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白髮劍者 第一百零八章 以巧卸力的劍技 文 / 白衣十三
第一百零八章以巧卸力的劍技
凝煞九層，便已經是將要觸摸到凝煞境界巔峰的存在
雖然屍兵傀儡沒有那麼多的手段法術可以運用，但是其身在黃泉洞天內，黃泉洞天內的死哀之力正好可以為他提供加持之力。
沒有痛覺，不懼強敵，更佔有主場優勢的屍兵傀儡在黃泉洞天內，即便是碰到煉罡境界的修士，也都有一戰之力
而那洞室上一道光華，竟能夠將屍兵傀儡打的全無還手之力，遠遠的飛出，其中的力量自然不言而喻。
「難道是這洞室之中另有什麼玄機？」葉初制住因為受傷而暴怒的屍兵傀儡，探查著那洞室的氣息。
黃泉洞天之中，葉初已經可以摘下自己的眼罩，在黃泉洞天內行走。相比單一使用雪月諦命經上探查的感知手段，葉初的觀察力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那一擊轟飛屍兵傀儡的洞室將光芒斂起，一點光芒都不曾流露出來。葉初手中血飲黃泉在握，正準備應對突發*形，卻不見洞室生出什麼動作。
「主人主人」寒螭劍靈的聲音響起：「主人不必勞神，我已經探查清楚其中的動靜了。」
「說。」雖然寒螭劍靈如此言語，但是葉初心中依舊不敢大意。
「洞室中絕對沒有半點生機，也找不到任何神魂所在的跡象，主人不必擔憂。」寒螭劍靈言語清脆道。
「唔……」葉初聞言皺眉，心中沒了計較。
寒螭劍靈已經在荒山秘境中沉澱了千年之久，積蓄出來的神識要強過葉初許多，即便是同人對戰的經驗，也不是葉初可以比擬的。既然寒螭劍靈這麼說，那這洞室之中的情形，應該同他說的沒有多大的差別。
更何況在葉初的探查下，他也不曾從這洞室上找到任何破綻。那洞室只是平平靜靜的立在那裡，絲毫看不出來殘存著方才動手，擊飛屍兵傀儡的威勢痕跡。
若是洞室之中並無任何玄機，那又怎麼可能將屍兵傀儡擊飛？這件事情不管怎麼說，從道理上都是說不過去的。
「踏浪式」
葉初心中一陣琢磨，在沒有想到任何有用的答案之後，便向著那洞室揮劍
既然想不出來其中的原委，那便將其中的破綻逼出來
黃泉洞天是日後葉初安身立命的所在，葉初更要在葬劍峰中停留三年的光景。這被劃入黃泉洞天的洞室既然有這些蹊蹺，葉初便絕對不能置之不管。
將一切有可能存在的威脅，在其尚未發動之前便將之抹殺，才是葉初奉行的道理
轟
一劍揮出，黃泉洞天大漠之中，登時捲起一道風雪
葉初也是有心試探，一劍擊出之時，並未用上全力。
出劍同時，他已經將那洞室牢牢的鎖定
只要洞室再次生出變化，葉初有信心憑著自己的感知能力，將這洞室中的蹊蹺挖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咻咻咻咻咻
風雪捲向洞室，卻見那洞室周圍一道光華閃過，緊接著，虛空中便出現了數道劍痕，正攔在風雪攻勢之前
五道劍痕瞬間出現，擊中葉初的手段
砰砰砰砰砰
五道劍痕相撞風雪，登時便有無聲悶響響起。
悶響之後，葉初的攻勢便如同被打中七寸的巨蛇一般，在虛空中掙扎一陣，消散無蹤。
「好……好強」
葉初將一切情形盡收眼底，心中駭然莫名
此刻，讓他心中駭然的並非洞室中的變化，而是洞室發力，生出的五道劍痕。
葉初修習劍道，以手中長劍在虛空中斬出劍痕這種事情，葉初也是做得到的。生化劍痕不過是運劍的手段，加之體內的劍訣靈力的配合而已，真要做起來，葉初也能夠斬出個十七八道玩玩。
只不過這五道劍痕，卻只有胎動境界的攻擊力
五道只有胎動境界的劍痕，卻輕描淡寫的抵消了葉初的攻勢
葉初這一招本意本來是試探，因此便只運用了體內半數的力量，一擊之下，也有定竅境界的攻擊力。加之葉初體內冰火二氣運轉帶來的加持，一招踏浪式便已經是尋常定竅境界的頂峰實力。
他苦修劍道，劍訣也屬於上乘，就是這般的攻擊，卻被胎動境界實力的五道劍痕，輕描淡寫的化解去了
這五道劍痕生出之時，便沒有一點的猶豫，攻擊章法似乎全在心中，根本就用不著去考慮許多。葉初出招的同時便已經將洞室牢牢的鎖定，本想看出洞室中的蹊蹺，卻不曾想到洞室上只不過光芒一起，便就生出了五道劍痕的變化。葉初雖然全神貫注的去觀察，但卻找不到這行雲流水的一招的破綻蹊蹺。
