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六章 赤日烈陽 文 / 歐陽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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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西域密宗赤日烈陽
在諸人錯愕失笑中,雅麗高貴、窈窕動人的章若初一臉疑惑踱進室內,不解望著四人。
蕭依雪拉著她轉進內屋更衣,不時在她耳際嘀咕告訴發生的事,只把章若初直搖螓首嗟歎不已。
好一陣子,諸人才恢復過來,章若初更衣回來,瞄了瞄趙晚晴一個眼神,示意以下要談的事情非比尋常,要她知重就輕,莫要語出驚人破壞了氛圍。
趙晚晴嘟了嘟香唇,靠在秀色身邊一臉的無辜狀。
章若初當仁不讓開口道:「經過晚上一事相信大家都知曉個人武功進展程度,日後再如何提高,秋郎與二位妹妹有什麼建議盡可提出。」五人之中,秀色功力最低,章若初知她不會知道在場四人的修為境界,故省去秀色不問。
蕭趙二女冥思一陣兀自搖頭,她二人比之章若初還不如提出來的建議只怕不合時宜,她們的目光都轉到仍是一臉詭異的秋遠峰身上。
秋遠峰頓感自豪,意氣風發向她二人示威道:「現在知道誰才是關鍵靈魂人物了嗎?以後別嘴硬一逞口舌之快,否則小心夫君故意懲罰你們。哼哼。」
趙晚晴給他一語雙關的話嚇得渾身一個冷顫,細步上前小手輕輕扯了扯秋遠峰衣袖口,討饒道:「秋郎放過晴兒吧,晴兒知道錯了,以後一定小心翼翼地不敢在得罪你了。」
秋遠峰一派愛理不理的模樣,直到蕭依雪亦被趙晚晴拉下水明確表示立場過後,才一副孺子可教的口氣道:「總算幡然悔悟回頭是岸,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若仍是知錯不改,我給你們小鞋穿。」說完不禁得意洋洋。
「休要胡鬧,你們嚴肅點行不?」章若初看著不倫不類場景,見她們肆無忌憚地胡鬧,失聲苦笑。
趙晚晴美眸轉溜溜,輕笑道:「秋郎,若初姐絲毫不把你放在眼裡,去給她點顏色瞧瞧,讓她知道誰才是一家之主?」
收到趙晚晴一個暗示眼色,秋遠峰積極配合沉聲道:「若初,承諾的事情你也有份,怎麼不把為夫放在眼裡?」
想及那個決議,章若初俏臉亦是不爭氣地染上紅雲,戰火無辜燃燒波及她,哭笑不得,給了秋遠峰一個幽怨的眼神,似乎責怪他不該如此嘻哈胡鬧。
秋遠峰最受不得美人憂愁埋怨的眼神,大感消受不起,忙肅容正色道:「好了,荒誕胡鬧就此打住,接下來就聽為夫為嬌妻們授道解惑。」
「首先是晴兒。」秋遠峰望了望嬌憨可人的趙晚晴,搖頭笑語道:「真奇怪,晚晴生性活潑好動,開朗頑皮,沒想到卻非常適合練我傳授的那套沉穩巧拙劍法,在穩紮穩打中立於不敗之地,同時適當變化招數,疾輕緩快令人防不勝防。」
章若初也以奇怪的目光望向趙晚晴,以她好動的性格怎麼能學起平穩沉鬱的劍法就那麼順手順心?
