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星塵武裝

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261章 難民營(1) 文 / 中土

    第261章難民營(1)

    過了涿州,京城地界已經不遠,只不過造地運動給這一帶的公路造成了極大的傷害,車是開不得了,只能徒步,雪厚難行,一天20公里,已經不算慢了。(《》.)

    三天後的晌午時分,季良三人進入房山區,隱隱聽到隆隆的聲響自東北面傳來,季良知道,這恐怕就是京城中人類跟異族開戰的造成的響動了。

    季良知曉浩劫之後的人類發展走勢,以及一些比較關鍵的重點事件,但對再具體些的情況就不甚瞭解了。像京城之戰,他是沒什麼概念的,消息來源,是那頭狼人的記憶。

    作為國家的心臟、政權的象徵,某些人竭盡全力光復京城,其想法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有一段時間,季良曾給這種行為冠上了『蠢』的定義,覺得那些人真的是不懂得審時度勢,情況都這樣了,還搞這些面子工作。要知道京城是一個典型的消費型城市,它對運輸的依賴性非常大,大部分生活物資都要靠外運,就算光復了也沒多大油水。

    不過後來一想,季良發現自己的觀點有些片面了,他只是從『合理』的角度去考慮問題,而沒有去站在那些人的角度看問題。事實上,那些人看的很清楚,也不願就這麼輕易的放下手中的大權,所以他們需要一張虎皮,光復京城就是虎皮,有了這張虎皮就能做大旗,有了大旗就有號召力,就能忽悠,說來說去,問題再大,日子再苦逼,也是人民去背,正如某位總理說過的:在這個國家,任何小事都是大事,任何大事也可以是小事。苦難往下邊攤派也就是了,關鍵是要有人。

    習慣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往往以老為實的低頭幹活兒,而習慣了指揮別人幹活、達成自己目的人,同樣也會在其固有思維考量下去想方設法的獲得權位。說不上對錯,但季良對後者不太待見,尤其是浩劫前就把持著各權力位子,過著頤指氣使生活的人,不為別的,只為他們對前一類人的愚弄,已經快要到連遮羞布都懶的用的地步。

    季良覺得這都是慣出來的毛病,是樸實勤勞、善於忍耐的爹媽,慣出了這坑爹的子女。總是變著法兒的伸手管爹娘要錢,最拿手的就是講各種假大空話。那麼,正好趕上浩劫,做爹媽真沒必要繼續扮演那既可憐、又可恨的角色了。

    只不過,越是沒本事的子女,往往越是窩裡橫,越是會折騰父母。這不,季良說是從西六環繞一下,從馬鞍山、妙峰山這麼走,就不進京城這是非之地了,結果在王佐橋這被一隊巡邏的士兵截住了。

    「唉,你們幹什麼的?」帶頭的說話挺沖,其手下一水95式5.8mm自動步槍,好幾個還將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季良三人。(《》.)這些大兵也是眼裡不揉沙子的,一看季良三人的裝扮,就知道這不是一般民眾。

    「路過。」季良也沒什麼好臉色、好言語。

    帶頭的越發不高興了,因為季良明顯不上道。「從哪裡來,又要去哪兒?」

    「這個你無權知道。」季良說著亮出證件,一旁的柳青也亮出證件。

    「別拿過去的東西糊弄人,誰知道你們從哪兒揀的?現在除了臨時軍事委員會的通行證,其他的都不好使。把武器拿出來,放地下,包也一樣,動作溫柔點!」實際上這帶頭的是看上了季良三人穿著的皮斗篷,用上好的整張野怪皮料精細縫製,就是對皮草沒研究的,也能看出來那是好東西。另外,三人的背包也質地優良,是用名牌登山包的骨架,加上優質異族皮革製成,整理的緊俏利落,水壺什麼的一應俱全,看起來鼓鼓囊囊,三人的面色又都很健康,很容易猜到,背包裡肯定也不乏好東西。

    季良笑了笑,道:「遇到我,算你們倒霉。」

    大兵們就覺得虛空中似乎有絲狀的冰藍光芒一閃,然後一個班12個人,全都被切下了腦袋。2次煉體後,季良的能量控制已經明顯更進一步,切口平滑不說,還被寒霜之力封凍,滴血不流。

    通通通!屍身栽倒,好幾個大兵的表情都不是痛苦,而是迷茫,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就已經死了。

