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273章 地宮(2) 文 / 中土
第273章地宮（2）
九頭水虎並不越界，只對進入積水區域的騎士及其隨從下手.
這種情況下，主要還得看騎士，尤其是後方，三十多米外就是整裝待發的3支戰鬥隊，不論是騎士的副手射擊，又或戰鬥隊射擊，都勢必有傷到自己人的危險，所以各個其實的掌旗、馬僕，很明智的紛紛對前方的目標開火。
空間相對狹小，目標距離又近，詹姆斯對要害射擊還是很有把握的。不過他很快就發現情況沒那麼簡單，他的命中率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命中並不代表有意義，他眼睜睜看到mk16改射出的高速鋼芯彈，在水虎半透明的身體中劃出水線，透體而過！
這情況不免讓詹姆斯有些慌神，畢竟他的武力，主要仰仗的就是手中的這把槍，當這武器不能給對手造成傷害，他真不知道該怎樣辦才好了。
這時，水虎已經躥撲了過來，那血盆大口，那閃爍著寒光的利爪和尖牙，真的不能再真了，詹姆斯絲毫不懷疑被這大貓撲在地上，撕扯、啃咬的致命性，畢竟傷病營裡有的是活生生的例子。
在這一刻，作為普通人，詹姆斯已經來不及做太多的思考，更不可能有多麼複雜的動作反應，只能是舉起盾牌抵擋在身前，他甚至已經做好了連人帶盾被水虎的這一撲摁倒在積水中的準備。
砰！就在左近，一聲槍響。這槍聲詹姆斯並不陌生，是沙鷹。沙鷹是戰士們的標配，普通的手槍已經因為威力不足以對大多數怪物造成傷害而成了平民們的選擇，像天眼會這樣的組織，沙鷹那是手槍中的底線配置。更高級的便是m500，又或各種改裝手槍，以及尚未在現代的軍火市場中出現過的新槍械。
嘩啦！詹姆斯感覺像是被一波一人多高的海浪拍砸中了一般，砸擊的力道不算小，而且水花四濺，但是水虎沒了。
是季良，關鍵時刻是季良幫他解了圍。
「你得瞄準這些傢伙的心臟，一顆在身體裡亂飄亂動的半發光水球。」季良指出了水虎的要害，說著一挺盾，崩！一根拇指粗細的青銅箭與他手中的盾牌猛烈相撞，箭尖碎裂，然後落入水中。
入水之後，箭桿上的古拙花紋開始發亮，然後整根箭以極快的速度消融了。
聽了季良的解釋，詹姆斯心中慌亂稍定，心說有弱點就好，怕的就是無處下手。不過很快詹姆斯就發現，他個高興的有些早了，水虎行動迅猛，動作靈活，而且靈魂球在身體裡不斷移動，且又是半透明的，這裡雖然有照明彈照明，可光亮畢竟比不得地表白晝，光是緊盯靈魂球的位置都無比費力，更別說瞄準開槍了。可以說，要想命中水虎的要害，多半要靠臉看運氣。
發現類似問題的其實不光是詹姆斯，其他3個這次新補充進來的騎士侍從都有類似的惆悵，而像阿肯這類老鳥相對反倒是淡定一些，他們都是以防護為主，能出手就出手，不能出手絕不勉強，並且絲毫不覺得丟人，以為這些殺不死的的怪物，本就不是他們所能對付的。
「go！go！」騎士們對水虎的撲殺、箭矢的襲擾已經司空見慣，一邊東擋西殺，一邊相互應援，帶著隨從向前推進。與隨從們拿水虎沒什麼好辦法正好相反，水虎對上騎士們，力有不逮的是水虎，5名騎士都身著類似星塵公司開發的納米作戰服那樣的極有科幻風的甲冑，但留意一下細節就會發現，這甲冑並非是制式的，至少在款式方面，各有不同，而且也不單純是為了個性和審美，像安德莉亞，她的甲冑就相對輕薄許多，能夠清晰的分辨出重點防護部位和普通防護部位的區別，看起來就像是穿著貼身的細紋鎖甲和板甲裡外兩套件，但實際是一體的。
不管騎士們穿著那種樣式的甲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其防禦力是水虎無法破防的，也就是說水虎除了給騎士製造些麻煩，幾乎沒有傷到騎士的可能。而它們的速度、力量，在騎士面前也沒有任何優勢。
