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盧戰爭 032 戰前準備 文 / 杜克血蠍
事實證明，穿越者也會犯二。而且，並不是所有出發點好的事情都能夠得到好的結果——比如這次戰前軍事會議。
儘管萬尼烏斯的意思是更多的鍛煉麾下統帥的能力，但選擇的方式卻完全不對——面對歷史已經發生改變的高盧戰爭，就連他這個穿越者都沒有什麼特別好的想法，更何況是眼前這群對什麼阿爾孚尼人根本沒什麼概念的日耳曼人？
到最後，經過一番沒什麼營養的討論，大家一致決定，沒有計劃就是最好的計劃，等到了那邊再隨機應變好了。
當然，統帥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建樹。
海爾曼提出，為了更好的瞭解當地的局勢，有必要讓高盧人隨軍——打探情報之類的事情，由高盧人出面總比由日耳曼人出面更方便。
默特薩克則表示考慮到戰時很可能無法就地徵集補給，所以出征時有必要攜帶足夠量的食物，而此次出徵人數不宜過多，以免耽誤春播。
至於普羅塞提，則興奮的表示，奴隸兵隊完全可以在戰鬥中使用。
最後，奧維尼婭提醒萬尼烏斯——他雖然現在已經稱王，但也畢竟是美因茨部族聯盟的成員——他完全可以召集美因茨人，向他們徵集那些願意跟隨他作戰的戰士，而因為奧維尼婭的關係，萬尼烏斯也可以在特裡爾人中這麼做。
在綜合了這四方的意見之後，萬尼烏斯最終確定了此次出征的隊列名單。
自己親自率領狂戰士衛隊四十人及日耳曼爺們槍十隊一千二百人。
奧維尼婭率領女戰士一隊一百二十人。
海爾曼率領夜襲團一隊四十人及標槍手一隊八十人。
阿洛尤斯率領鄧科德裡貴族騎兵一隊一百二十六人。
默特薩克率領鄧科德裡友伴一百二十六人及戰獒十五條。
歐希西迪斯率領日耳曼精銳斧頭兵三隊二百四十人。
黎克伯吉斯率領日耳曼蠻族弓箭手一隊八十人及馬克曼尼突襲兵兩隊一百六十人。
普羅塞提率領日耳曼裸體狂熱者一隊四十人，高盧武士一隊六十人，奴隸武士一隊一百二十人。
剩下的人統一留在日耳曼青年公社在朱麗葉的率領下進行墾荒工作。
這樣一來，萬尼烏斯此次出征就只帶了兩千三百來人——考慮到未來高盧戰爭的規模，這麼點人過去基本就是給人送菜的，所以萬尼烏斯決定召集美因茨和特裡爾的志願者，並要求厄爾維幾人也派兵協助。
於是，在日耳曼人商定了之後，萬尼烏斯再次派人叫來了高盧使節。
看到高盧使節一副忐忑的樣子，萬尼烏斯就笑了起來：「你現在這裡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就回去——你告訴盧瑟，讓他自己帶一千名騎兵過來聽從我的命令就可以了。其它人則應該守好自己的土地，無論別人是否前來向你們勸說，都不要擅自行動。」
聽到這話之後，高盧使節疑惑的皺了皺眉頭：「那麼，如果首領們問起，騎兵們將要做什麼，我該怎麼回答呢？」
「保密。」萬尼烏斯笑著回答，「依照我們之間的誓約，你們只需要支持我們的行動就可以了。這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
「對。」普羅塞提很及時的蹦出來幫腔，「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你們想**嗎？」
……一個大老爺們問另外一個大老爺們「你們想**嗎」……這算什麼水平？
但是高盧使節卻完全沒有感到這個問題有什麼問題，而是仍舊恭敬而且一本正經的詢問：「**是什麼意思？」
「**？」聽到這個問題，普羅塞提抓抓頭，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是我的老師教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總之就是很可怕的下場就是了。」
這個話讓高盧使節明顯的愣了一下。
「如果你們的首領們問起，你就把我的話一字不落的告訴他們。」看著場上的詭異場景，萬尼烏斯不得不開口了。
「請講？」使節認真的看著萬尼烏斯，露出一副「我是復讀機」的表情。
「厄爾維幾人曾經試圖奪取整個高盧的霸權。儘管現在你們已經不具備這個能力了，但仍舊難免遭到高盧人和羅馬人雙重的猜忌和提放。現在高盧人和羅馬人在戰鬥，無論你們幫助哪一方，如果不幸另外一方獲勝了，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說著，萬尼烏斯停頓了一下，在看到厄爾維幾使節認同的點頭之後才接著說：「而如果你們什麼也不做，那麼戰爭結束後的勝利者也勢必會怨恨你們的無所作為，你們依然不會有好下場。」
