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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尋蹤 文 / 高飛

    「一個都不能少!」

    張不語長老說道最後「一個都不能少!」的六字時,聲音大如洪雷,聲震四野,空氣簌簌抖動,如波紋擴散開來,六個字符化作一道道符咒,在空中飄蕩,傳進五人耳內,深深地刻進心間,不可磨滅,不可消除。

    五個年輕人,身軀微微一震,齊聲斷喝道:「一個都不能少!」

    一時間,七道身影朝著天際飛去,色彩漫天,在晨陽下,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許清第一次離開雲天門——雲水峰御器飛行,感覺非常的新鮮,身旁的白雲,如棉絮般,白白如雪,軟軟如絲,輕輕如霧。

    他心中不由頓起豪氣干雲,心中想起:「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悠悠白雲過萬載;

    朝聞道夕可死。

    今古日月為一體;

    生,亦有何求?

    死,亦有何懼?

    ……

    這時,鐵杉雄渾長唱道。

    一句句唱出修者心事,讓人生出一種慼慼然之心。

    「好一句『朝聞道夕可死』。」旁邊的張不語長老,如雪鬍鬚在天空中飄揚,雙目神光閃爍,隱隱透著一股霸氣,絕倫天下。

    ……

    一行七人飛行了四天左右,落在雲天山脈的一處無名山峰上。

    此山峰離雲天山門有千里之遙,從山峰望去,周圍一片綠樹成蔭,清風吹過,都能搖起一片碧波綠浪,一**而過,風中傳來枝葉拍打聲。

    鐵杉朝周圍觀察一圈後,轉身過來,看著前方的五個年輕人道:「這裡即將使我們訓練地。而下方就是我們要進入生死搏殺之地。這次的訓練,就是為了讓你們更加熟悉熟練自己的元氣操作,以反映能力。望你們好好配合。」

    張不語走出來,掃了一眼,精光一閃道:「其他廢話我也不多說了。正如鐵杉說的,這裡就是要你們脫胎換骨的地方,展現你們所能,所及的能力,生存,對於我們修者來說,就是勝於一切。知道嗎?」

    「知道!」

    「走!」

    張不語長老看著這一群年輕人飛下山峰下,一雙眼睛瞇了起來,對著一旁的鐵杉悠悠道:「希望,這次訓練能完整的帶這五個人一起回去吧。」

    鐵杉聽後,身軀一震,看了看張不語,望了望那五人的身影,輕輕一歎道:「沒辦法的事!人都要經歷一些事,受過一些傷,才會懂得。」

    「希望他們能夠理解我們的用心良苦吧!」張不語苦笑一聲。

    「希望吧!」鐵杉也不確定道。

    ……

    「寶兒師姐,是不是每年都有這些的訓練計劃?」許清非常好奇的問道。

    他來雲天門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好歹也有一年多的時間。

    可是,他卻從來沒聽人說過,有訓練這種計劃。

    這讓他有點疑惑,同時,他心中隱隱覺得,張不語和鐵杉兩人,言語,動作都有些不對經。

    要說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山來,只是感覺好像有大事要來臨。

    「沒有!我想,這是鐵杉師伯和張不語長老臨時的決定吧!」寶兒非常肯定道。

    「怎麼說?」許清更是吃了一驚。

    「我在雲天門已有十幾年了,卻從來沒有過聽誰說過有訓練這樣的計劃。我總感覺這次的訓練計劃,好像實施的非常突然。」寶兒一談起正事,一副嚴肅從容的判斷。

    「原來你們也有這種感覺!」不知何時,午夜出現在兩旁,嚇了兩人一跳。

    「你這人怎麼就不聲不響的靠近呢?」寶兒非常惱怒道。

    「我說兩位,是你們聊天聊得太過投入好不好?」午夜苦著臉,嘴裡叫屈道。

    「反正是你靠近的,是你不對?難道還是我們靠近不成?」寶兒張嘴反駁道。

    「好!好!好!我錯了寶兒師妹。這樣行了吧?」午夜無奈道。

    舉起雙手投降,一副不動手不動腳不動嘴,任君品嚐的德性。

    「滾!」寶兒見此,不滿道。

    午夜見她要發飆,見機而逃,惹著寶兒大罵不止。

    許清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可從來沒見過寶兒隨便罵人的。

    因為,他所碰到的人都是被寶兒折騰的苦不堪言,哪裡會有人自動自討苦吃呢?

