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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六十四章 收購 文 / 懵懂的豬

    「西城」的商標被一家定位給同性戀者提供香水供應服務的廠商搶注,這樣的結果多少令楚振邦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從表面上看,「西城」將來即便涉及香水的生產領域,也沒可能與這家香水廠商產什麼利益糾葛。但是沒辦法,法律看的不是所謂「表面」,不是會不會有什麼潛的利益糾葛,而是一條一條再明確不過的條款,一旦違反了就得受到處罰,沒任何道理可講。

    楚振邦的野心,「西城」的未來必然不可能局限國內,而要想跨出國門,先就要接受國外的遊戲規則,這是毋庸置疑的。

    從張一明提供的資料上看,這家名為zut

    的香水廠商似乎跟

    a沒有什麼關聯,他們的客戶就僅僅局限荷蘭國內,準確的說,是局限阿姆斯特丹等少數地區,產量始終不高,銷售方式主要是零售,大部分有跡可循的客戶,就是阿姆斯特丹市內的幾家同性戀酒。這樣一家香水廠商,他們的盈利規模自然大不到哪去,上上下下的職工全都加起來還不到五十人,應該算是一家小的不能再小的企業了。

    「西城」邁向成功的第一步,竟然就被這樣一家企業攔住了,楚振邦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前前後後的將全部資料都翻了一遍,僅從這些東西裡,楚振邦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我看這件事還真有些麻煩,」楚振邦看資料的時候,傅小濃也跟他後面翻了一遍,等到看完了,她皺著眉頭說道,「對同性戀的態,荷蘭國內這幾年存比較大的爭議,但這種爭議主要集同性戀者結婚是否合法的問題上,而對同性戀者的其它各項權利,荷蘭政府方面一直是偏重保護的,甚至將他們定義為必須切實保證其權利的弱勢群體。現別說咱們找不到提起訴訟的有力證據,就算是提得出來,這場官司估計荷蘭也不容易打贏。」

    楚振邦點點頭,傅小濃的這種說法很有道理,類似這種涉及到弱勢群體的問題,國外打官司很容易被升級到政治層面,甚至是社會群體的層面,即便是有機會可以動用法律手段,他也必須小心謹慎。

    「一明還說什麼了沒有?」將資料整理起來放一邊,楚振邦問道。

    「沒噢,對啦,你要不問我還差點忘了,」傅小濃說道,「張一明說他到雜誌社去辦理辭職手續的時候,主編跟他提了提和『西城』改合作模式的事,不過也就是一提,沒有來得及深談。主要是張一明覺得這種事還得交給你做主,他不好多說什麼。」

    「改合作模式?怎麼改?」楚振邦隨口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傅小濃搖頭說道,「不過聽他說,像是雜誌社那邊對當初簽訂的合同有點後悔了,想要接受你當初提出的那種分成模式。」

    楚振邦笑了笑,也沒有明確的表態。當初他《國服裝》雜誌上刊登設計紙樣的時候,曾經就版面費用和訂製平台收費的問題跟雜誌社方面通過信。楚振邦的意思是雙方合作,雜誌社以減免版面費、平台資費的方式,換取「西城紙樣」的服裝訂製分成,說白了,就是「西城紙樣」通過雜誌社這個平台獲得一份訂單,雜誌社就能從純利潤抽取一定分比的抽成。

    不過那時候的「西城」名不見經傳,服裝業界半點名氣都沒有,雜誌社不願分擔這種風險,拒絕了楚振邦的提議,仍舊以收取廣告費用的方式同楚振邦簽訂了一年期的合同。初一個月,雜誌社方面的決定似乎被證明是正確的,「西城紙樣」第一期刊登的三個設計,全月都沒接到一個訂單。可誰知道這才第二個月,「西城」就憑借一款「爭議設計」打了個滿堂彩。

