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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二十二章 教習 文 / 中土

    「嘖!真是錯失良機!」遠大典當商行的李姓中年人坐在椅子裡,心中不爽。

    季良只要再晚那麼一兩天去學校,他就能安排人搭上季良出風頭這班車,堅定的站在季良這一邊,進而培養成長期臥底,以方便觀察。

    另外,校方只要在趙錢孫李家長的不滿下重罰季良,他同樣可以安排切入;金滿倉和趙錢孫李再像水庫事件那樣對季良施辣手,也是個不錯的機會。畢竟絕大多數人對於雪中送炭型的恩人,都是報以好感的,再來那麼點投其所好,李姓中年人自信他安排的臥底很容易就能走進季良的生活中。

    「偏偏就都錯過了!真是的!現在只能是靠季秀這條線了,幸虧進展還算順利,可這間接的、總是不那麼給力啊,而且欲速不達!嗯!季良這邊還得抓點緊,不是想成為戰職者麼??有願望就好!」

    金榮這邊則是另一種思路,他畢竟是負責『釣恐龍』事件的一把手,掌握的信息更全面。季良近一個月來的異常反應,其實都落在了他的眼裡,唯一可惜的是,因為長線監控不可能那麼嚴密,金榮的屬下沒能察覺到季良跟周懷安做生意這件事。

    但是,季良突然會了拼裝電腦,哪怕只是很膚淺的,還是讓金榮詫異和警覺,畢竟他很清楚以前的季良究竟是個什麼水準,而且也不像老李那般,會因介入的深度不足而懷疑下邊的工作有誤。

    金榮派遣的可是信得過的得力好手,而且金滿倉每次整季良,就算不跟他說,也會向他的大兒子金滿棟炫耀,掌握事件的第一手資料,且量大、豐富、詳實、經年,如此一來,金榮充分相信自己對季良的評估判斷。

    那麼,季良突然變得有能力了,行事風格也大變,金榮第一時間不是懷疑季良成長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沒人可以變的這麼劇烈和徹底,他懷疑的是季良跟他要釣的『恐龍』搭上線了。是背後有人幫助,有人指點,才有了季良近來的表現。甚至,金榮推測,跟周懷安做生意的,就是『恐龍一夥』,為的就是替季良遮掩,用吸引眼球這樣的辦法,掩蓋他們暗中幫助季良,為其提供各種生活、學習的保障的事實。

    「老闆,那我們是不是該收網了?」屬下曾這麼問金榮。

    「他們肯潛伏這麼久才露面,能沒點警惕心?這個時候動手,打草驚蛇。讓他們接觸,充分的接觸,讓季良多嘗點甜頭,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到時候狠狠捏季良一把,季良自己就會乖乖的帶我們找到目標,那才是保險的。撤,放假,休整。對了,給我安排一個宴會,我要高調慶祝,慶祝我家滿倉成功完成能量基因激化,正式步入戰職者預備役行列,廣發請帖。」

    「明白了!」……

    就這麼著,季良忽然就被置身於一個很寬鬆的環境之下,由的他折騰。

    不過季良並不知情,他還是背負著大恐懼,整天挖空心思、想著著怎麼提高戰力,如何擁有成功的優秀品質。

    季良也知道這麼折騰自己不是長久之道,但他還是選擇了堅持這麼幹!

    「必須在把自己搞崩潰之前,將實力提高至與高級獵人等同的水準。」季良給自己頂下了目標,這個目標跟他的以力破障一點不衝突,只不過一旦情況允許,他將開始給自己留底牌,掩飾真實實力,他的理想狀態是:大家都知道季良很強,其實季良比你們看到的還要強的多!

