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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二十三章 承轉 文 / 中土

    遠大典當商行的老李翻看了下關於季良的最新報告後,往桌上一扔,「這個季良,搞風搞雨的。」

    辦公桌前肅立的李姓中年人道:「這個霜狼回到北安後,對極地狼冒險失敗的事,諱莫如深,隻字不提,現在看來,怕是跟季天生一夥……」

    「你是說霜狼是派回來的潛伏者,如今終於接上了頭?」

    「是的,高考快到了,掙到了錢、公開的、充分的表達了想成為戰職者的意願,請斗者指點實戰經驗,順理成章、銜接的很順,每一步都走的穩當,這不太像是一個16歲少年的行事風格,或許包括我們見到的那些表現,也是背後有人指點……」

    老李點點頭,「是有這種可能。不過這仍不能彌補你們之前對季良側描失誤的事實,一個白癡廢柴,即使背後有人指點教導,也不可能表現的那麼優秀。這個少年不簡單,你們必須明白這一點。」

    「是。」

    「金榮那邊有什麼動靜?」

    「前幾天高調給他的次子辦了個宴會。似乎一直在忙家事。我們知道的幾個負責長線追蹤的人物也放了假。」

    老李笑了笑,「這是欲擒故縱啊。想必現在金榮又是開心,又是惆悵吧,血衣社,其成員不是神經病,就是殺人狂、被害妄想症患者,還得加上百戰餘生的前提,業務很難開展啊。」

    「那、屬下?」

    老李思忖了一會兒,道:「你那邊的感情戲抓點緊,血衣社別管。金榮煞費苦心,不會就此罷手的。」

    確實像老李揣測的那樣,金榮不可能罷手,血衣社雖然是一群瘋狗,但在北安,當局才是真正的老大,其他團體組織都要仰其鼻息,哪怕金榮執行的任務是秘密的,不適合把事情搞明,仍是有足夠的辦法來解決問題,當然,有難度是肯定的。

    「血衣社,上層的人有七情六慾,下面的人不過是群會喘氣的工具,況且其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瞅準了目標下手,金錢、女人、威逼利誘,這些我不管,你們自己想辦法,我只要詳實的情報,季良去哪裡跟誰接觸,說過什麼、幹過什麼,給我安插眼線,不要覺得老虎屁股摸不得,那幫渾渾噩噩的傢伙,未必在乎,只要我們不損害他們的利益。」

    掛了電話,金榮坐進柔軟的真皮座椅中,抽出一根嗅了嗅雪茄,拿起大衛杜夫圓形雪茄刀正要剪,卻又停下手,對金滿棟道:「一年一度的高等學府招生動員會快到了吧?」

    「是的,父親,理論上還有不到1個月的時間。」

    金榮點點頭,「去及早安排一下,這幾天先讓季良蹦躂蹦躂,到時看情況收網。記住不要死的,殘廢就好,這點務必做到。」

    金滿棟一臉笑意。「請父親放心,這個簡單。花些錢,有的是人願意當槍手。」

    「事成之後,你跟滿倉平時都小心點。」

    「明白!」

    望著意氣風發出去的金滿棟的背影,金榮微不可差的搖搖頭。享受虐殺欺凌他人的過程,而不是單純的將之當做達成目的的手段。說實話,他這個兒子與他期望的有點過。

    雪茄煙的煙頭在黑暗中亮了又暗、暗了又亮,金榮的面貌在光亮的明滅中時隱時現,卻因陰影太多,總是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陰森冷酷……

    當危機已經開始醞釀的時候,身為目標的季良、依舊在按照他既定的生活軌跡前進著,難得天氣不錯,他帶著季秀逛街。

    「哥,你這傷真的不要緊?」季秀心疼的看著季良那張舊傷未癒、新傷又添的臉,忍不住又問。

    「不要緊,都是些皮肉傷。」季良想展現一個笑容,結果扯動了傷口,於是笑臉變形,無比怪異。

    「都是我沒用,要是我的星力再濃郁一點點,就能幫到哥哥了。」季秀低著頭,死攥著自己的衣角嘟囔。

    季秀是個偽覺醒者,偽覺醒者跟以人工方式完成能量基因激化的人造覺醒者差不多,都是劣等覺醒,只不過後者劣在非自然,而前者是覺醒不完全。

    在以前,季良練功很瘋狂,對季秀也很不好,其中表現之一就是要季秀盡全力用她那少的可憐的星力,在他練功後,幫他做星力按摩。這無疑是竭澤而漁,不管是哪種覺醒者,『養氣』都很重要,可以前季良只顧著自己,哪管他人死活?

    現在的情況改變了很多,季秀主動想為哥哥做點什麼,不為別的,只為哥哥接過了撐起門戶的重擔,讓她的生活充滿了幸福的色彩。

    季良輕輕摸了摸季秀頭髮已經變得有光澤了許多的頭,道:「記得我們剛做拼裝電腦生意時我跟你說的,要想賺錢、先要花錢的話嗎?」

    「嗯,記得。」

    「你的星力也是如此,弱小的時候,不要急著輸出,而是要想辦法以此為基礎,吸進,壯大。再好比我,今天主動去挨打,為的就是明天被動時不挨刀,今天多流汗,明天少流血。這筆買賣划得來,不是嗎?」