正因為有著這樣的情況，騎士們這時頗有些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味道，但凡撲上來的水虎，最多兩三下，就會被幹掉。
然而，騎士們不會為此而感到任何欣喜，因為像那些沉入水中就溶解的箭矢一樣，水虎是殺不完的，隨著他們的推進，不斷有新的泉湧般的水突、隨機的出現在原本只是薄布積水的地板上，然後一頭水虎被殺死，另一頭水虎就會自水中撲起，繼續進攻，永不停歇。
詹姆斯很快發現了其中的聯繫，頓覺心中拔涼拔涼的，心說對普通人來說，這也***太悲催的了，近乎無敵，且永遠殺不完，難道就要在這種又是箭雨、又是怪物糾纏的情形下破解機關？
沒過多久，詹姆斯發現他想錯了，不是太悲觀，而是太樂觀。水虎＋箭矢，這才哪到哪？戰俑還沒登場呢。
秦陵兵馬俑世界聞名，在這陵墓中，同樣也有兵馬俑。只不過不同於大多數人所熟知的兵馬俑，這些俑體表刻滿了文字，這文字並非人們所熟悉的任何一種，它們更像是瑪雅文明使用的那種象形文字，每一個看起來都極為複雜，甚至可以說是一副完整的圖話。
如今，這些文字明滅著白色光芒的戰俑，從通道兩側洞開的門中走出來，匯流般合在一起，挺戈持鈹，步列整齊的迎面挺近而來。
噠噠噠！轟轟！掌旗和馬僕們火力全開，又是突擊步槍掃，又是拿手雷炸。
效果還是不錯的，被射中、又或被炸到的戰俑如同玻璃體般，碎渣飛濺，肢殘體碎。但是，這軍列推進看似死板，實則頗為靈活，戰俑斷肢又或被損毀到一定程度後，就會像汽車的擋風玻璃那樣，碎成無數小塊，然後散落消失在2寸厚的積水中，而後面的戰俑會迅速頂上，填補位置。不停的死，不停的頂，使得呈現在人們面前的，始終是整齊推進的戰列。
詹姆斯已經想要呻吟了，心說不帶這麼玩人的，這裡需要的不是什麼突擊步槍、騎士，而是金屬風暴，航母上安裝的那種。
「殺！」騎士們渾身亮起戰能光芒，喊喝著迎上，看起來一個個都像美漫超人，不得不說，在騎士們包含能量的攻擊下，戰俑兵陣確實潰不成軍，就像凡人遇上天神，騎士們含有戰能的武器揮舞之間，那是連兵器帶戰俑一齊切割的痛宰場面，就連半法術半戰技的安德莉亞，手中的矛杖也能一捅一串兒。
季良看的很不高興，心說：「要不是徐福很多方面不得要領，搞的似是而非，你們想靠耗能極低的附能武器就像打敗秦軍戰俑陣，門兒都沒有！不行，我得加點料，不然你們這些洋鬼子還以為我們祖先是土雞瓦狗，只會造陶罐讓你們砸！」
想到這裡，季良狀似跟隨安德莉亞忘我拚殺，手中沙鷹頻頻開槍，每一顆子彈都能貫穿一條直線上2-3名戰俑的腦袋，更重要的是，季良很好的掩護了安德莉亞，使她可以全力廝殺，但凡有對她不利的，季良都先一步搞定，不知不覺間，安德莉亞的左翼成了全線推進最靠前的鋒頭。
可惜好景不長，似乎由於季良戰鬥的太過投入忘我，忽略了來自側壁的危險，在躲避一名戰俑的攻擊時，側身往牆壁上一靠，結果那裡是個翻板，直接將季良轉到了牆後。
「翔！」詹姆斯大叫著想要拉滿臉是錯愕的季良一把，可惜還是晚了半步。
「該死！」安德莉亞則只來得及看到季良消失於牆後的一抹身影。嘴裡忍不住咕噥了一句。她還說這個日本人挺得力，有其在讓她感覺壓力大減，沒想到運氣這麼差，靠下牆都能正好遇上翻板。
「瑞克，頂上！」一直留意著前邊戰況的約瑟夫下達了命令。
曾經和季良一起奉命在地表營地留守的瑞克大聲應了一聲是，然後拎著塔盾衝了上去，路上，兩頭想要傷害瑞克的水虎都被他成功的用盾牌擋下了攻擊。
戰鬥死亡或失蹤再正常不過，有些人雖然為季良的霉運感到惋惜，但也僅是念頭一閃而逝。
再說季良，虛寒鼎是水系的極致能量所化，季良因此在冰雪、水域都有極高的環境加成，所以他很容易的便感應到了牆側翻板的存在。這個翻板之後的佈局也沒什麼深奧的，斜滑道加矛坑，對付一般人還行，對付季良，就算他真是猝不及防著了道被轉進來，也不會被這種小陷阱所難。