頓時，厄爾維幾使節的表情就變得苦逼起來——雖然萬尼烏斯說得比較誇張，但並不是全沒有道理，而更加糟糕的是，似乎看起來厄爾維幾人完全沒有任何一種不苦逼的方案。
「所以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派遣一支軍隊，服從我的命令。這樣一來，如果我成功了，作為我的支持者你們自然不會有事；而如果我失敗了，你們也可以向勝利者討饒，推說是被我脅迫不得不服從，也可以避免責罰。」
說著，萬尼烏斯突然想起來——波伊人和塞廣尼人貌似也有人質在自己手裡——於是不等一副感激模樣的高盧使節開口，萬尼烏斯接著說：「到時候，你們就可以以有人質在我手裡為借口——這一點波伊人和塞廣尼人也可以作證。」
在高盧使節連連點頭的同時，萬尼烏斯補充了一句：「為了讓塞廣尼人和波伊人到時候也站在你們一邊，你回去的時候記得向他們派出使節，各向他們所要五百名騎兵。」
說著，萬尼烏斯再停頓了一下，「從明天開始算起，我要在二十天之後看到總共兩千名騎兵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們要每人配備三匹馬，到達我這裡的時候攜帶著足夠三十天食用的糧食。」
從日耳曼青年公社到厄爾維幾人的領地，也需要八天時間，一個來回就是十六天的時間，再加上前往波伊人、塞廣尼人地方上傳遞消息所消耗的時間，這個命令幾乎稱得上嚴酷了——這麼想著，使節就露出了猶豫的表情：「這個……是不是寬限幾天？」
面無表情的看著高盧使節，萬尼烏斯沉默了一會才慢慢的開口：「這個命令確實很嚴苛，但這是為了你們好——只有這樣，將來我失敗的時候你們才能讓勝利者相信你們確實是被欺凌和壓迫的——而如果最後的勝利者是我，你們所得到的回報也是會讓你們感到滿意的。」
既然萬尼烏斯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話，高盧使節自然不好再說什麼，於是連連點頭應著，退了下去。
之後，大廳裡又再次只剩下了日耳曼的統帥們。
「海爾曼，你負責回到美因茨去召集戰士們；阿洛尤斯，你負責回到鄧科德裡去召集戰士們；黎克伯吉斯，你負責回到巴達維去召集戰士們；奧維尼婭，你去特裡爾召集戰士們；默特薩克，你要在出征前把養殖區的事情安頓好；普羅塞提，你負責跟奴隸兵們把事情確認好。」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之後，萬尼烏斯停頓了一下，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歐希西迪斯。
然而日耳曼人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根本不知道所有人都安排了事情，只有自己沒安排事情一樣。
看到歐希西迪斯這種表現，萬尼烏斯就更知道對方在鬧情緒了——穿越前，自己鬧彆扭的時候也是這德性……
「卡羅，你去把公社裡的事情都安排一下，咱們走之後，公社裡的大小事務由朱麗葉主持，讓奧尼爾和古德白都幫襯著點。」既然不能當面詢問歐希西迪斯，萬尼烏斯只能先安排別人的工作，「另外，讓朱麗葉給軍隊準備補給——用牛車攜帶三十天份的糧食。」
「都去吧，速度點。無論你們召集了多少人，二十天之後必須回到青年公社。」說著，萬尼烏斯看著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歐希西迪斯，「歐希西迪斯，你留一下。」
使萬尼烏斯感到驚訝的是，聽到這句話，原本一臉滿不在乎的歐希西迪斯居然立即停下腳步，一臉的興奮：「誒！」
看到歐希西迪斯這種表現，一群日耳曼人雖然感到驚訝，卻都沒有說什麼，而是立即離開大廳各自準備去了——奧維尼婭當然要盡可能的擴大自己丈夫的實力和影響，而海爾曼和阿洛尤斯也將展開新一輪的競爭，至於一向靦腆到沒什麼存在感的黎克伯吉斯，萬尼烏斯也沒指望他能帶回來多少人。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歐希西迪斯才挺直身體，興奮而且一本正經的看著萬尼烏斯：「有什麼任務要交給我？」
這個……
萬尼烏斯驚訝的看著歐希西迪斯——這貨不是應該因為某種原因正在鬧彆扭嗎，現在這股興奮勁算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