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你竟然會說話？ 文 / 善良海妖
兩年以後。
放牛小子和昊天已經學了兩年字了，放牛小子每天早晨早早上山砍柴，然後將老黃牛放在山上，讓他自己吃草，自己則和昊天去莊子裡老先生那學識字。老先生空閒之餘，給他們倆講一些上古神話，聽得兩個人心馳神往，對以後去神山拜師學藝更加渴望。
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放牛小子學完字，正在莊子南的小河邊給老黃牛洗澡。寬大的河床此時中有中間有一條河道，這條河的源頭，莊子裡的孫老太爺說就是大旗山深處，曾經的河水一度為紅色。河床的兩邊長滿了青草，還有滿地的紅色蝴蝶蘭。一對蝴蝶飛舞在花草叢中。
每隔兩三天，只要天氣好，他總會給老黃牛清洗身上的。老黃牛正瞇著眼，彷彿正享受這一刻呢。
「唉！」
一聲重重的歎氣聲突然想起。
放牛小子正忙得不亦樂乎，被突然而來的粗重歎氣聲嚇了一大跳，向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人，他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聽。
「剛才你聽沒聽到一聲歎氣？我怎麼聽到有人在我旁邊唉聲歎氣呢。」放牛小子邊對老黃牛說邊不斷網老黃牛身上潑水，「這四周除了你和我也沒有別人啊。」
「唉！」
放牛小子的話音剛落，又是一聲粗重的歎氣聲，這一次小子被驚得張大了口，退後了兩步，他這一次挺清楚那粗重的歎氣聲是從那發出來的了。他吃驚的看著老黃牛，彷彿在盯著一頭怪物。
「小子，再不閉上嘴，下巴可就掉下來砸到腳背了！對，就是我在歎氣。」老黃牛抬起頭，看著放牛小子說到。
「你，你怎麼突然會說話了？我不是在做夢吧？」放牛小子瞪著大眼睛看著老黃牛說到。
「啪！」
「哎呦，真疼！」放牛小子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陪著他五年的老黃牛竟然開始說話了！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才發現自己不是在做夢。
「好了，你別說話了，聽我說，我的時間不多了，今天咱倆說的這些話只能你自己知道，牢牢記在心裡。」老黃牛要黃了一下大腦袋，對著放牛小子說到。
放牛小子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兒來，木訥的點了點頭，坐在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
「我知道你在想為什麼我會突然間開口說話了，兩年前昊天和你說的神仙的事，那是真的，但是想要成為一名仙人，並不是你們所想的那麼簡單。要想憑借自己修煉成為仙人，需要經歷千重萬阻的困難，還需要有奇緣，方可有機會成為仙人。你可會怕期間那些困難？」老黃牛帶著特有的牛式微笑，看著放牛小子。放牛小子看著老黃牛的表情，他卻哈哈大笑起來，老黃牛的咧著大嘴笑的表情卻是挺逗人的。
「真的有神仙啊！看來昊天那小子沒騙我。我怎麼會怕？這幾年，你又不是沒看到我是怎麼過來的，就是有再大的困難，老子照樣一步邁過去！一步不行，那就兩步！我一定會成為仙人的，成為那萬人敬仰的仙人！對了，你說那神魔大戰時真的，你是不是經歷過啊？」放牛小子從石頭上跳起來挺著小胸膛，目光中透出堅定的神色。
「我是經歷過，我之所以進入輪迴轉世，就是在那次大戰中受傷過重，在轉世輪迴中，輪迴八百次。」
「那你為什麼說你所剩時間不多了呢？難道又要開始另一個輪迴了嗎？」放牛小子捧著笑的有些疼的肚子問到。
「我已經完成了八百次轉世輪迴，再過一個時辰，我就要返回仙界，恢復我的修為。」老黃牛看著放牛小子，眼中露出一絲不捨。
「我不捨得你走，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放牛小子神情黯淡，在他的心裡，他早已經把老黃牛看成自己的一個親人了。
「小子，好好學識字吧，再過三年你就和昊天往西去找那門派，好好修煉，只要你能克服期間的困難，我們會有見面的一日。」老黃牛用頭蹭了蹭放牛小子的手，眼中露出慈愛的目光，就像一個父親看著自己的孩子。他的心裡也很是不捨得。從看到小子的那一天，自己的有種感覺，他將會是一代梟雄。這五年的時間，他盡力為小子做一些事，希望能幫助他。
「我原來答應和昊天這小子學識字，去拜師學藝，主要是因為那個門派管飯，嘿嘿，這可是我的一大動力呢。」放牛小子舔了舔嘴唇，彷彿眼前就擺滿了山珍海味。
「口水都流下來了啊！」
「嘿嘿，但是，今天你這麼說，我不再是為了吃飽肚子去拜師學藝了，我肯定會爭取讓那個我門派收我為徒，爭取早一些去仙界找你！」
「嗯，不錯。從大旗山往西八千四百里，那有一座山，名為青蓮山，青蓮宗就是在那，再過三年他們會打開山門，招收徒弟，但是他們的要求是很高的，希望你別讓我失望。還有，大旗山深處，當你覺得自己有能力時再進入，有一些事我不能和你說的太多，那樣反而對你不好。你只要記住，有能力後一定要將那半截旗桿留在你身邊。我感覺到仙界對我的召喚了，小子，我以後不能再陪你了。」老黃牛說完，喘著粗氣，彷彿說完這些話很是吃力。
「老牛，你，你」放牛小子聲音哽咽，強忍著眼淚沒有留下來。
「傻小子，我不是真的死，我只是離開你一段時間。只要你努力修煉，我們不是還會在仙界見面嗎？我走了以後，你將我的身體分割開，將我的頭置於大旗山的東山頭，將我的四肢置於大旗山的西山頭，別問為什麼。」老黃牛見放牛小子要說什麼，直接打斷，喘了口粗氣，接著說道：「將我的這張皮為自己做一身皮衣，一定要在我死後四個時辰之內做好，否則，皮會達到你無法想像的堅硬。還有這些牛肉，你小子有的吃了，一定要把這些牛肉都吃了。我把我這身皮囊交代完了，我該走了，堅強點，要像個男人一樣，去面對生活所有的困難！小子，我走了，三年後你要勤加修煉，記住了，修煉沒有捷徑可取，勤奮方是正途！我等著你去仙界找我，到時會給你一個大的驚喜！」老黃牛說完，龐大身體轟然倒地。
「老牛！老牛！」放牛小子撲到老黃牛身上，強忍著眼淚，稚嫩的心中，有了一個堅定的想法。「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早晚有一天，我放牛小子定會去仙界找你，成為一個讓你仰視的仙人！」
放牛小子收拾好灰暗的心情，一老黃牛所說，先將牛皮送到昊天家，昊天的媽媽為他量身訂做了一身皮衣，畢竟他的身體還沒發育成熟，諾大的一張牛皮還剩下很多，放牛小子讓王嬸給昊天也做了一身皮衣。
說是皮衣，但是放牛小子穿在身上後，就是一身內甲。他穿上以後讓他吃驚的一幕出現了，有些發硬的貼身皮甲，接觸到他的皮膚後，竟然變得異常柔軟，彷彿是自己的皮膚一樣。
忙完皮衣的事情，放牛小子依老黃牛所說，將他的頭和四肢置於東山頭和西山頭。雖然他不知道老黃牛為什麼要讓他這麼做，但他知道，老黃牛讓他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