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4.回家 文 / 靦腆的胖子

    「孫剛，你真的離職了？你有什麼打算？」對面的文樂關心道。

    「暫時休息一段時間吧，想回老家看看。」孫剛埋頭收拾東西。旁邊幾個同事都圍著噓寒問暖。

    「那什麼時候回去，走的時候說一聲，我去送送你，以後再見面就不那麼方便啦……」朋友本來就不多，走一個少一個。

    「這兩天就回去，今天晚上我叫幾個人咱們一起再聚聚。」孫剛抬頭看周圍的同事們，心中有點難過，畢竟在一起工作那麼長時間，有點捨不得。「現在交通這麼發達，想見面還不容易啊。長假的時候，歡迎大家到我那玩兒。」

    「唉！終於還是離開了。」孫剛回頭看了一下公司的牌匾，甩一甩頭，轉身大步離開。

    孫剛大學畢業後就進了這家公司上班，由於不會鑽營，人又比較木訥，休息時間又基本宅在家裡，除了周圍的幾個同事關係較好外，好多人連話都沒說過。很多比他晚進公司的同事都爬到他上面去了，五年來還在位置上原地踏步。其實他的業務能力不錯，由於不善於交際，可惜的是很多機會他並沒有抓住。

    回到出租屋裡，孫剛就開始準備今天晚上大顯身手，招待為數不多的幾位朋友。

    魚、蝦和蔬菜都是空間現成的，準備做的主菜是香辣蝦，蘿蔔鯽魚湯、草魚切段來個紅燒魚塊，番茄炒雞蛋，酸辣白菜幫子等等。

    說起白菜幫子，在很多人看來是食之無味，棄之有惜的。棄之者，貌似還不佔少數。其實不然，將白菜幫子切丁後，浸泡於冰水之中。最後一定要爆炒，炒的時間不宜過長，不然炒軟了，就沒有鬆脆的感覺了。

    孫剛正在廚房準備著吃食，大家陸陸續續的都上門了。

    「飯快好了，你們先坐會。」孫剛繫著圍裙從廚房出來開門。

    「你忙你的，我們會自己招呼自己的……」來得不多，就5、6個人。

    一會兒後，孫剛就端菜上桌。香辣蝦湯汁濃郁，蝦仁肉質緊韌爽口。蘿蔔鯽魚湯味道極鮮，鮮味中還帶著淡淡的甜香，縈繞不散，回味無窮。酸辣白菜幫子爽脆酸辣，極其下飯。

    好食材配上好手藝，吃的幾個朋友讚不絕口，最後連湯汁都消滅的一乾二淨。

    送走朋友以後，孫剛收拾桌面殘局。

    翌日。

    「媽，我想回家休息幾天……」

    「嗯，工作我辭了……」

    「好，我路上會注意安全的，過幾天就回去了……」手機裡傳來媽媽嘮叨的聲音，孫剛的眼眶紅了，幾年沒回家了。

    結束了通話，孫剛到樓下不遠處的火車票代售點，發現根本沒幾個人，也是這也不是什麼過節放假，所以人很少，買了張第二天早上的臥鋪票。

    「老闆，荔枝樹苗怎麼賣？」買完車票孫剛坐公交車來到市郊區果園，因為他很愛吃荔枝，老家位於北方，不產荔枝。因為有空間作弊器，孫剛也不擔心。

    最後孫剛以每株150元的價格買了3－4年生的水晶球和妃子笑各5棵，相信以空間的生長速度，今年就可以吃到自己種的荔枝，而且以後一年四季都可以吃到荔枝。

    水晶球果肉爽脆清甜，肉色透明，果核細小，是一個有數百年栽培歷史的優質品種。陳鼎的《荔枝話》記述：水晶球「白花、白殼、白白、由核，而漿如血，味甘，香沁肺腑。」

    妃子笑，原產海南，其特點為核小、顏色青紅、個大及味甜等。其個大、飽滿、顏色對比特別明顯，經常紅綠相間。楊貴妃喜歡吃荔枝，到了成熟的季節，要求每天都能吃到新鮮荔枝。唐朝都城位於西安，離最近的荔枝產地尚有千里之遙。加上鮮荔枝難以保存。唐玄宗為了楊貴妃，用快馬日夜不停地運送，味道未變就已達京師。晚唐詩人杜牧有一首絕句，題目叫《過華清宮》，中間有名句專門寫此事：「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妃子笑由此而得名的。

