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5.打算 文 / 靦腆的胖子

    一頓簡單卻很美味早飯過後，孫剛主動幫媽媽刷了碗，一家人坐在一起，孫剛把這次辭職回家的原因說了一遍。當然隱瞞了戒指空間這件事。

    「剛娃啊，沒事回家也好，這幾年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你哥還在部隊上，家裡又不缺錢花，工作等過段時間再說……」孫登峰慈愛的看著兒子。

    孫剛家庭條件在附近確實還不錯，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還健在，並且都住在同一個村莊。爺爺家住在孫剛院後面，外公家在村子南頭。大伯家在鎮上開了個種子公司，孫父排行老二，三叔和四叔在縣城做化肥經銷商，孫剛的父親也入了股。小叔在鎮上做農機修理。為了就近照顧四位老人，孫剛家也就沒有搬到鎮上或者縣城去，孫剛的哥哥在部隊當了10年兵了，大小也是個的軍官。

    「對，對，對，工作的事情咱慢慢來，你好不容易回趟家。」張明月盼了好幾年，兒子才回家，當然希望他在家呆久點。

    「爸媽，我不想再出門了，外面太辛苦了，想留在家裡看看有什麼能做的……」孫剛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在家裡種地沒什麼出息啊，」孫登峰停了一下，點了根煙，「剛娃啊，你要好好考慮清楚啊，種地要起早貪黑，累死累活的，收入還不高，你要想清楚啊。」

    「爸，我知道種地辛苦，可是勝在自由，而且實在。」孫剛當然知道，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辛苦，可現在物慾橫流，金錢至上的社會，到處充斥著「蘇丹紅」、「地溝油」、「毒饅頭」、「洗衣粉油條」等各種有害食品，如今他有了戒指空間，當然想讓父母親人們生活更好、更安全。再加上父母年紀大了，孫剛兩兄弟常年不在身邊，想想總不能放心。

    「嗯，如今你也長大了，你做什麼決定爸媽都支持你，只要以後你自己不後悔就可以了……」孫登峰本來話就少，拍拍兒子的肩膀。

    「小剛啊，我去給你收拾房間，等會去你爺爺和外公家坐坐，晚上去鎮上叔伯家，好幾年沒回來了，他們也都挺想你你……」張明月對孫剛囑咐道。

    「行，媽，我待會就去，我先在院子裡轉轉……」孫剛起身來到院子裡。孫剛家的院子很大，五間平房聳立在院子的東北角，西北角是廁所和豬圈。靠著東邊院牆有四間平房，廚房、餐廳、儲藏室和簡單的洗澡房各佔一間。最南邊有個用石棉瓦搭的雨棚，裡面停著手扶拖拉機和摩托車。靠在西邊院牆是幾棵果樹，2棵梨樹、2棵柿子樹、1棵櫻桃樹，櫻桃已經開始紅了，再過十來天就可以吃了。其它幾棵果樹上已經掛滿了果子。

    推開自家紅漆大門，孫剛來到自家菜園裡，用竹片、木棍和鐵絲扎的籬笆防止豬、牛和雞鴨的禍害。菜園在東院牆的外面，有百十平方，種了一些農村常見蔬菜，綠油油的長勢喜人。

    離菜園東邊幾十米是個大堰塘，堰塘過去是一座不到20米高的小山包。那座小山包是孫剛爺爺年青的時候開的荒地，孫家人口眾多，國家又鼓勵開荒，當年誰開的荒地是誰的，所以小荒山成了孫家的自留地。前幾年孫剛的爺爺年紀大了，幹不動重活了，就把小荒山的荒地全部種上幾百棵果樹，大部分是板栗樹和桃樹。由於缺乏管理，每年所獲都送給親友鄰居，很少拿出去賣。

    小荒山背靠雙峰山（像那啥，你們懂的……），雙峰山沒有礦產資源，所以森林保持的相當完好。滿山遍野的松樹和柏樹，還有素有「活化石」之稱的水杉樹。山上有很多山野菜、野葡萄、野蘋果，小時候孫剛時常帶領夥伴們上山打打牙祭。

    孫剛轉了一圈回到家，張明月已經收拾好了房間。孫剛的房間在最西邊一間。農村蓋房子房間很大，孫剛房間有床、書桌、衣櫃佔據連一半的空間不到。

    「小剛，被子床單都是新的，缺什麼東西明天去鎮上買啊……」

    「知道了媽，我明天去縣城一趟，去三叔四叔家，順便把我托運回來的東西帶回來……」孫剛想起電腦這些東西還在空間裡，當然要找個借口啊。

    「那好，」張明月說道。「等下把爺爺奶奶姥爺姥姥叫家裡吃午飯。」

    「好，知道了……媽我收拾一下就去」孫剛應道。晚上回來順便去大伯家拿點種子，剛進空間只見半腿高的大黑小黑一起撲過來，是啊，明天回來順便找個理由把大黑它倆一起帶出來。其實孫爸也喜歡狗，只是前幾年那條黑狗被人下藥藥死了，所以就一直沒養了。空間裡有水和食物，它們自己會吃，所以孫剛也就不擔心它們，和大黑小黑嬉鬧了一會兒，孫剛就退出來了。