事實上，季良已經踩著盾牌衝浪般落了底，金鐵交擊聲響起，火星迸裂，矛坑中的槍矛大多數被衝撞之力壓倒了。
彷彿是一氣呵成，季良剛一探底，雙手一揚，閃爍著前所未有冰藍光亮的十方絲便飛向不同的方向。
作為一款共同異常強大的法器，現在的十方絲就是探感器，它的鋒利無匹可以讓它輕易穿透土層，它的微振動可以讓它像蚯蚓那般在土中游弋，卻又高效超過150倍，它的能量擴散可以讓周圍的水分以及冰寒能量都成為信息提供點，形成彷彿聲納般的能量回饋系統，而長度，只要季良願意，目前探出100米不成問題。
很快，季良便找到了他想要的，意念動處，十方絲一抽，然後在他身前形成一個尖端錐針合一，如同撲克牌中紅桃一般形成的絲錐，隨著後端絲線的擰動，這絲錐便成了閃動著冰藍色光芒的大鑽頭照著季良需要的方向，狂速擰轉突進。
待到整個可控絲線都凝成了一股，季良開始從末梢進行反向擰轉，這下轉速比先前還要高，短短的十多分鐘，20餘米的通道被打通了。
季良出現的地方是通道兩側的地廳地室中的一間。還是老方法，十方絲釋放，他需要不是這些表面的擺設和場所，而是進入到背後的的運轉體系。
這次花費的時間要長一些，20多分鐘，季良找到了他想要找的。地宮因為天眼會的強行破壞已經陷入了一種封殺一切生命的死循環，季良為了達到目的，也不在乎多破壞一些，所以這次他不再像**橋那時小心翼翼的對待機關，而是以力破巧，比如面對一扇他需要打開的密門，他選擇直接切斷機關關聯，整扇門都切割下來，扔到一旁，他有十方絲，還能夠用冰凝之法創造出他需要的任何簡單工具，他有《隱絕封鎮》隱藏氣息，他還能通過冰甲水盾來讓自己成為一團水、一塊兵，就算有水虎、戰俑，也根本拿他沒有一點辦法，可以說，在進入水淵之前，他可以橫著走。
當季良以一種蠻橫的、直指核心的方式像地宮中樞行進的時候，天眼會的探險隊已經在五騎士的帶領下、將這一區域的戰俑清剿的差不多了，戰俑不同於水虎，就目前看來，它們雖然數量極重，但屬於不可再生的死物，每個區域就那些，滅掉也就沒有了。而在黑暗中射箭的箭俑卻是有些不同，它們數量不多，卻是很難抓住，即使花費氣力搞死，也能再生，天眼會至今尚未搞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差別。
以十方絲探路，季良層層深入，很快抵達了地宮的中樞區域。整個地宮的結構像是倒金字塔，侵入者繞的都是外圈，主要的核心體系就在中心線，呈樹狀，主幹，以及擴散向周邊的分叉，整個體系非常的複雜，就像是一台超級電路板一般。而季良扮演的就是那道直接擊穿cpu所在核心區域的電流。
嘶！靠著一根絲的懸吊，季良自穹頂所開的洞孔進入制御之廳。
這裡就有些真正的宮殿味道了，照明的是一種鼎一般的敦厚火盆，它也是三足，也有鉺，但它的整體形狀是一個去尖的錐形，上邊不收口、而是敞口，火是金黃色的，而且燃料都搞的很細緻，以至於那火的形狀直到現在都是圓蓬蓬的，彷彿是一骨朵菜花。
季良之所以一進入便留意到了這裡擺放的九個火盆，是因為他赫然發現，這火盆竟然是一種重要的能源供給，因為它的能量波動與週遭的制御系統關聯極為緊密。
「相生相剋，陰陽五行！」季良知道，這是很純粹的祖先發明，上個能量紀元並沒有這一套，當時昊人的體系是四大原力、衍化五小力，合九鼎。而陰陽五行可以說是在拾荒度日（相對於能量存在的稀薄程度）的情況下發明的變通之法。
陰陽，這是循環總綱，是古漢人中的傑出之士窺得天道循環而生成的定理，日夜交替是陰陽，能量紀元、非能量紀元也未嘗不能看做陰陽，宇宙萬物，陰為能量，陽為物質，這也是陰陽，兩者的關係，兩者的轉換，都在這陰陽二字的闡述之內。
五行，是在陰陽的基礎上誕生的更細密的循環。實際上，它的出現就是古漢人為了解決能量匱乏而想出的變通之法，這法的總綱是：借助天道循環至理，建立另一個微縮的、自容自洽的、且適用於當下的循環體系。