    色彩源於光,回歸於暗,在北地,戰職者等階劃分為九色,白、赤、橙、黃、綠、青、藍、紫、黑!俗,但以大眾的文化水平,挺認可這個,其中不乏人們對顏色的希冀,畢竟自浩劫之後,色彩彷彿被從這個世界剝奪了,人們只能從畫卷、影視中感受曾經瑰麗的、色彩飽滿的自然風光。

    高級獵人,一般是黃階,其標誌為:有能力獨自穿梭荒野,往來於人類的城塞、聚集地之間。黃階,也是冒險者的起點。季良思忖著,有了這樣的實力,他就等於是多了一條退路,不像現在,出城就意味著自尋死路。

    思考、還是思考,季良自我分析,他現在有周天調息法引導寒冰靈液煉體,有截殺術、槍炮武術這樣的極受他認同的戰技可修習,有科學合理的方法,全程自我監控,自我改進,他還缺什麼?缺時間,這是肯定,這個不用多扯。還有呢?缺實戰!是的,他缺實戰,來自和平盛世的靈魂,操縱自幼習武的軀體,就算有原靈魂留下的記憶信息,也不是他自己的,他得重新梳理一遍,才能真正掌握,這梳理不僅僅是對**的熟悉,還有對戰鬥的熟悉,實戰和打樁是不可同日而語的,這個是常識。

    「對手!不是那些研習戰技的學術派,更不是未動過真格的學生一系,得是火線上下來的,最好是久歷生死的,那樣才能磨練出我的格鬥風格,軍道,不慘烈、無煞氣、怎麼成?軍道,就要培養那種雖千人萬人吾往矣的氣魄格局,如旗獵獵、氣貫昂揚;如刀鋒芒、擋者披靡;如戈突進、鋒銳無雙!

    找!找這麼個人!找這麼一個能擔得起他特訓導師重任的人!

    正所謂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黃天不負季良這樣的找虐有心人,範圍很快縮小了,一個特殊的組織出現在他的視界中——血衣社!

    血衣社最初成立的目的是為了收容那些患有戰爭病的退役官兵,以及各精英戰職者。比如像蘭博那種從戰場歸於平凡後找不到自己新的人生坐標,習慣性枕頭下塞把刀或槍,準備隨時幹掉膽敢冒犯者的。又比如像莫非(電影【驚天駭地】)那樣,隨時能『愉快』的將現實同越戰戰場混為一談的。

    然而,並不是美好的願望就一定能產生美好的結果,血衣社的聞名遐邇,不是因為慈善事業,而是因為它是北安及周邊六城十七鎮最好的鬥士俱樂部。

    『戰鬥!戰鬥!還是戰鬥!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明白,戰鬥就是戰士的命運,戰死就是戰士的歸宿,在床上被病痛折磨致死對戰士來說是最大的屈辱和諷刺!』這就是血衣社的組織宣言。

    好吧!這樣一幫不把自己和他人的命當回事的人,哪怕其背後往往有一些悲傷的、惹人流淚的故事,也絕不會有人將他們跟軟弱可欺聯想到一塊兒。正所謂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牛掰如北安城主、不死戰神洪江,對待血衣社,也選用了大禹治水的辦法,血衣社的凶煞威名,由此可見一斑。

    季良之前已經看過兩場死亡格鬥,也花精力和時間研究了下血衣社的風雲人物、座次排名,今天來,直奔主題。

    「你想找個格鬥教練?」頗有幾分姿色的接待員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季良,那神情彷彿在說:「就你這小身板兒?來血衣社找教練?確定自己沒發燒?」

    「是的,教練,綽號『霜狼』的那位。」季良回答的非常肯定,並且再一次點明、他已經有了合適人選。

    接待員點點頭,打了個內部電話,不一會兒,一位軍裝打扮的中年人出現在了季良面前,這位中年人嚴肅而刻板,說話乾脆利落,問清了情況,直接便進入手續環節,說明規矩條款,待季良付錢之後,便喚來一個侍者,帶季良去見『霜狼』。

    霜狼曾是北安有名的冒險團體『極地狼』中的一員,他們都以狼為綽號,這個團體在一次冒險中覆滅,只剩霜狼一人,沒人知道他們究竟遭遇了什麼,霜狼在那之後,便主動加入了血衣社。他算是血衣社現存的幾個個性鬥士之一,不要報酬、不要榮譽,只跟他感興趣的對手交戰,給人感覺來這裡的目的真就是為了某天死在戰鬥中。

    霜狼的寓所很特別,陰暗潮濕,四壁都是粗糙的方石砌就,一根成人手腕粗的鋼鏈不是用來拴狗的,而是用來拴人,拴霜狼自己,這是他的要求,包括這個看起來像地下刑訊室遠多過臥室的房間。