    從近一短時間開始,國內服裝消費市場追求名牌的效應開始「西城」的身上體現出來,北京秀水街的門店裡已經開始出現打著「西城」商標的冒牌貨,服裝款式都是仿製的「西城紙樣」第一期刊登的三款設計。同時,雜誌社也陸陸續續接到了十幾份訂單,雖然這些訂單沒有大單,但卻已經明顯的表現出一種熱火的趨勢。要知道「西城紙樣」的服裝訂製價格定位偏高,第一期刊登的一款女式裙裝,定價便高達479元,還不包括郵費。這年頭捨得花近五塊大洋訂一件裙子人,可以說是非富即貴,而這類人群消費上還有一個很顯著的特徵,那就是對品牌的執迷追逐,簡單的說,他們穿的不是衣服,而是與身份地位相對等的「名氣」,這恰恰就是訂製服裝必須走的一條路,必須籠絡住的人群。

    目前,這些訂單還雜誌社手裡掌握著,估計這幾天就要過來了。作為一個專業性的服裝雜誌,雜誌社方面不難估算出這些訂單所包含的利潤。

    別看「西城紙樣」將訂製服裝的價格標到了近五的高價,實際上「西城紙樣」絕不是「西城時尚」業務高端的一類,按照費用標準來看,它只能算是低檔的一類。「西城」拿到訂單,絕不會安排旗下一線的裁剪師來製作這些衣服,而是會搞帶料加工那一套,將這些訂單都交給某一家有合作關係的服裝廠生產。「西城」這一系列環節賣出的是品牌效應和**設計的款式,其收穫的利潤也是絕對的大頭。當然,這也是那些所謂國際知名服裝品牌都幹的事。

    雜誌社方面根據經驗給西城算了一筆賬,他們認為「西城紙樣」如果照這種模式運行的話,其純利潤估計會超過分之五十,甚至還會高。若是訂製規模繼續擴大,那麼按照當初的分成模式,雜誌社能從獲得的收益必定也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看不到利潤,或者說是盈利預期不明朗的時候,人總是不喜歡冒風險的,而一旦盈利出現,風險沒有了,自然會有人爭先恐後的準備進來插一腳。要說站楚振邦的角上,他完全可以拒絕雜誌社改合同的提議,對於如今的「西城」來說,《國服裝》雜誌已經沒有繼續充當「老大」的資格了,毫不客氣的說,即便是雜誌社方面取消了合同,也有的是雜誌社願意求上門來同「西城」合作。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雜誌社方面才會同身份特殊的張一明率先溝通這件事,而不是直接聯繫「西城」的決策者。

    「這件事以後再說,現我可沒時間考慮它。」楚振邦擺擺手,算是給了一個不是答覆的答覆,「不過若是雜誌社那邊再跟一明談的話,也可以讓他暫時有條件的答應下來。」

    「答應下來?為什麼?」傅小濃滿臉困惑的問道。

    她是站西城的角考慮問題的,所以也認為楚振邦沒有必要將西城紙樣的一部分利潤讓出去。現履行的合同是當初雜誌社那邊一力主張的,初衷是他們不願意承擔風險,現看到「西城」有做大的趨勢了,盈利的前景明朗了,他們才想起改合同來,這算什麼?

    「我有我的考慮,你問那麼多幹什麼?」楚振邦不想這個問題上多談,隨口應付了一句。

    其實楚振邦做出這樣的決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經歷了前世的種種,他知道這年頭要想國內做出一番事業來有多難。說到底,國內是一個人情大於法理的社會,而這年頭又沒有給私營企業一個合法的身份,所以不管做什麼事,楚振邦都得小心謹慎。

    什麼叫小心謹慎,這並不說要遵紀守法,做到遵紀守法也只是謹慎的一個方面,做緊要的一點,還是不能吃獨食,不能奉行「我的就是我的」那一套。楚振邦可以預料到,隨著「西城」的一步步展,規模一天天擴大,早晚有一天,它將成為國內方方面面關注的焦點,將成為國內輕紡行業內佔據了巨大利益區塊的龐然大物。

