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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272章 地宮(1) 文 / 中土

    第272章地宮(1)

    增援抵達,自然是有接應的,像現在帶路的,就是曾經的7兵團的戰士,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黑眼圈、無血色、疲憊、憔悴,無一例外.{《》.}

    作為嚮導,帶路者惟一、也是反覆叮嚀的就是:什麼都不要碰,不管看到的是一塊寶石、又或一片瓦片。

    然而,這次增援的人中,意識上有所欠缺者還是很有幾個,一名6兵團的士兵行進時,看到路旁不遠處有一柱形石台上擺著一樽造型古意盎然、在能量燈下顯得玉潤光亮的石虎,大咧咧的出列去摸取。

    砰!一聲槍響。讓好些行進的陸戰隊員都都條件反射的端槍四下警戒。很快,開槍的人找到了,因為對方根本沒有打算掩飾,沙鷹的槍口還能看到絲縷的槍煙。

    卡啦!6兵團好幾名戰士對準了開槍之人。

    增援隊伍的最高長官德裡克陰沉著臉、目光銳利的盯著這名7兵團的戰士,「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7兵團的戰士一臉坦然,也不能這麼說,應該說一臉麻木,看那意思,就是真給他當頭來一槍,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了不起。

    「sir,我們一再提醒過,什麼都不要碰!」這7兵團的戰士指了指石虎,「我們a隊增援時,因為讓它離開位置1分鐘,死了7個,傷了5個。」

    德裡克嘴撇成一個向下的弧度,中氣十足的猛聲喊:「戰士們,這裡不是超市或自選商場,我現在授權,如果有人試圖伸爪子去碰沿途的任何東西,周圍的人發現可以立即將其擊斃!」

    鬧了這麼一出,戰士們總算是都上心了,不但規規矩矩走路,連警惕性也提高了好多,不再因這通道是開闢過的、且一路有能量燈照明而生出輕視之心。

    季良經過那石虎時,心中不禁微微一動,這石虎的確是鎮壓機關鍵的物件,只不過這裡放的不應該是這一件,所以暗中機關還是在運轉著,而且,這處放錯,便意味著至少還有一處是錯誤的。華夏古時的機關最講究環環相扣,一個小小的鎮石,不同的造型,便代表不同的含義,擺放位置的說法非常複雜,主要涉及了《易》學。

    《易經》有三部,依出現時間排序,分別是《連山》、《歸藏》、《周易》,季良鑽研的符文一系,便是脫胎於此。因為是對應時代的產物,所以三著各有優劣。季良推斷,徐福作為古代方士中有所成的大家,定然看清了興衰交替的大勢,所以必然是在這三部著作中各取精華脈絡,為己所用,也就是說,從某個角度講,由很多個平行世界的季良整理出的《符文學》理論知識,應該是比較契合徐福設陣造局時的知識依據的。

    當然,藉著重新復甦的太古遺族(天衍族等)所擁有的能量文明的知識,季良所掌握的《符文學》說是曠古爍今也不為過,而徐福的理論知識獲取根源《易經》三著本身就有問題,所以徐福在營建秦陵藍圖時,必然有不少錯漏。

    事實上,根據從緹那裡獲取的信息顯示,十幾個破開秦陵的季良,也正是抓住這類錯漏才成功的,否則一個真正完整的超復合禁製法陣運轉起來,想要破解,所需的先決條件不是一般的多,不能滿足而強行破解,就會出現『你敢玩邪的,我就敢自毀給你看』的鬱悶情況。

    如果只是單純的因為徐福的『不正統』,導致某些機關禁制的佈置被季良估錯,季良還是能夠較輕易的解決問題的。可現在的情況是,天眼會把一切都搞的亂糟糟的,以至於季良都無從下手。

    得虧這才是外部,如果到了水淵中還這麼亂來,那季良也可以掉頭走了,再有本事的鎖匠,也沒辦法僅拿著開鎖小工具去應對一個鎖被徹底毀掉的保險庫。

    封土堆下的這地宮佔地也就5個國際足球場那麼大,但由於其整體是一個倒置的四角金字塔形狀,且層次分明,所以這麼一圈圈繞下來,路途真就不短。

    戰士中的細心者,很快發現了一個規律,每一層,都有兩個口,東口、西口,但西口卻被視作擺設,人們都是從東口下到新一層,然後繞差不多一圈,最後再由東口到下一層。

    很多人為此納悶,心說東口就東口吧,為什麼不能直下?明明入口就在那裡,為什麼要繞這一圈?還有,西口是幹嘛的?看起來也是通上通下的,甚至還能看到上一層或下一層的能量燈燈光,咋就不能走呢?

