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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269章 炮灰(1) 文 / 中土

    第269章炮灰(1)

    天眼會在封土堆旁建立的營地,看起來像是【星河戰隊】中被蟲子前後蹂躪了兩遍的前進基地。(《》)從牆體到營房,都是模塊化的組件拼裝而成,而且配備用季良不曾見過的激光武器,看起來科幻風十足。

    這營地的出現,讓季良對天眼會的實力有了更近一步的認識。說實話,在這之前,季良一直都以為天眼會只能進行小型物件及人員的傳送。

    另外,季良偷偷潛伏接近,取樣分析,發現這些構建營地的金屬組件成分,其誕生時間很有可能是在浩劫後。這樣的生產能力,讓他感覺心頭沉重。

    營地由一支約400人的工程隊建立,季良發現這些人幹起活來都非常效率,完全達到了匠師的水準,而且人種不同,所操的語言也有好些種,他懷疑這是由天眼會挑選並以寄生控制法奴役的工程方面的精英人才,顯然,這林道襲擊他和馮愛國時的寄生控制法根本不是重點,現在看到的才算是。

    然後,季良見到了另一支人馬,像是著名的法籍兵團一樣的人馬,全部都是訓練有素的戰士,而且其中有不少是精英。他們入駐營地,接手了包括防務在內的所有工作。

    天眼會究竟是怎樣的一個龐然大物,隨著這一筆又一筆的濃墨重彩,漸漸被描繪了出來,季良不得不承認,他跟這位對手的較量,就彷彿是又精銳個人和國家機器的比拚,雙方目前的家底、發展進度,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這樣的認知不但未讓季良感到氣餒,反倒愈發堅定了將玄武車拿到手、並利用秦陵的種種禁制、狠狠的將天眼會坑一把的決心。

    藉著後夜風雪的掩護,季良成功的潛入營地,然後在暗中觀察了三天,終於被他物色到了一個合適的目標。

    這是名亞裔男人,三十多歲,有著一頭剛硬的短髮,臉部線條稜角分明,眉毛介於掃帚眉和劍眉之間,單眼皮,鼻子略顯鷹鉤,薄嘴唇,氣質陰鬱,沉默寡言,是那種看起來很不好相處的貨色。

    實際上也差不多,季良發現這位不太合群,工作修煉之餘,惟一的愛好就是擦拭他那把武士刀及脅差,那神情跟怪蜀黍撫摸小女孩細嫩的肌膚時差不多,有一種讓季良感到惡寒的深沉而畸形的迷醉、在神情間流轉。

    這個身材跟季良很相似的男人,生活刻板而規律,在季良看來,這就是他的弱點,可以被利用而將之制服的弱點。第四天,季良所需要的機會終於來了。又一撥20多人的援軍抵達,這使得營地裡原本已經形成了某種節奏的生活有些亂,季良的目標因為正常的生活受到影響而略有不快,匆匆的吃過晚飯,就先一步去望樓值前夜的崗了。聖堂.

    四座望樓,本來每個裡是兩人的,目標抵達後,原本值勤的便離開了,畢竟就是悠閒抽根煙的功夫,沒有必要那麼太講究。

    那兩名戰士一先一後說著話下樓,季良則在他們的對面、如同一隻變色龍移動事那般、緩慢而舒展的向上攀爬,兩名戰士的心思早就先一步跑到熱乎的晚餐那邊去了,根本沒能注意到米許之外,與他倆錯身而過的季良。

    反倒是季良的目標更為警覺一些,季良僅是利用一根十方絲在其左近彈射起一粒豆子、尚未產生碰撞、發出聲響,這人就立刻瞳孔收縮、全身筋肉繃緊,做好了隨時作戰的準備,那樣子,就像是背毛炸起的貓。

    不過季良要的就是他這動作,如果是靜止不動的,季良想要靠十方絲去清晰感覺,就不得不加大其上的能量,這樣就有了暴露的可能,但目標一動,就會產生風吹過汗毛、人有所感觸般的微感應,只不過季良控制十方絲,要更為敏銳。

    目標一動,季良控制的另外九根絲線,立刻如同針灸銀針般,同時刺入了他的身體,從後腦到中樞神經有5根,四肢各一根。9針入體,目標立刻失去了對身體的操控權,當下前撲軟到,第十根絲線即使趕到,將其像扯線木偶一般拉住,然後緩緩放倒。

    男子如同中了風般,嘴裡發出輕微的『呵呵』聲音,帶著兜帽的臉貼著冰冷的地板,瞪著眼睛,看著望樓的金屬護板,他根本不想看這個,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上來了,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連『呵呵』的聲音也很快被終止了。

    季良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所以上來後,直接開始在目標身上大動手腳。對於掠奪記憶,季良如今已經有一套非常完整的手段,首先就是斬斷其身體對靈魂的支援。在不需要再恢復目標軀體正常功能的前提下,這個工作並是特別難。真正比較有難度的是幫目標聚集靈魂能量。

    一般人,對靈魂的認知相對缺乏,控制力就更不用說了。所以這能量像洩地的水銀般,存在於大腦的各處,並與之很緊密的結合在一起,而**死亡後,又會想一灘汽油般,全面揮發,這種情況顯然不符合季良的需要。

