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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124 行路 文 / 中土

    第124行路

    任一也算是履行了諾言,給了韋清等人30個小時的恢復。

    荊離的治療術也的確療效非凡,當初因冰寒侵蝕而導致癒合艱難的幾條大創口,竟然悉數結痂癒合,可以說達到了生肌白肉的水準,要治療目標的等級和所需要的治療術的強度是成正比的,二清他們可都是黃階左右的水準。

    然而,沒有誰為此感激荊離又或任一,因為荊離已經自行取了報酬——壽元。一天之內,三人老了差不多十歲,本就40多歲的老槍徹底成了老漢一枚,頭髮稀疏花白,這些看的見的變化讓韋清等人鬱悶的同時,也對任一一夥的實力愈發的忌憚。

    季良也不清楚是這三個傢伙比較特殊,還是在他們的故鄉,確實有著另外的一個體系,細心觀察之後他,竟然沒一個是單純的能量屬性,給他的感覺,似乎都是非常態的複合型。

    比如這荊離,乍一看似乎是木屬,這個屬性本就稀有,到現在也沒人能好好的說清楚它的衍化由來,可木屬並沒有吸命、掠能這樣的特性,荊離卻有這樣的本事,他不但能抽取生物的生命能量,還能吸取生物製造的各種屬性能量。韋清、於美夕他們就被迫貢獻了日修煉成果的盡半左右能量,也不需傳能的,只要釋放出體外,荊離就能悉數吞食。

    這種能力讓包括季良在內的開拓者6個人覺得有些不寒而慄,試想跟這樣的傢伙作戰,你放他吸,無論是單p還是混戰,他都有著超強的續戰能力,並且能半永久性的消減接近他的對手的攻擊威力,真的是有夠流氓。

    而且這貨的治傷能力的確厲害,皮還足夠厚,還是個藥劑師,閒暇時在身上種植物,季良可不認為那些植物是為了自娛自樂,藥劑師能治人也能殺人,想迷幻份、毒藥,諸如此類的季良荊離肯定有,而且不是一般貨,私下思忖了半天,除了屬性較為針對的火系,季良真就想不出要如何克制這個木頭疙瘩。

    還有那個半傻不奸的馮炮,這傢伙初看是塊金,細看是陀屎,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確實能像屎那樣散發異味,不過這異味可不是單純的噁心人,季良覺得,而是真的能造成傷害,用輻射礦石來形容馮炮比較合適,又或者說壞了滿鍋湯的老鼠屎,季良甚至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在切爾諾貝利之類的地方出生並長大的,要不然但凡他願意,接觸的物質都能變得爛糟糟的?

    最看不透的就是那個任一,這傢伙自吹厲害是啥丹道士,季良對此是堅決不信的。哦,背個大葫蘆就是丹道士,那拎根哨棒是不是就成了孫猴子了?而且那葫蘆看彆扭,像是某種化學實驗器具、燒瓶、坩堝的綜合體,而且任一用的能量有些機工士機械能般如意變的味道,季良推測,任一可能是個有著煉金術士般能力的傢伙,他的外貌特徵,讓人很容易的就聯想到那種一天到晚進行有損於自身身體健康的危險研究的變態科學家。

    季良看過一本書,大概的意思是說能量屬性跟一個人的性格往往息息相關,相互影響。若是按照這個理論來推,任一他們,就是典型的扭曲三人組,瘋狂而狡詐的老大,冷酷悶騷的老2,傻壞傻壞的老三。跟他們相處,季良感覺有種發自內心的膩味。

    「來,一人一支,這可是好,提高興奮度、降低痛感,激發身體潛力,讓人信心爆棚」隊伍要出發了,任一沒人派發了一支藥劑試管,內中的液體熒綠剔透,賣相很毒。

    輪到季良時,任一皺起了眉,問你有戰能嗎?」小說網不跳字。

    季良正想回答,馮炮蹦了,咧嘴露出一嘴爛牙,「嘿嘿,試一下就。」說著就是一拳。

    砰季良被擊飛出4米多遠,撞在了洞窟的石壁上。

    「小亮你樣?」韋清一臉關切的跑攙扶。

    「還好」季良托著牆站起來,這一動,胸前中拳地方的衣物紛紛化作灰渣掉落,露出一個拳面大小的洞。

    「嘶」季良呲牙咧嘴,原來胸上多了一個拳印,如同火炙,焦爛腐蝕。

    馮炮則看著拳面上的白霜,還伸舌頭舔了舔,「冰涼的,不甜,騷味,真渣」

    「哎,那算了,浪費。」任一扭頭對於美夕等人道這是戰鬥藥劑,不是現在用的。」

    「謝謝仁義哥。」於美夕嘴甜,演技也到位,絲毫看不出是在逢場作戲。

    「嗯。」任一昂著下巴懶洋洋的哼了一聲,看那樣子,似乎對這種擁捧和感激早就習以為常。

    季良的拳傷看著普通,治療起來卻比想像中的麻煩不少,於美夕對中和這種高等級的頑固能量有些束手無策,最後還是狠心將皮肉撕下去一片兒,在血肉淋漓的基礎上治癒,這才有了效果。

