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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127章 偷梁換柱 文 / 中土

    「嗤嚕嚕」季良放水,聲音一如既往的沖。

    「臭小子,哪來那麼多的尿,這都第三回了。」說話的是馮炮。

    任一團伙裡,最沉不住氣的就屬他,最缺乏心機的還是他,偏偏真正負責監控的也是他,季良這來來回回的宛如尿簍子,讓馮炮很不耐煩。

    季良苦著臉道:「三炮哥,我能跟您這樣的高手比嗎?您不吃不喝不拉不尿十天半個月都沒事,我渴了一白天,也憋了一白天,憋的尿脬都疼,晚上又吃的有點鹹,水喝多了,尿就多,我也想睡覺,由不得自個兒啊」

    「好了、好了,慫娃廢話真多,尿完趕快去睡。」

    「唉。」季良應了一聲,提了褲子回到營火旁,躺下了。

    洞窟內重新陷入了沉寂。

    任一歪著頭瞭了一眼,他本來就夜視能力極佳,季良他們又都是圍著營火睡,看的自是十分清楚。

    「哼,算你們識趣,知道安分點兒能多活一陣子。不過,明天到了地頭,能量炸彈和藥蟲都得用上,落到我們三兄弟手裡的口糧,爛也得給我爛在鍋裡」

    任一那邊篤定的繼續修煉,開拓者這邊看起來都在睡覺,實則在以密語熱烈討論。

    任誰都沒想到,季良竟然如此簡單的就蒙蔽了任一一夥,太匪夷所思了,老槍、二清和韋清都很想知道季良障眼法的具體情況,可惜季良不會密語,現在這個裝模作樣睡覺的更是新的陰屍1號,根本無法秘密交談,所以只能是他們三人彼此秘密交流,進行猜測,同時,等待屬於他們的機會。

    半小時後,季良以翻身動作為暗號,示意下一個障眼法可以開始實施了。

    實施這個障眼法,主要在於躲避任一有意無意的注視。任一每次飲下那種藥劑,都會羊癲瘋般的顫一會兒,之後會一臉愜意的休息那麼一小會兒,然後再次服用藥劑。他休息的時候是最危險的,隨時都有可能向下看,而發羊癲瘋的時候則明顯帶點自顧不暇,所以這個時候最合適。

    至於馮炮,根本就不用欺騙他,因為人根本就沒離開。

    季良擁有了幽暗能量作為第二戰能後,開發出兩個基本應用之法,第一個是對身體中渣物質的收聚,如此一來,他的尿液、汗液,完全可以純淨如水,從而完成了氣味消除的效果。第二個便是控影。

    如今,影對他而言,不再是隨光出現的那一簇陰暗,而是可由自己控制及煉養的一種能量。

    太陽的光芒中可以剝離出光和熱,輻射,黑暗中也可以剝離出影和寒,輻射。單純對單純,混合對混合,吸血鬼正是因為不具備寒,所以在太陽下燃燒化灰,搞定的它的是熱,光本身是不具備燒灼效果的。

    影單拿出來後,季良除了控制影伸縮自如,宛如肢體延伸,另外一個作用就是遮光。

    眼睛的工作原理是外界物體反射來的光線、經過角膜、房水、瞳孔,再經晶狀體和玻璃體的折射,最終在視網膜顯像,沒有反射,也就看不到,所以目標隱形。

    更有趣的是,控影可以讓季良將這能量不僅用於自身,還能用於任何物體甚至虛空,遮擋住不想被對方看到的,只留那些願意被其看到的,比如只留一個頭顱,一雙腿……如此一來,就很有些幻視效果的味道了。

    當然,季良現在還無法完成太過複雜的效果,而且所能控制的影面積有限,也不適合在光強烈的環境下使用,因為損耗會很大,供給跟比不上,這技法也就破了。而且沒有了影能量,光可以直接作用於季良本體,對包括幽能星河在內的整個幽能體系都有損害。

    洞窟中,明顯是適合影之力運用的環境,季良的使用方法也較為簡單,他稱之為影幕。

    影幕不止一塊,第一塊使用,是在他今晚第一次撒尿的時候,不是用在自己身上,而是用在傀儡身上。…

    當時任一、荊離、馮炮都還沒修煉,韋清他們則在生活燒飯,沒人留意他的小動作,於是三塊幕布,遮住了三頭傀儡,並將之從容的運進了洞窟。

    第二次撒尿時,馮炮已經就位,他一旦潛入地下,並將其周圍區域腐蝕成泥潭,便意味著偵測感應圈已經建立,額外跑只螞蟻都瞞不過他。不過季良有辦法,那就是讓傀儡攀在他身上。

