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112章 困難的偵查 文 / 中土

    烏雲急速堆聚之際，必有閃電降臨。

    如果說異族對幽魅獸的敵視圍觀像是烏雲匯聚，突然而至的攻擊便是那閃電，耀目，威力無匹。

    季良根本分不清這是預謀必殺的一擊、又或只是一次水準較高的試探攻擊，他只知道這樣的一擊幽魅獸根本躲避不能。[|com|]

    感覺中，彷彿只是剎那間的閃光，就像有人開著手電筒，其光芒不經意的那麼一晃而過，然後，便是毀滅。

    幽魅獸堅逾鐵石的冰殼在這力量面前宛如薄紙，連龜裂崩碎的資格都沒有，被輕易的裁開，切口平滑如鏡。虛影的能量更是不濟，像是炙熱刀具下的黃油，同樣未能對這攻擊造成阻礙。

    幽魅獸被斜著一刀兩斷，那通徹的創口似乎預示著除了當場斃命，它別無選擇。

    然而，在噴湧出一股乳白的光霧的同時，創口黏連，幽魅獸拔腿就逃，那樣子似乎不受任何影響。

    在絕強的力量面前，孱弱就是孱弱，只要不是真的不死，命運往往就已經注定。如同閃電般的光芒再閃，這一次是頻閃，在短短的一個瞬間，究竟閃了多少下，只有攻擊者自己清楚。這還不算完，切割之後，是一個範圍性的能量轟擊，宛如巨大的桌面當頭砸下，彭！的一聲悶響，光氣鼓蕩，將地面的薄雪激起、吹飛，幽魅獸，則化成了一堆冰渣，被拍進了地裡。

    咯勒勒！一部分碎冰宛如失去了重力的吸引般懸浮而起，連同一股灰色的能量，迅速形成車輪般的圈，向著遠處滾去。噗！七彩的光芒之後，碎冰已經是個完整的冰殼，只有轎車輪胎般大小。

    閃電般的光芒再度亮起，這次是錐形的光，宛如探照燈的光柱般投在冰輪上，就在這光芒中，冰輪彷彿是噴燈下的麵團，迅速熔解消失。

    幾句像是鄉村俚語的話響起，間種還夾雜了很重的喉音，再之後，一切回歸於寂靜，那些眼睛，也都消失隱匿了，雖然夜幕這時已經完全降下，但街道上仍是看不到任何身影，只有那眾音匯聚的嗡鳴，昭示著這裡並不是真個荒寂無人。

    幽魅獸可以說死了，也可以說逃脫了。就在第一次被斬成兩段的時候，季良就知道他萬無幸理，所以意識的主要部分寄托於微小的分離體之上，利用幽魅獸後來一些逃逸動作的掩護，離開那個危險的區域。

    一條肥蟲子，然後是一隻老鼠，再然後是一隻細腳伶仃的長腿蜘蛛，為了隱藏、躲避、以及趕路，季良一邊發揮著想像力，一邊小心翼翼的使用者僅剩不多的能量，總算是在近1個小時之後，回到了潛伏地。

    幽魅獸與本體不能取得即時通訊般的效果，而是像兩個單獨的個體般，需要碰面交流，才能匯總信息。季良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值得注意的弱點，尤其是目前階段，幽魅獸外強中乾，在偵知方面也沒有額外的特長，這就會導致即使被跟蹤，也可能毫無察覺，進而將敵人引到本體附近。惟一值得慶幸的是，由於虛影對能量的敏感特性，想要用能量做標記，然後實施跟蹤對它是行不通的。

    夢是一段不受控的思維活動，在夢中，任何違反正常邏輯的情況或事物都有可能誕生。季良取其意，為操控幽魅獸的寄宿思維，起名『夢境』，意為，不受控、有可能荒誕、並非真個存在、有時候睡醒就忘。

    寄宿思維，這是個不久前才被季良發覺的能力。他認為若是溯其根源，怕是能推到那段奇異的穿越之旅。**消亡，意識思維能量，或者說靈魂能量自主的選擇了新的宿體，這個過程儘管短暫，卻是讓季良體會到了沒有**可控時的那種感覺。他認為，那就是他的第一次純靈魂能量的運用。也就是說，拋開凶險和危害，他是有辦法再度奪舍生存、甚至在有意識的修煉之後，純以靈魂能量存在的。

    虛影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可跟已知的絕大多數能量發生中和反應，但對靈魂能量，起到的卻是保護作用。當初在做實驗時，季良將自己一心動用下的一部分意識投入到虛影中，結果發現這部分意識可以被帶離體外，感覺像是在分割靈魂。

    這一發現讓季良又喜有怕，『分神』這可是仙道大成時才具備的牛掰能力，難道是他在穿越之旅時被宇宙射線照射的過多，所以變異了？可這搞不好，就是真正的人格分裂，靈魂能量的總量是有限的，再者分出的會不會還有記憶什麼的，到那時部分記憶遺忘，甚至知識也忘了不少，那可真就人不人、鬼不鬼了。

