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5.野菜香 文 / 靦腆的胖子

    清晨的果園被晨霧包圍著，太陽露出一半紅紅的腦袋，碧綠的樹葉上點綴著一個個晶瑩剔透的露珠，在清晨陽光下顯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彩虹。

    孫剛在果園餵食家禽，清理棚捨，割草餵魚，忙的滿頭大汗。

    回到家裡，媽媽正在廚房裡忙活，爸爸正在往房頂上背谷子。

    「爸，我來吧，這麼重東西。」孫剛趕緊接過爸爸背上的袋子。

    「家裡米不多了，曬一袋谷子，明天去打米。」孫爸解釋道。

    谷子脫粒前要曬乾水分，這樣容易脫粒，打出來的米也能保存時間久點。

    把稻穀在樓頂攤開，太陽才剛剛冉冉升起起。

    「現在麻雀差不多都絕跡了，不然很多鳥來啄食，這些還不夠它們糟蹋的」孫爸笑著說，過去曬穀子得時不時的上來趕鳥。孫剛記得小時候麻雀鋪天蓋地的，現在各種污染使得這些鳥類越來越少了。

    「剛娃，下來的時順便叫五一起來吃飯。」孫媽在院子裡叫道。

    孫剛去房間把弟弟叫醒。

    「剛哥，好久沒睡這麼舒服了，在學校是睡得晚起得也晚。」孫五一揉揉眼睛。

    「是啊，我剛回來那兩天是沾枕頭就睡著，不做夢一覺到天亮。」孫剛說道：「趕緊起來洗涮後吃飯。」

    早飯很簡單，昨晚剩下的小雞燉蘑菇，再炒兩個青菜，一碟鹹菜，有粥有饅頭。

    孫剛和弟弟呼嚕嚕喝了兩大碗粥，吃的滿身是汗。

    「一會兒你們倆去採點貓爪子，中午做點涼拌菜。」孫媽對兒子交代道。

    貓爪子又稱作貓爪菜、展枝唐松草。莖高一米左右，葉片三至四回三出復葉，小葉後草質，倒卵形或近圓形。生長在山坡、林緣、蔬林下、灌叢。

    貓爪子地上部分有清熱解毒,健胃治酸的功能，有頗高的藥用價值，具有抑制癌細胞的作用，是發展有望的食藥兩用植物。

    雙峰山腳下有很多種野菜，孫剛上次進山很多還沒有到採摘的好時候。

    大黑小黑在前面開路，孫剛全副武裝帶著弟弟走在後面。

    不大一會兒，就來到目的地。

    夏天的雙峰山，靜謐，蔥蘢，秀麗，多姿。

    每個角落都充滿著象徵生命的綠色，看那綠，卻是層層疊疊，無邊無涯，綠得沉，綠得酣，綠得觸目生涼，綠得照人如濯，一時凝望出神，彷彿整個天空都被染綠了呢。

    「剛哥，貓爪子是什麼樣子的？」孫五一在家就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

    「你就在一邊轉轉玩著，一會兒咱就回去」孫剛也沒指望弟弟幫忙。

    「呃，好吧……」孫五一明顯知道自己靠不住。

    這兒的野菜多得讓人目不暇接，它們都藏在深深的草叢中。

    不過不懂辨認的最好不要亂采，有些野菜是不能吃的。

    如毒芹、毒蘑菇、山茄子、猴蒜等都有毒，不能食用。這也是孫剛不讓弟弟插手的原因。

    孫剛蹲在地上，這兒扒拉一下，那兒戳一鏟子。一會兒功夫，採了摘了很多野菜，有貓爪子、山蒜等等。

    更為驚喜的是在河溝邊上發現了一大片野生水芹。

    水芹別名水英、細本山芹菜、牛草、楚葵、刀芹、蜀芹、野芹菜等。

    羽狀復葉細長，桿莖具稜，上部白綠色，下部白色。各種維生素、礦物質含量較高。

    其嫩莖及葉柄質鮮嫩，清香爽口，可生拌或炒食。

    水芹味甘辛、性涼，有清熱解毒、養精益氣、降低血壓、宣肺利濕、利尿消腫等功效。

    另一方面，水芹也被人們稱作「路路通」，被作為夏季一道必不可少的佳餚端上餐桌，被寄予了人們美好的心願和祝福。

    收穫了滿滿一大筐，孫剛才與猶未盡的帶著弟弟往家裡走去。

    當然每種野菜都偷偷的移植一些到空間裡面，上次轉移進來的野菜在空間的角落裡已經繁衍開來。

    木耳、花菇也長勢喜人，孫剛已經曬乾了好幾批，分給親戚朋友們。

    中午，孫媽做了一桌子野菜宴，涼拌的，清炒的，燒湯的，整個桌子上青青綠綠。清爽的讓人胃口大開。

    孫剛隨後幾天又去採摘了幾次，給四個老人，還有叔叔伯伯每家送點嘗嘗鮮。

    剩下的孫媽醃製起來，做成爽口小菜，不管是下酒或者是喝粥，都是上上之選。

