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029 沒啥營養的審問 文 / 杜克血蠍

    看到萬尼烏斯的反應，兩個女孩愣在當場。

    之後，明顯更聰明一些的女孩再次開口了：「所以，現在你知道你的處境到底有多糟糕了。今天對你的刺殺是我們自作主張，我們的父親還沒有答應日耳曼人——但是你今天對他的頂撞使他很生氣，如果你立刻放了我們，我們回去跟父親說一說，讓父親不要和你為敵……」

    「哈」聽到這話，萬尼烏斯就笑了起來，「塞姆諾內斯人是我的手下敗將。他所聯合的那些部族之前不過是一群和他們差不多的部族。高盧人已經被凱撒徹底征服。而你們則是一群蠢貨和弱者——你覺得，我的處境有多糟糕？」

    「你」聽到萬尼烏斯的話，周圍的護衛們頓時豪情萬丈，但女孩卻被氣得滿臉通紅，「狂妄」

    「狂妄？」聽到這話，萬尼烏斯忍不住有了挖鼻孔的衝動——在穿越前，在貼吧上和人爭論，表達自己對對方的不屑時，他就常常喜歡在發言前加上「挖鼻孔」三個字：「你們的父親可以決定你們的歸屬，但你們卻不相信他的判斷力，寧願瞞著他私下行動——要麼是你們的父親是個不懂得利害關係的老蠢貨，要麼是他是個不會教育子女的老傻蛋。」

    這句話讓兩個女孩一愣，急切間卻找不出什麼可以反駁的話語來——如果她們的父親的判斷沒錯，那麼就是她們兩個絲毫不懂得尊重和相信父親，這是父親的教育失敗；而如果他們的父親判斷錯了……

    那麼毫無疑問，萬尼烏斯輕視一個由老糊塗率領的部族，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然而，萬尼烏斯對她們的打擊還遠不止如此：「而且，我說，你們的男人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

    不等女孩反駁，萬尼烏斯便對著周圍的狂戰士們揚了揚下巴：「要是我想幹掉什麼人，就會派我最可靠的戰士，走到他面前，把他捶成渣，而不是讓幾個娘們躲在帳篷裡玩偷襲——你們的部族裡能打的男人都沒生出來，對嗎？」。

    「不是那樣的」脾氣急一些的女孩頓時嚷了出來……

    「夠了。」萬尼烏斯再次打斷了女孩的話，「我可以宰了你們，也可以放了你們——但是我為什麼要放掉前來刺殺我的人？給我一個理由。」

    「我們……我們又沒真殺了你……」急脾氣的女孩委屈的抱怨了兩句，之後也發現自己的抱怨太過沒道理，聲音便小了下去。

    反到是另一個，皺著眉沉思了一會，之後眼睛一亮：「劍」

    「什麼？」

    「我們的劍，你也見識過了。如果你放了我們，我們會促成部族和你們的交易，到時候你們也可以獲得這樣優秀的武器。」女孩認真的看著萬尼烏斯，信心知足的宣佈，「而反過來，如果你真的激怒了我父親，使我們部族倒向塞姆諾內斯人，那麼你和你們的戰士們就要在戰場上面對這些鋒利的武器了。」

    平心而論，這是一個足以讓萬尼烏斯心動的提議。但也僅僅只是心動而已，離想讓他同意就差得遠了——兩個女孩身份地位都不一般，正所謂奇貨可居，如果只是換個貿易權那未免也太虧本了。另外，更重要的一點是，萬尼烏斯非常看重實惠——只是這種毫無價值的口頭承諾，放了人之後萬一對方翻臉，自己還能真的不管塞姆諾內斯人，直接殺穿高盧跨過不列顛海峽去找他們的麻煩？

    所以，只是沉默了片刻，萬尼烏斯就搖了搖頭：「很遺憾，雖然是個不錯的提議，但還遠遠不夠。」

    「你」

    「好了」制止了自己姐妹的抗議之後，之前提出提議的女孩歎了口氣：「那麼，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了我們？」

    萬尼烏斯滿不在乎的站了起來：「我覺得，這種事情，應該跟你們的父親而不是你們談，對不對？」

    聽到這話，女孩反到長出了一口氣，露出一副安心的表情。

    原本她也沒指望自己說一些聽起來很有用的話，對方就釋放自己姐妹。但自己已經使對方相信自己有利用價值，那麼她們的性命就算保住了。再加上對方那個「禁止和配偶之外的異性發生關係」的禁令，她們的貞潔也算保住了——接下來，就只用等著這個人和父親談判的結果就好了。

