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白髮劍者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太玄冰煞 文 / 白衣十三
第一百一十四章太玄冰煞
群山擁潭，白雪皚皚。
葉初站在一處小山頭上，遠遠的看著山谷中的一口深潭。
山頭不高，也就百十丈的模樣，同周圍山峰連成一體，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盆地。盆地正中坐著一眼寒潭。此地已經算是極北之地的中心地帶，寒風徹骨，即便是一般修士在這裡，也要被凍個哆嗦。這一眼數丈大小的寒潭卻有些神妙，即便是在這種天氣下，卻並沒有結凍成冰。
「按照玉簡中標示出來的位置來看，太玄冰煞煞脈應該就在這一口寒潭下面了。」
葉初將玉簡中的位置看了又看，確定無誤之後，心中暗道：「看起來這一道煞脈，便是很早之前就已經為我準備下來的了。師尊讓我修習黑水化龍訣，應該不是單單用來遮擋我所學的雪月諦命經，還有今日的衡量。」
葉初找到了太玄冰煞所在的位置，本要身化黑龍，想寒潭之下潛入，探查一下其中虛實。不過他望了望週遭，心中想道：「這個地界並不算是隱秘，若是有旁人找到這一道煞脈，興許便要生出不少的干戈。」
為了謹慎起見，葉初放出黃泉洞天內培養的三百六十朵彼岸花，將之按照陣法排列，佈置在了寒潭周圍。
靈師傳承最為犀利的一點便是，能夠快速的種植仙草靈藥，在對敵之時，更能夠將仙草靈藥催生出來，布成陣法對敵。葉初擁有黃泉洞天，因此便就省卻了無數的瑪法，他只要在黃泉洞天內將陣法排列完畢，同人對戰之時便能夠一下放出，陣法便等於在瞬間之內凝成，快捷無比。
在葬劍峰中的三年，葉初除了修煉劍技，提升境界，也曾鑽研過陣法，奈何葉初並沒有一個犀利無比的完整陣圖，只能夠操練一下迷蹤陣之類的簡單陣法。
不過迷蹤陣配合彼岸花，倒也算是一種強力的招數了。彼岸花花香有致幻之力，吸入的越多，幻象便越是真實。在彼岸花形成的幻象中，就是真真正正的心想事成。即便是受術者明白自己已經深陷幻術中，想要從幻術中脫逃而出，彼岸花花香形成的幻象，也會為他勾勒出他破開幻象的景象。
正因為如此，所以一旦中招，除非能夠以力破開，或是能夠真正的看清其中的破綻，否則想要從彼岸花花香形成的幻象中脫逃而出，便是難如登天。
李原直自刎而死，便是中了彼岸花的招數，在自己心中構建出來的幻象中，以及死怨之氣的催化下，自斷生路。
一番忙碌之後，葉初總算是將迷蹤陣在寒潭週遭佈置完畢。看看鮮艷如火的彼岸花，葉初覺得有些礙眼，順手一個障眼法施展開來，便將彼岸花的蹤跡完全遮蓋了。
「這樣的話……或許還不夠吧。」
葉初想了想，念頭探入黃泉洞天中，在其中一陣搜索，找到了一個合乎用處的洞室。
轟！
一聲沉悶巨響，洞室從黃泉洞天中飛出，正正的落在寒潭上。
葬劍峰洞室落下，登時震得地皮都是一陣陣的顫動。
「這樣應該就足夠了。」葉初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放心了不少。
