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大唐之極品富商

第五卷 一枝獨秀·萬卷歸一 第377章 敗露 文 / 薪愁龍兒

    第377章敗露

    看到這一幕的梅妃既震驚又開心,因為這楊玉環是武惠妃的兒媳,而現在她看到的卻是李隆基陪著自己的兒媳遊覽興慶宮。而偏偏還有一道聖諭說興慶宮禁院,這不是明顯的表示說這李隆基不想讓人看到他跟楊玉環在一起,很顯然他們兩個之間已經超出了公公和兒媳之間的距離。

    不過可憐的楊玉環並不知道自己身旁和藹可親的李三郎就是自己的父皇。

    同樣,當聽到說興慶宮禁院這個消息的時候武惠妃就當即就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刻就想出去看看,但是走到門口就被兩個小太監給攔了下來,儘管武惠妃怎麼恐嚇,兩個小太監都是說這是陛下的諭旨,不讓出去。

    武惠妃也只有無奈的從新回到宮殿內,不過還是怒聲咆哮道:「淨吧,淨吧,這園子不乾淨。」

    而楊玉環卻和謝阿蠻以及李隆基四處逛著興慶宮,楊玉環和謝阿蠻都是卑微出身,那裡見過這麼豪華奢靡的宮殿,無論是看到什麼都感覺稀奇,而李隆基也是用李三郎的身份給楊玉環介紹著興慶宮的景物、宮殿。至於高力士,那依然是屁顛屁顛的躲在暗處聽聽李隆基說些什麼好趕緊準備著。

    逛到興慶宮的一端的時候,儼然是已經草草的走了一遍,而這另一端竟然就是壽山,站在壽山上面就可以瞭望到壽王府,看到景致秀美的壽山,李隆基兼李三郎也是一指壽山就道:「這裡就是壽山,當年諸皇子為慶賀當今皇帝四十大壽,捐獻了此山,咱們上去走走吧。」

    壽山的事情楊玉環自然知道,當初李瑁就曾給她提起過這個壽山,現在見李三郎竟然說上去走走,楊玉環欣喜道:「啊,可以嗎?」

    「可以呀。」李隆基也是欣喜的說,看的出來跟楊玉環在一起的時候這老傢伙的大腦智商處於負數,要不然根本也就不會來興慶宮轉了轉了。

    自從楊玉環嫁入壽王府之後從來都沒有出來玩過,每日都是李瑁膩味著她,但是她又不能不讓李瑁膩味著,所以甚至連出府都是非常少的,每天都是在府中談談琵琶,吃吃喝喝,看看書之類的。像這樣的結伴出來遊玩真是少之又少,所以這跟『李三郎』出來遊覽興慶宮楊玉環也是開心的很。

    楊玉環喜道:「都說興慶宮和壽王府只有一牆之隔,今日我算是看到了。而且每日晚膳之後父皇都會在這裡撫笛賞月,今日得遊覽壽山,玉環真的好高興。」

    聽到這裡,李隆基也是來了興致,這晚膳之後就是他在這裡撫笛賞月,見楊玉環竟然這樣說,就問:「可曾以琵琶應和?」

    楊玉環點頭道:「有啊。」

    不過謝阿蠻卻是吐槽道:「其實是弄錯了,我玉環姐當時還不知道這裡就是皇宮裡的壽山,所以一聽到笛子聲,就以為是你大師傅吹的笛子呢,立刻就抱著琵琶應和他了。可後來聽壽王爺說,在這裡吹笛子的決不會是你李三郎,一定是他們倆的父皇,我玉環姐一聽立刻就沒了興致,就不再談琵琶應和他了。」

    聽謝阿蠻這樣說,李隆基心裡面也總算是釋懷了當初為何楊玉環不應和他了,搖頭晃腦的道:「原來如此,那玉環師傅我們再來合奏一曲,如何?」顯然李隆基又是玩性大發,不過他卻不知道這一次合奏卻是把事情宣告給了整個皇宮內所有的人。