    為了這一刻,季良造就有所準備,平時走路故意加重腳步,而此刻則盡可能輕盈行走,於是馮炮並沒有發覺季良的體重增了一倍。

    第三次撒尿最牛掰,馮炮在土裡看不到地表的情況,任一又沒能察覺,於是季良來個大變活人,不但自己從前台走到了幕後,還讓頂替他的新陰屍1號背了另一頭傀儡折返。

    所以,去撒尿的時候是真季良,回來的時候其實已經是靈魂投影控制的陰屍1號。

    之所以能玩這樣的花招,一個大前提,那就是任一一夥並不具備探知季良等人戰能的能力,又或者說,他們實際上無法感知季良他們身上的能量特性。

    這是個讓人感到匪夷所思,卻有真真實實的發生了情況,而且季良一早就發現了。

    他本身擁有冰能、幽能,作為一名沒有修煉成『絕』的新丁,兩種能量會發生自溢出情況。若是北安的綠階高手,很容易的就知道季良是冰暗雙屬。

    再看看任一是怎麼幹的?他給韋清他們發那種增幅藥劑,輪到季良了,他居然問:「你有戰能嗎?」。

    當時季良以為這是任一的在故意侮辱他、戲弄他,後來才漸漸意識到,任一很可能確實連他有沒有戰能都不清楚

    荊離也不清楚,他以韋清等人的戰能為食,卻放過了季良,因為看不上眼。理由是他和任一一樣,都輕易的相信了馮炮的評估。試問,如果他不是自己心中一點譜都沒有,又怎會輕信馮炮的判斷?

    馮炮的評估準確嗎?回答是否定的。「冰涼的,不甜,騷味,真渣」這是馮炮打了季良一拳後,才從能量反彈的情形得出了推論。這個推論是錯的,季良輕易就騙到了他。

    季良向來多疑,對於確認某件事,總是反覆推敲,多方面印證。這回也不例外,涉及性命攸關的大事,他可不敢馬虎。

    於是,在白天趕路的時候,季良大著膽子將幽能釋放到一個足以被感知到的程度,任一他們竟然也沒有任何特別反應。

    再想想同樣是白天,荊離剝奪韋清他們戰能時的情形,看起來像是來著不懼,任何戰能都能利用,實則這種吃法很粗糙,而且到了晚上,又釋放出來,加以轉化才真正吸收,整個過程宛如牛的反咀……

    季良終於明白,擁有詭異復合能量的任一三人,竟然喪失了對自然能量的鑒別之能。他們獲取能量的方式,也跟季良熟悉的路數有很大出入,不是靠靠領悟該屬性能量的特性,感知該屬性能量的種種,達成高的契合度,然後有選擇的吸納,而是依靠第三方途徑。

    比如任一的『喝酒』,荊離的掠食,馮炮的腐化泥土……這或許與他們的能量屬性特殊,非是自然生成有一定的關係。季良也有理由懷疑他們當初在獲得這種能量時,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否則就應該像他獲得虛影能量這樣,吸收自然界的,然後在體內或體外形成熔爐,創造特殊屬性能量。

    推斷到這裡就暫時終止了,想要搞清楚任一一夥特殊能來屬性的來龍去脈,還需要更多的有效信息,或許能以之為突破口,做掉他們也說不定。但那不是季良所考慮的,至少現在不是。