不得不說，古漢人真的是相當牛掰，硬是靠著『撿拾垃圾』、逆推挖掘，試圖建立另外一個新的能量紀元，無奈這是逆天道大勢之舉，任你人傑，地卻不靈，缺乏環境土壤，隨著家國的數次興亡，最終還是泯滅於順應天道、迅速崛起的科技大潮中了。
「嗯？」季良的目光被一副骷髏所吸引，他以十方絲當腿，在穹頂邁步，以帶動吊在下邊的他的行動。之所以不落地，是因為這裡的地面是設了禁制的，就像是
中的中情局的那個資料室，只要有物體一觸地，禁制就會別啟動，季良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但最好還是別搞這種額外動作。
季良移動到骷髏附近，較近距離觀察，發現這位是被鴆殺，而令季良真正感興趣的是這位手中握著的一個符牌。
「冥土江山符！這就是總控開關的鑰匙啊！」季良心中高興，感覺這趟真是來對了，他之前是沒想到這物件也會以這樣的形式被埋葬在此地的，這東西應該是在皇帝的手中。
不過接下來，更令季良高興的事發生了，他竟然感覺到了靈魂能量的波動，就在這冥土江山之內。
「真有你的，自封兩千多年，竟還有出頭之日，這是你的幸運，也是我的！」
有了這個古魂，和冥土江山符，季良反倒不急著亂動手腳強化地宮的防禦體繫了。畢竟他所精通的最多也就是能的那個部分，巧的那個部分他是不懂的，而這個古魂，說不定對這裡的機關、甚至陰陽五行的設置都頗為熟悉，有其助力，應該可以更好的達成他的目的，不必急於一時。
十多分鐘後。
天眼會的探險隊這時已經用能量轟擊強行破壞了這一段區域的關鍵禁制，霧氣開始消散、嚴重滲水狀況迅速緩解，地面積水也漸漸消減了下去。
隨後，能量清洗隊上前，這些人背著形狀古怪的能量筒，手中端著好像是火焰噴射器般的發射裝置，只不過噴出的不是火焰，而是像滅火干粉般的東西，這是特殊調配的能量粉塵，作用就像是高濃度靜電放射器，能夠像幹掉電路板那樣消除較表面的能量效果，是天眼會的重要武器，他們敢於挖掘傳奇古墓，就是因為有這類東西對付含能物件，神馬魔文、符文、咒言，噴一噴，干擾了其能量運作，自然就不靈光了。
只不過這套萬試萬靈的手段，來東方這片神奇的土地上卻顯得不太好使了，天眼會的人不太清楚這是因為作為替代品，陰陽五行的效力隨也算是能量體系的，卻與正宗的能量有所不同，其差別就像汽車可以燒油，也可以燒瓦斯氣。
當然，不管怎麼樣，哪怕就是能稍微起些作用，也是好的，所以探險隊還是按章程辦事，該做的程序一樣不落。
就是在這一過程中，一名清洗隊員隱約聽到了牆壁後傳來聲響，最後經確認，裡應外合，破壞了翻版牆，季良重新出現在人們面前。
「哈，翔，你可真是命大。」詹姆斯發自內心的替季良高興，瑞克不在這裡，因為他已經成為傷員，被抬了下去。
季良笑著指了指身上被腐蝕的千瘡百孔的防雨外衣和作戰服，豎起了大拇指，那意思，沒這東西，我現在已經是一堆爛肉了。
戰役階段性結尾，總指揮巴奈特跑出來說了幾句場面話，只不過就連那些四肢發達的人，都能感覺出其那份強顏歡笑來。
巴奈特的確不開心，儘管這次戰鬥沒有死一個人，可他寧願那受傷的6名士兵都是死人。傷病營越來越龐大，因為洞口的特殊力場的封堵根本無法轉移出去，空間門在這個區域也因受不間斷的強力能量干擾無法開啟，更令人鬱悶的是進度緩慢，總部剛才還發來責問電，詢問為什麼其他古墓的挖掘都進展順利，這邊卻是損兵折將，遲遲沒有結果？
巴奈特很想說：「因為你們保證肯定好用的草你大爺的能量武器都他媽治標不治本，使得這裡的怪物死不徹底，這能怪我麼？」不過，實際上，他只能忍氣吞聲，把情況如實匯報，然後說：「歡迎特派專員，需求業務指導……」