    爺爺家就在孫剛屋後頭，走了幾步就到了，兩個老人家幾年沒見這孩子了，天天念著呢。

    在爺爺奶奶那兒呆了一個多小時，看著老人家那麼高興，孫剛心中很不是滋味，幾年時間，爺爺奶奶也更加蒼老了，孫剛告訴二老自己不再出門打工，就呆在家裡，老人家更是高興。

    告別了爺爺奶奶，就去姥姥姥爺家，聊了一會兒，就把爺爺他們一起叫上去孫剛家吃飯。

    爸爸陪著四位老人在客廳裡聊天，孫剛去菜園摘青菜，然後換上空間的蔬菜。媽媽打下手，孫剛做了板栗燜雞，老人年紀大了，牙齒不好，用高壓鍋把雞肉燜的爛爛的。隨後炒了幾個青菜。

    「先別裝飯，我陪親家喝點酒」孫爺爺邊洗手邊說。

    「好，我陪爺爺和姥爺喝兩杯吧……」孫剛知道爸爸不喝酒。

    「嗯，你們別喝太多。」孫剛的奶奶很擔心，爺爺的身體不是很好。

    「放心，奶奶」孫剛知道酒喝多傷身，少量的喝點可以舒筋活血。

    一家人安靜的吃著午飯，一桌不算豐盛的飯菜，幾人吃的其樂融融，除了板栗燜雞沒怎麼減少外，孫剛用空間菜做的幾樣，盤中乾乾淨淨的。

    「剛娃的手藝進步不少啊，今天的菜真好吃……」孫父讚道。

    「那是你很久沒吃到，還不是和以前一樣……」孫剛知道那是空間蔬菜的功勞。

    「嗯，不錯不錯，剛娃做的真好吃……」爺爺和姥爺他們也點頭稱讚。

    「那我以後經常做給你們吃……」看著家人很滿意，孫剛也很開心。

    下午去了叔伯家問候下，談談這幾年在外的生活，和以後的打算。聽到他想留在家發展，大家都不理解，畢竟現在農村裡都往城市裡去，再說孫剛還上了四年大學。

    叔伯他們都勸孫剛要自己考慮清楚，需要什麼幫助就說話。孫剛爸爸五兄弟感情一直很好，也很團結，誰家要是有什麼困難，其他人都會幫忙。這麼多年過去了，家家生活都很好，這也是爺爺最滿意的地方。

    晚上在大伯家吃了頓熱熱鬧鬧的晚飯，走時拿了點種子，並把大伯家的車開走了。明天去縣裡叔叔家，得把空間裡的東西拿出來。

    「剛娃，先洗澡吧，你媽把熱水燒好了，你今天剛下車，又跑了一天沒休息，洗完早點睡。」孫登峰看兒子進門說道。

    一個熱水澡下來，渾身輕鬆，所有疲勞頓時不翼而飛。和看電視的爸媽打了個招呼，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還真有點累，孫剛躺在床上，一看時間還不到九點，就鑽進空間。把大伯家帶回來的蔬菜種子分類種上，番茄有現成的架子，黃瓜、蘿蔔等蔬菜種好，澆上空間水。水潭周圍的荔枝樹和櫻桃樹長勢喜人，看來過幾個月就可以吃到美味可口的水果。

    鯽魚池裡多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小魚苗，看來明天去縣城要多買點其他種類的魚了，讓其在空間裡繁殖，空間裡的魚確實比外面味道好，而且魚肉沒有多少小毛刺。

    「大黑小黑，明天就把你們放出來，到時候要好好看家啊……」孫剛看著大黑和小黑撲到身邊搖頭擺尾的樣子，很萌。相信爸媽一定會喜歡它們。

    從空間出來已經十點多了，一縷輕柔的月光透過窗子，撒在了窗台上，窗台宛若鍍了銀。今晚的月光特別美。

    透過窗子，仰望著那美麗的明月。不知不覺中，孫剛已陶醉在溫柔的夜裡。

    農村和城市最大的區別在於：農村一到晚上，到處顯得很安靜，沒有城市的燈火輝煌和喧鬧。城市那種噪雜和忙碌，壓力又大的生活，確實和自己格格不入。

    彷彿從很遠處傳來零零星星的雞鳴狗吠聲，並不噪雜。

    想著想著，孫剛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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