    雖然考慮到對方的性格，這種談判很可能不歡而散，但既然人還活著，就總有機會的。

    之後，萬尼烏斯再次開了口：「邀請你們的，是塞姆諾內斯人？」

    「是。」確定了自己安全之後，女孩很配合——反正，這些消息要不了多久也會徹底公開的，不差這一時。

    「除了你們和高盧人，還有哪些部族？」

    這個問題讓女孩遲疑了一下：「具體我也不太清楚，聽說好像有蘇約內斯人、芬尼人、盎格魯人、撒克遜人、朱特人、還有一個東方部族聯盟什麼的……」

    好吧……這還真是「除了自己的勢力之外的所有日耳曼人」——至少，是萬尼烏斯所知道的所有的日耳曼人——萬尼烏斯站起身，看向卡羅：「你所知道的，還有哪個部族不是咱們的敵人嗎？」。

    卡羅皺了皺眉，一副很認真的表情：「勃艮第人。」

    聽到這個回答，萬尼烏斯笑著歎了口氣：「真是個好消息。」

    「還不是怕了，哼」之前被眼神警告閉嘴的女孩聽到萬尼烏斯的話，立即見縫插針的咕噥了一句。

    聽到這話，萬尼烏斯笑著看著女孩：「要你捏碎一顆葡萄，你會不會怕？」

    「當然不會。」

    「那捏碎一百顆呢？」

    「那有什麼好怕的」女孩一副「你是白癡嗎」的表情看著萬尼烏斯。

    「捏碎一萬顆呢？」

    女孩楞了一下，之後懷疑的看著萬尼烏斯：「誰會那麼無聊啊」

    認真的點了點頭，萬尼烏斯再次歎了口氣：「和塞姆諾內斯人以及他們的那些盟友作戰，就是這麼無聊的事啊。你說我怕了，這是真的——我確實怕了，怕麻煩——那群弱渣不堪一擊，但是數量太多了，挨個殺下去會很麻煩，讓人頭疼。」

    女孩目瞪口呆的看著萬尼烏斯——別人不提，僅僅是塞姆諾內斯人，就是人口過百萬，有三四十萬戰士的大部族，其中傑出的武士不勝枚舉，但萬尼烏斯居然僅僅只是「怕麻煩」……

    愣了一會之後，女孩才不甘心的哼了一聲：「吹牛」

    對於這種無聊的抗辯，萬尼烏斯也沒啥興趣追究：「你們有多少人口，多少船，多少鐵匠，多少戰士？」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兩個女孩目瞪口呆——雖然她們的父親是南部不列顛諸部族名義上的共主，大部族的首領，但是這種事情就連他們的父親也不是很清楚，更何況她們兩個？

    看到兩個女孩的表情，萬尼烏斯知道自己恐怕也問不出更多的東西了——這兩個女孩雖然劍術不錯，但腦子實在算不上特別好用的，其中的一個只能算中上，另一個基本就可以認為是胸大無腦。

    於是，萬尼烏斯決定結束談話：「好吧，我會把你們解開，讓你們自由活動。只要你們老實呆在營地裡，那麼你們就是我的客人，受我的保護和款待。但是如果你們試圖逃跑……」

    「你怎麼樣，殺了我們？你們不能違背禁令的。」聽到萬尼烏斯的威脅，之前一直氣鼓鼓的女孩立即找到了反擊的機會，同時讓萬尼烏斯對她的智力水平的評價又調低了一檔。

    歎了口氣，萬尼烏斯意味深長的看著女孩：「你說得沒錯，我們不能違背禁令。但是就算在這邊，我也認識很多朋友，他們可不受禁令約束。」

    停頓了一下之後，萬尼烏斯覺得這種程度的威脅未必能夠打消對方逃跑的意圖，於是決定再加點料：「而且，正好，我的一位朋友，是個神話迷——他對神靈還在大地上行走時大地上那些神奇的生物一向很有興趣。」

    女孩懷疑的看著萬尼烏斯，一臉的不解——剛剛還在談論逃跑的事情，怎麼突然就轉到神話上了？

    但是，萬尼烏斯的下一句話，頓時讓女孩變了臉色：「你們要知道，這幾年來，他一直希望能夠讓半人馬重新活躍在這個世界上。雖然為此犧牲了很多女孩，但他仍舊沒有放棄這個念頭——如果你們想要逃跑，我很樂意幫助你們成為半人馬的始祖。」

    「你……變態」

    確定兩個女孩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萬尼烏斯伸出手，抓住女孩手上捆著的繩索，雙手用力一扯，便將之前兩個女孩無論如何都弄不斷的束縛拉斷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所以，如果一定要逃跑，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落到我手裡。」

    說完，萬尼烏斯站起身，轉向卡羅：「給她們兩個安排一個帳篷。」

    就在這個時候，門簾突然掀開了，一名同盟騎兵走了進來：「薩瑪提斯人的信使來了——薩瑪提斯王想見您。」

    聽到這話，萬尼烏斯笑了起來——來的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