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四章 天策真龍 文 / 歐陽馥雪
. 第十四章天策真龍真命天子
龍,自古以來被眾人視為神獸,象徵著至尊皇權與尊榮地位,各朝歷代君王天子莫不以天命真龍自居。然而鮮少有人見過真龍面目,有些說出於崑崙仙境,有些傳言潛龍隱匿於東海深淵,於是眾說紛紜卻毫無根據。
姑且不論世間是否真的存在神龍抑或是上古傳說,單看秦淮河江畔上紅龍輾轉騰挪。碩大圓睜猶如鐘鼓的雙眼冒著璀璨奪目之光,突兀崢嶸的彎曲犄角象徵著無比尊貴的驕傲,巨大的獠牙閃爍銳利鋒芒足以撕裂任何東西,扁平略長的嘴猙獰張開彷彿正欲待人而食,嘴角下顎兩條粗長的龍鬚肆意舞動,威風凜凜。
粗壯的軀體足足有十餘丈長,覆下四爪彎曲倒鉤透著懾人威壓,渾身上下皆是跳蕩的紅色火苗環繞週身。9。即使沒有真正見過神龍的人,此時乍見翱翔天際的紅龍也會馬上認定那就是神獸的廬山真面目。
「嗷嗷···天際傳來轟隆咆哮的龍吟聲,一眾看客嚇得腿腳發軟,紛紛下跪頂禮膜拜。然而垂楊樹下卻有一人巍然屹立,仰望天際翔龍雙眼透射犀利光芒,一派昂然。那人身披厚重將軍鎧甲,配合偉岸魁梧的身軀彰顯英武非凡之姿,天庭寬廣,濃眉大眼暗含幽深睿智,高挺的鼻樑骨讓人一望便知此人絕非常人。
「嗯,秦淮河江面竟然出現天命真龍之跡象,五代十國以來戰火荼毒,連年征戰烽煙不休,神龍顯身於此難道預示著一統天下的帝皇會在此地出現?唔······」身穿將軍鎧甲之人低低沉吟著,忽然眼中閃動犀利精芒,「天策真龍,我趙某既然路過於此,日後不妨借勢而為。3。」說罷嘿嘿一笑,隨即露出沉凝之色,低頭瞥了一眼身後一棵垂楊,不再留戀天際紅龍,折身快步離去。
「那人不正是後周的趙將軍,怎會在此出現?」就在身穿將軍鎧甲之人離去後,另一個垂楊樹下緩緩步出一個消瘦書生,平凡的面容上一雙明亮睿智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天庭寬廣身具帝王之姿,舉步之際龍行虎變彰顯非凡氣勢,日後必有將有一番驚天偉業。」
消瘦書生靜靜看著那人離去只待沒了身影復又抬頭仰望天際翔龍,羽扇輕搖:「九天翔龍預示著真命天子在此出現,到時黃袍加身,嗯······看來要好好利用一番,也許追隨此人方可施展畢生所學。7。」
書生自言自語籌謀著天下大勢,這邊江岸上一干行人看得驚心動魄魂不附體,而身在其中陸怡香腦際之中唯有一片空白,對外界發生一切渾然不知。
矯健雄壯的紅龍再度怒吼過後,圍著巨船環繞數圈爾後扶搖盤旋而上,飛入鴻蒙天際雲霄消失在諸人仰慕驚詫的視線中。
紅龍飛昇過後,一直懸浮在半空的巨船陡然下墜,在眾人驚呼聲中狠狠砸到江面上頓時掀起驚濤巨浪,無數水花飛濺四射。
幸運的是巨船遭到如此重擊並未分崩離析散架斷裂,而是有驚無險地顛簸晃蕩許久,單是眾人看著就揪心錯愕,更甭說船上之人了。5。
陸怡香但覺身子突然見輕飄起來旋即腳底一沉,未曾反應過來一股巨浪夾著漫天四射的水花由窗口猛然灌入,未及反應的陸怡香不消說自然被淋濕全身,而艙內情況早已是滿目瘡痍再度遭逢波動更顯狼狽不堪。
所幸船隻只是顛簸搖晃並沒有側翻,在經過一系列驚變之後終於有驚無險靜靜地浮在江面上。可是船上僅剩一些個稍稍懂得武功之人尚算清醒,其餘之人情況不容樂觀,況且連番驚變船上早已混亂不堪,原本精緻的雕樑畫棟而今只剩殘垣斷壁,一片破敗。
蕭依雪看著狼藉濕滑的艙內,不禁驚愕,自己能夠活下來實在是幸運眷顧,卻不見秋遠峰人影頓時焦慮之情溢於言表,忙不迭四處張望巡視。3。
平靜下來過後,陸怡香卻是大吐苦水,想清靜片刻都不行,看著混亂邋遢的艙內,黛眉緊蹙。自始至終驚變始末都未曾明白其中緣故,因何而起便被莫名其妙地捲入其中。
正在蕭依雪焦急巡視之時,卻見秋遠峰從水中躥出掠進艙內,一身濕漉漉懷中還抱著一絲不掛的章若初,顧不得許多趕緊的順手取過一件衣裳披在她身上,以詢問的目光望向他。
此時章若初尚未轉醒,令人目眩神迷的惹火**顯得孱弱無力,絕美精緻的容顏亦是蒼白憔悴之色,秋遠峰稍稍心安,微微一歎:「總算還好若初精通水性,不然絕頂高手活活溺水而亡,那可真是笑話了。7。」
見他尚有心思說笑,蕭依雪終於放下心中大石,釋然道:「唉,總算一切都還平平安安,若初姐龜息閉氣的功夫如何,不知她何時轉醒。」
秋遠峰亦是如釋重負,艙內凌亂至極沒有一處可以放置她的地方,只好抱著章若初,「稍等片刻等她適應了就會很快醒來,現在首先要將船開走,剛才一系列驚變必定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依雪,你出去看看船上還有哪些人清醒,吩咐他們盡快揚帆開船。」