    從果園回來，孫剛就迫不及待地把10棵荔枝樹給栽到了水潭周圍的空地上，澆上水。看著這幾棵荔枝樹，彷彿看到荔枝掛滿枝頭，孫剛得意的笑了。

    孫剛一直喜歡狗，只不過在城市養狗很麻煩，現在有空間了，直接丟在裡面讓它們隨便撒歡。

    打開電腦，登上狗狗之家同城店，大如藏獒，小如茶杯犬等各式各樣的犬類，讓孫剛應接不暇。

    雖然喜歡藏獒，可是價格都是10萬以上，孫剛搖了搖頭。選擇了2條性別不同，60日齡的德牧黑貝，花了7000多塊錢，要是換做以前孫剛也捨不得買這麼貴的狗，最後還贈送所謂的豪華狗窩，飼料2袋、狗盆、狗鏈等物品。

    黑貝屬於德國牧羊犬的一種巨型犬，背部為黑色，由於它比一般犬隻更具服從性，所以受到國家軍隊的喜愛。給人的印象是素質良好，具有無法形容的高貴感，但一眼就能分辨出來，不會弄錯。性別特徵非常明顯，根據其性別不同，或顯得雄壯、或顯得柔美。

    孫剛留下地址，下午在家等交錢收貨。

    下午四點多，孫剛就收到了工作人員送過來的狗狗，交代了一些養狗注意事項，收過錢就走了。

    孫剛迫不及待地把裝在紙箱子的狗狗搬進空間，剛到新地方的兩隻小狗狗顯得格外興奮，搖動著小尾巴不時的跑來跑去，還對著水潭裡的魚汪汪大叫。

    看著2只小黑貝搖頭擺尾的樣子，憨憨的很可愛，孫剛給它們起了個很沒品的名字，公的個頭稍微大一點就叫大黑，母的就叫小黑……

    「大黑、小黑，以後這就是你們的家了啊，高興嗎？」

    話剛說完，大黑小黑一起撲過來咬著孫剛的褲腳撒歡，看起來很高興。孫剛把狗窩給放到空間的角落裡，給盆子裡倒入狗糧，另外一隻倒點空間水，2只小狗狗好像很識貨，一擁而上，知道空間水對它們生長有好處，所以很快兩個盆子就空了。

    和小黑它們玩了一會，孫剛就退出了空間。

    把租房退了，床、冰箱、電視機賣給舊貨店裡，電腦、電磁爐、才買不久的洗衣機等物品和行李箱直接丟在空間裡。身上背個背包，不然什麼也不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火車光光當當緩慢行駛了20個小時，才到孫剛老家所在的縣城。下了火車才凌晨5點半，周圍還是一片黑暗，初夏凌晨的小城還是有一絲絲冷意，孫剛緊了緊下車時加的一件外套，隨即鑽進一輛的士。

    車窗外的天漸漸亮了，出租車速度很快，很快就能看到熟悉的村莊了，穿過一排排平房、瓦房，到達村子的最東端，孫剛發現自家的農家大院，門口那棵活了幾十年的大槐樹依然聳立，看著眼前熟悉的一方水土，激動的不能自制。

    「爸、媽，我回來了……」把行李箱從空間拿了出來，孫剛拍著大門大聲叫道。

    「來了來了，怎麼回來之前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爸爸披了件外套就跑出來開門了。

    「我又不是不知道路，怕影響你們休息嘛，我媽還在睡覺啊……」孫剛看著許久不見的爸爸。

    「起來了……小剛，餓了吧，媽給你做好吃的」張明月已經3年沒見兒子了，滿臉笑容，激動的拉著孫剛就往屋裡走。

    「媽，別急，我還不餓」孫剛也很激動，雖然經常給家裡打電話，但是在南方春運期間車票不好買，所以好幾年沒能回家過年。

    早飯是米粥加饅頭，米粥清香濃郁，饅頭勁道有嚼勁，清爽的醃黃瓜，攤了幾個雞蛋，雖然簡單，孫剛吃的很香，在城市這幾年，很懷念饅頭、小米粥，加小菜的早餐。看著兒子大口大口的吞嚥。張明月微微濕了眼眶，「小剛這幾年受罪了，都瘦了。」伸手憐愛的摸了摸孫剛的頭。在天下所有的母親眼中，兒子在外面是永遠都沒有吃好。

    一餐飯就在這溫馨中過去，這也是孫剛這幾年最輕鬆的一刻，父母的笑容讓孫剛感覺到家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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