    「我明白了!」季秀點點頭。

    「嗯,秀,你是哥在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了,哥需要依仗你的地方還多,你不想幹,哥還不放手呢。況且你已經干的很不錯,咱們這個家的日常運轉,你可是一把手,我就是個吃貨。有你在家,哥每次回家的路上,想到亮著燈的屋子,暖暖的溫度、熱騰騰的飯菜,心裡就覺得熱乎乎的,這難道不是你的功勞,絕對是!」

    季良又道:「至於星力,哥留意著呢,有適合的功法,咱就出手,在這之前呢,你先把文化課學紮實了,這樣才能更透徹的理解一些字裡行間的意思,就像學那些文言文一樣。文化素養上來了,身體也養的棒棒的,功法到手,那就是水到渠成,學起來事半功倍,從整體看,這樣豈不是更見成效,更節省時間?」

    季秀再次點頭,她依舊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季良說她仰仗的地方很多,其實她也覺得對季良越來越依賴,每次季良在家,就覺得很安心,幹什麼都輕鬆,每次季良出門,她就擔心,尤其季良回來晚了,每每都覺得坐臥不寧……

    「哥,你也是我最親最親的親人了。」季秀想了半天,說出這樣一句話。

    「我明白!」季良就此轉移了話題:「哥今天可是計劃好了,我們不但有很多地方要逛,還要在中午趕到饞嘴張的總店去吃五香牛肉,怎麼樣?是不是聽到就流口水?」

    季秀笑,「只要跟哥哥在一起就好。」

    「哈哈,是嗎?你這樣說讓我感覺很偉光正呢!」

    「什麼是偉光正?」

    「嗯,這個,我們邊走邊說。」……

    本來是非常有利於情感增進的一次戶外放鬆活動,結果在中途殺出一個外人,劉娜,季秀曾經的同學,也在十二區住。

    「哥,上午好。」劉娜嘴挺甜,衣著樸素,大大方方,渾身洋溢著青春的氣息,不算漂亮,但不是有那麼句話麼,青春就是美,在季良眼裡,算是比較招人待見的那種。

    「你好。」季良呲牙笑,配上一臉傷和ok繃,顯得有些滑稽。

    簡單的寒暄成為了不錯的開局,邀請和受邀都變得自然而然,季良一路上話不多,但也不顯冷淡,兩個女生倒是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季秀小臉紅撲撲的,顯得很開心。

    季良看似在欣賞沿途景致,實則很留意季秀和劉娜的對話,他的耳力已經超出了常人不少,遺漏不多,況且他也不太注重具體內容,而是在意那些話題,以及劉娜說話時的一些細節反應。

    「挺投契,也算自然,對於一個14歲的少女,能做到這些不錯了。可惜哥不是16歲少年,哥是盛世遊戲宅,疑心重、半個陰謀論者、輕度被害妄想症患者,再加上身在一個坑爹的陷坑中扮演著苦逼的誘餌角色,若是還能大咧咧的相信人,那神經可就太糙了。

    「所以,小丫頭,太投契=曲意奉承,而哥可不覺得這樣做是出於一種禮貌。儘管之前有數次在購物時與季秀『巧遇』的鋪墊,但跟之前三年的點頭交情比,還是顯得太突兀了。好吧,哥必須承認季秀是個不錯的突入口。但既然已經暴露在哥雪亮的目光下……」

    季良並沒有直接把劉娜怎麼樣,這一天也過很開心,吃晚飯的時候,季良還誇讚了劉娜,說這姑娘人不錯、挺開朗,多親近、親近,難得有這麼個合得來的朋友。季秀也挺高興,這些年她過的孤苦,內心深處挺渴望一個能夠傾訴的朋友。

    季良一看季秀的表情,就知道像他想的那樣,他不能指望一個14歲的女孩老謀深算、警惕性超高,如果季秀是那樣的人,他也不可能喜歡。而使用勒令、禁止之類的方法,倒是生效的可能性極大,但季良不想用這一套,為了一個劉娜,將他跟季秀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重新至於冰點以下,不值得。

    當天,晚飯之後。季良選了個恰當的時機,對季秀道:「秀,記得哥給你留的那封信嗎?」

    「嗯,要告訴我密碼嗎?」季秀有些興奮。

    季良搖搖頭,笑笑:「還不到時候,我只是想提醒你,有時候,隱瞞是為了保護。不知道秘密,也就不需要保守秘密,也就不會因此而受到傷害。」

    「哥,我想知道,我想跟你一起分擔。」

    季良點頭表示理解,「所以,你要多多努力,當你實力足夠,才可以幫哥分憂哦。」

    「嗯。」

    季良話題一轉,扯到了正事。「但是,秀,對於我們的朋友,我們不能這樣的苛責人家。人家有人家的理想,人家的生活。如此一來,我們只能是學會有選擇的保守秘密。比如那些有可能牽連人家陷入麻煩的,比如說我們拼裝電腦的實情真相。這種欺瞞,其實是處於善意的情感回饋,是友情的體現,忠誠,並不單純的是直言不諱,你能理解麼?」

    「嗯!」季秀認真的點點頭。她是真的聽進去了。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他瞭解季秀的性格,接下來,他得試著學會信任,信任季秀的善良,這就是她的動力源泉,一如他的恐懼。

    「劉娜先養著吧,省得一計不成、再生一計。一個已經暴露的間諜,總比一個隱藏在暗處的陰謀好對付。更何況劉娜的存在也不全是壞事,對矯正季秀的性格有好處。而只要自己能突飛猛進的強大起來,一些原本棘手的問題,就會很自然的變得不值一提,一力壓十謀,這就是以力破障的好處。」

    ps:求推薦和收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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