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新兵初上陣 文 / 孤塵
「頭,能量源越來越弱,咱們沒多少時間了。」
「法克!」
一刀劈斷籐蔓,面部從左上到右下,有一條巨大疤痕的中年男人,惡狠狠的向周圍植物發洩著不滿。他已經帶著傭兵團,在這個要命的熱帶雨林中尋找了三個月。如果再不找到些什麼,此次出征可就全完了。
「繼續向前,希望上帝能夠開眼,保佑咱們找到些什麼。」
「得了頭。就你那模樣,上帝不會鳥你的。要我說,撒旦才是你的真神。」先前匯報情況的哨兵聞聲調侃著轉過頭,一臉戲虐。
「放屁,老子是我主虔誠的信徒。」刀疤男憤怒的扯開衣領,露出一枚銀光閃爍的十字架。
旁邊一位白人大漢厭惡的瞄了眼:「你最好把那破玩意收起來,我可不想被可惡的臭蝙蝠惦記。」
「閉嘴,你這條瘋狗。這鬼地方要是有吸血鬼,我就把自己的鳥剁下來生吃了。」
「我是狼人,偉大的月夜之子,不是什麼瘋狗。」被反駁的白人大漢呲著牙,憤怒的揮起胳膊。
「嗨!頭,狂狼,你們兩別吵了,來看看我發現了什麼。」
充滿驚喜與詫異的聲音引起了擁兵團的注意。人群圍過去,大家的表情都很古怪,你瞅瞅我,我看看你。
金屬質地的房間,各種儀器閃著亮光。
一陣鑽心的刺痛驚醒了檢測台上的裸男。努力動動手指,東辰只感到一種說不出的乏力。試著睜開眼睛,卻感覺眼皮像抹了膠水一樣。
「逃出來了?應該是的。像我這種廢物,他們不會在意的。」回想著無邊花海,回想著說要等自己的女孩兒,回想著一臉皺紋的爺爺,東辰悲從心來:「等著我,我會尋找到讓自己變強的力量。然後,我會帶回他們的腦袋。」
復仇的火焰,點燃了身體機能,雖然還未完全恢復,但東辰已經可以依稀聽到諸如,細胞活力,精神波動,**強度,骨格密度,基因片段的詞彙。
「克裡斯蒂娜,怎麼樣?這小子的等級是多少,人階還是地階?」
被詢問的金髮美人,挻著一對足以讓任何雄性生物噴血的山峰轉過身,充滿誘惑力的妖魅容顏,洋溢著興奮的笑容:「都不是。頭,這次你撿回大寶貝了。」
刀疤男臉色頓變:「大寶貝?克裡斯蒂娜,這小子該不會是天階吧?哦!我就知道,在那種鬼地方發現的傢伙,怎麼可能是凡人。更何況他還是個神秘的東方人,那可是塊充滿奇跡的地方。」
「頭,很抱歉。我想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這小子只不過是個初階三級的普通平民,可不是你說的天階。」
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從天堂掉到地獄都不足以形容刀疤男此時的感受,他惡狠狠的瞪著檢測台上的裸男,瘋狂的吼了起來……
「克裡斯蒂娜,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別告訴我,我們辛辛苦苦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從那片見鬼的森林裡就找回這麼一個廢物。初階三級?法克!初階三級怎麼可能在那種鬼地方活下來?我們發現他時,這個傢伙可是好好的。雖然沒穿衣服,但沒有任何蚊蟲蛇蟻咬他,也沒有任何叢林野獸吃他。你現在告訴我,這麼神奇的一個小子竟然只有初階三級?」
意想之中的稀世奇珍,變成了一文不值的破瓦片,刀疤男抓狂了。
克裡斯蒂娜瞅著他癲狂的樣子,無奈的摀住腦門:「頭,什麼時候你能把衝動的脾氣改改?這小子雖然只有初階三級,但他是純人類。」
「純……純人類?」發瘋中的刀疤男不可思異的轉過身,雙眼木然的把東辰從頭到腳再看了一遍:「你說,這小子是純人類?」
克裡斯蒂娜肯定的點了下頭。
「不,不會吧!美麗的克裡斯蒂娜,你可不要騙我?」
自八百年前文明失落之戰後,世界已經很少出現純人類。因為純種人類想在如今這個危機遍佈的世界中活下來,基本和作夢差不多。
刀疤男期盼的望著克裡斯蒂娜,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可惜……
「我騙你幹什麼?」如貓的碧眼一翻白,克裡斯蒂娜風情萬種的走到儀器旁,調出資料。
「你帶回來的這個裸男,細胞沒有絲毫變異,身體也沒有注射過任何基因的痕跡。恭喜你,頭,你找回來一個古董,一個活著的老古董。嗯……他的雙腳很完美,安女人的標準算。」
「法克!讓他的腳去死。」
一身綠色大號軍裝,一雙勒緊鞋帶還可以前後逛蕩的軍鞋套好。東辰吊兒郎當的瞅著面前的刀疤男,等著他說話。