凝煞可是一個細緻活兒，若是在凝煞之時，一旁好死不死來了一個叨擾吵鬧的，那可就讓人煩心了。若只是一陣吵嚷，也就沒什麼事情，最難辦的便是來上一個同樣看上這道煞脈的修士，前來同葉初爭奪。
葉初從來不懼爭鬥，但是他更分得清楚緩急。凝煞之事便是最為要緊的事情，其他的什麼事情，都不能與之相比。
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葉初可不想在凝煞時，還要時不時的同他人爭鬥。
「喝……」
葉初一聲低喝，體內真氣運轉開來，沿著體內竅穴一陣陣的流轉。
「嘩啦啦」一陣水聲響動，葉初腳底生濤，水流自下而起倒捲而上，眨眼間便已經將他週身包裹起來。黑水一陣扭動，便化成了一頭黑色水龍的模樣。
這便是葉初所修的黑水化龍訣，以水力行走體內竅穴，模擬真龍之形。這黑水化龍訣修煉到最高境界，可是能夠用肉身化成一頭黑龍，凶威無匹，**強橫至極。葉初修煉的並不精深，只能夠用玄水之力模擬出一頭黑龍的形狀。
不過黑水化龍訣修煉到這般的境界，用來應付眼前的情況，也已經足夠了。
黑龍繞著葬劍峰洞室轉了一轉，將之悄無聲息的轉開一點，露出葬劍峰洞室下的寒潭。黑龍一轉，已經投入寒潭中。葬劍峰洞室無聲無息的轉動，再次將寒潭整個遮蔽住。
這一番動作無聲無息，卻驚醒了一個有心人。
距離寒潭物五六里之外的地下十餘里處，有一具屍骸。這屍骸生前本是一個修士，在極北之地同人爭鬥之時，被人擊殺在極北之地。死後不久，便碰上了地底裂變，這屍首便被捲入了地縫之中。
長年累月陰煞之氣滋養，這具沒有了半點神魂的屍首，竟然生出了一道靈光，化為一個本我意識，成了一個類似殭屍的存在。
這殭屍每日裡便躲在地縫中，吸取極北之地地下的陰煞之氣，增長自己的修為，時不時的便來到地面，獵殺一兩個修為不高的修士打牙祭。
這一日，殭屍本在地底巢穴中吸納地底陰煞之氣，卻感覺地面上一陣震動，震動的巢穴中也不太安生。冰雪殭屍已經到了修煉的緊要關頭，因此便不想理會這件事情，只想著將自己手段修煉的精通了，在做打算。
但是不一會，冰雪殭屍便感覺週遭的陰煞之力以及死怨之氣，都在向著一個方向快速湧動，即便是他一味吸取，卻吸收不到多少陰煞之力和死怨之氣。
「哪裡來的冒失鬼，竟然敢打擾我的修行。」
冰雪殭屍心中氣惱，感應了一陣之後，心中又見了一點喜色：「看起來並不是哪個冒失小鬼，而是一個血食。這血食境界不高，攜帶的法寶倒是強橫。我若是能夠得到這法寶，何愁吸收不到陰煞之力和死怨之氣？」
心中一番咂摸，冰雪殭屍便認定這件事情沒什麼隱患。它鑽出地縫，在冰雪中一個扭轉，便就化作了一道冰雪，向著那盆地刮去。
「嘖……我那個奇葩師傅，又坑了我一把。」
葉初一入寒潭，心中登時便就冒出了這個想法。
寒潭冰冷無比，即便是葉初在玄水之力所化的黑龍的保護下，依舊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寒顫。
「霍……我先前還以為寒潭並未結冰，乃是因為其中溫度高於別處，現在看起來，應是這寒潭之下的太玄冰煞作怪了。」
葉初一邊心中腹誹，一邊放出感應之力，探查著寒潭下的情形。
這寒潭就像是一個瓶子，口細腹闊，從上面看不過只有丈許大小，等到進入寒潭之後才發現，寒潭之下差不多要有里許大小，近百丈深淺，寬闊無比。