蕭依雪頷首點頭,小心翼翼地避過船板上銳利的碎片,挪步朝艙外走去。
等她離開之後,秋遠峰凝眸注視著懷中仍是沉靜睡姿一臉恬靜的佳人,回想及昨夜風光旖旎,不禁微歎:「若是日後每次與你魚水之歡都要弄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壯舉來,那該如何是好?」
一語說完,章若初蒼白的玉容忽然泛顯紅暈,長長的睫毛在微微顫抖,眼皮蠕動可見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活動。2。秋遠峰這才知道原來章若初早已經清醒,剛才是在裝睡,不禁失笑:「好呀,害我們擔心的要死,你卻還來裝睡腦袋裡想的都是什麼呀?」
章若初聞言微微睜開迷離眼眸,瞟了一眼艙內,赧然道:「唔,剛才依雪還在,人家多不好意思。」
蕭依雪在場她覺得難堪?秋遠峰一陣錯愕隨即聯想到昨夜二女旖旎荒誕光景立時明白其中緣故,搖頭說道:「你們昨夜都那般模樣了,還有什麼值得害羞的?」
章若初玉頰生燒浸染紅暈,赧然道:「人家一時間無法適應嘛,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7。」
鬆開環抱看著章若初彷彿若無其事般,今趟總算安心,然而艙內破敗狼藉的場面令章若初極為吃驚,那副情形似乎是經過一場激烈搏鬥後慘狀,不禁蹙眉問道:「遠峰,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怎會弄成這般模樣?」
「喂,我說若初你可不好嚇唬我,船上發生的事情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怎麼反倒問起我來?」秋遠峰見她跟個沒事人一樣,苦笑連連。
章若初蹙眉仔細回想片刻,漸漸地狐疑的臉上露出釋然之色,向他投去一個無辜無語的笑靨,訕訕道:「呵呵,短時間還未想及,讓你受驚了真是對不起,沒有傷著哪裡吧。3。」
秋遠峰伸手攬過她纖細腰肢,柔聲道:「我沒事,最重要的是你平安無事,其他的不重要。現在感覺怎麼樣,體內還有異狀麼?」
章若初略一提起真元,霎時經脈內充滿雄渾強勁之氣,短短一瞬間積蓄的沛然龐大的真氣在經脈內暢流無阻,疲憊之意全消,輕輕依偎在秋遠峰懷中,款聲道:「無妨了,總算大功告成,沒有辜負你的期望。」
秋遠峰聞言不禁喜出望外,親暱的香了她一口前額,由衷稱讚道:「若初,你真是令為夫感到十分驕傲自豪啊,那麼難的絕學也都讓你練成。2。」
章若初亦是格外的高興,畢竟赤日烈陽神功心法自從雲龍老祖創出以來,百年過後僅僅有她一人練至最高層「天耀」,但更高興還是秋遠峰對自己深深地關切。秋水般動人的眼眸蘊含著海樣情深凝視著他,愛意溢滿心懷,感激說道:「遠峰,與武功相比你才是若初生命中最重要的,其他一切我皆可拋開,唯獨你是我不能缺失的存在。」
「以前我總以為存在的沒有消失重要,直到秀色突然逝去而你方才又差點走火入魔,那一剎那我真正害怕再失去你,真不敢想像沒有你是多麼的痛苦,還好你挺過了難關。」秋遠峰無限感激,緊緊摟住章若初玲瓏有致的嬌軀生怕她突然消失也似。
章若初置身於溫柔濃情的懷抱中只知道閉上眼眸憑著心靈感應彼此間化不開的濃濃愛意,秋遠峰見她一副舒心至極的慵懶美態,忽然皺起眉頭在她耳際輕輕道:「若初,是否以後我們每次巫山**你都要像方纔那般弄得驚天動地?」說起來真讓他感覺後怕,若是以後每次都有一次飛龍升天,豈不是向世人昭告之前正進行什麼事,那該是一副怎麼樣的光景?
章若初聞言俏麗的臉頰紅彤彤渾似如飲醇酒,彷彿可以滴出水來,銀鈴動聽卻又帶著魅惑的磁性嗓音:「這···秋郎,莫要再取消人家,人家早已羞得無地自容啦。」
「這一次飛龍在天天下眾人皆知,他日西域密宗門人前來向你求教寶貴經驗,如何練就曠世武學,那你該如何措辭是好?」
佳人颯爽英姿不復存在,此時的她遠比尋常女子還好羞赧,秋遠峰自然不會放過打趣的機會竊笑不已。
章若初垂首赧然,螓首使勁底下都快要高聳的酥胸,聽到那竊笑之聲心下會意那是他純粹打趣自己,人家現在羞愧得要死他還來這種心思,不由得狠狠白了他一個嗔怨的眼神。
「遠峰,你放過人家好不好。」此時章若初真恨不得甲板上裂開一道縫隙,好鑽進去免得無比羞赧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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