    楊玉環卻還是有著理智的,問:「不太妥吧。」

    李隆基卻是搬出來自己頒布的聖旨,道:「既有聖諭在先,玉環師傅無論做任何事情都沒什麼不妥。」

    聽聞李三郎這樣說,楊玉環也是喜道:「那我們就造次一會?」楊玉環只不過是一個小女孩而已,雖然這過了一年,但是也只不過是十**歲而已,那裡知道眼前這個和藹的大叔其實是一隻大灰狼,被李隆基這麼一哄騙自然是感覺李隆基也是說的有理。

    ……

    月光灑在壽山上,優美婉轉的樂曲充滿了整個興慶宮,周邊所有的人都能夠聽到動聽的樂曲,不過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認為這優美的樂曲是好聽的,更多的人卻是對於這樂曲的演奏者感興趣,當然更多的人依然是猜的出來這樂曲的演奏者到底是誰。

    以往如若要是李隆基到壽山撫笛,那自然就只有笛子一種聲音,而今日卻有笛子和琵琶兩種樂曲的聲音,而李隆基明發聖諭讓楊玉環去梨園教習,而且還是教琵琶的,即便是不看到這一幕恐怕更多的人也會知道這到底是會怎麼一回事兒吧,不過更多的人卻是喜歡看好戲和推一把這好戲的進程。

    完美的演奏就如同兩人成了一人一般,當之無愧琴瑟之合。不過這琴瑟之合的下面似乎隱藏著深深的危急。

    當晚楊玉環依然是回到了壽王府,而且李瑁這個傻乎乎的王爺也是什麼都沒發現。不過次日一早,天剛剛亮,楊玉環和李瑁也是剛起的時候,武惠妃就氣勢洶洶的過來,而矛頭直指楊玉環,冷聲道:「跪下。」

    李瑁也是吃驚的看著武惠妃,想勸說些什麼,不過武惠妃依然是冷聲道:「跪下。」

    雖然楊玉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但是仍然是跪了下來。而楊玉環跪下之後,武惠妃更是厲聲道:「你這個小妖精,都是你幹的好事兒。」顯然,武惠妃已經聽到了什麼風聲,而且昨天的合奏她也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聽武惠妃這樣罵楊玉環,李瑁也是急了,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隨說這李瑁忘不了武惠妃,但是為了楊玉環也是跟武惠妃反駁道:「母后,您這是做什麼呀?您不能這樣責罵玉環啊。」不過李瑁的求饒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武惠妃也是直接無視李瑁,道:「說,在梨園做了什麼啊?」

    楊玉環卻是一頭霧水,不過還是如實說道:「母后息怒,容兒媳稟告,兒媳奉諭赴梨園教習,阿蠻一直相伴左右,目中所及也只有兩位李大人。」

    聽到這裡,武惠妃冷笑兩聲,打斷楊玉環稟報,咋了一句道:「李大人,兩位李大人。」

    而楊玉環卻還是被蒙在鼓中,她那裡知道這梨園就一位李大人,而那個所謂的李三郎就是當今皇帝李隆基,楊玉環也是趕緊解釋道:「是呀,一位大人姓李名龜年,是梨園的二師傅,還有一位大人也姓李名三郎,是梨園的大師傅。兩位師傅在玉環嫁入壽王府之前,就已經相識了。」

    聽楊玉環這樣說,武惠妃總算是徹底的明白過來了,腦袋中那一點一點的情節也漸漸的成了一條明確的線,就連楊玉環如何到壽王府演出,她也是一剎那間就明白了過來,要不是這位李三郎別說來壽王府演出,恐怕就是連壽王府的門都進不來。而這梨園根本就是沒有這個李三郎,而昨日興慶宮竟然禁院,但是明明裡面又有人演奏,顯然除了李隆基一人別人根本就進不得興慶宮。

    武惠妃冷哼一聲道:「當然是老相識了,要不然怎麼這麼快就成/奸/夫/『淫』/婦了。」

    聽到這裡楊玉環也是極為的震驚,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李三郎到底是何許人也,還以為就是一個梨園樂師而已,而這個李三郎壓根展現在楊玉環眼前的一面也就是個樂師,所以楊玉環也是憤怒的反駁道:「母后,你怎麼不問青紅皂白就這樣侮辱玉環哪。」

