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出發前 文 / 高飛
那個一臉笑意的少年從鐵杉和老者那裡走出來,緩緩地走向許清,寶兒,時光,還有一個未知名字的襤褸少年。
待五人站定位置後,鐵杉一臉認真的表情走出來。
他目光冷然地掃過眾人,才開口道:「今日召集你們到此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佈。就是你們即將出去歷練。」頓了頓,看著下面每個人的眼睛看向他時,繼續道:「你們出去歷練是為了磨練自己,增加自己對生活,對這個修行界大門的一種認知。我們修行之人不是井底之蛙,什麼事都能碰上。凡人口中的傳說,在我們眼中,那只不過一種現象。但是,如果你們沒經過這些經歷,想必跟凡人一樣,面目失色,大驚小怪之類的情緒。」
鐵杉繼續說道:「現在我召集你們來此,就是要在即將出去歷練之際,好好地訓練下你們,讓你們出去,多一份保險,多一條命。這是修行界的規則,也是自然界的規則。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就是這個道理。好了。我們歡迎張不語張長老成為你們的臨時訓練員。」
張不語長老依舊一臉嚴肅,面無表情走出來,語氣冷硬道:「既然你們雲水峰請我來主持這項工作,那我必將執行到底,也是嚴肅到底。在我手上吃苦,那不算什麼,出去歷練能活命才是勝利。」
「好了!今天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準備準備,收拾妥當,我即將帶你們去一個地方。現在你們互報姓名。」
排在第一位的襤褸少年,朗聲道:「雲霄。」
「時光。」
「許清。」
「寶兒。」
「午夜。」
「既然大家都互通了姓名。現在回去,明天就在這裡集中。」張不語長老,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解散了。
雲水峰的清晨,白霧撩人的纏繞,如情人般,溫柔纏綿,輕輕柔柔,又彷彿有很多耳語說不完道不盡般讓人悱惻。
小非,大個,莊夢三人成排站在一起,看著許清。
「小許,加油!不許給我們桃園宿舍丟臉。」大個走上來,輕輕拍了拍許清的肩膀道。
「小許,我們的為你驕傲的。」小非也靜靜地上來握了握手道。
「我們等著你回來。」小莊呲牙裂嘴一笑道。
許清的目光一一的在三人臉上掃過,無聲的點點頭,抬起腳步,邁了出去。
許清早已是馭器之境。
那時候剛到馭器之境後,直把溫殺高興傻了。
那晚溫殺一高興,大手一揮,就給了許清一口靈器寶劍。
雲天門中有規定,門中弟子到了馭器之境後,可賞賜一件法器法寶,如果想要更高級的話,就得自己去尋找材料,或對門派做出一定的貢獻,才能得到更好更高級的法寶。
像溫殺這樣直接賞賜一口靈器寶劍,在以往中有過,但也為數不多。
可見,許清在溫殺心目中,地位還蠻重的,要不然,也不會直接給一口靈器寶劍。
靈器一般都是金丹之境以上的修者所用,法器則是一般金丹之境一下的弟子所擁有。
有的金丹之境的修者,還不一定能夠有能力擁有靈器,只有在門派中才會賞賜。
當時寶兒聽到這個消息後,玉頰笑開了花,雙眼都瞇了起來,自言自語道:「還算溫殺師伯這隻老狐狸夠義氣。」
如果這話被溫殺聽到,一定把溫殺活活氣的七竅生煙不可。
當下許清祭出靈器寒泉寶劍,藍光閃爍,寒氣四溢,在他週身瀰漫上一團白霧,白霧遊走中,許清的身影若隱若現,恍若不真實般。
頓時惹來一陣驚異聲。
要知道,這五人之中,只有許清的修為在馭器之境,其他人都是金丹之境或更高。
馭器之境其境如其名,只能到達御器飛行,放寶殺人的地步。
而金丹之境的修者就不一樣,他們可以修習法術了。
法術!就是修法成術,成就自己的神通。
神通就是以自己煉化的天地元氣為基礎,而施展出來的法力,往往有神魔莫測之效。
現在一行人就以許清的境界最低,馭器之境能擁有靈器弟子,雲天門不是沒有過,而是較為少有,擁有之輩,無不是修行資質都是上上之選,不得不惹人一番訝異。
許清不知道,自己此時在這一行人眼中,已列為修行資質天賦上上之人。
即使他知道了,他也會一笑了之。
他自己都糊里糊塗的,在絕仙谷一覺醒來,腦中就多了莫名其妙的記憶,也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修行之法。