「這些是……」
感應探查中，葉初突然發現了一些蹊蹺的地方，當下便向著那個方向而去。
屍首遍地，碎骨遍地。
葉初在寒潭中一陣游動，來到寒潭底部，便看見了如此的情景。
寒潭之中冰冷異常，即便是身死於此，屍首也不會因此而腐爛。寒潭底部的屍體一個個栩栩如生，保持著生前九成九的面目。若是不看那些屍首身上令人咂舌的巨大傷口，以及那些屍首的慘白面目，便就和看一個活人沒什麼區別。
數十具屍首零零散散，靜靜的躺在寒潭底部，身周還放著他們各自的法寶兵器。不過這些法寶兵器早已經被摧毀了，已經沒有了一點點的用處。只有法寶中的一點殘留陣法，還在斷斷續續的吸收著寒潭中的陰煞之力。
葉初也正是被這些法寶上殘缺陣法吸收陰煞之力，從而產生的波動引起了注意，這才來到了此處。
「這些人衣著不一，看起來並不是一個門派中的。死在這裡……難道是因為此處曾經因為爭奪這一眼煞脈，發生過一次火並？」
葉初觀察著這些屍首，心中暗道。他不清楚這些屍首來歷如何，更不清楚這些屍首為何而死，只能夠盡量合情合理的去推測。
葉初心中一番推測，心中便想到了一個問題。
「若是此地因為煞脈爆發過一次爭鬥的話，那這煞脈是不是已經被人捷足先登？這可是大大的不妙，若果真如此，還不知道其中剩餘煞氣夠不夠我凝煞之用。」
天下煞脈難尋，有些門派見機的快，便在一處煞脈上建立自己的道場，方便自己的徒子徒孫用這煞脈凝煞。只不過煞脈畢竟不是無盡之物，除卻天下少有的幾眼巨大煞脈，其餘的煞脈能夠維持個三五十年，便算是煞氣渾厚了。
劍傾寒為葉初挑選的這一處煞脈，也不知道其中煞氣容量如何，更不知道現在煞脈是不是已經被人捷足先登，其中的煞氣還夠不夠葉初凝煞之用。
凝煞十重，煞氣供應的稍微差上一點，便無法凝煞圓滿，落下一個口子。雖然到了凝煞三重之後，便已經可以逐漸的吸收天地之間的煞氣，用來凝煞。但是天地之間的煞氣並不純粹，即便是經過反覆鍛打之後，也難以同真正煞脈中的煞氣相比肩。
若是如此凝煞功成，便稱不上是一流煞氣，即便日後有可能罡煞合一，煉成英魄，但是最高成就便也就止步於此了。聖者三境，真神三境，便沒有多大可能能夠涉足了。
修煉之路，便是一步都不能走錯。走錯一步，便就決定了日後到底是如何的成就。
「罷了罷了，還是先找到煞脈的所在，再說其他的吧。」
葉初心中衡量了一番，到底也沒有個結果。想不清楚，那便索性不去想它，等到見到煞脈到底如何之後，再作打算。
黑龍在寒潭一陣游動，卻在沒有發現什麼蹤跡。寒潭底部平滑如鏡，四周也都是一般模樣，根本找不到半點蹊蹺之處。
但凡有煞脈之處，不管煞脈隱藏的再好，也都是會洩露出一些煞氣，逸散在空中的。修士來到煞脈近前，便能夠循著這一點煞氣，找到煞脈的所在。
可是現在在寒潭之中，非但沒有半點煞氣溢出，即便是想要找到一個有可能是煞脈所在的地方都不能。
葉初化身黑龍，在寒潭中轉了一遭，卻並未找到煞脈的所在。
「我這位師尊，應該不會用這件事情來戲耍我吧。」
葉初找了一遭仍舊找不到，心中不免想到了這一點。若是旁人，這情況應該絕無可能，說到底凝煞也是一件要緊的事情，誰會用這件事情來開玩笑。
不過劍傾寒……這個因為許多個不小心，差點將自己的徒兒誤殺了許多次的貨色，做出這種事情的話，並不是沒有可能。
