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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9.幫忙 文 / 靦腆的胖子

    159.幫忙

    孫剛和趙涵又去了玉米地裡,掰玉米棒子,摘毛豆角……lvsexs。

    後,孫剛又向上次一樣煮好,給趙涵嘗鮮。

    趙涵吃的也是讚不絕口,如果不是有點小插曲她會更滿意。

    在孫剛煮好玉米和毛豆後,趙涵迫不及待的想嘗嘗,接過抱著一個玉米棒子正要啃,卻也吃不了。

    原來是她剛剛在山上吃的野葡萄太多,導致牙齒酸倒了,現在嚼牙齒都使不上力,有種酸意瀰漫。

    「活該,說了不讓你吃那麼多,還不聽……」孫剛就會這樣,他小時候經常倒牙,所以很有經驗,吃的不多就住口了,結果趙涵卻…………

    「辦吶?」趙涵急的不得了,好吃的擺在面前,拿在手裡,卻是吃不到嘴,有比這更痛苦的嗎?

    「別急,一會就好。」孫剛去堂屋拿了一小撮茶葉。

    「喏,把這個嚼一嚼,等下就好了。」孫剛把茶葉遞給趙涵。

    「這個……這個管用嗎?」不跳字。趙涵有點不。

    「切,不信你就酸著。」

    「我試試吧。」趙涵接過茶葉,放到嘴裡,慢慢的嚼動,強忍著牙齒的酸意。

    孫剛不是無的放矢,因為酸倒牙是一種牙齒過敏現象,就是在遇到冷熱酸甜,或者機械刺激時,一個或多個牙齒有疼痛的反應。這是一種強烈而突然的感覺,可以深深地刺入牙齒神經的根部。

    由於生茶葉中含鞣酸,可使牙本質小管的蛋白質發生凝固,從而減輕牙本質過敏症狀。

    不大一會兒,趙涵牙齒的症狀減輕了好多,不久就恢復了。她又變得的肆無忌憚,大吃大喝起來。

    …………

    …………

    秋意漸濃,太陽溫柔起來,明亮的陽光少了灼熱,天氣宜人。

    風吹著玉米葉子,沙沙的更像一種歌唱。彷彿能聽見莊稼成熟的聲音。

    開闊的地勢,讓這副圖畫平展的沒有想像,孕育快樂的過程總是有些單調,身邊的人忽視它的美麗。

    像花兒包著蕊,總藏起可貴的甜,揭幕的紅綢子,在孫剛的眼前飄啊飄,誘惑中眼神迷離而散發光彩。

    通向小姨家沙石路的兩旁,幾棵凌亂的楊樹聳立著。村子外面的堰塘邊,溝渠旁,柳樹的枝條柔柔的垂著,由於沒有人來剪枝護理,顯得有些凌亂。

    比往年豐沛的雨水,使得樹之間的蒿子長的很茂盛,中間點綴著零星的牽牛花。

    一些小雞的叫聲,讓人不禁想起青春期的嗓音,現在它們鑽入蒿草叢裡,胡亂的撞,主人只能在外邊用餵食的聲音給他們指引方向。

    蒿子的肆意生長,讓有限的空間顯得狹小,風吹,讓人聯想蘆葦蕩的風韻。村裡人想把蒿子割倒,期待晾乾後作為燒柴,每隔幾步被割上幾刀。陣勢像童年時盼望的露天電影,占座的小擺下的磚頭,用斷續的佈局來劃分「勢力範圍」。

    路面的牲畜糞便,是晨起、幕歸的羊、牛等的「傑作」,他們這兒的農民已經沒有施農家肥的習慣,所以無人收拾,只能在踩踏與碾壓中完成溶入自然的過程。

    孫剛村子裡就不一樣,大路上的糞便等干了以後,就有老人出來撿糞,既乾淨了道路,又可以來做農家肥。

    耳邊麻將的牌聲打破了和諧的景致,看客們「君子」一樣「觀棋不語」,紅黑的臉膛,呈現出高梁的純樸顏色,眼睛裡射出的卻是貪婪與僥倖的光。孫剛,這是農村在閒暇時唯一的幾種休閒方式,雖然他們賭的不大。