    見楊玉環竟然敢反駁,武惠妃也是怒火中燒,道:「本宮侮辱你,本宮是什麼人哪。來人,給我打盤水來。我到今天才明白,本以為你嫁到我兒子的壽王府當了壽王妃,能給我兒子帶來點福氣,活血明天你就成了太子妃,可本宮看走了眼了,人家的奔頭哪是什麼太子妃呀,人家有更高的高枝要攀。原來壽王妃,太子妃都不在你的眼裡,你的目的是要頂替本宮的位置,是不是?」

    武惠妃的眼睛之中變的格外的陰險,甚至可以說是可怕,就彷彿楊玉環是一個對她有著極其大威脅的女人一般。而楊玉環看到武惠妃這樣,心裡也是非常可怕,趕緊搖了搖頭,不過武惠妃卻依然是玩味的問:「你想要本宮的位置,是不是?好,我給你。」

    楊玉環這剛起來就被武惠妃這樣罵了一頓,心裡面也是鬱悶加生氣,歎了口氣壓了壓心中的憤怒,道:「母后,為何要這樣無中生有,妄加辱罵,玉環倘若知道真有其錯,認打認罰咎由自取,這樣妄加辱罵,玉環不服。」

    「不服,好啊,來人頂上。」武惠妃呵斥道。武惠妃所說的頂上不是別的,就是用銅盆打滿滿一盆的水,然後跪著的人必須用雙手頂在頭頂上,而且水盆裡面的水不能灑了,灑一點就打一巴掌,這也是宮裡面懲罰人的方法之一,而今日武惠妃就要用這個方法懲罰楊玉環。

    這樣的辦法考研的就是人的耐力,剛頂著水盆自然沒事兒,但是要是讓一個普通人頂幾個小時,即便是手臂不酸這胳膊也會疼,而這胳膊一疼水盆裡面的水就會往外灑,這灑出來就打耳光,誰能受的了。

    儘管李瑁不住的求情,武惠妃依然是理都不理李瑁,而謝阿蠻試圖想反駁也被府中的家丁給制服了。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過去,楊玉環的額頭之上的汗水愈來愈多,壽王也早已哭的稀里嘩啦,但是楊玉環沒有留出一滴的淚水,她是一個倔強的姑娘,她認為自己沒有錯,所以她不會流淚。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楊玉環渾身的衣衫已經濕透,全部都是汗水,而那盆中的水也已經灑了不少,而楊玉環免不了挨了幾個耳光,雖然李瑁攔著,但是他只不過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而已,那裡能攔得住那些執行命令的家丁們,不過家丁們也有分寸,並沒有使出全力,要不然恐怕楊玉環的嘴角也早就被打出血來了。

    而武惠妃依然是盛怒無比,坐在正堂之上,看都不看院子裡的楊玉環,李瑁匆匆忙忙來來回回求了武惠妃多次,武惠妃反而更是生氣,一點都沒有繞過楊玉環的意思,看到楊玉環挨打的謝阿蠻更是打罵李瑁是個混蛋,廢物。

    不過就在這時,聽到風聲的李林甫敢了過來,李瑁趕緊抱住李林甫的腿就求李林甫,讓李林甫去求一求武惠妃,而李林甫來壽王府也自然也是為這件事情來的,別人看來這是壞事,對武惠妃是壞事,但是李林甫自從聽到這興慶宮禁院之後他就知道這是好事兒,天大的好事兒,無論對於誰這都是好事兒。

    所以李林甫聽人說武惠妃責罰楊玉環,就趕緊敢過來勸武惠妃了,而且武惠妃對於這自己當大媒的這樁婚事也已經查的清清楚楚了,也知道到底這件事情的岔子出道那裡了,看到楊玉環被責罰,李林甫當即呵斥家丁住手,並且也去向武惠妃稟報。