    這些問題,都是到達目前的宿營地後,才獲得解答的。

    問題一,天眼會的人發現,就像深度潛水需要解壓,自秦陵深層到淺層需要適應,而適應的最短正好是以正常步行速度繞通道一周。當然,是以古代中國人步距為基準。只不過這裡比較變態的是,無論上下,都要繞,以適應新一層的環境,不繞的,輕則器官衰竭,需要緊急治療及回復,重的直接就掛了。

    問題二,東進西出,要下,就得走東面,要上,就要走西邊,搞錯了,會死。

    戰士們這個鬱悶啊,心說這都他娘的什麼破地方和破規矩!萬一大堆的不可力敵的墓穴傀儡在追殺呢?萬一墓穴要崩塌呢?那兒都生死一發了,這裡還得沉住氣慢慢悠悠的走,敢不敢更苦逼點兒?

    目前的宿營地在第五層。因為是倒金字塔形狀,所以越是向下周長越短,這第五層的周長只比第一層的一半略長一些,,如今的進度已經開闢了三分之二。

    離著還遠,人們便聞到了血腥味以及消毒液的氣味,等到了地頭,感覺就像是到了戰爭時期的野戰醫院,傷病號非常多,警戒隔離線的這邊,全是傷病營房,比另一邊大一倍有餘。

    攻略秦陵的天眼會行動指揮官顯然不想讓新來的戰士們被傷病營瀰漫的頹喪悲苦氣氛所影響,所以劃出的露宿地離警戒線較遠,幾乎緊貼著最前沿的防線。

    德裡克一聲令下,戰士們紛紛將背負的行囊卸下,開始在制定地點搭建帳篷。這種帳篷打開來就像是一張單人矮床上面加一個罩子,雙面u形門、可調節高度的8條支腿,人體工學的床鋪……可以說,設計是相當不錯的,只不過用材有些陳舊,倒也夠應付一般情況了。作為一個深知良好休息重要性的獵人,季良還是很喜歡這樣標配的,他琢磨著,以後有時間,可以相仿打造一件個性精裝版的同類產品,以解決他總在外面跑的宿營問題。

    半小時的營帳架設,然後是一次部署會議。精英小組是要向巴奈特中校直接報道的,所以並不參加這次會議。

    在作戰指揮室,季良等五人見到了巴奈特。這位中校給人的第一印象永遠都是深刻到有些驚艷的,因為他那皮包骨的消瘦、以及涅白(渾濁不清的、被污染的白色)的皮膚、幽光熠熠的眼眸,實在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剛復甦不久的古屍、又或活的夠久的吸血鬼。

    巴奈特當時正在一個巨大的沙盤前,和幾名參謀研究第五層最後一部分未征服區域的地形結構,季良五人魚貫進入並排成一排昂首肅立後。他停下了手頭的工作,繞過沙盤,來在五人面前,踱著步,細細的打量了每一個人,然後道:「戰力不錯,而且肯動腦子想問題,戰士們,歡迎加入探險隊直屬的攻堅小組,你們將成為榮耀騎士的左右手,組織很期待你們的表現,並且不吝褒獎。」

    季良知道,天眼會的內層核心的戰鬥執行層,分守護騎士和榮耀騎士,前者是拱衛組織的,後者是開疆拓土的。像之前在京郊被他奪取記憶的年輕女人,就是一名榮耀騎士。

    榮耀騎士也有高低之分,按實力分就是a\b\c\d這樣的排序,按功勳分,則是金\銀\銅\鐵。季良被一位c級實力的紅銅騎士挑中,成為其馬僕。

    當然,這位綽號野豬的佩恩少校沒有馬需要伺候,馬僕跟掌旗,都是一種榮譽稱號兼臨時職務。馬僕比掌旗地位要略遜一籌,同樣以那個在京郊被季良奪取了記憶的年輕女人為例,那頭壯碩的、全身甲冑的狼人,就是她的掌旗,而她打算將李宏鈞培養成馬僕。

    儘管沒有參加部署會議,但上任的大致模式都差不多,都是先熟悉情況,比如主要面的危險有哪些,需要注意的事項又有哪些,然後才是具體任務的安排,藉著熟悉情況的機會,季良認識了掌旗阿肯。

