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春色滿園·質的飛躍 第346章 審案 文 / 薪愁龍兒
第346章審案
不出吉溫所料,他這樣一說。楊釗頓時不再說話,為了掩飾尷尬,楊釗自嘲的笑著自問:「我出不來,呵呵,我出不來。」
吉溫也是笑了笑,繼續看起了書。而楊釗也是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
武惠妃和李瑁剛離開王府,李林甫就過來了。
老管家趕緊過來迎接李林甫,道:「恭迎丞相大人。」
李林甫從轎子裡面出來,直接問:「王爺呢?」李林甫今日來找壽王自然不可能找壽王玩的,他是要把自己已經收了李靜忠的心這件事情告訴壽王,並且把他的計劃也告訴壽王,防止壽王著急辦案弄岔了事情,不過似乎他來的有點晚了。
老管家道:「王爺不在。」
李林甫又問:「娘娘呢?」
老管家道:「娘娘倒是來了。」
李林甫疑問:「來了?」這事兒不符合常理,這麼早的時間武惠妃怎麼會來壽王府呢?所以李林甫才有此一問。
老管家又是如實的答道:「又走了,王爺也跟著。」
李林甫趕緊問:「去哪兒了?」
老管家說:「奴才到是聽了一耳朵,好像是對京兆府審的案子大為不滿。」
聽到這裡李林甫才知道自己是真的來晚了,武惠妃的脾氣他是瞭解的,這大為不滿那不就是直接去京兆府找事兒,而武惠妃要是去找事兒的話,那吉溫還不立馬就把案子給辦了,如若要是李靜忠經不住打,那自己的計劃不就失敗了。
李林甫著急的連回應話都沒有,急急忙忙又跑上了轎子,老管家不明為意,不過依然是恭敬的說:「恭送丞相大人。」
……
與此同時,京兆府。那個守衛又來稟報:「大人,又來了。」
吉溫趕忙站了起來說:「不是什麼要角兒吧。」
守衛不屑的說:「還是昨兒個那倆妞兒。」
吉溫一聽是楊玉環,也是不耐煩的道:「讓他們進來吧。」吉溫雖然隱隱約約知道壽王爺對楊玉環有意思,但是吉溫也知道這誰人他幫不上忙,頂多也就是把楊玉環的消息告訴壽王爺,而且吉溫也知道這事兒跟本就不用他幫忙,壽王爺想去王妃,這天下女子還不都爭著去。
楊玉環和謝阿蠻一起進來了,至於李白那是一大早就拿著楊玉環的樂譜去找什麼李三郎去了。而楊玉環過來則又是給楊玄璬送飯來了,手裡提著個昨兒個那個食盒。
吉溫一看,道:「又來送飯來了,還別說,你這個乾女兒比他那幾個親生女兒還要親。」隨即一看又是沒看到李白,問:「太白兄怎麼沒跟著來?」吉溫問李白不是沒有緣故,他知道李白跟楊玉環的關係,而且他也知道李白那個性子,要是壽王爺真的想娶楊玉環,恐怕這李白就是個阻礙,現在問李白沒來就是想問問李白是永久不會來了,還是一時有事沒來。
楊玉環低著頭沒回答吉溫的問題。
吉溫一看又是笑呵呵的說:「他沒來也好,我跟他說話真是對不上牙,他一開口就是狠話呀,比我這個法曹還要狠,可老子收了他的錢又不能不忍他幾句。」顯然吉溫說著都是李白的壞處,而這自己是說給楊玉環聽的。
楊玉環依然是低著頭不說話,不是她害怕,而是她瞧不起吉溫。
吉溫一看,擺了擺,趕緊著,讓你乾爹多吃點,他怕是吃一口少一口啦。」吉溫陰險,不是一般的陰險,他說這話明顯就給楊玉環帶去一種恐懼感,讓楊玉環擔心,然後等壽王爺說要娶楊玉環的時候,吉溫在蹦出來一番勸說,估計就差不多了,而這一切昨兒個吉溫都想好了。
果不其然,楊玉環一聽就急了,問:「吉大人,我乾爹其實是個老實人,他不會謀反的。」
吉溫當下就是略作為難的說:「我還能不清楚嘛,我這不正跟你釗兄商量這個嘛,這只要是能扒開一點縫兒,我就能讓你乾爹活著鑽出去。」吉溫那是拍著胸脯說的鏗鏘有力,不知道的真以為吉溫是個重情義的人呢。
楊玉環也是感激的道:「多謝吉大人。」
吉溫點了點頭,擺,多讓你乾爹吃點。」
楊玉環也是點了點頭,跟謝阿蠻一起去探視楊玄璬了。
楊玉環走後,吉溫又是一副佩服的樣子道:「難得,真是難得。」隨即又是指著楊釗道:「你怎麼沒抓住這個,比你那騷/貨好多了。」
楊釗也是很失落的擺了下手,道:「說什麼呢,玉環她是我妹,怎麼可能喜歡我呢。」
吉溫試探性的問:「她喜歡李白?」顯然吉溫這是在套話。
楊釗給自己到了杯酒,不耐煩的說:「從小就喜歡。」
吉溫又是彷彿很同情楊釗一樣,說:「奇怪啊,真是奇啦怪啦,那李白有什麼好的,全都是虛招子,給她扇面上寫首詩,她就乖乖的跟著他了,那玩意兒有用嗎?當吃還是當喝呀。」
楊釗冷笑一下,道:「這你就不懂啦,倒不是那麼簡單。」
楊釗剛想解釋,那守衛又來稟報,而且還是氣喘吁吁的,顯然是嚇的不輕,道:「老爺。」
吉溫心情不錯,跟教育人似的看著守衛說:「又來了不是,甭急,今兒個沒進項。」
守衛趕緊說:「是,是惠妃娘娘。」
正在倒酒的吉溫一下子連杯子都打翻了,顯然他也是嚇的不輕,趕緊問楊釗道:「釗兄,這會來的老大還是老二。」
楊釗瞇著眼看了看吉溫,正色道:「難說,有些時候她比老大小一些,可有些時候她比老大大一些。」