    說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也好,說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也成,總之,當西城規模過大的時候,就必不可免的會妨礙到某些人的利益,會成為某些人的眼釘肉刺,這幾乎是一定的。那麼,作為西城的決策者,楚振邦應該如何規避這種未來注定要出現的風險?答案很簡單,那就是將利潤的蛋糕做大的同時,擺出不吃獨食的姿態,就像「三一重工」曾經做過的那樣。

    楚振邦認為,國要想將實業做大做強,佳的方式就是頂著民營企業的牌子搞展,而站隊上則向國有企業靠攏,要想做到這一點,就必須保證企業盈利的同時,允許一個個利益集團參與進來,他們可以不享有企業的決策權,但必須要保證他們利益上獲取。只有這樣,這些參與進來「分食」的利益集團,才能為「西城」創造一個安定無風險的後方,才會關鍵時刻站出來為「西城」說話。

    說實話,也就是現「西城」還不具備條件,或者說是時機不到,如果如今的「西城」能夠引來政府方面的重視,楚振邦甚至都不介意為「西城」引入國有資金的持股。

    「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的,」對楚振邦的不耐有點不滿,傅小濃撇撇嘴,重又將注意力轉回到她手裡的那份設計紙樣上,嘴裡嘟嘟囔囔的說道。

    沒理會她的小埋怨,楚振邦將資料夾腋下,起身的時候問道:「苗豆呢?」

    「去做頭了,」傅小濃頭也不抬的說道,「走的時候還讓我告訴你,午不用等她一起吃飯了,估計她要到下午才能回來。」

    「陰天下雨的做什麼頭?」楚振邦嘀咕了一句,轉口又問道,「我房間的房卡哪兒?」

    「喏,」傅小濃揚揚下巴,朝茶几下一層的玻璃台指了指,說道。

    楚振邦拿了一房卡,出門的時候說道:「午叫餐的時候記得給我叫一份,要兩個菜,一葷一素,好再要一份蛋湯,別太鹹了。」

    話說完,他便出了門,房門關上的一瞬間,裡面傳來傅小濃的聲音:「喂!姓楚的,你還真把自己當大老闆啦?!」

    拿著房卡回到自己的房間,楚振邦換了衣服,又衝了個熱水澡,正打算打開電視看看午間聞的時候,客廳裡的電話響了。

    電話是傅淑麗打來的,楚振邦拿起聽筒,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第一句話,便是「

    a」的人來了,他們的危機公關代表已經到了哈市,今天上午,通過哈市外事辦的人跟這邊取得了聯繫,希望「西城」能安排代表前往哈市,與他們進行洽談。

    按照傅淑麗電話的說法,哈市外事辦的人帶來了

    a的一位聯絡代表,他帶來一份「輪洽商」的協商內容備案,傅淑麗不明白為什麼是「輪洽商」的協商內容備案,也沒有權力拆看其的內容,因此先來了電話,讓楚振邦心裡有些準備。她隨後會帶著那名聯絡代表一同來酒店,打電話來,也是為了詢問一下楚振邦是不是打算親自跟人家見一面。

    楚振邦既然不打算曝光自己的身份,自然也就沒有同

    a代表見面的意願,不過協商備案他是必須要看一看的,尤其是他要搞清楚為什麼這份協商備案會是所謂的「輪洽商」備案——有輪自然就會有第二輪甚至第三輪,只不過就是一件簡單的設計侵權事件罷了,有必要搞成馬拉松式的商業談判嗎?

    傅淑麗回來得很快,通話結束後多也就是十幾分鐘的事件,她便急匆匆的出現楚振邦的客房裡,跟隨她一塊來的,是一個令楚振邦感覺有點不可肆意的消息——

    a有意出資收購「西城」,而且是全盤收購,包括「西城」目前所謂的「席設計師」及其設計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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