葉初將心中雜念拋開，取出劍傾寒給他的玉簡，想要確定一下自己的位置。
玉簡剛剛取出，寒潭之中頓時生變！
一道宏大劍氣自寒潭底部而出，劈開波浪，向著葉初而來！
劍氣威力驚人，所到之處，寒潭潭水竟然被這劍氣分開，剖成兩半！
葉初感受到劍氣中的強橫殺伐之力，牙縫中登時便蹦出來一個字來。
「操……」
劍氣未到，玄水所化的黑龍便已經凝結不住形體，隱約有了崩散的痕跡！
翻掌，血飲黃泉在握！
晚了！
劍氣在電光火石之間，便已經飛臨葉初面前！
「就……就是這樣了？」
看著已經根本無法抵擋的劍氣，葉初心中一片冰涼。
咻！
葉初手中玉簡上一陣青光閃過，一道青光飛出，正正的落在劍氣上。
青光同劍氣相撞，卻見那劍氣頓了一頓之後，瞬間崩做數十道劍氣，向著葉初身上捲來。
劍氣來勢飛快，只不過一閃之間，葉初已經被劍氣包裹的結結實實，再也沒有辦法掙脫了。
「啊……」
正在樹下乘涼飲茶的劍傾寒揚了揚頭，一隻手摸了摸耳朵，口中低聲道：「耳朵發熱發癢，唔，必定是有人在背後說我的壞話了。」
「劍傾寒！你個不老實的猴子！給我坐好！」
劍傾寒對面，小肆的腦袋從畫板後面伸出來，向著劍傾寒叫道。
「啊啊，這就好，這就好，小肆姑娘消消氣。」劍傾寒笑容諂媚，急忙向著小肆道歉，重新擺出了乘涼飲茶的模樣。
誰知道怎麼回事，小肆竟然喜歡上了書畫。這本來也是一件好事，劍傾寒還笑瞇瞇的聲援支持，心中琢磨著日後總算是能夠少挨些狠咬了。
只不過小肆提著畫板在萬劍碑林中晃蕩了幾天之後，便看到了在樹下乘涼飲茶的劍傾寒，一時間心中大喜，便讓劍傾寒擺好這個模樣，供她描畫練筆。
天可憐，劍傾寒保持著這個乘涼飲茶，舉杯欲飲的姿勢已經大半天了，小肆卻沒有一點點停手的打算。劍傾寒稍微有些動作，便要還來小肆一陣怒罵。
「大混蛋，少主人現在好麼？」
小肆的腦袋藏在畫板後面，向著劍傾寒問道。
「唔……應該不太好吧。不過嘛，年輕人多點磨練總是好的，多磨礪一些日後才能成才，小肆姑娘你說是不是？」
劍傾寒心虛的說了一句，然後為自己辯解道。
「少主人，應該會沒事的吧。」小肆的語氣很是失落。
「沒事的沒事的，小肆姑娘放心好了。」劍傾寒面上掛著心虛的笑容，說道。
「呃……話說回來，小肆姑娘怎麼喜歡上書畫了？還非要對著我描畫？難不成小肆姑娘是要用我做藍本，比照著化出小初初的模樣麼？那可是有點難辦了，小初初可沒我俊俏，小肆姑娘妙筆生花，想要把我畫的難看一些，還是挺難的。」
劍傾寒清楚，再在葉初此刻的安全上言語，吃虧的需是自己。他口頭一轉，便將話題扯遠了。
「你啊，只配給我拿來練手。」小肆語氣輕鬆了一些，說道。
「哦？我這般的神仙男子走只能用來練習，小肆姑娘到底想要畫個什麼？」
「劍傾寒……」小肆的語氣變了一變，低聲說道。
「嗯？」
「你，有沒有見過我娘親？」
小肆的腦袋從畫板後探出，望著劍傾寒，低聲問道。
劍傾寒愣了一愣，面上浮現出一些笑意，低聲道：「你娘親啊……」
他笑了笑，望著小肆，笑容溫醇，言語溫柔：「你娘親啊，是一個很美很美，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女人。」
「我沒見過。」小肆委屈的說道。
一瞬間，她便紅了眼眶。