吉溫問:「那我該如何做。」
楊釗搖頭一笑,道:「不是你該如何做,是她想怎麼做,你就得怎麼做。」顯然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楊釗看這事情似乎比吉溫還要透徹的多,而吉溫估計早就被那金燦燦的大錢給擊的頭暈眼花了。
吉溫趕緊來到正堂,剛好這時候武惠妃也走到了門口,吉溫趕緊跪倒在地道:「京兆府法曹衙門吉溫,卑職恭迎娘娘。」
武惠妃急沖沖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壽王和兩個宮女,武惠妃當即就是厲聲道:「反了你們啦,聖諭煌煌,這案子就沒人來審了,想早死不成。」
武惠妃一聽壽王說沒開審,就怒氣沖沖的過來,這武惠妃生氣能說好話嗎?自然是不能,所以這以來就厲聲訓斥吉溫。
而正如楊釗所說,吉溫確實也是不敢說些什麼,趕緊道:「卑職最該萬死,卑職這就審,這就審。」
武惠妃也是當中不二的坐在了府衙的頭把交椅上。
與此同時,楊玉環正在囚牢裡面喂楊玄璬吃飯,謝阿蠻也是勸說著楊玄璬,讓楊玄璬樂觀點,還說過兩天都能出去了,楊玉環也是點頭稱是。
只不過這好景還沒有維持一分鐘,一對衙役就直接打開囚牢的門,為首的一個命令身後的衙役道:「把楊玄璬帶走。」
謝阿蠻想攔著,不過他一屆女流之輩哪能敵得過這五大三粗的衙役。楊玉環看到這一幕,也是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情要發生了,趕緊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就跟了出去,她不想看到自己乾爹被判刑,更不想看到乾爹因為這戲檯子丟了性命。
等衙役把楊玄璬帶上法堂之後,吉溫趕緊請示武惠妃道:「娘娘,此案主犯帶到,請娘娘示下。」
武惠妃正色道:「審吧。」
「是」吉溫恭敬的行了一禮道,隨即就是轉過身來,凶神惡煞的看著楊玄璬道:「楊玄璬,壽王府戲台轟塌罪證昭昭,你是工匠領班顯系主謀,還不從實招來。」
楊玄璬也是被吉溫這卑劣的態度給激怒了,而且最重要是楊玄璬也想活命,他咬緊牙關道:「我什麼也沒做,我沒有罪。」
吉溫當即就是指著楊玄璬厲聲道:「我就知道你會狡辯,杖刑伺候。」吉溫都差點蹦了起來,顯然他也是很怕武惠妃。不過當官的誰能不怕自己的上司呢,而且這上司還是頂頭的上司。
兩旁的衙役當即拿來寬凳,一把將楊玄璬給丟了上面。
吉溫一聲令下,道:「給我打。」看摸樣看上去就跟楊玄璬是他的八輩子仇人一般,而且還是欺負了他八輩子的女性家屬一般,要是不打楊玄璬似乎對不起他家的女性親屬。
「是」幾個衙役答應道,說這就準備抄起板子打楊玄璬。
而楊玄璬也是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忍受著板子落下之後的那種疼痛感,而衙役的板子也已經高高舉起。
就在這時,楊玉環衝進了法堂,高呼道:「住手。」
當堂的武惠妃看到這一幕不禁也是微微皺眉,而吉溫看到這一幕不知名的掠起一絲微笑,而壽王則是一下子就變成的花癡狀,唯有楊玄璬看到楊玉環彷彿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說:「玉環,快來救我,玉環哪。」
而李瑁也是激動的指著楊玉環跟武惠妃說:「母后,是她,就是她。」
武惠妃有些生氣的問:「誰呀?」
李瑁激動的道:「那天舞台跳舞的女子。」
吉溫一看李瑁這樣,當即就是沖楊玉環怒吼道:「大膽,擾亂法堂,給我轟出去。」顯然吉溫是在演戲,而且演的非常像,如若要是參加什麼戛納什麼的,估計能拿個影帝,奧斯卡也是不在話下。而且吉溫把握的時候也非常對,首先讓壽王知道這楊玉環是楊玄璬之女,又讓壽王知道楊玄璬快要死了,如若壽王不傻的話,肯定會救下楊玄璬,已得美人心。
「是」幾個衙役聽到吉溫這樣說,也是作勢就欲圍上來將楊玉環給轟出去。
楊玉環當即跪下道:「大人容稟,壽王府之案我爹有疑,拘押在案小女無疑,可是大人審案當堂應當有人證物證,方能令犯人伏法,今兩證俱無,驟施刑法,我爹不服,小女也不服,還請大人明查。」顯然楊玉環也是被逼到了一定的份兒上了,要不然也不會咆哮公堂了,如若要是吉溫想立罪,恐怕就這咆哮公堂就能讓楊玉環住進囚牢。
壽王見楊玉環說的條條是理,也是激動的跟武惠妃稟報道:「母后,說得真好,她說得真是好。」
武惠妃卻是厲聲呵斥道:「住口。」
吉溫聽到武惠妃這樣呵斥李瑁也是心領神會的呵斥楊玉環道:「住口,你一個民女你懂個屁呀,這疑犯不招供那就得打,大唐之上施以刑杖那還是好的,若是在不招供本法曹還有重典。」
隨即又是一揮手厲聲道:「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