    後來他發現，是他多慮了。不是分割靈魂，而是靈魂投影，如果能回收，就彷彿人做夢時從快速動眼睡眠期中被叫醒，獲得相關信息，如果是相反的，那麼就如同人自然緩和的從快速動眼睡眠階段經過慢波睡眠期而進入情形狀態，夢境記憶被抹除，沒有什麼印象。

    至於為什麼能在虛影中產生投影，是否是因為寒霜能量的冰封固、和幽影能量的影複製特性在發揮效力，季良到現在還沒搞清楚。

    幽魅獸的這次出擊不太成功，季良只能是派遣第二名偵察兵。作為嘗試，他這次選擇了黑暗外殼。

    或許是因為能量體構造相對簡約單一的原因，又或許是能量之間純在著一種特殊的吸引，當意識駕馭著虛影以觀想的方式吸納游離的外界能量時，效率比他本體做同樣的事，高的不是一點半點，只是幾秒鐘，新的虛影周圍便裹慢了煙霧般繚繞的黑色能量，這時的夜色還不算太深，肉眼也能分辨出虛影身周那顯得特別濃厚的黑光。

    嗤！在吸納黑暗能量過程中，一部分虛影能量不可避免的被中和了，不純的，都要被徹底放棄排除。通過意識指定的渠道排泄之後，虛影便如同穿了黑色的能量外衣，成了相對穩定的存在，與黑暗能量發生中和反應的部分，會滲透這外衣，於效果不顯中釋放，而隨著虛影能量的減少，它的外形也會一步步縮水。

    季良還發現，若是他不能讓虛影能達到一定一定的濃度，那麼他的意志將無法有效貫徹，虛影之表附著的，無論是黑暗還是冰寒，都會因此分崩離析。也就是說，能夠運作並維持外殼能量的，只有不斷作用下的靈魂投影的意識力量，虛影只是附著物、並因其特性而起到強化吸納的作用。用通俗點的事物形容，虛影就是牆體，意識力量是黏性，外殼能量則是灰漿，三者的結合就是常見到的抹了灰的牆。

    純粹的能量幾乎沒有下沉感，但數量的堆砌還是出現了一定的質量體現，黑暗外殼的虛影就像一團棉絮，輕飄飄的，但比空氣重，這樣的東東，想要以指定的方式、向指定的方向移動，說難挺難、說易也確實不難，不乏想像力的季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幽魂，那種沒有實體、沒有腳、只有一襲寬大而破爛的能量衣衫的存在，它們遊蕩時，就跟裝了某種能量推進器。季良又想到【哈利波特】中食死徒們移動時的那種拉風發生，一道拖著長尾巴的滾滾黑煙，這些都是可以借鑒的嘛。

    虛影躍空而起，化作一隻上半身有著被黑光纏繞的人形，下半身乾脆是滾蕩烏光的座孚陰魂。前夜的風力不大，季良找了一個遠離潛伏地的區域練習了半晌，又到較高的空中學習了下風中游弋的種種技巧，這才一頭紮向外2區。

    這一次，融在夜色中，且足夠小心翼翼的季良沒有驚動到房屋裡的那些異族的注意，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此行會順暢，異族用事實向他證明，這裡是一個防衛健全的居住地，而非什麼荒棄的城區。

    季良遭遇了影妖，這些善於借助黑暗和陰影藏匿的異族，從不走尋常路，它們能夠在建築的側面像一道黑影般移動，也可以一個縱身、跳水般投入黑暗中，然後從十幾外的另一處黑暗中蹦出來，繼續走幾步，再如此反覆。

    季良吃虧在他的感知範圍相對有限，不能像黑鳥偵察機般，高高在上就可以拍攝照片，於是當他低空游弋著尋找招商銀行時，於影妖遭遇了。他感知到了對方，對方也感知到了他，在詢問未果的情況下，影妖果斷的召集同伴，同時向他發動了攻擊。

    季良知道虛影的運用於他來說，時日實在有點短，操控什麼的都不甚完善，更別說戰技了。遇到這種情況，當下便逃往高空。

    這影妖則不依不饒的追殺，其能力也確實了得，竟然能夠借助黑暗，連續三次以『潛游一撲出』的模式追擊，最後的聚能一擊也像季良在4號雪堡夜巡時見到的那樣，非常強力，座孚陰魂身上被開了個大洞，季良依舊全力上竄，總算這影妖有實體，終究是受重力影響的，最後無奈的看季良逃之夭夭了。

    這事發生之後，城區的警戒變得愈發森嚴，季良又接二連三的遇到了影妖，後來他也豁出去了，暗查變成了明訪，總算是找到了那招商銀行，季良則不得不為新的問題開始惆悵。他如何安全的將物資帶進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