「小子,你是叫東辰對吧?你給我聽好了。按照傭兵團的規矩,既然我把你從那片見鬼的雨林中帶了出來。那麼,在還完僱傭金前,你就屬於我們血與玫瑰擁兵團,聽懂了沒有?」
東辰沒有回話,然後他被憤怒的刀疤男扔進了新兵訓練營,開始在一個黑人壯漢手下接受訓練。這個脾氣暴躁,總喜歡拿皮帶抽人的教官,給東辰最大的印像不是他的光頭,而是那一口和膚色截然相反的白牙。
想想,漆黑的夜晚,一個黑不溜球的大漢,突然在你面前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那模樣,比活見鬼強不了多少。要命的是,這個禿頭教官還總喜歡搞半夜緊急集合。
美其名曰:鍛煉作戰反應速度。
天曉得如今這個世界,練這玩意還有什麼鬼用。
新兵訓練很苦,沒天賦的東辰更苦。但人總能找到苦中作樂的方法。比如眼前這個和他差不多的倒霉蛋,據說有吉普賽血統的小伙子塔羅。
「嗨,東辰,你不抽一張?只要五晶元,怎麼樣,測試一下命運很便宜的。」
拍拍空空如野的褲兜,東辰苦笑著搖頭:「你知道的,我的錢都被收走抵債了。」
「哦,天吶!難道你不會藏一點私房錢?」
回想起那個風情萬種,金髮碧眼,每個星期不光搜走自己的錢,還要抽自己一管血的帶刺玫瑰,東辰無奈的攤開雙手。
「算了,算我倒霉,這次算你免費好了。」
聚精會神,裝模作樣,如同神棍一般製造著懸疑氣氛,吉普賽小伙在東辰面前用塔羅牌擺出一個十字:「想著你要預測的東西,抽一張。」
東辰被這小子的作派逗樂了:「自己要測什麼?」
沉默良久,東辰抽出一張牌。牌面中,惡魔一手持著鐵鏈束縛著奴隸,一手搖晃著金幣發出得意的獰笑。
吉普賽小伙面色劇變。惡魔在塔羅牌中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說不上最差,但也是最差的幾張之一。擔憂的望著東辰,吉普賽小伙語氣乾澀:「你想測什麼?」
「愛情。」東辰慎重的吐出兩字。
「別離,拒絕誘惑,愛恨交加。」
吉普賽小伙頭低低的,東辰神情肅穆的盯著他。良久,才把牌遞回去。
「嘿,你個死小子,又拿你那副破牌騙人了?去,給我拿瓶酒去。」喝的爛醉的禿頭教官,咧著大嘴扔了個酒瓶過來。
吉普賽小伙撿起酒瓶扭頭就走,東辰眼珠一轉跟了上去。
「你跟著我幹嗎?」吉普賽小伙緊張的盯著東辰,怕東辰因為剛才的事兒揍他。
「你跟我來。」一把攬住吉普賽小伙的脖子,東辰把他拉到一個陰暗的角落。
「你……你想幹什麼?」
「酒瓶。」左右看看,東辰伸出手:「快點,別墨跡。」
愣愣的把酒瓶交到東辰手上,吉普賽小伙眼睛忽然睜的大大的。因為東辰解開腰帶,掏出了一個讓他極度自悲的巨物。
咕嚕嚕的聲音響起,一道淡黃色的液體準確的射進酒瓶,泛起一連串泡沫,呼呼冒著熱氣。
「真爽!」舒服的打個寒顫,東辰一邊提起褲子,一邊嘀咕:「周周放血,怎麼還上火?難道是憋的?克裡斯蒂娜內小妖精太惹火了。對!一定是她的問題。早晚要讓她知道大爺的利害。」
瞅瞅東辰『淫』當的表情,又瞅瞅地下還冒著沫子的酒瓶,吉普賽小伙心情忐忑:「這個,這樣真的好嗎?萬一被……」
「你知道什麼?」狠狠勒緊腰帶,東辰把酒瓶硬塞過去。
吉普賽小伙緊張而又噁心接住瓶子,轉手就很想扔了。東辰威脅的瞪了他一眼:「自然一點,這兩東西一個味,那傢伙喝的爛醉,分不出來。」
「真……真的?」
雙手使勁在吉普賽小伙臉上揉揉,把他緊張的面部鬆弛下來,東辰邪笑著鼓惑:「你忘了他是怎麼拿皮帶抽你,怎麼罰你跑圈,又是怎麼不允許你吃飯了?想報仇,就把這玩意給他送去。」
面色複雜的變幻了好一會兒,吉普賽小伙摸著屁股一咬牙:「我去。」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
緊張的拿著酒瓶,吉普賽小伙一步三回頭的渡到禿頭教官身旁,被他突然露出的白牙嚇的一個哆嗦。
彭!狠狠的給了差點把酒扔掉的塔羅一腳,禿頭教官打著趔趄舉起酒瓶,腥騷味十足的溫暖液體入口,禿頭吧唧吧唧嘴:「嘖,嘖,這……這……味道?」
聽到教官提起味道,吉普賽小伙腿都抽了:「教……教官,有……有什麼問題?」
「那……那個……棒……棒……棒及了。」
「喝了,他喝了。」跑回來的吉普賽小伙興奮的手舞足蹈。東辰搖搖頭,想起自己剛才抽的那張惡魔牌,忽然升起一個想法:「為明天的事情預測一下怎麼樣?」
「哇……哦!這個主意真棒。」
興奮的吉普賽小伙熟練的洗完牌,再次擺出十字圖案:「你抽,還是我抽?」
「你來。」
吉普賽小伙抽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