此奇恥大辱,我亦不曾多說!」
「初到定胡城,與魔門約戰,我被那厲魂谷步擒蒼招來天鬼暗算,險死生還,反被說成勾結妖邪,行為不當!」
「此後凝結元神時,更被那玉虛徒弟王誠以封魔珠暗算,致使無相天魔入體,險被其奪舍,身死魂消!爾等可知,阻人成道乃生死大仇!」
「這數十年,我始終在外闖蕩,好在機緣不淺,練得一身大(蟹)法,尋獲寶物若干,仙府一座!人道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於太清門有大功,未得多少獎賞也就罷了,不想剛才回到門內,便有元神長老暗中設伏,襲殺我道侶友人!」
「我許聽潮乃是狐妖養大,學得一身妖修性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彭青宵行事張揚狠辣,更曾加害我妹許沂,只斬了他雙臂,也是念在同門一場,且這等憨直之人,或許不過旁人手中棋子……你說是也不是,東陵老兒?」
「老夫德行如何,你這等目無尊長的小輩有何資格來評說?」
東陵晟早知許聽潮會將此事扯到自己身上,卻並無辦法阻止。便是修為勝得過,快刀斬亂麻直接將其拿下,也難免遭人懷疑,更休說如今他仙府在手,諸般寶物多有,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晚輩一樁樁,一件件地說下去。奈何其所說,要麼眾所周知,要麼涉及門中虛境高人,就算想要辯解也不能!
「東陵老兒,休要往自家臉上貼金!」許聽潮冷笑連連,忽然話鋒一轉,「若當年玉虛自去職權、道號的時候,你正好在天屍門,只怕此時已經是本門執事了吧?」
滕伯望聞言,不禁面色微沉!
「你……血口噴人!」東陵晟勃然大怒,「方纔你所說,姑且不論真假,但結交妖類,行為忤逆,你如何否認?」
「我便是與妖修結交了,你待如何?」
許聽潮側頭看了看身邊面色微紅的敖珊,笑道:「我道侶是妖修,友人也是妖修,收的徒兒,照樣是妖修!」
揮手間,臉上兀自掛著淚痕的敖琲出現在面前!這娃娃見到眼前忽然出現這麼多人,嚇得一縮脖子,就要往許戀碟身邊挪去,卻被許聽潮揮手收入仙府。
「諸位以為我這徒兒如何?」
東陵晟氣得面色鐵青,許聽潮卻滿臉閒適,懶洋洋地問出這麼句話來!
「許聽潮,如此多長輩面前,容不得你放肆!」
叱喝聲並非出自東陵晟之口,而是從其身後的人群中傳來。
許聽潮聞言,臉上神色再次變冷:「說不得,我今日就要放肆一回了!」
「你等處心積慮這許久,不就是眼紅我身上的仙府寶物麼?我便給你們個機會,若有人能擊敗我,休說仙府寶物雙手奉上,我也任憑處置!」
此話等於沒說,若當真有人能勝過他,只怕早就像東陵晟一般,尋個由頭動手了!
「誰要動我弟,先勝過我手中飛劍再說!」
聽自家弟弟一件件將自身所受不公之事說出,許戀碟早就兩眼通紅,如今許聽潮開口,她便首先站了出來,什麼禮節長幼,門派利益糾葛,統統被拋到一邊!
「潮哥哥,你都說我是你道侶了,這等事情敖珊豈能錯過?正所謂夫妻一體,我們今日來會一會這些個太清門道貌岸然的長老們!」
「還有我!」
芍葯裝作沒看見祁堯暗暗使來的眼色,從許聽潮身後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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