    季良走上前,見柳青和小曼都沒動,招呼道:「別愣著了,幫我把武器彈藥收集一下。」

    「哦。」柳青大夢初醒般應了一聲。當初季良在西餐廳殺人時,她並沒有在場,後來跟著季良的日子裡,也沒見過季良對大兵這麼狠過,說實話,有些不適應。

    「為什麼要殺他們?打暈不就好了?」

    季良看了了一眼小曼,一臉平靜的道:「同時將12個都打暈,我做不到。」他說的是實話,制服要比擊斃難很多,而十方絲只有十根。

    「他們也只是聽命行事,或許有錯,但罪不至死。」

    季良哼了一聲,「能不能別這麼天真,按你這說法,那戰場上就沒有死亡、全是俘虜了。」

    小曼憋紅著臉道:「你這是抬槓。你完全有那個能力俘虜他們。而且你也根本沒有給他們投降的機會。」

    「是啊,我得能他們繳了械,打著搜身的名義在我的女人身上摸個夠,然後有被提出諸如歸入某個難民營,管吃管住但得幹活兒,實在忍不住了才發飆,打倒兩三人,表演下什麼叫子彈無效,然後在其目瞪口呆並跪地求饒的情況下給予俘虜優待,再引來更多的大兵……我有病?有能力怎麼了?有能力理短?」

    「你!」小曼起的說不出話。聖堂.

    「以後跟我說話先經大腦思考下。別總是拿著悲天憫人那套扮聖母,我要殺什麼人,救什麼人,輪不到你來叨叨。」

    柳青一看氣氛如此尷尬,急忙打圓場道:「良哥,你看下這個。」說著她將一張證件拿到季良面前。

    季良一看,非常簡陋的手工塑封證件,上邊就有姓名、隸屬、職務,以及臨時軍事委員會字樣的章印。

    柳青道:「良哥,西邊沒多遠就是崇慶水庫,估計是軍隊看重那邊的水資源,將那裡開闢成了難民營。估計規模不會太小,那麼他們肯定會對周邊的村子有所動作。我們是不是換上這些大兵的裝,應該能省不少麻煩。」

    季良道:「這就是一幫臨時招募的雜兵,看看他們手繭的位置,看看鞋帶的系法……這些細節都能說明他們的身份,怕是這身皮也未必好使。」

    「那……」

    「換就換吧。」季良考慮現在穿的這身,在某些人眼裡卻是有些扎眼。

    這些兵穿的是半新不舊的城市迷彩,看質地做工就知道是廉價的仿貨,靴子更是個個臭的可以,季良膩歪的扔到地上,連同柳青、小曼的,都用淨潔符文清洗,水藍色的光芒流轉,冰雪化水,充分滌蕩漂洗,最終又用冰渣能量將衣服鞋子中的水分凝結,然後震碎成冰屑抖落,就能量和材料的消耗而言,真可謂成本高昂。

    柳青在一邊看的哭笑不得,心中又不乏小小的甜蜜,季良對敵人那是心黑手狠,但對自己人還是很不錯的。

    季良做事向來效率,前後只折騰了十多分鐘,便換了行頭,屍首也用路邊的雪埋了。三人繼續北上。

    途徑劉太莊、魏各莊、瓦窯村、沙鍋村,遠遠的就能看到這些村子無一例外的被全面洗劫,彷彿經受了10級地震般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全是廢墟。

    柳青還為此感慨:「人多就是力量大,這麼多村莊都梳理過了。」

    季良哼哼道:「先用炮火犁裡一邊,每個村莊的儲物怕是連一半都搶救不出來。」

    柳青倒是不懷疑季良的說法,她知道季良有著遠超尋常的觀察能力。柳青驚歎道:「原來是這樣,那可就太奢侈了。周邊找不到吃食,就只能到遠處找了,宛如古代行軍打仗般的糧草運輸線,損耗很大啊,而且還不安全。」

    柳青這麼一說,又把運輸的問題勾起來了,小曼道:「如果能有車,會容易很多吧?」

    這次柳青明顯偏幫季良道:「小曼你可能不太瞭解,我國的原油儲備其實並不豐厚,尤其是近幾年車輛每年迅猛增加,更是入不敷出。而出於對取暖的需要,很多人都想到了燒油取暖,還有人以之作燃燒瓶。在松林店時你也看到了,村落的外圍的車輛,油箱大多被撬開又或砸漏,而我們一連碰到兩個油站都是油罐空空,其中一個甚至裡邊住了人。再加上只會越來越糟糕的路況,車輛指望不上啊。」