    他不得不佩服這個午夜的強大,不畏寶兒的餘威。

    一行五人,沿著山峰小道走下來。

    五人來到茂密叢林處,頓時聽到一聲聲蠻獸咆哮聲,一聲高過一聲,一浪推著一浪,讓眾人耳膜生疼。

    剛下來的五人,忍不住對視一眼,均都看到對方眼內的駭然之色。

    這樣的蠻獸,絕不是他們現在的能力所能單獨面對的。

    這時,眾人才明白張不語長老的話語。

    他肯讓他們五人一同下來,顯然早就想到了這點——合五人之力,在森林在生存。生存下來才是勝利。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第一次竟然碰見如此蠻獸,把他們震撼一把。

    寶兒見到眾人還有絲絲猶豫,當即越眾而出道:「如今情勢,相信大家都知道了吧。也明白了鐵杉師伯和張不語長老的用心,那麼,我們在這裡為了就是生存下去,活著走出去。現在,各位也聽到了剛才蠻獸的聲音,這種蠻獸你們也不陌生——銅花角犀。這種蠻獸身堅如鐵,硬如石巖,以現在我們單個的實力,很難攻破的。希望大家快點做出決定。」

    寶兒說完往一旁一站,看著許清,只見許清望著她微微一笑,似鼓勵,似稱讚,讓她心中產生莫名的高興。

    「嗯!我同意寶兒師妹的。」午夜不在嘻哈,而是認真點點頭道。

    「我也是!」雲霄直接道。

    「……」時光輕輕點了點頭,算是一種默認。

    當下五人集在一起,討論商量著策略。

    隨即五人決定,往前方的山林走去。

    既然是磨練,那就是要碰上蠻獸,打上一場,是贏是輸,打後才知道厲害不厲害?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眾人考慮到許清境界最低——馭器之境,是以讓他做輔助攻擊。

    其餘四人,看情況再定。

    當下簡單的商量,確定了四人之間的關係,頓時之間,四人的關心在無形之間進了一步。

    五人默然的前進,氣氛也在無形中凝重了幾分。

    不過,寶兒望向許清的目光,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怪異。

    眾人尋找聲源位置。

    只見周圍一片狼籍,草木折斷,凌亂的地表,在訴說著這裡剛剛發生過一場戰鬥。

    五人對視一眼,微微一點頭,當即四下散開。

    朝五個不同方位察看。

    現在的幾人都覺得這裡危險無比,當下更應該抱成團,團結一致,共同禦敵,生存下來,活著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不到半盞茶功夫,眾人紛紛回來,各自說出自己所看到的。

    寶兒結合眾人所看所聞,沉思半響道:「從我們現在得到的資料所知,這隻銅花角犀應該是和一隻跟它一樣龐大的蠻獸相博。但是,從痕跡上看,這只蠻獸的腳印和身軀,又不是我們平常所認知的蠻獸中一種。」

    最終寶兒說出自己的疑惑之處。

    「嗯!我也認同寶兒所說的。」午夜嚴肅地點點頭。

    「還有一點我覺得我很奇怪。你們發現了沒,周圍好像草木的痕跡,好像都被什麼東西碾過了般,紛紛朝外折斷,從被分開的草木痕跡看,這只蠻獸似乎受到很大的重傷,因為,草木上還有些血跡,這個不難看出,你們朝那邊看看。」一身襤褸的時光,指了指旁邊的一從草叢。

    眾人順著他手指所指方向看去,果然,如他所說一般。

    那些草木紛紛折斷,折斷之處還殘留下一些殷紅的血跡,不過,第一眼看去,的確很像在這裡打鬥時,受傷所留下來的。

    所以,被人給忽略了過去,經時光這麼一說,眾人才心中恍然。

    不過,眾人還有一個疑惑爬上心頭。

    那就是,到底是什麼蠻獸受了這麼重下,依然能和銅花角犀斗的旗鼓相當呢?

    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只蠻獸的實力,就不言而喻了——可怕的傢伙。

    想到這裡,眾人又延伸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是什麼東西打傷了這只蠻獸?是人?還是……

    想到這裡,眾人現在都覺得這座森林越加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既然門派把這次訓練當做遊歷前的一次磨練,總歸有它的道理,當下也不多想,紛紛起身,沿著銅花角犀的腳印追蹤而去。

    不知尋至多久,眾人才到一顆巨樹下,就失去了銅花角犀的腳印蹤影。

    「我們追尋的方向應該沒有錯什麼才對啊?」一臉笑意的雲霄,此刻,臉上沒有往日的溫熙笑意,而是一副苦苦思索的表情。

    「現在判定,一切尚早!」許清說道。

    大家把目光投向許清,不解他這話意思。

    「我們沿路而來,是不是只發現銅花角犀的腳印,可是,到了這裡為什麼銅花角犀突然失去了腳印?」許清緩緩道。

    「是啊!可是,這和銅花角犀失去腳印有什麼聯繫麼?」雲霄肯定許清後,問出自己的疑惑。

    「那麼,我們這樣判斷吧!」許清到一個巨樹上,然後再指指另一邊的大樹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巨樹上的爪印,很深很深的。」

    這時,眾人才看清巨樹上的確留下很深的抓痕,而且,每到抓痕如刀削斧刻般,深深地印在巨樹枝椏上,彷彿輕輕一碰,這枝椏就非斷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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