生化光芒，然後化出五道劍痕，化解掉葉初的攻勢……
這一系列的動作，便都是在劍光火石之間完成
「嗯？」
兩方一番交手，葉初本等著那葬劍峰洞室展開反撲，心中已經做好了諸般的謀劃。但是等過了一刻鐘之後，那洞室依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反擊的意圖。
「終究不是可留之物」葉初心中定策，血飲黃泉一揚，他便合身向著洞室衝去
平波攔浪式
即便這洞室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敵意，葉初也不準備讓這個其中內有玄機的洞室，留在自己的安身立命的黃泉洞天中。
要麼，將這洞室中的蹊蹺轟開，讓它不能再作怪。要麼，就將這洞室整個轟碎，化作黃泉洞天中的靈氣養分。
葉初捲起冰雪，向著洞室撲去。血飲黃泉凝出燦然火光，同葉初身上冰雪威勢凝在一處，更將其中威勢增強
人未至，風雪火光已至
斬
平波攔浪式不重變化，劍勢便是平淡無奇的一斬而已，但是這一式，便是力量凝實，以力破巧。
任你千變萬化，任你機巧百出，我只一劍斬去
咻咻咻咻咻咻咻
七聲破風聲，七道劍痕瞬間出現在葉初身旁
一向脖頸，一向胸腹，兩道分襲雙肩，一道斬向葉初持劍的手腕，兩道分襲葉初雙膝。
剎那之間，葉初週身便已經被劍痕籠罩
避
手腕一揚，葉初身形一側，瞬間向著一旁掠出
轉
葉初身如游蛇，避開七道劍痕之後，並沒有一點點的停頓，立刻再向著洞室衝去
刺
血飲黃泉化斬為刺，週身力量凝成一處，在葉初的操縱下向著洞室刺去
咻咻咻咻咻
葉初週身，再度出現五道劍痕
劍痕瞬間形成，似乎本來便是存在於虛空之中
即便葉初探查仔細，卻也找不到劍痕從何生出
劍痕所向之處，便是葉初不能不避之處
劍痕生出之時，同葉初的身體便只相差寸許的距離。而攻向葉初的劍痕，便已經具備了定竅境界巔峰一擊的力量。
同這般招式硬抗，根本不是明智之舉
轉
再來
劍痕再次生出，攻向葉初不得不回護之處
再來再來
葉初身形速度全開，繞著那洞室不斷的轉騰挪動，不斷的發起攻擊
洞室周圍不斷的生出劍痕，在葉初尚未擊中洞室之前，便逼著葉初不得不化去本來看的攻勢
二者之間的爭鬥，便是如此循環往復。
任葉初招式百出，計謀百變，甚至用出了隱匿氣息的藏殺訣，卻也避不過瞬間生出的劍痕的威脅
「唔……」
劍傾寒一臉愜意的坐在鎖妖塔前，身旁擺放著一整套精緻的茶具。
在整個太素劍宗最為要緊的地方，劍傾寒一臉愜意的小口小口飲茶，時不時的發出一兩聲讚歎。
「劍傾寒，你夠了」
太元長老所在的洞室中，發出一聲厲喝。
劍傾寒本來是要在絕壁劍峰中面壁閉關三年，太元長老心中也清楚，按照劍傾寒的作風，他即便是真的前來絕壁劍峰中面壁閉關，也要時不時的從絕壁劍峰的洞室中出來溜躂一遭，放鬆一下心情。
但現在看來，劍傾寒哪裡像是來此閉關面壁，完完全全便是一副遊戲之態
至於絕壁劍峰的洞室，劍傾寒更是一步都不曾邁進去過
如此的情形，怎麼能讓太元長老心頭火起
「哎呀呀，太元長老不要動怒嘛。」
劍傾寒笑容可掬，手中舉杯，向著太元長老所在的洞室遙遙一舉，語調輕快的說道：「哎呀，太元長老何必動怒呢？莫不是這幾日裡搬運龍虎火不慎，激起了心中邪火？嘖嘖，那可是大大的不妙的，我這裡正好有一壺好茶，最能穩定心神，清除心中邪火的，太元長老要不要來上一杯？」
「你」
太元長老怒斥一聲，口中冷冷道：「劍傾寒，你來此處，需是來此面壁思過的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哪裡有一點面壁思過的模樣」
「面壁思過？有的有的。」
劍傾寒無辜的眨眨眼，然後指指正對面的絕壁劍峰，笑嘻嘻的說道：「你看，我這可不是在面壁麼？面的還是個大大大大壁呢。」
「休得多言，速入絕壁劍峰如若不然，日後刑堂便要同你白扯個清楚」
太元長老知道辯不過劍傾寒，當下裡也不在言語上同劍傾寒較量，口中喝道。
「沒辦法啊……」