    阿肯是名黑人,浩劫前是名美**人,在阿富汗呆了兩年,見過血、殺過人、實戰經驗豐富,腦子也不錯,他有些對季良不太感冒,不過阿肯有著一名優秀軍人的品格,執行起任務來一絲不苟,給季良講解現下的情況,這對阿肯來說就是一個任務。

    作為一個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裡,先後接待了4任馬僕的老鳥,阿肯很快發現了這第五任馬僕的不同,沉默。不問,只聽,如果不是神情和不時的肢體動作,阿肯甚至會以為這個亞洲人根本沒有在認真聽他說什麼。

    「你能聽懂我說什麼嗎?」

    完全可以,我聲帶受損,正在恢復中。

    看了季良在小本子上寫的信息,阿肯釋然了,不過又蹙了蹙眉,無法正常交流這是個麻煩事,尤其是行動過程中,可能會出問題。他決定將這個情況告訴佩恩,讓其自行判斷。

    結果佩恩對此很在意,最終做出了一件日後讓其懊悔不已的事情,那就是與另外一個榮譽騎士交換屬下。中午吃飯前,季良從佩恩的馬僕升任安德莉亞的掌旗,原因是安德莉亞從其新任馬僕那裡得知了季良在營地時的事跡。

    「晚上就會有行動,你們只有一個下午的時間調整好狀態。」女騎士安德莉亞交代了這麼一句便離開了。

    「我叫詹姆斯。」馬僕主動向季良打招呼。

    季良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翔!」

    「請多關照。」詹姆斯倒表現的像是一個日本人,客氣而略顯謙卑,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季良呲牙笑了笑,因為臉上的淤青還沒有完全散去,而顯得猙獰遠多過和煦。

    探險或許從宏觀視角上看,是刺激有趣且跌宕起伏的,但具體到現實,其實枯燥無聊更多一些。畢竟現實不可能像文章中那樣,春秋筆一揮,幾天後怎麼怎麼樣,耐心守候了兩個月後又怎麼怎麼樣,現實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要一點點度過的,沒的跳躍。而在這地宮中過日子,顯然不是個好主意。

    空氣倒還好,如果在冬雨延綿的城市住過一段時間的,會更習慣一些。

    空間也還好,古時的華夏人還是比較大氣的,不像他們的後世子孫那樣,暖氣管道井都跟耗子洞般窄細。10多米高的穹頂,足以讓人擺脫那種頭頂大地的壓迫感。而清理出來的區域也足夠寬敞,活動的時候,並不比在地面營地時感覺更狹小。

    但所有人在這裡,都不會覺得舒服。

    黑暗能量在這裡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存在著,用中國傳統的說法就是鬼氣森然,而環境,則像是

    中地獄化的戶外景象,過火的焦黑+雨濕淋漓+詭異的靜謐。

    另外,特異的聲音也是讓人感到不適的原因之一。當你是活動的,跟人說話等等情況,不會聽到任何異聲,每當你準備休息了,又或靜下心來獨處思考時,異響便來了,一種是鐘磬的鳴響,彷彿在奏樂般,叮叮咚咚,乍一聽,問題不大,可經常聽,問題就來了,煩躁是一種表現,受惑而做噩夢則是另一種表現。

    還有一種聲音是歎息聲,就彷彿有人在歎息,但你知道肯定不是人,因為沒有誰的歎息可以有這樣強的穿透力,那種宏大的效果,也只有影院的立體音響才能模擬出幾分。

    正是受這種糟糕的環境影響,在這裡呆的時間稍長一些的人狀態都不怎麼好。很多人都為此無比懷念戴個隨身聽、聽著音樂睡覺的日子。可季良卻是知道,就算真有的隨身聽可用也不行。復合禁制的可怕之處就是制定規則的權力,它巧妙的藉著天地之力,形成一個局,個人的力量與之相比相當渺小,所以才要避免硬碰硬的對抗,而是像切割鑽石一般,找到那個脆弱的點加以破解。

    由於地宮禁制被天眼會的破壞式掘墓而激活,這裡現在只能進、不能出,受傷的戰士只能是熬著,等待傷癒,又或等死。不過怎麼看都偏向後者。因為身體健全的都受這環境影響而不舒服,本身就身虛體弱的傷病號又怎可能舒服的了?