    「就是你點名要我做教練?」

    房間裡的一盞小白燈昏暗少光,站在門口的季良看不到陰暗角落裡的情況,只是對那雙狼一般幽綠的眼眸印象深刻。哦,對了,還有他的聲線,很好聽,口吻也溫和而舒緩,像是在誦讀一首浪漫的詩。

    季良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問:「你有夢想嗎?」

    「呵呵~」角落裡傳來潺潺流水般的笑聲,透著輕快。「夢想啊,很讓人著迷的話題呢,想以此打動我?」

    季良的語氣措詞,平靜中透著淡淡的冰冷:「不,我只是在想,如果你有夢想的話,我可以幫你實現。前提是、在你這裡,我能夠獲得足以讓自己感到滿意的收穫。」

    「狡猾的回答。足以讓你滿意,那是個什麼限度?」彷彿清風吹蕩著的風鈴聲響,季良活這麼大,從沒有想過一個男人的聲音和語調,可以如此動聽。尤其是出現在這樣一個場合,這樣一個人身上,真的是很怪異。

    收攝心神,季良沉穩的回答:「心的限度。托付本就建立於信任的基礎之上。不應當臆測我有多貪婪,而應當評估我可以多自律。」

    「你今年?」

    「16歲。」

    「能說出這樣的話,似乎不簡單呢。」輕輕的感歎,依舊很好聽。

    「確實,我知道自己不是向一位美麗的小姐求愛來的。」

    「噗嗤!」輕輕的笑,「你憑什麼覺得有能力承載別人的夢想?」

    「憑我注定會變強,強過所有人。」

    輕輕的笑聲又起,「這句聽起來,像是16歲說的。」

    季良也笑,「可我要是告訴你,我之所以這樣認為,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比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怕死呢?」

    「這是什麼可笑的邏輯?」

    「大恐懼、產生大執念;因為害怕,所以勇敢!人因思想極端而行為極端,我知你知道,因為你也在這種模式裡,不過是另一種體現。」

    「是嗎?好吧,你往前走5步,以表達自己的誠意。我就會答應你的要求。」角落裡傳來的聲音仍是那麼溫和,連那兩點幽綠的光,也消失不見了。

    「不,我拒絕。」季良沒有任何猶豫。

    「你果然害怕。」

    「是的,非常害怕。」季良回答的很坦然。

    「可你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因為害怕,所以勇敢!」霜狼模仿季良的聲音口氣,竟然十成十。

    「勇敢不等於愚蠢。明知一個瘋子會發動突襲,只因為那瘋子覺得這樣做很有趣。我為什麼要上前?哦對了,如果你這聲話模仿能力不是天賦使然,我希望可以能獲得傳授。

    嗷!怒嚎聲中,一條黑影自角落中撲出,快的如同閃電,季良根本來不及躲閃或者防禦,對方已經撲近。

    錚!鋼鏈被拉直發出的聲響,然後,銳利的風斜掃季良。嗤!季良的衣服上留下來了宛如熊爪揮過的撕裂痕跡,胸腹上也斜著多了4道創口,不過血剛開始流,就被季良用『寒霜』的能量鎮住了傷患。

    未等季良看清霜狼的面目,霜狼已經重新躥回了角落。然後,溫和的聲音再度響起,「你沒有躲。」

    「有,心裡有,身體反應跟不上。」

    「你的身體素質,和奇特的力量運用可不是這麼說的。」

    「這正是我找上你的原因之一。」

    「你不是覺醒者。」

    「暫時還沒有覺醒。」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選我?」

    「有些狼群會遵循這樣一個儀式:原本的狼王死去,為它的時代謝幕,與此同時,新的狼王誕生,開創另一番氣象。我想,對你、對我,這都是個不錯的選擇,你求坦然的死,我求強大的生。「

    「呵呵~」笑聲依舊悅耳,然而但接下來的話語、卻變得癲狂和激烈:「xxx的,我現在不想弄死你了,我要慢慢的折磨你這個小王八蛋!」

    季良臉上露出了笑意,他的專業指導者,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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