季良還不知道天眼會中更牛逼的人物就要蒞臨了，他現在正沉浸在喜悅中，因為就在剛才，他已經喚醒了冥土江山符中那陷入長眠中的古魂。並且進行了一些簡單的交流，他現在需要為其挑選一個差不多點的軀體，然後就可以專心致志的坑害天眼會的人了。
傷病營這邊倒也不禁止探望，所以季良在第二天上午，假借探望受傷的瑞克，跑來了這邊。
對季良而言，想要悄無聲息的弄死一個傷員實在不是難事，十方絲就是很好的索命力氣，一根十方絲，像毒蛇般鑽入某個單人帳篷，然後直接疏導能量，轟擊其大腦，呈分散狀態密佈於腦組織的靈魂能量被突入起來的力量轟出了軀殼。這就是所謂的靈魂離竅。本來，軀體和靈魂之間自有聯繫，一般像這種情況還是有機會回歸的，只不過心神會受損，難免恍惚一段時日，但季良用十方絲疏導能量、強行封閉受害者腦域，之間將其魂魄拒之門外，然後空中游離的能量迅速侵蝕，該靈魂很快消散，回歸自然了。
「腦死亡！」有著生命監測器綁定系統，讓隨隊的醫生可以第一時間知曉病患的生死瀕危，不過等他感到，季良已經搞定一切，這醫生也只能是宣佈下其死亡情況了事。
活著都不怎麼受重視，又何況是死後？裹屍袋裡一裝，擺放一邊集體處理，探險隊對每一個陣亡者，都是這麼幹的。可以說，專門運燃料進來焚燒火化，都有些浪費材料，如果不是礙於活著的人的留意和關注，怕是早就隨便丟棄了，因為最初的合約中就寫的明白，簽約者的性命，自簽約之後，就屬於公司財產了。
對於季良來說，偷屍並不是件困難的事，他當初能把維多利亞直接製成木乃伊裝箱冷藏，手中盛器、以及需要的手段法門，自是不缺，而且他只需要輕鬆自若的溜躂一圈兒，屍體就到手了，誰都不會去關注，那累放的屍體中的一具丟了。
探險隊喜歡夜間行動，這是因為他們當初從地球的另一端抵達這裡時，沒有倒過時差，便直接下來了，而到了地宮中後，也沒有白天晚上之分，索性就按照他們的習慣一直延續了下來，後到的兵團戰士雖然倒過時差了，可人微言輕，上邊的人是以騎士為基準的，不太會考慮他們的感受。
正是這一作息習慣，是的季良下午有了溜號的機會，他藉著去某個被開闢成臨時廁所的廳室方便的機會，直接開啟暗門溜了。
十多分鐘後，在一個狹小的墓室中，姜虛睜開了眼睛，並很快辨認出了週遭的環境。
姜虛起身想叩謝季良的再造之恩，不過他發現對身體的控制還很不盡人意，而且這身體腿上也有傷。
季良還是以心靈感應跟姜虛交流，雖然這樣比較消耗精神力，但卻是省力很多，因為姜虛現在還不太適合說話，而其古時語言，對季良來手恐怕也是俚語般難以聽懂。
姜虛還無法主動跟季良用心靈感應交流，不光是技巧問題，還存在靈魂能量的凝純度問題，季良也是有了潮螺，精神力達到偽二級水平，才勉強可以使用的。姜虛雖然無法說，但可以『寫』，這個方法是季良教他的，只需集中精神，努力去想想要說的話，就ok了。
人類的思維有深淺之分，經過一定的訓練，善用淺思維而隱藏深思維，便是避免被精神窺探、或催眠術等精神類法門偵測或傷害的主要方法。姜虛可以將靈魂依附於冥土江山符中沉眠，生前自然是有過這一類魂力修煉的，所以『寫』並不困難。
儘管心靈感應的交流方式很迅速，並且也沒有會錯意之類的麻煩，但季良還是很趕時間，所以單刀直入，直接先問了幾個他關心的問題，比如說：你是誰？你與這地宮有什麼關係，等等。
在姜虛看來，季良可以借屍還魂，而且用術頗為神奇，便估測季良至少是跟他的老師徐福一個級別的練氣士。受君君臣臣、上下有別等古代思想影響，姜虛對於眼前這位對他有著再造恩德的年輕強者，還是比較恭敬的，於是如實答覆了季良的提問。
季良聽完之後，滿意的笑了，誘惑道：「姜虛，長生或許還做不到，但我卻能讓你不死不滅，並且獲得你師徐福一直追求的仙道之術，不知你願不願意追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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