    在這個階段,季良用到了囚困、刺激、剝離等一系列手段,值得一提的是,以前他要借助虛寒和幽影能量結合產生的虛影能量保護目標的靈魂能量不至於被外來能量侵蝕破壞,但如今只憑借自身偽二級能量的精神力就完美的做到了這一點,形成了一種精神力牢籠,這個要比以前的方法更可靠,更有利於記憶奪取。

    幹著謀魂害命勾當的同時,季良本人也不閒著,他細心的一件件剝下對方的衣服,每剝下一件,就使用淨潔術清洗,這個術平常是使用類似魔法卷軸的符文珠來完成的,不過現在需要節約時間,沒有必要再去省那點本體能量,而且自季良選定了冰系路線後,這類術法使用起來更為得心應手了,別說是小衣,就是棉衣這樣的大件,也是甩幾甩就水濕淋漓,再甩幾甩冰屑紛落,一件衣服的清理工作便完成了。聖堂.

    季良如此看重清潔工作,主要還是處於《隱絕封鎮》的需要,氣味有時候就像是腳氣,一旦沾染上,根除不易,所以防範才是第一位的。

    當季良將原本屬於目標的一身行頭悉數武裝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分身也幫他搞定了目標的記憶,隨著靈魂能量的釋放,這個男人眼眸迅速黯淡了下去,然後死了。

    季良手中拿著個小玩意兒,看起來類似於美國大兵掛在脖子上的那種銘牌,不過它的實際功能要更複雜一些,可以說是科學與能量技藝的結合,它已鮮血作為識別標籤,一旦目標死亡,某個與之相對應的機器,就會有所顯示。

    這東西對季良來說雖然沒什麼技術含量,但真要一個粗心大意疏忽了,必然會帶來很大的麻煩,而現在季良有所防範,也就不會被陰到了,他想了想,最終換上了維多利亞的血液。這位從臨近浩劫前就一直被他拘押而陷入沉睡的可憐女人,從某個角度講,就是季良的重要備用道具。像血液、毛髮、皮屑,季良一直都很小心的處理,尤其是血液,憑白無故的多一件有他血液的器物,就等於多增添一份意外發生的可能,所以一定要防微杜漸。

    聲線可以調整,面孔也有辦法解決,季良本身略顯清瘦單薄,扮演這目標,也算有些天然優勢。

    季良原本以為目標是個日本人,說不定還是某個武士之後。掠奪記憶之後,才知道並非如此,這位沒事就喜歡擦拭武士刀的男子,其實是個韓日混血,生、長、國籍都是韓國,叫做崔允皓。

    說起這個崔允皓的身事,多少讓人有些唏噓,其外婆曾淪為二戰日軍鐵蹄下的慰安婦,40多歲才嫁於其外公,而他的母親到底是哪國種,都有些分不太清楚,反正不是韓、就是日。更過分的是,崔允皓是私通的產物,他的名義上的父親,當初為了跟日本人做生意,搞出了用老婆款待對方的戲碼,結果玩出了點真感情,戀姦情熱之下,就有了崔允皓。

    只不過,作為五大攝家(第一等級家格)之一鷹司家的後裔,崔允皓的親身父親鷹司莊人沒可能給這對母子什麼名分,初時還不時招呼,後來崔允皓的母親人老珠黃,加之雙方一年到頭也見不上幾回,什麼感情都晾涼了,也就斷了關係。

    崔允皓名義上的父親也是時運不濟,生意破產之後就再沒翻起身,對母子倆也的確不好,糟糕的童年、叛逆的少年,扭曲的青年,畸形的中年。崔允皓的人生軌跡差不都就是這樣。他是在日本被招募的,儘管日本跟韓國一樣,都是世界首屈一指的高壓力社會,每年挺不住自殺的大有人在,但崔允皓還是很想『認祖歸宗』,所以自報家門時,浩劫前混的並不怎麼樣的他,稱自己是日本人,名叫鷹司翔,而他使用的武士刀和脅差,都是從博物館順手牽來的,至於用刀的技藝,崔允皓僅是在一家劍道俱樂部打過兩年雜,並沒有習練過日本劍道,所以至今他的很多同僚都以為這小子的真本事在刀上,實際上純屬誤會。

    季良一推刀鍔,清鳴一聲,利刃出鞘,抽刀在手,舞了幾下,笑著將其收入鞘中。這是一柄天正年間由伊勢刀工所鑄的村正刀,當時日本進入了戰國時代,亂世對武器的需求量很大,但村正仍保留了一貫的作風——只生產最優秀的、用於實戰的刀。

    村正刀有妖刀之稱,原因一是太過銳利,死於其下的人很多。二則是德川家康,這位人主的祖父、父親、嫡子,皆死於村正刀下,連他自己,也先後別村正刀,和同一產地長槍所傷,可以說,只要德川家與村正扯上關係,無一吉兆,所以德川家康斷定:村正刀是專門作祟德川家的妖刀。