    肆意生長的蒿子更有一絲得意,它幽深的綠被塗上一抹黃,掩蓋通向文明富強的路,讓人猜想腳下的距離與方向。

    開車穿過崎嶇不平的鄉間小路,孫剛看到前面紅牆綠瓦的大瓦房,小姨家到了。

    「剛娃來了,吃飯了嗎?」不跳字。聽到車響,孫剛的小姨出來查看,原來是外甥來了。

    「小姨,我吃過了。」孫剛看著小姨手裡還拿著饅頭,就她肯定是早晨下地幹活了,這會剛吃早飯。

    「進屋來。」

    孫剛跟著小姨進了院子,小姨家的院子裡,果樹的綠蔭給了一把納涼的大傘,偶爾有果實隨風掉在地上,不等人走,就有雞子圍上去啄著摔傷的果子。

    院子不大,停了一輛手扶拖拉機,還有一些雞籠豬圈之類的小建築,顯得有點兒擁擠。

    此時的牆外冒起濃煙,原來小姨的鄰居正用平時積攢的闊口瓶加工土製罐頭,灶台裡柴禾燒的辟辟啪啪響,蒸鍋裡咕嘟的聲音期待把果子的新鮮留到第二年春天。

    房簷下掛著兩串紅辣椒,像倚牆少女的裙,窗前的水泥台階上擺著秋土豆,等上面的新鮮泥土晾乾後,把他們按個頭大小排隊,分門別類的收藏。

    「我姨夫不在家?」孫剛沒看到小姨影,就問道。

    「他還在地裡,等會我給他送飯。」小姨邊吃邊說。

    「你把飯給裝好,我先去地裡,順便給他帶去。」孫剛說道,他這次來小姨家就是孫媽讓他幫忙的,小姨家還供著兩個學生,種的比較多,而且很多都是地膜花生,比一般花生要熟的早十來天。

    「你坐啊,慌啥呢。」

    「沒事,這會還不太熱,能多幹一會兒。」孫剛接過飯盒,開著車子就往地邊趕。

    小姨家的花生地也在河邊,他們這條河跟孫剛那邊的河是一條,只不過是小姨家在上游,中間河道彎彎,轉了幾轉才到孫剛村子邊,再順水而下幾里路就匯入淮河了。

    遠處的小姨夫舉起沉重的橛頭,一下,一下,刨起鬆軟的土地,也翻起昔日的陳想。

    春天,在田地裡,播下花生,栽下紅薯,種下了全家人全部的希望。

    小姨夫清矍的面容,完全沒有農人的滄桑,有的是一種歷練的沉穩和自信。這時,孫剛彷彿就從他身上,望到了現在的飽滿和豐實。

    小姨夫今年才四十多歲,他臉上的皺紋很深,常年的勞作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很多。

    這塊土地經了夏日的雨淋,經了熏風的陶染,經了辛苦的耕耘,歲月迎來了秋日的成熟。小姨夫也要摘取希望的果實。

    在高陽下,他正蹲在地裡,收取的花生。他拔出一棵棵的花生,就像是收取了一縷縷的歲月。

    於是,他摘下了歲月的果實。那果實裡,盛滿了飽滿的陽光、月陰、風雨。剝一粒花生,放入口中,咀嚼的就是歲月的芬芳。

    臉,依舊如湖水般的平靜,絲毫沒有豐收的喜悅。難道他不高興嗎?

    不,他把高興埋在了心裡。

    他覺得,豐收是應該的、自然的,就像有日落,就有日出一樣,土地裡流進了的汗水,它就應該捧出甜美的果實。

    今年的天氣,實在是太飽滿了。風調雨順,像所有的農村人一樣,小姨夫的心裡熨貼著呢他還是禁不住,拔出一棵花生,放在手中掂量一下,只覺得沉甸甸的,日子,也沉甸甸的,踏實了。

    一隻土狗,在他身邊跳來跳去,不時,還跑到那堆起的花生上扒拉幾下。

    孫剛心裡明白,狗是通人性的,任憑人如何隱藏的感情,狗都能嗅得出來,狗歡樂著人的歡樂。

    或許是小姨夫累了,他停止了工作。順手拉了幾棵花生秧墊在地上,他坐在了花生秧的上面,一種甜甜的味道洋溢著。

    「姨夫,吃飯啦。」孫剛在地邊的路上停下車,掂著飯盒下來了。

    「是剛娃啊……」他抬起頭看看孫剛。

    「姨夫先吃吧,等會涼了。」孫剛看見姨夫還在低著頭薅花生。

    「放一邊吧,等一會兒歇波兒了再吃。」歇波兒是農村的土話,意思就是在幹活時,猛幹一會兒,再休息,一波一波的,所以叫做歇波兒。

    孫剛也蹲下來幫忙,由於河邊都是沙土地,花生很容易就薅出來。輕輕一拔,花生秧子帶著沉甸甸的花生就出來了,用手再輕輕一抖,花生縫隙的泥沙就抖落下來。

    忽然,孫剛看到姨夫家的狗在不停地刨動的前爪,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隻肥肥的草綠色的「豆蟲」,正向前努力蠕動著的身體。它是吃過綠色陽光的,而今,它像這秋天一樣,成熟了,它要找一個鬆軟的地方,鑽進去,把變成一隻蛹,去做那春天化繭為蝶的夢。

    孫剛把狗喝開,順手抓了一把土,將「豆蟲」埋了起來,「它也是一條性命啊」孫剛心裡想。

    狗狗四下張望,找不到「豆蟲」了,於是趴在地上,頭埋在探出的雙爪上,瞇著眼,像是睡去了。

    「來,剛娃,歇一歇,抽袋煙。」小姨夫坐在地埂上,招呼孫剛休息。

    「姨夫,我不累,你趕緊先把飯吃了。」

    只見姨夫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他點燃,用力吸了一口。

    一口煙噴出,身子也跟著鬆軟下來,疲勞便隨著那骨肉的縫隙,悄悄溜走了。

    過了一會兒,小姨在家喂完豬,忙活完家務,又回到地裡薅花生了。

    159.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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