    季良很清楚自己吃幾碗乾飯,他的目標很簡單:逃掉,就算是贏

    目標簡單,實施起來卻真是不易。關鍵是他救的不僅是自己,還要在敵人的眼皮的下連韋清他們也拯救了。

    通過增殖催生,外貌上已經與韋清一般無二的的陰屍,如今就躺在韋清旁邊,影幕遮蓋著它,因而一直未被任一他們發現。…

    現在的做法是,趁著任一不注意,蓋著帳篷苫布的韋清和陰屍互換位置,由陰屍蓋著帳篷苫布繼續裝睡,韋清則進入影幕。

    開拓者裡沒有誰是庸手,如果是正面較量,不使用秘術奧義,任何一個都能打季良三個。位置兌換這樣的動作,根本就沒難度,絕對麻利。

    完成這一步後,韋清有影幕的遮擋,就可以從容的脫衣服了。

    老槍用密語提醒她,一定不要急,慢慢來,以免驚動了馮炮。

    這個步驟是最有危險的,因為它是一個持續動作,假設馮炮足夠警覺,那麼很可能產生懷疑。

    實際上季良他們真的有點高估馮炮了。眾所周知,在監管方面,成功的威嚇,很多時候效果要遠好於刻板認真的嚴防死守。任一就是慣用這類心理戰,受其熏陶,馮炮也能玩幾招,他故意讓季良等人知道他的能力,具體監控時,卻並非時時刻刻認真監聽,如果真那樣,一個夜晚下來他不但會累個半死,修煉什麼的也會成為奢望,以他這樣的智商,可玩不了一心多用。

    當然,馮炮也非是浪得虛名,他投機取巧,也是有尺度的,比如他著重於空地的監控,如此一來有個風吹草動,就會產生石子入水潭的效果,泛起漣漪,異常醒目。而韋清他們睡覺的地方,馮炮並不如何在意,他可沒興趣研究那幾個人睡一晚上翻了幾個身,又或磨牙、放屁、打呼對地面產生了怎樣的細微影響。

    韋清成功的將外衣脫下,然後再度與苫布下的陰屍對換,陰屍進入影幕後,穿戴好甲冑,再與韋清換一次,到這時,冒名頂替才算是完成。

    由於季良對陰屍的控制能力不足,像穿衣穿甲這麼複雜的事,只能是由季良的靈魂投影來完成。好在這種由一個陰屍身體通過肢體的連接而進入另一個陰屍身體的度魂,消耗並不大,而等到頂替完成,就不需要管了,現在是在集體休息,沒有動作很正常,這也是季良選擇現在才動手的原因,否則光是同時操控多個陰屍,就足以讓他應接不暇而出大紕漏。

    韋清之後是二清,二清完了是老槍,這偷梁換柱的把戲一直玩的很成功,三人全部由明轉暗,儘管都在這地廳洞窟之中,而且就在營地周圍,一腳踏過去都能發現異常,但有影幕在,欺瞞了任一的視線和馮炮的感知卻也是事實。

    現場三個陰屍,如今都用上了,季良所能展開的影幕總量,也是有其上限的,果乾兒和於美夕,暫時沒法換,而且兩人也不知道季良這計劃。

    在季良看來,這兩人現在就是定時炸彈。他倆不同於任一一夥,兩人只從能量感應上、氣息感應上,就能第一時間判斷出韋清三個是假冒的,所以季良之前就利用影做遮擋,暗中下手將兩人全搞暈了。[星塵武裝]網首發第127章偷梁換柱

    接下來,就是將老槍他們三個都運出去。

    季良選擇了假冒的韋清。

    作為一個女同志,方便這種事不可能像男人們那般輕鬆,尤其是現在這種不准離開這地廳的情況下,哪怕是看不見,自己心裡也會覺得不自在,所以總會選夜深人靜,大家都睡熟的時候。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任一斜著眼睛一瞥,就見韋清大腿緊閉,用小腿疾步的向某個角落蹭,那樣子明顯就是憋著屎尿,急著排泄,卻不敢邁大步,怕夾不住,結果連路都走不利索。

    「切女人……」

    任一不知道,季良之所以這樣,是為了隱瞞他身上有三個人的事實,不是做給他看,而是做給馮炮看。

    果然,馮炮從腐泥中浮上,一雙放著亮光的黃綠眼睛看了看韋清,然後看向任一。

    任一彷彿能夠感知到馮炮的目光,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他沖馮炮擺擺手,那意思:沒事

    果然如任一所料,不久之後淅淅瀝瀝的聲音傳來,然後是噗嗤噗嗤的拉屎聲響……

    被埋汰了形象的韋清,狠狠的在自己的假身上扭了兩把,季良心說:「我又不疼……」

    藉著這排泄的聲音,老槍三個都被妥善的靠石壁安置。

    「呼現在還不算真正脫離危險,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安全的從這裡出去」季良沒有懈怠,卻也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儘管心中焦急,但他必須等,等下一個合適的時機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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