    夏天的午後，太陽高懸天空，活像一個大火球，灼熱、耀眼，大地像被烤焦了似的，一切生物都像在蒸籠裡，悶熱難忍。

    樹木花草低下了頭，小草趴到地上。連樹上的知了都有氣無力的發著令人煩躁地叫聲。

    孫剛去樓頂上翻了一下稻穀，烈日似火，熱得使人喘不過氣來。

    幾分鐘功夫，曬得孫剛大汗淋漓，紅了臉膛，恨不得鑽到冰箱裡。

    接過孫媽遞過來冰鎮的西瓜，狠狠地咬上一口，孫剛才緩過勁兒來。

    「你非要這個時間去翻，那該多熱啊」孫媽心疼的看著兒子。

    「這會兒太陽正毒，翻翻曬的幹點兒。」

    果園裡的動物也怕熱，山羊一家懶洋洋的跪臥在樹蔭下，平時很活躍的小羊羔也無精打采地躺在媽媽身邊。

    小雞三三兩兩地在樹蔭下，連頭都不敢探。堰塘裡的鴨子，在陽光照射不到的水面上，時不時撲騰出點點水花。

    大黑小黑伸著舌頭，喘著粗氣躺在屋門口。兔子一家在窩裡安靜的臥著，好像在午休。

    大灰小灰在大樑上，休閒的梳理著羽毛，靜靜的休息。

    孫剛躺在床上睡得正酣，孫五一在電腦邊正在玩遊戲。

    午覺醒來已經三點多了，窗外的太陽依然毒辣。

    「剛哥，我明天要回家了」孫五一看著孫剛醒來就交代一聲。

    「怎麼了？在這兒沒人陪你玩？」孫剛疑惑道，畢竟自己比較懶散，天氣又熱，實在是懶得動。

    「不是啊，明天不週末嘛，張潔好不容易雙休日啊」孫五一解釋道。張潔是他女朋友，在高中時就在一起了，五一考上了大學，而她沒考上。張潔家人就在縣城給她安排了一份工作。

    孫剛幾年前見過張潔，很小家碧玉的樣子，個子一米六，不算矮，但是站在一米八幾的五一身邊，就顯得有點小巧玲瓏了。

    聊著聊著，時間不經意就過去了。

    太陽西斜，空氣也不是那麼炙熱了，果園裡的動物開始活躍起來。

    「剛娃，五一，晚上想吃什麼？」孫媽見兒子和侄子進門隨口問道。

    「天氣太熱，吃涼麵條吧，等會兒我來做。」孫剛看著媽媽因為天熱糾結晚飯問題的樣子。

    「天一熱就沒胃口，涼面爽口，那你擀麵條，我和你爸去收稻穀。」涼面也正和孫媽心意。

    孫剛一家人基本上不吃機器做的掛面，一般都是手工擀麵條的。

    「現在上面還熱呢，過會兒再收吧。」說完孫剛洗手和面，面要反覆不停的揉，這樣擀出來的麵條吃起來才勁道。所以擀麵條是個體力活。

    手工擀出來的麵條，在沸水鍋中煮熟後，用冷水過濾幾遍。

    再澆上帶少許湯汁的番茄炒雞蛋，涼拌水芹菜。稀里嘩啦每人兩大碗涼麵條下肚。

    看著空空的麵條盆和盤子，孫剛揉面的辛苦頓時無影無蹤，感覺渾身舒爽。

    「好吃，吃撐了，剛哥，以後嫂子有福氣了」孫五一打趣著孫剛笑道，孫爸孫媽也點頭不已。

    「你小子還拿我開玩笑啊，嫂子還沒影呢」孫剛很無奈。

    「剛娃，你也老大不小了，……」孫媽又開始嘮叨兒子了。

    孫剛知道弟弟說這個話題，一定會引起媽媽的嘮叨。

    孫剛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然後又求助似的看向爸爸，孫爸還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這會兒誰也救不了他，孫剛只能不停的點頭，說好。

    這幾年孫剛不在家，孫爸是飽受折磨，現在兒子回來了，孫媽的嘮叨對象就轉移給兒子了。

    半個小時時間，孫媽不停地對孫剛的終身大事進行「友好」磋商。實在沒有辦法，孫剛只好給媽媽做出保證：一定盡快找對象！雖然對像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得先把媽媽糊弄過去再說。

    孫媽這才止住對兒子的「思想教育」，孫剛心有餘悸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在農村像孫剛這麼大年齡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14號第一更，繼續求包養。昨天下午去郵局寄了合約，希望能簽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