    日本刀確實鋒利,名列世界冷兵器排行榜的前列,但在季良看來,它的代表性和象徵性才是重點。不過那都是過去式了。據季良所知,日本刀,也就是傳說中的那五把靈劍:草薙、十握、布都御魂、鬼切、蜘蛛切,能算是半能半巧的法器胚胎,其它都是普通物品,並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實戰需要。真要用刀,還不如那些特殊合金的科技產物。

    跟崔允皓一起值夜的戰士這時上來了。「翔!」那黑人突嚕著舌頭打招呼。

    季良沖其微微頷首,一臉嚴正。這是崔允皓慣用的裝b表情,從現在開始就要被季良所繼承了。這種太過繃的表情,在季良看來是有些過的,算不得真正的大家風範,當然,崔允皓覺得這就是名門風範,而且始終都是這麼一套,已為其同僚所熟悉,季良倒是不好亂改。

    值夜是一件相當無聊而枯燥的事,好在不是立崗,不需要標槍一般戳在那裡幾個小時一動不動,否則會更鬱悶。

    季良倒是不覺的枯燥,他有太多的信息需要消化,而且,他也不會真個就背著這麼兩把累贅刀,只當擺設。季良琢磨著,既然別人都以為鷹司翔的強項是用刀,那麼他索性將之變成事實。

    季良有此自信,是因為他的得意戰技截殺術,本身就是博采眾家所長,適合使用的武器,便包括刀、劍。他的技術底子夠厚,模仿各類技擊,都有著相當大的優勢。

    而且季良知道,日本刀的使用方法,主要就是以九種斬擊為基礎,講求一擊必殺,並受中國古代兵學要義影響頗重,像什麼養勢、靜定如山,迅若疾風,猛似雷霆……這些都跟他的所用戰技的要義相通。

    把這攤兒揀起來,那麼,他這個假崔允皓、就有了從炮灰中脫穎而出的可能了。

    是的,炮灰。季良在獲取了崔允皓的記憶之後,再進行全局比較,赫然有了這樣的推斷。他們這些隸屬第七兵團的戰士,是在天眼會的利誘下,自願賣命給這個組織的。

    天眼會在培養強大的覺醒者戰士、法器使用者的同時,因為業務需要,不得不招攬一批戰力較強、能夠即招即用的人來填補戰力空缺。這個招攬計劃跟過去法籍兵團的招人很相似,只要符合標準,其他一概不論,然後進行一定的專業培訓,崔允皓就是通過這樣的途徑加入到第七兵團,並接受了2個多月的訓練,因為其表現較為優異,所以這次被抽掉至此。

    第七兵團先期來了兩個中隊,a隊在幾天前就已經進入到陵內,看現在這情況、怕是距離他所在的b隊進入的時間也要到來了。

    果然,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b隊接到通知,飯後整裝集合。

    當全隊30多號人在營地空場列隊完畢後,直屬長官約瑟夫,簡單的講了幾句話,還是老一套:陸戰隊員是個好選擇,吃的好、拿的多,時不時還能大幹一票。這次的薪金補貼以及任務獎金格外豐厚,屬於那種干個七八票,後半輩子都不用愁的『大買賣』,大家一定要把握機會,愛拼才會贏。

    約瑟夫,這名有著黑髮、黑眼的猶太佬雖然說話粗俗,但很有感**彩,肢體語言也夠豐富,煽動性還是比較強的,季良發現他的同僚們大都眼中閃爍著亮光,顯然『大買賣』引起了他們足夠的興趣。這讓他不由得想起那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至理名言,其實不光是他們,他也是這個路數,只不過,相比於普通人的富足日子、幸福生活,他所求的東西想要獲得更有難度一些,為此,他這不也不顧一切的扎進這渾水中來麼?

    「瑞格、艾迪、翔……你們6個留下來,將主要工作移交給新來的第六兵團的兄弟,瑞格,你是這幾個人的頭兒。其他人,跟我進入陵墓!」約瑟夫留下幾個人,主要是為了外面能有個自己人做接應,七兵團跟六兵團不太對付,將後勤完全交給六兵團的人,約瑟夫有些不放心。

    「是,保證完成任務。」膀大腰粗,看起來像是俄羅斯大漢的瑞格聲音洪亮的應答。事實上,昨天晚些時候,約瑟夫就已經找到他,面授機宜,現在不過是走個過場。

    「嗨!你們幾個運氣不好,不過打掃戰場肯定有你們的份兒。」隊伍開拔的時候,b隊的一個戰士還調侃留守的半個班,還有幾個人露出了明顯的憐憫神色。

    這倒也不是戰士們真個都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而是對他們來說,任何一場戰鬥,結局都是不可測的,既然都是提頭吃飯的冒險營生,自然是利潤可觀的比較好,至於有沒有命花那個錢,看能力是一方面,看臉是另一方面,能力再強,也架不住一顆不在估算內的流彈。

    而且很多吃這晚飯的,根本就不想未來,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所以即便是在這小小臨時營地中,也是有妓女的,昨天隨6兵團的人一起來的,有十多個,還有幾桶酒和兩名酒保,1家小小酒館,今天就會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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