    小曼不吱聲了。浩劫前她的生活圈子決定了很多事都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很多事情想的都太過簡單,所以這段時間,季良不時會因其想法說辭太過幼稚而鬱悶。好在有柳青,否則季良跟小曼之間的關係恐怕要比現在糟糕數倍。當然,凡是都有利弊,這樣的人也相對好糊弄,若是都給他季良一樣,那麼即使兩人湊在一塊兒,也肯定是爾虞我詐的那種相處方式。

    3人行到北宮橋附近時,已經是16點20。季良到是不怕什麼怪物騷擾,可如今因為白晝冬霾,陽光不顯,而夜晚又漫長,黑暗能量已經滋生到一定濃度,再加上午後、後夜必起風的天候,夜裡根本是方向難辨,很容易走錯路,因此3人也是日落而息。季良拿出地圖看了看,道:「梨園橋、臥龍崗隧道,再順著西六環走,儘是人口密集區,咱們走山路,今晚歇在北宮森林公園以北的這個廠區,明天從大灰場路上京原路到門頭溝,再從外圍繞一下。」

    柳青沒意見,季良選的路線雖然有些繞,但避過了建築密集區域,不需要處理什麼意外事件,只需單純的趕路,繞遠還是值得的。

    從北宮橋順著路西北向,十多分鐘後,路東便顯出一片宅區來,不管以前這裡是個什麼所在,如今已經成了一個簡易營區,3米高的壁壘,上邊又裝了2米高度的鐵柵牆,內圍有牆道,還有持槍的士兵來回走動巡邏。

    「良哥,我們要不要避一下?」柳青有些心虛的問。對她而言,至今心中仍受公家的陰影影響,與那麼多異族大戰時都沒怯場,但看到高牆、士兵,卻本能的有點做賊般的畏縮。

    季良搖搖頭,普通的軍事力量或准軍事力量,他根本不放在眼裡,不管是在哪個世界。

    結果路過時,牆道上巡邏的士兵還跟他們打招呼,季良心說這軍紀可真不怎麼樣。

    3人又行了40分鐘左右,計劃中的露宿點已經出現在視線中,只不過看那意思,這裡竟然也是處營區。

    「一路上沒看到什麼足跡呢。」

    「顯然他們經常用的是西邊的那條路。」

    柳青和季良正說話間,就見營區的大門口有人再向他們一邊招手、一邊喊:「快點兒,緊走幾步,要關門了,你們這時間掐的也太準了些。」

    季良僅是微微一怔,便快步走了過去,柳青和小曼緊隨其後。周圍再很難找到房舍,都已經在這裡了,季良琢磨著在這裡將就一晚上也沒什麼。

    「你們是哪個部分的?」之前招呼他們的那個中年人詢問。

    季良拿出了繳獲來的證件遞過去。

    那中年人象徵性的掃了一眼,笑道:「怎麼,出門辦事錯過點兒了?」

    「嗯,送信。」

    「呵呵,垃圾活兒。」那中年人倒是挺理解,這個時代的通訊員可不好當,一出門就有種鬼子進入抗日根據地的感覺,指不定啥時候就冒出些敵人來,來場生死搏鬥。

    「你們運氣不錯,我們3營今天吃好的!走吧!先帶你們找個窩。」

    「老哥怎麼稱呼?」季良說著從兜裡摸出半包軟盒雲煙,抽出一根遞給中年人。

    中年人眼睛一亮,「喲!喲!還有這好東西!」說著眉開眼笑的接過煙,橫在鼻子上使勁的嗅了嗅,一臉享受的道:「好正宗的煙味!嘖嘖!」然後這才道:「鄙姓梁,梁山好漢的那個梁。小兄弟不簡單吶,這樣的正經貨都能搞到!」說著,從兜裡摸出一個小塑料袋,珍而重之的將煙包了起來。星塵作用於萬物,煙老梁在浩劫後不是沒抽過,可這麼有煙味兒的,這是第一根。

    季良笑道:「首長跟前走動,多少有點小實惠,上邊賞的,算不得啥本事。」

    「已經很不簡單了!」梁姓中年人態度明顯熱絡了幾分。

    季良也是有說有笑,雖然談不上多麼會說話,但遣詞用句都算得體,這讓柳青和小曼,尤其是小曼,心說敢情這位不是屬螃蟹的,而是順毛驢,你要跟他耍橫,他就是閻王,你要客客氣氣,他也能舉止得體,以禮相待。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