反正現在這一切他都覺得來得莫名其妙。
即讓他感到幸運又讓他感到不幸。
幸運,說明他真的在修煉有成,能為若雨。
不幸,若雨已經死了,死在他面前,死的極其淒慘,讓他每每想起此事,心如刀絞,痛不欲生,恨不得自己能替她死去。
當然,這一切僅僅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
許清釋放出來的靈器寒泉,一團藍色煙霧,升騰而起,化成一條條藍色煙霧,糾纏一起,包圍著他。
這是靈器所擁有的自我防護功能,這也是靈器為什麼比法器高一級的所在之處。
藍色煙霧首尾相接,如蛇一般,一圈圈下去,如水波起漣漪,悠盪開來。
旁邊的寶兒見此,瞇起著雙眼,嘴角微微上揚,手下也不含糊,一揮手,一朵拳頭大小般的粉紅蓮花,騰空而出,霎時間,漫天的蓮花虛影,圍繞其旁,旋轉不停,蓮花朵朵,清香四溢,在半空中,頓時變大了倍許。
一座蓮花寶座出現在空中,寶兒輕身躍上,端坐寶蓮之上。
寶兒的臉相莊嚴,肅穆,一股神聖氣息瀰漫開來,讓人生出不忍褻瀆之意。
一身襤褸衣裳的雲霄,頓時一聲驚呼:「聖法寶蓮?」
旁邊的時光,午夜忍不住紛紛側目,目光流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
就連張不語張長老望向這邊的目光,也流露出一絲渴望之色。
除了鐵杉和許清淡定從容。
鐵杉是因為早已知道。
許清是因為一無所知。
許清不由把目光投向寶兒,一副詢問的表情。
寶兒見許清如此,微微移過來,對著許清道:「聖法寶蓮是乃是上古時期的一件至寶,是一位大能者聖法大聖煉製而成,也是他懶以成名的法寶。它原本是一件聖器,後來不知何因,掉落成現在的仙器。不過,它依舊是威力無窮,只是我修為善淺,難以發揮威力。」寶兒說著,一臉遺憾。
不知為其掉落成現在的仙器的聖法寶蓮遺憾,還是為自己因法力太低難以發揮它應有的威力而遺憾。
午夜釋放的是一件像花籃一樣的法寶,花籃中滿滿是鮮花朵朵,盛開之艷,奪人眼球。花籃在空中迎風變大,香氣四溢,一朵朵顏色各異,花形不一的鮮花,如花海一般,增添了天空種種異象。
時光釋放出是一柄大刀,刀型古樸,簡單明瞭,只不過,刀鋒上偶爾閃過的刀光,令人毫不懷疑這柄大刀的鋒利,一刀而下,絕對是開山裂石。待到刀型一變,時光飛掠而上,整個人如同腳下那柄大刀般,鋒芒之氣,頓時撲面而來,孤傲而獨立。
雲霄也不落後,只是相對來說,聲勢小了點,異象弱了些。
他的法寶是一根繩,一根金光閃閃的繩。迎風一展,筆直拉長,如牛筋伸縮,「啪啪」在空中不絕於耳,接著一個回捲,纏繞於他的腰身,緊緊捆住,一個引訣,飛身在空中。
站在不遠處的鐵杉和張不語長老,看著這一行年輕人,語氣不由輕輕一歎道:「如若我們門派底下弟子都如這般,我們雲天門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陷入不尷不尬的境地。唉!」
「張長老,一切都是天運,天命。盛極而衰,衰極而盛,那是恆古以來就是如此,我們不必去庸人自擾,但凡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就是對得起雲天門列代祖師了。」鐵杉神色不由一暗,輕聲的安慰道。
「我何嘗不是這樣的,奈何……罷了!罷了!不說這個也罷。我們這次就好好訓練這群小傢伙吧!也好減輕我的心中愧疚之情。」張不語悠然一歎。
「嗯!走吧,張長老!」鐵杉提醒道。
「好!我們也走吧!」
話音剛落,也不見兩人有何動作,既然以身御空,一股瀟灑從容之氣,從兩人身上流淌下來。
但是在他們周圍空氣中,隱隱之間,有一股股強大的法力波動,傳達出來,周圍的空氣,如水波般,被其分開,一**的震動著。
許清見此,兩眼突兀,露出極其感興趣的表情。
「怎麼了?」寶兒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就看見了張不語長老和鐵杉兩人在空中,向他們飛過來。
鐵杉白皙的面上,恢復了平常的嚴肅神情。
張不語長老也恢復了他那嚴肅而認真的表情,語氣依舊生冷道:「這次,我們七個人出去,也得七個人回來。知道嗎?」
一股浩大,震撼心靈的聲音,傳進眾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