    吃午飯的時候,季良碰到了瑞克他們,很自然便坐在了一起,然後又遇到了上一批隨約瑟夫進入秦陵的7兵團的兩個戰友,然後便邊吃邊聊了起來。

    那兩個戰士告訴瑞克幾人,先後已經有十幾個傷病號因為精神崩潰而被安樂死了。現在已經有人寧肯選擇在行動中死去,而不是受傷活下來,因為這個地方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那兩個戰士還說,某些傷勢較輕、意志還足夠堅定的,成了整個探險隊的後勤保障,像人們吃的熱騰騰的飯菜,就是他們準備的。說實話,做的真不怎麼樣,但大家都沒什麼心思注意這個,人們最關心的,是如何能盡快離開這個糟糕的地方。

    「什麼高薪高獎,這裡的人可沒有誰會還惦記著這個。就連那些騎士,也有了不小的牴觸情緒,昨天就死了一個騎士。」那個戰士歎了口氣,繼續道:「越向下層,推進越是困難。大家都覺得這裡真的不需要戰士、騎士,而是需要驅魔師!過去電影中演的那種神通廣大的驅魔師,而且估計得是中國式的。」說著,那戰士還繞口的說兩句漢語:「道士,和尚。」

    另一個戰士道:「我聽說行動指揮官們這幾天正抓緊補習《周易》呢,也不曉得管用不。」

    季良顯現把嘴裡的一口飯噴出來,心說這些外國人倒是不死板,可這不是《孫子兵法》,即便不說現代出版的各種版本的《周易》內容中錯對幾多,光是其對應古老華夏文明的文化內涵這一點,就不是輕易能搞的定的,真虧得那些外國人竟然連這種招數也能想的出來。

    吃過飯,季良去了趟軍需處,將他的突擊步槍上繳,並領取了十多個沙鷹彈夾和300多發子彈。那個軍需官倒是沒多說什麼,只是記錄並讓季良簽了字,便痛快的滿足了季良的要求。

    回來之後,他認真的擦拭保養了沙鷹,又準備好了彈夾,便直接鑽進帳篷、脫衣睡覺。

    因為濕度極大,空氣都是潮漉漉、涼絲絲的,天眼會專門運來了一批碳球,以吸取帳篷裡的水汽,但效果依舊不怎麼樣,很多人都抱怨感覺像在蘇格蘭高地,每天濕膩膩的難受。

    季良卻無需受這罪,他可以自由控制水汽,不過那樣太顯眼,所以他就在碳球裡加了符文珠,從而獲得一個格外乾爽的私人空間。

    至於墓穴中的聲音,他同樣有辦法克制,一串念珠,就足以解決問題。當然,這不是請求菩薩保佑,真正管用的同樣是符文,刻在念珠內中,原理是微波振動。當異聲的微波傳來,由它產生振動抵消,人自然就不會受影響了。

    充分休息了4小時後,季良自然醒覺,時間已經是18:40有多,穿好了作戰服,外面只套了一件防雨的連體服,然後掛好經過他自己改裝的武裝帶,將妖刀背在身後,脅差掖在腰側,彈夾則如同

    中的射擊配置那樣,布列於腰帶的彈夾袋裡。沙鷹置於右腿外側的槍袋,合金塔盾一背,準備完畢。

    季良剛收拾妥當,安德莉亞就到了,見到季良的模樣,滿意的點點頭,道:「去通知詹姆斯,19點15行動開始。」

    季良向安德莉亞敬了個軍禮,然後拉起連體服上的兜帽,前去找詹姆斯。

    詹姆斯下午見識了『異聲』,並且腦子裡亂哄哄的儘是事,所以沒能休息好。季良找他的時候,他已經在穿衣,季良用紙筆告訴他19點15行動,他這才知道原來行動並不是晚飯之後。

    像季良一樣,詹姆斯也沒有選擇穿上臃腫的棉衣,這裡的溫度雖然不高,而且那種濕寒讓人感覺格外冰冷,但防寒棉衣太過臃腫,穿著影響行動。不過詹姆斯的武器是使用高速鋼芯彈的mk16改,盾牌也是右側開了射擊口防彈盾,而不是季良那樣的塔盾。

    詹姆斯對季良只帶一把沙鷹的選擇有些不太理解,沙鷹威力不錯,但射速慢,不具備突擊時的火力壓制。不過詹姆斯並沒有將自己的疑問說出來,能成為精英組的一員,季良顯然不缺腦子,他的選擇自然有其想法,騎士不滿意可以指責,他卻是不該多嘴。

    兩人在19點10分趕到了集合地,前邊就是10米外就是未清理區域,黑漆漆的深幽不見底,而探險隊這邊,最前列的,是5名騎士帶著各自的掌旗、馬僕,後面是陸戰隊員,分成3個小隊,每隊15人。他們是負責佔領及清理的。

    對於探險隊來說,這是一次尋常的行動,前邊並非什麼關隘型的節點,而只是破五層之前最後一段通道,所以場面並不顯得如何隆重,巴奈特也沒有到場,只是由一個參謀准點宣佈:可以開始了!