劍傾寒「滋」的一口喝光了杯中茶水，皺眉攤手道：「誰讓我有那麼一個不爭氣的徒兒呢？本事低腦袋笨，現在又在葬劍峰那種鬼地方停著，我這個當師尊的，好歹也要照應一下不是？」
「我一入絕壁劍峰，太元長老你必然要封禁我所處的洞室。雖然麼，破開禁制不是那麼麻煩，但是為了同門和氣，這傷交情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至於刑堂？我已經來了絕壁劍峰，便已經是給了刑堂天大的臉面了。他們若要使有什麼說辭，只管來找我問話。」
「倒是太元長老你麼……」劍傾寒一番言語，似乎有點口渴。他提起茶壺，慢悠悠的倒茶，隨意的說道：「太元長老雖然在門中德高望重，但是不該太遠長老關心的事情，太元長老還是不要操這個心的好，若是哪一日裡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妙的很了。」
「劍傾寒」
太元長老咬牙切齒。
「想在手底下見個真章還是怎麼的？」
劍傾寒一聲冷笑，依舊懶散問道。
「太元長老，劍師弟。」
蒼冥見二人爭執不下，只好開口說話，做一次和事老了。
他瞭解自己這個師弟的脾氣，若是真的把他激怒了，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只將自己心中想要做的事情一一做出來，旁人怎麼看他，怎麼說他，造成什麼後果，他都是一點不在乎的。
「劍師弟，在此處，還是莫做些遊戲了。太元長老讓你面壁閉關，也是一番好意。你不喜洞室之中枯燥，便就留在洞室之外吧。」
「是。」
劍傾寒跳將起來，向著蒼冥所在之處恭恭敬敬的拱手道。
「哼」
太元長老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好小子啊……」
等到一切都歸於平淡之後，劍傾寒眉頭一挑，口中低聲說道：「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竟然在一開始便激發了心眼之劍的洞室，嘖嘖……」
劍傾寒搖頭嘀咕了幾句言語，便又開始陶醉在自己眼光高明、認人準確之中了。
至於葉初的安危，劍傾寒心中一點都不曾擔心。
那些被他送入黃泉洞天中的洞室，都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其中的諸般變化他心中一清二楚。
更何況，他還在那些洞室中隱藏了一道自己的神念，用來觀察葉初的境況。
黃泉洞天屬於葉初，饒是劍傾寒手段高超，卻也無法得知葉初的黃泉洞天內的情形。不過一個念頭附在黃泉洞天中的洞室中，他便能夠注意到葉初在黃泉洞天內的情形。
說到底也是自己的徒弟，若是自己不上點心，還有誰來照應著？
也正是因為要隨時注意葉初的動態，所以劍傾寒才不曾進入絕壁劍峰中，免得被太元長老封禁了洞室，阻斷他的神識探知。
至於刑堂？
同自己的弟子相比，刑堂算是什麼？
正如劍傾寒所說的一樣，自己肯進入絕壁劍峰，便已經是給了刑堂天大的面子了。若是刑堂不知道好歹，非要強壓劍傾寒一頭，劍傾寒絕不介意給他們一個答案。
一個，劍傾寒自己的答案。
「**……」
葉初站在那洞室十丈之外，雙眼緊盯著那洞室，口中低聲罵道。
十丈
洞室之前十丈，便是葉初無法突入的範圍
整整三個時辰，葉初便全都用來同這洞室較量。不管他身形轉折多快，不管他手段多麼的詭異，這洞室便能夠在十丈之內，準確的生化出劍痕，同葉初戰在一起。
三個時辰，葉初沒有一招，能夠觸碰到洞室的本體
寥寥幾道劍痕，便已經輕描淡寫的將葉初所有的攻勢抵消
制肘
今日裡，葉初算是真真切切的明白了，什麼叫做制肘
「喝……」
燥怒中的葉初深吸了一口氣，調動體內雪月諦命經冰寒真氣，在竅穴中運轉了一遭。
冰寒真氣一陣運轉，葉初身上燥怒之意登時消失。
雙眼一閉一睜，葉初面上重新現出冷靜之態。
三足金烏真火以及雪月諦命經冰寒真氣，在他體內各佔了一部分，葉初的性子，便在運用體內真氣時會發生一點變化。
冷如冰，烈如火。
「主人轟爆它轟爆它」
寒螭劍靈心頭憤恨，大叫道：「主人想個主意，將這一塊臭石頭轟爆了轟的連一點渣渣都不能剩下」