    季良的苦肉計總算是沒有白費,他的寒霜能量和幽暗能量論品質可比這裡任何一個人的能量品質都要強,而且是強不少,季良正是清楚這一點且足夠,這才沒引起任一等人的懷疑,至於渣的評價,季良可是有渣能的,混合一下,比例稍大些,那能量性質要是不渣才奇怪,馮炮要是他舔的能量沾染物中,有本應該從尿液排出的人體廢棄物,也就清楚為會有騷味了。

    如果可以,任一他們寧肯選擇迷宮般的地淵世界,可惜這個世界還處於改造初期,洞窟群很是不少,但要想形成費倫世界那樣四通八達的幽暗地域網絡,至少需要幾千、甚至上萬年,前提是得有一幫以打洞為幾任的地下居民不辭辛勞的拓展領地。

    「討厭的鬼天氣」從洞窟裡出來沒多久的任一就這樣不滿的咕噥。

    沒有嘴巴的荊離也開心,眉頭緊皺,都成了『川』字。

    也就是馮炮還行,前後左右的傻笑著跑,彷彿沒見過大雪的孩子,扯著大嘴笑個沒完,滿地撒花兒打滾兒,而且有個非常令人討厭的惡趣味,丟雪球。

    這傢伙團的雪球比阿呆與阿瓜中的金凱瑞的實心雪球還誇張,簡直就是冰坨,而且扔開來強勁的宛如床弩,砸在人身上,彭的一聲大響,能爆起一片齏粉雪沫,穿著甲冑且體能、抗擊打力等綜合指數都不差的韋清他們都能被打的一個趔趄。

    「來呀,來玩」馮炮半憨傻的邪惡笑容讓韋清等人非常鬱悶,而更令他們心中發寒的是,任一、荊離見到這情形,也都是眼露笑意,那種愉悅是發自內心的,就彷彿這是一種正常而健康的休閒娛樂行為。

    「天這三個王八蛋居住的聚集地是怎樣一個變態的地方」於美夕額頭挨了一雪球,暈呼呼的暗自咒罵。

    馮炮這個疑似有一定智障的傢伙,根本不叫適可而止,沒完沒了的以欺負人為樂,但你說他真傻吧,他還一定的分寸,他不丟季良,因為季良沒有甲冑,只有一襲防寒服,以他那雪球的勁道,丟中絕對能造成骨折一類的傷勢。

    季良暗中計數,這馮炮也不曉得是天生過楞,還是真個氣力無窮,硬是丟了4000多顆雪球,依舊興致勃勃、臉不紅、氣不喘,最後還是因為有了更有趣的玩法,這才罷手。

    所謂的有趣玩法就是從山上往山下面滾。

    這時隊伍已經進入了北安正西面的群山之中,按照地圖來看,這南北的大縱列走勢山脈延綿,是原本赫赫有名的太行山系的一部分,太行山山勢險峻之處頗多,這個世界,愈發有變本加厲的跡象,而且終年白雪皚皚,感覺像是到了阿爾卑斯。

    馮炮的玩法就是從這些險峻的山上滾下來,兩三百米的山高、七八十度的斜坡,五六十米的垂直落差,在他而言就跟玩似的,跟頭把式的這通翻滾,落地砰砰有聲,當真是頑石一般,韋清等人都替他呲牙,這傢伙卻能笑的無比歡暢。

    更變態的是,隊伍一行都是繞山,這傢伙是專門爬山,人們沿著山腳轉,他撅著個屁股爬,然後滾下來,然後再爬另一座,有的時候人們順著延綿的山脊走,他就自個兒找個地方滾走了,不一會兒指不定又從地方爬追了,這種十里路硬走出百里路效果的玩法,讓人相當無語。

    與之相反的,任一卻是要求隊伍盡可能的少走冤枉路,韋清幾個能感覺到到,他確實是外域來的,甚至韋清幾個懷疑,任一他們生活的地方有沒有山,因為包括那個荊離,在山中行走時的動作明顯比較僵直,也不懂得任何省力放鬆的小技巧。但是,任一對目的地的位置卻似乎異常清楚,每一次指位置,都從未有絲毫偏差,即使風雪瀰漫,阻礙視野,也依舊如此,這一點老槍完全可以確認。

    雪山裡行進不出路,一行人從清晨走到黃昏,中途一分鐘都沒休息,直線距離也才幾十公里,季良心中暗中一估算,目前的位置差不多是原邢台市以西的山區,再具體就不清楚了,這地方他腦子裡沒概念,放眼望去,群山連綿、萬里冰封,氣象宏偉磅礡,就是冬霾的天候一如既往的不給力,渾濁之餘、光線也不足,使得景致整體而言偏陰,有種【范海辛】中羅馬尼亞山區景致的陰沉森然。

    「那邊,就是目的地」任一叉著腰,一副指點江山的氣度,偏偏依舊是那副散漫樣子、懶聲懶氣,給人感覺很彆扭。

    「姐,那邊有?」季良順著任一所指看了之後,疑惑的問。

    韋清皺眉,「不太清楚,似乎有特殊的能量波動。」

    確實,任一所指之處,用肉眼看沒異常,可在季良的鑒寶異眼裡,看到的卻是一道直衝蒼穹的白光,那裡是視線的盡頭,季良算算至少還有二三十公里的直線距離,可那光,已經是宏偉浩蕩的令人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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