    噗噗噗!數顆照明彈射向黑暗,慘白色的光亮中,前邊的一截通道呈現於眾人眼中。

    和清理出來的地區不同,前邊的黑暗更加的深沉,且有著淡淡的霧霾,更重要的是,滲水狀況比這邊嚴重的多,那效果就像暴雨中全面漏水的房子,淋淋嗒嗒、水珠如簾的情形隨處可見。牆壁上也汩汩滲水、流水,地上則有2寸左右的積水,奇怪的是那裡地勢並不比這邊低,水卻不會滿溢過來,只在那邊製造出水簾洞般的景象,兩項比較,涇渭分明。

    騎士們一揮手,隨從便跟著他們開始推進,季良和走在最左側,三米之外就是牆壁,整個通道寬約18米,5個三人組齊頭並進,彼此間距也就2米多些。

    走在青石地板上,是沒什麼狀況的,可等一踏足地面有積水的區域。禁制便立即被觸動了。

    咻咻咻!破空聲響中,黑暗中飛出箭矢。這時5個小組各自應對的方法不同,有兩個小組是騎士自己持盾,盾面上薄閃光芒,將射來的箭矢紛紛擋下,還有兩個小組是隨從有盾,像季良便算是這一類,他跟詹姆斯一左一右各讓出半個盾,擋住了針對這邊的矢射,其中一隻弧線箭,被安德莉亞用手中的矛杖擊落了。

    中間那個騎士最牛氣,手中運起光刃,很輕鬆的就劈掉了射來的箭矢,切中一根還被豎著剖成了兩片。

    詹姆斯驚訝的看著盾牌後微微露尖的箭矢,心說這些金屬箭力道可真大,是弩機發射的麼?鎮的他手臂都麻,這要讓射在身上,戰鬥服未必能起到完美作用,不至於一箭致死,也絕對會受傷。

    噠噠噠!已經有戰士從箭矢的軌跡估測射手的位置,並開了槍,只不過效果實在很難說的上好,因為對面的矢射並沒有減弱,反倒是這邊的射擊如石沉大海。

    5個騎士顯然不是第一次配合了,都表現沉著而默契,沒有哪個急不可耐的衝上去,相反,都是很穩健的前進。

    咕嘟咕嘟!積水的地板上,有好幾處開始突水冒泡,就像是那裡突然變成了某個水量充沛的泉眼,正在噴出最後的氣泡,然後就是噴泉般湧水了。

    「留意!水獅子要出現了!」安德莉亞沉聲提醒詹姆斯和季良。

    水獅子這種怪物,之前阿肯給季良講解情勢時有提到,更準確的說,應該叫水虎。因為即便是古代,華夏大地上也沒有獅子,中國最早出現獅子的記錄是東漢,是安息國王獻獅子於漢章帝。舞獅,也是在那之後才有的。

    這些老外沒文化,季良懶得跟他們較真。實際上,別看這一字之差,有時候起到的作用卻是舉足輕重的,如果天眼會的人不是沒有把虎誤認為母獅子,或許就會聯想到,中國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就有了一個重要的調兵憑證——虎符。而想到這一點,或許能聯想到石虎的用場也說不定。

    當然,天眼會的人二,季良實際上挺高興,許多人的思維慣性都是高武力高傷害,實際上真正製造困擾及大量傷亡的是低級兵種的零敲碎打,水虎便類屬此列。以秘法禁制野獸之魂魄,賜予其軀而駕馭,這類法門季良手中也不是沒有,只不過很多術都不太平民,而是需要豐厚的財力、人力、物力去配合,這『獸魂魔軀』便算是典型一例,在季良眼裡,算是性價比差的,也就是秦始皇那種掌握九州四海的人玩的不心疼,像季良這樣的,小算盤必須打的啪啦啪啦響。

    猛虎出穴!噴湧如泉口的水裡猛然撲出老虎,因為位置是隨機的,所以就算是人們有所準備,面對身前身後儘是猛獸的情況,也有種突然被傳送至鬥獸場的感覺。更鬱悶的是,黑暗中射來的箭矢並沒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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