受到愛郎誇獎以及章若初吃驚的眼色,趙晚晴得意搖頭晃惱,隨即虛心請教道:「那我以後該學些什麼?」
見她還不滿足,秋遠峰失笑道:「我傳你的劍招都已耍得有模有樣,不過我看你幾處揮劍還顯生澀。」
「怕是你藏私沒有全部教給我,不然以我的聰明怎麼能使得不好?」趙晚晴朝他撅嘴,那眼神似乎再說,你是在故意使我難堪。
「你看我使的時候不是行雲流水、揮灑自如,絲毫沒有停滯生澀,依我看你的步法與心法都要多加注重配合招式的變化。」秋遠峰直接無視她的眼神。
趙晚晴略略沉思,點頭道:「我會注意將你教我的步法配合劍招加以變化,試試看,那以後呢?」
秋遠峰眉頭挑了挑,瞪眼道:「晴兒,你將那討劍招使得渾然自如隨心所欲已算不易,不要小瞧了它。更何況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沒有固定的變化,只要深入挖掘其中三味,相信不出多久你便可以與江湖頂尖高手並駕齊驅。」
章若初頷首道:「秋郎所言非虛,而且不能拘泥於現有的招式,現在的劍招實難秋郎傳給你的,劍法變化多端你自己也可以自創新的劍法。」
「真的?我也可以自創劍法?」趙晚晴一臉驚奇。
秋遠峰點頭道:「劍招本不是從來就有的,你所學的招式來自我所悟,而我的並非都適合你,所以劍招之中那些不完善的地方還需要你領悟加以改進,沒有幾個月的刻苦鍛煉和對劍的深入認識,是行不通的。」
蕭依雪亦贊同道:「別以為我們習武之人就是一根筋傻頭傻腦苦練,要超越別人成為高手,腦袋多思多想才是根本。」
趙晚晴出奇地沒有撒嬌,反而謙遜地一一受教。
秋遠峰目視蕭依雪,回想起與她初次見面的情景,彷彿如在昨日,輕歎道:「依雪,你的情況關鍵是要看你的悟性,我才針對情況對你進行訓練。你是屬於富有靈性毓秀的劍手,因此,『悟』對你來說特別重要。同時,要真實自己的感受,我與若初對你說的只是我們抽像的描述,並不表示你非要有那些感觸才算成功。以後,你還是繼續在潭水邊靜坐修煉。」
「至於若初。」秋遠峰望著她苦思良久仍是毫無頭緒,只得無奈道:「我實在想不出什麼方法來提升你的功力。」
「不應該啊,我們幾人當中就屬若初姐與秋郎的修為最接近,怎麼會沒有辦法?」蕭依雪皺眉不解看著秋遠峰。
「不能這麼說。」秋遠峰搖頭道:「我的武功其實不能算是正統武學,實屬偏激之道。而且我的武功——過高,所以我所修煉的方法也特異於你們。根據我的體會,武功到了一定境界,不是單靠別人指點就能行得通,關鍵在於自身明悟。悟透前景無限寬廣,反之則是想進半步亦是難如登天。」
蕭依雪擔心道:「秋郎你的意思是若初姐已經到了武學一個瓶頸?秋郎越是關鍵時刻你越要幫助若初姐啊。」
「那若初姐不是······?」趙晚晴同樣顯得憂心忡忡。
聽到二女的關心,章若初無限感動,安慰道:「你們不必擔心,剛才你們先回來,我在潭水中突然入定悟道,感受到另一番天地,我想這可能是一個不錯的途徑。」
好久沒有吭聲的秀色欣喜道:「那,水中修行你可得向秋郎請教了,他在水中修煉有幾個月了,他的經驗對你應該有幫助。」
章若初看了看秋遠峰見他一臉的詭笑,心裡正不解,趙晚晴俯首過來跟她咬耳根道:「若初姐,你看秋郎又想歪了,他肯定是想到今後與你鴛鴦戲水兩情相依,多麼旖旎動人呢。」
章若初聞言俏臉倏地嬌艷暈染,秋遠峰見狀以為佳人窺見心中令人想入非非的念頭,忙乾咳道:「幸好還有可以指點的地方,不然就怕有人向我訴說不公了。」
蕭依雪不解望著她二人,不明白她什麼忽然臉就紅了,忙替章若初辯解道:「若初姐才不是那樣的人,秋郎你休要隨口誣陷。」
秋遠峰急忙打住她的話,道:「到現在我們還不清楚若初所學的武功有哪些,可否方便說明一下?」
章若初瞟了他一眼,正了正心神道:「當然可以,我學的功夫來自西域密宗。內功是赤日烈陽心法,掌法是擒龍手以及家師自創的錯手掌,至於輕功是師門普通身法,劍法不是我所長。」
「你師叔所使的『血刃掌』不算你師門的絕學?」秋遠峰對血刃掌印象深刻,有此一問。
章若初暗暗稱讚他記憶了得,僅僅聽過兩次至今仍記得,不屑道:「『血刃掌』是師門極為歹毒的功夫,家師不屑於學,所以我更不會了。」
蕭依雪心懷不解道:「赤日烈陽心法有何特殊之處,為何姐姐如此年輕便有一身渾厚精湛的內功?」
章若初臉上掠過一抹悲慼,黯然道:「我這身內力都是家師臨死前將畢生功力以灌頂**傳入體內。」
「啊!」一聲驚訝,蕭依雪吃驚的望著她,餘下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趙晚晴見她神色悲哀,上前握緊她的纖手關切道:「若初姐,你沒事吧,都怪我們讓你提及傷心事。」
章若初拍拍趙晚晴手背,向諸人投去安心的眼神,堅強笑道:「沒事,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獲得師傅畢生功力之後在經周前輩不休不眠守護,助我將功力悉數轉化為己身。」
蕭依雪心下恍然明白,正奇怪她任督二脈未通何以內功如此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