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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6. 母愛如山 文 / 靦腆的胖子

    176.母愛如山

    收完棗子,就收栗子,栗子是最麻煩的,高高大大的樹掛滿了刺兒球,個個都是「刺兒頭」。

    渾身長著尖刺就像田野邊小刺蝟一樣。只是區別在於一個會動一個是掛在樹上。

    有些成熟的栗苞已經裂開小嘴,然後整個掉下來。沒熟時孫剛用竹竿打下來。裂開的用腳踩住拿燒火鉗就可以把板栗從裡面夾出來。一次能夾二三個板栗出來。

    孫剛拿著自己的武器——一根長長的竹竿準備戰鬥,對著樹枝一陣亂打,「辟里啪啦」的一陣響,一個個黃綠色的小刺團像雨點一樣落下來。幸虧樹下沒人,要不然要被這陣子「刺雨」砸到身上,那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敲完一棵樹,孫爸孫媽就拿著燒火鉗,夾著栗苞往麻袋裡塞,孫剛去敲其他的樹。

    栗苞都收回家後,把栗苞都倒在院子裡過幾天就會慢慢的裂開,那時就可以用燒火鉗取出裡面的板栗。用腳使勁地搓喲搓,踩呀踩的,幾顆胖乎乎的國漆色的小東西從刺殼裡出來了。

    放過幾天的板栗吃起來味道才會甜。

    有一次在街上,孫剛發現街上出現了許多炒栗子的小攤。一口大鐵鍋內,栗子被翻炒得「嘩啦,嘩啦」地響。偶爾,有炒熟的栗子「彭」地爆開一個裂口,一股熱氣「騰」地竄出,陰冷的空氣中立刻飄起了一股誘人的香氣。

    回到家後,孫剛就拿生栗子解饞,不是他不想炒栗子,只是他還真不會弄,特別是給栗子開口。

    孫剛時不時的踩幾個栗苞,弄點兒栗子吃吃,咬一口,脆生生的,甜甜的,還帶著一股地瓜味。

    孫媽見了,笑著說:「傻孩子,生栗子哪有炒栗子香。多弄點兒出來,我給你炒炒吃。」

    炒栗子要用沙子。為了弄到乾淨的河沙,孫剛去村子西邊的河灘拉來沙子。

    沙子要用網篩篩過,選粗粒的沙子洗乾淨,放進大鐵鍋裡炒得滾燙,再放進栗子一起翻炒。

    孫媽用力地揮動著鐵鏟,隨著「嘩啦,嘩啦」的翻炒聲,一股熱氣和青煙從鍋內冉冉升起,等到鍋裡傳來栗子的爆炸聲,孫剛就呼啦圍了過去,貪婪地呼吸著空氣中的香味。

    栗子炒熟後,孫媽將栗子倒在簸箕裡,孫剛顧不得燙手,抓起一顆便吃。滾燙的栗子抓在手裡,像攥著一個火球,燙得孫剛把栗子左右手互顛著,也不肯扔掉。

    孫媽笑罵著說:「心急吃不得熱栗子,做什麼事都不能著急啊。」

    好不容易等手裡的栗子不燙了,孫剛剝了殼,溫熱的栗子吃進嘴裡,香香的,甜甜的,有一種沙沙的、面面的感覺。

    栗子好吃皮難剝。為了讓孫剛吃到香甜又好剝皮的炒栗子,每次炒栗子前,孫媽都會坐在午後的暖陽下,一手拿著小刀,另一手把栗子放在竹筐的筐邊上,在栗子的外殼上劃一刀。這樣做的好處是即能切開栗子堅硬的皮,又不會因用力太猛傷到裡面的栗子肉,使栗子在翻炒時既易裂口,肉裡又不會夾進沙子。

    孫剛吃的每一顆栗子,都經過母親仔仔細細地切口。有幾次,孫剛看見媽媽的手指上纏著厚厚的創可貼,孫剛的內心不由得滾過一陣溫熱。母愛如山啊!

    …………

    村子裡到處都是沖天楊樹,天還沒有真正冷起來。可風快要把楊樹的葉子揪淨了。樹頂只留下數片青黃的葉,撲楞楞地布郎鼓樣的晃著。整個樹冠幾乎就只有枝條了,枝條與枝條傻傻地相互瞅著。

    樹下面已積攢下了密密一層,落葉歸根。

    先用竹把把樹葉攏聚到一塊兒,孫剛再將一堆堆的樹葉裝到拉車上,當然拉車的前後是有荊條編的荊笆以防止裝上車的樹葉散落掉。待將這些戰利品拉到家裡,就是生火做飯的引火材了。

    攏了幾車子樹葉子後,孫剛來菜園子裡,去摘角落的梅豆,梅豆也叫扁豆。是春上孫媽栽的,起初它很是孱弱,就像細長柔弱的綠豆苗,以致於隨後它生發出籐蔓,攀爬到孫媽為它和絲瓜特別搭起的竹竿上,也還是細細的、弱弱的。

    梅豆的生長,對農村人來說是最省心的。只要有可附著的繩或樹枝,它就會自動的一圈一圈纏繞著攀爬而上。不像其他瓜秧需要時時地捆綁、時時地看護拉扯,才會攀爬到一定高度。

    梅豆不須任何幫助就能征服一切高度的,房頂,樹幹,棚架均不在話下。

    梅豆的花是在其他瓜秧先期開了花、結了果以後才開的。其花骨朵深紫紅色,半開半閉著,花瓣與花瓣疊加交錯著。一連串的花骨朵展露在秧的外面。由於是靠一根獨立的、細長的莖「舉」著,就像舉起的一個個小手,也像一張張笑臉,羞怯的不好意思。

    花酷像梅花,這也是稱之為梅豆的一種原因吧。可孫剛喜歡用「美」取代「梅」。因為,它的花妖冶,它的形嬌美,它的嫩角細如彎眉,它豐滿後的體充滿張力。

    梅豆一般是簇生的,要麼兩個「結伴」,要麼三五成「伙」,在豆秧的上面,那整齊的花、那一排排角,一嘟嚕一嘟嚕的煞是可愛。

    梅豆和其他豆角的相同之處是在炒熟之後。炒熟或煮熟後的梅豆絲,失去了它獨有的艷美外表,味道也和其他類沒有什麼不同。

    梅豆的秧葉,一直能綠到很久。它能熬得過「我花開後百花殺」的菊花。梅豆角褪去它的華美外衣,濃縮成乾癟的種子,可以和寒風和臘梅比美。

    梅豆的莖真的是最具生命力。它由纖纖細若鉛筆芯一舨,而變成比鉛筆桿還要粗壯的結實莖體,此外,它還牢牢地緊緊地纏繞在附著體上,似乎要掘走其他的生命為我所用一樣。這是在孫剛以前清理它的秧架吃盡了苦頭之後才明白的。

    孫剛摘了一籃子老梅豆,回去掐去頭尾,抽掉邊沿的「筋」,加鹹肉輕輕一炒,然後加上剩飯一燜,一會兒後,就滿屋子香味。

    最好燜的地下一層出了鍋巴,吃起來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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