寒螭劍靈在不同的人的手中，用無數人爭鬥過，但是今日的情形，便是寒螭劍靈所經歷過的最為憋屈的一次。
束手束腳，根本無法同那一塊臭石頭面對面的硬碰硬
否則，憑著自己的靈器之力，只怕早就將這洞室轟了個稀巴爛
越是這麼想，寒螭劍靈心中的憤怒之意便是越強。他化身寒螭，在血飲黃泉上快速的遊走，用來發洩自己心中憤怒。
「稍安勿躁，我在想。」
葉初安撫了躁動中的寒螭劍靈，心中不斷的思索。
看似平淡無奇的洞室，在每一次遭受攻擊之時，便會在虛空中化出劍痕來，攻擊敵人不得不救之處，讓葉初不得不自己半途停下攻擊，轉化攻擊方向。
然後，便是再一次的將上面的情形重演。
也幸虧葉初體內冰火雙氣同一般的真氣不同，即便是突然收招，體內的真氣也能夠自行克化，不至於讓突然動盪起來的真氣，損害葉初自身。
即便是葉初遠遠的站著，操縱著真氣劍訣轟炸洞室，那些劍痕也能瞬間出現，然後攻擊劍訣形成的攻勢中，尋常對戰中根本無法利用的一點破綻，將葉初的手段化為無形。
正如打蛇打七寸一般，洞室中生出的劍痕，便將葉初的手段中的七寸狠狠擊打，讓這手段沒有任何作用。
若是其他人同這石室放對，只要他的招數中存在破綻，並且那破綻能夠被劍痕找到，不管那手段到底怎麼強橫，也要被劍痕化去。
機巧。
劍痕所行的劍道，便是將機巧推行到了巔峰之後的，以超出對手無數的機巧獲勝的劍道。
以巧化力，便是這劍道的中心。
想要破去這種劍道，或許非要有一個，修行以力破巧的劍道到了極致的人物，才能夠憑藉著完全性的碾壓性的力量，將洞室活生生的車翻。
以力破巧的手段，葉初現在根本不具備，他所能用的，便是用同樣的機巧，來同的劍痕所行的機巧劍道相對拼。
「以巧破巧……以巧破巧……」
葉初心中再沒了別的想法，口中將這句話翻來覆去的念叨，心中念頭電轉，只想找到以巧破巧的方法。
先前葉初同這洞室拚鬥，便是想要將這個不受自己控制，自己不知道它是否有敵意的洞室，在其中或許包含的危險爆發之前抹殺掉，免得日後煩心。
但在經歷了三個時辰的拚鬥之後，葉初便已經將這個洞室，當做了自己的試劍石。
長劍鋒從磨礪來
今日裡遇到這麼一個上佳的練劍對象，葉初怎麼能夠放過。
他要在這洞室的身上，將自己的劍技好好的磨礪一番
「有了」
心中念頭一動，葉初便已經有了答案
「劍痕每每出現，都是後發先至。我先手攻擊，便先一步露出了破綻。劍痕循著我的破綻出現，當然可以一擊奏效。」
「想要將這劍痕的攻勢破開，便只能……讓他先手攻擊」
葉初心思電轉，心中已經拿定了主意
任何手段，任何劍訣，都要有運訣、蓄力、出招這個流程，將這個流程走完之後，才能夠施展出自己的手段，化生出來攻擊對手。
劍痕瞬間化出，卻也逃不過這個最為基本的規則的約束
先前葉初察覺不到其中的破綻，並不能說明這劍痕本身，沒有破綻可言
他相信，只要自己去找，便一定可以找的到
本已摘下的眼罩，被葉初重新戴上。
眼前，頓時變成了黑暗的世界。
「眼可惑心，我便封閉眼識，同你好好的較量一番。」
低聲言語中，葉初手提血飲黃泉，抬步向著洞室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洞室的十丈領域，已經被葉初一步踏入
咻咻咻
三道破空聲響起，劍痕再度出現。
葉初封閉眼識，尋常情形他看不到，但是雪月諦命經賦予他的感應之力，卻能夠讓他將身週一切情形勾勒的清清楚楚。
感知靈力波動，葉初的這一雙「暗眼」便要勝過肉眼數倍。
錯步，斜身。
劍痕將至之時，葉初面色冷靜，腳下輕輕一動，身形一側，便已經斜斜側開。
咻
葉初身形不曾停住，另一道劍痕便已經生出。
若是他將這躲避動作做完，他的胸口便要正正的被這一道劍痕擊中。
動。
葉初不曾猶豫，腳下一用力，便已經倒飛出去丈許。
身形倒飛之間，葉初便已經察覺到，背後數道劍痕已經生出。
若是後退動作不止，葉初便如同自行撲上劍痕一般。
「嗯」
葉初身形一沉，雙腳踏地。
踏地，擰腰，轉臂
再動
葉初藉著踏地之力，再次避開背後劍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