「我常聽人說，女兒都會和自己的娘親長的有點相似的。我想照著鏡子，然後看著我自己，把娘親畫出來。」
「我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但是，我應該和她長的相似吧。」
小肆紅著眼眶，言語中有些哽咽的聲音。
「你的娘親啊……」
劍傾寒仰起頭，望著從樹冠的縫隙中射下的一道道陽光，笑容溫醇。
「……總有一天，你會見到她的。」
他用細微到了極點的聲音，輕輕說道。
「不愧是我的師傅，果然很會玩。」
葉初看著自己週身的情形，無奈的搖頭道。
太玄冰煞煞脈，正在他面前數丈。煞氣緩緩轉動，如同一蓬火焰一般。
葉初，便是被那一道劍氣「請」到了此處的。
「我還說他為什麼能夠如此篤定，認定這道煞脈即便是在三年之後，依舊不會被人吸收一空。也是，來此凝煞而且能夠抵擋他一劍之威的，放眼整個天下又能有幾個。」
此時此刻，葉初心中已經清楚，外邊那十數具屍首到底是怎麼來的了。那些倒霉貨應該是在無意之間找到了這太玄冰煞的所在，想要前來此處凝煞，不過他們一個個運氣背到了家，在無意之中激發了劍傾寒藏於此地的一道劍氣，被取了性命。
至於那些屍首到底是一起來的，還是三年內一個個被斬殺在寒潭中的，葉初便不清楚了。
自己手持劍傾寒所賜的玉簡，便相當於拿到了一把鑰匙。玉簡同這劍氣之間取得感應，便能夠由劍氣引路，斬開寒潭底部的玄機，來到真正的煞脈所到之處。
「煞脈，聯通地底，小則如孔穴，大則如洞窟。煞氣溢出，便自然化形。天長日後，煞脈中常有通靈之物誕生，稱之為煞精。」
葉初心中默念著關於煞脈的常識，小心的探查著煞脈中的情形。
煞脈之中若是藏有一個煞精，那可就是個麻煩事了。這煞精生於煞脈之中，本身便已經奪得了煞脈的精華。留存下來的煞氣，便遠遠不如煞精所得到的煞脈精華純淨。
想要得到煞脈中的精華，凝結一流煞氣，首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斬殺了煞脈中的煞精。斬殺煞精之時，還不能讓它死在煞脈之外，唯有這樣，才能夠讓煞精死後的煞脈精華不至於消散，重新融入煞脈之中。
一番探查，葉初並沒有發現半點煞精的蹤跡，煞脈之中的煞氣十分充裕，而且精純無比，沒有半點被人吸收過的模樣。
這一道煞脈中的煞氣，已經遠遠超過葉初凝煞所需的煞氣，即便是他在此處將凝煞十重全部修煉完畢，這煞脈之中的太玄冰煞煞氣，也消耗不到一成。
葉初心中思忖一陣，手掌一翻，掌中便多出了一個玉牌，一口小銅鼎。
這兩樣法寶便是他從李原直二人身上得到的，品級都不高，算不上什麼一流法寶。葉初留著這兩樣法器，就是想摸索一下煉化法寶的門路。這兩樣法寶便是無端得到的，品級也不高，即便是被煉毀了，葉初也絕不心疼。
手一揚，玉牌銅鼎便落在煞脈邊上。法器之中陣法受到煞氣吸引，登時便運轉開來，開始一點點的吸收煞氣。這兩樣法寶之中的禁制殘損不全，即便全力吸收，也只不過吸收一星半點而已。
葉初將一切事物安排妥當，正要凝練煞氣入體，做下凝煞的第一步，此刻心中一動，感應到了鎮壓在寒潭頂上的，葬劍峰洞室的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