    坐下之後,李林甫直接問道:「娘娘的意思,這李三郎難道就是陛下?」

    武惠妃顯然也是還是氣頭上,道:「不管他變成五郎,六郎,七郎,也別想騙我。」

    李林甫卻是蠻有深意道:「娘娘的意思壽王妃也在欺騙娘娘。」

    「那到沒有。」武惠妃不傻,見楊玉環那樣,自然知道楊玉環不敢騙她。

    李林甫自然知道原因,不過還是問:「何以然。」

    武惠妃說:「丞相大人你也知道了,我家媳婦已經說了,她去梨園教習以前,已經在民間見過他了,起初我還不當回事兒,可現在仔細一琢磨心裡頭咯登一下,你想啊,要是梨園真的有這麼一個李三郎大管事,大師傅,本宮會不知道嗎?」

    李林甫卻是笑著說:「這就是說,那個李三郎不僅欺騙了娘娘,也欺騙了壽王妃,所以壽王妃並無錯處。」李林甫說話很知道輕重,他說的這個李三郎自然是代之李隆基。

    不過武惠妃聽到李林甫這樣說可是驚訝道:「你說什麼,她並無錯處,不管對方是誰,可她是本宮的媳婦,只要她紅杏出牆那就有錯,就有罪。」武惠妃不知,人家楊玉環嫁為她家媳婦之前就已經紅杏出牆了,如若要是她知道的話,恐怕這楊玉環也不會成為壽王妃了。

    當然她不可能知道,不然這王一飛也別想在長安混下去了,肯定會被冠以/奸/夫/之名。

    聽到武惠妃這樣說,李林甫就問:「她已經錯了嗎?」顯然李林甫問的是楊玉環跟李隆基有沒有床戲,這沒床戲自然是不能算紅杏出牆,頂多也就是有點嫌疑罷了。

    武惠妃自然也是知道這點,歎氣道:「滿打滿算,她們兩個見過的次數也就是在梨園之中罷了。李三郎,我太瞭解這個李三郎了,他就是想玩民間男女的/偷/情把戲。你想啊,他一旦說出他是皇上,他是我家媳婦的公公,玉環知道了會怎麼樣啊,她怕都怕死了,還會有興致跟她玩兒啊,這樣一來不他不是索然無味了嗎?所以呀,他要想玩兒,就得結結實實地瞞著玉環,可本宮豈能容忍他玩弄自家媳婦。」

    深宮之中什麼都慢,但是這消息傳遞的是最快,所以這些消息武惠妃自然是知道,而且武惠妃能夠當上著後宮之主的位置,顯然對於李隆基的心理也是瞭解的非常透徹,所以她就認為李隆基只不過是想玩偷/情的把戲罷了。

    武惠妃說的這些,李林甫不可能不知道,不過李林甫的觀點跟武惠妃完全不一樣,而且李林甫的觀點比武惠妃的觀點更好,李林甫道:「此時壽王妃自是沒錯,陛下也沒錯。娘娘啊娘娘,你糊塗啦,這種事兒皇帝如何會錯呀。天下女子一入宮門就都是皇帝的女人,所以皇帝想讓哪個女人就範,那是既不能叫做玩弄,也不能叫做苟且,而是寵幸。」

    武惠妃那裡不知道這一點,但是武惠妃正如李林甫所說,武惠妃又有什麼辦法,不過武惠妃依然是厲聲道:「寵幸?可本宮豈能容忍他寵幸自家的媳婦。」武惠妃所說也正是李隆基擔心的,現在楊玉環為壽王妃,如若要是讓天下人都知道李隆基喜歡自己的兒媳婦,那豈不成了亂/倫之戀了。

    而李林甫能夠官居丞相,顯然也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說:「陛下顧忌的也只有這一點。」

    武惠妃當即站了起來,呵斥道:「那我就斬草除根。」顯然武惠妃想把這件事情挑明。

    李林甫也不急,依然是慢聲細語的勸說道:「娘娘,就怕是斬不斷,理還亂,這樁情事本丞相忝為大媒,而如今已是洞若觀火,恐怕娘娘也不會否認你家媳婦楊玉環,與當今陛下相識在前,成為你家媳婦在後。」

    武惠妃自然知道李林甫所說有理,不過還是狡辯道:「那又怎麼樣。」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