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十八章 賭場 文 / 懵懂的豬
女人自己都不介意被別人欣賞到**的胸脯，楚振邦當然也不介意多瞅兩眼，權當大半夜的提神醒腦了。
別說，別看這年輕的女人開放的近乎放*蕩，但人長的著實不錯，身材、面孔糅合了諸多白人女性特有的性感妖媚，再配上一頭淡金色的過肩長，讓男人看了會不由自主的小腹熱。
當房間外再次傳來腳步聲的時候，楚振邦乾咳一聲，收回女人身上放肆侵略的視線，裝模作樣的伸手從托盤裡取過一塊甜點，拿眼前翻來覆去的打量。
「怎麼，阿格紐莎做的點心不和你的胃口嗎？」片刻之後，一個身軀臃腫偏偏還很高大的年人出現門口。他穿著一件過膝的睡袍，雙手捧著凸成半圓的小腹，用慵懶的嗓音問道。
「哦，不是，只是……你知道，剛剛才地獄門前打了個轉，現實是沒有胃口。」楚振邦禮貌的站起身，聳聳肩說道。
「哈哈哈……」年人一陣兒大笑，笑聲帶著幾分陰鷙，「我聽卡濟米爾尉說了，那三個混蛋實是膽大的很，不過現好啦，至少還有兩個傢伙落了我的手上……」
說著，年人擺擺手，示意楚振邦別說話，同時豎著耳朵聽了幾秒鐘，笑道：「好啦，就是現。」
楚振邦不明所以，他只聽到耳邊有隱約的嘈雜聲，像是門外的走廊裡有人打架一樣。
「楚先生請跟我來，」年人朝走到對面的沙前面，抬起穿了拖鞋大腳，照著那年輕女人的大腿根上狠狠踢了一記，同時面不改色的笑道，「噢，對啦，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普羅科皮?安德裡安諾維奇，你可以叫我波塔普什卡。」
普羅科皮說話的時候，睡沙上的年輕女人正好吃痛驚醒過來，楚振邦看的出來，他這一腳踢得足夠狠，腳尖著肉，位置又正好是柔嫩的大腿內側，以至於年輕女人驚醒起身的時候，一條腿都使不上力。不過即便這樣，女人也是一聲都不敢吭，甚至連一聲條件反射的痛呼都沒有，活像一個沒有痛感的牽線木偶。
楚振邦能感覺到普羅科皮的性情恐怕不像他現表現的這般溫和，他應該是那種性情暴虐但又很善於掩飾自己情感的人——難怪他笑起來讓人感覺那麼的陰鷙。
不過即便如此，楚振邦對年輕女人與普羅科皮之間的關係也沒有半點好奇，他前世看到過的東西太多了，有些一般人看不過眼甚至是無法忍受的事，他看來即便不是常態，也沒什麼值得驚奇的。
「我是楚振邦，」出於禮節，楚振邦也簡單的介紹了自己一句。
「我知道，剛才已經聯繫過季娜伊達小姐，呵呵，她說你是她很重要的朋友，原本應該親自過來的，只是她人共青城，短時間內無法回來。」普羅科皮一邊朝門外走，一邊笑道，說道「重要」這個詞的時候，還專門加重了語音。
楚振邦聽他對季娜伊達的稱呼，就知道兩人所謂的兄妹關係肯定近不了，不然的話，他不會稱呼上那麼正式，而是應該用「濟娜」之類的愛稱。
「怎麼好這個時候打擾她，」楚振邦跟他身後，敷衍道，「其實用不著勞動她這一趟的，我可以連夜回到國內去……」
楚振邦說到這兒驟然停下來，這次他聽清楚了，剛才房間裡聽到的那種古怪聲音不是有人打架，而是有人慘叫，管聲音很弱，但卻能分辨的很清楚。
「連夜回國？不不不，那可不行，」普羅科皮順著幽暗的走廊不緊不慢的朝前走，對越來越清晰的慘叫聲充耳不聞，「季娜伊達小姐需要你留這裡，遲明天下午她就能回來。」
說著，他又放慢腳步，湊到楚振邦身邊小聲說道：「這裡可是阿穆爾州，是布拉戈維申斯克，這片該死的地方，好不要違逆季娜伊達小姐的意願，那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何況這次楚先生來布拉戈維申斯克任何證件都沒有，」聲調驟然提高，普羅科皮拍拍楚振邦的肩膀，繼續說道，「過境的時候恐怕會很麻煩，你可以這裡小住兩天，等我替你安排好一切手續，再考慮還要不要回國的事。」
「這樣也好，」楚振邦笑笑，語氣平靜的說道。
管說話的語氣很平靜，實際上楚振邦此刻的心已經猛地懸了起來，他有一種才出虎口又入狼窩的感覺。
普羅科皮這番話雖然說的很輕巧，但卻明顯的透露出兩個信息：第一，這地方是阿穆爾，是布拉戈維申斯克，是屬於季娜伊達的地盤，該走該留他楚振邦說了不算。第二，季娜伊達估計有事情需要他楚振邦去做，他可以選擇做，也可以選擇不做，但不做的後果將會「很糟糕」。
幽暗的走廊繞過一道拐角，那一聲聲令人膽寒的慘叫聲越清晰。拐角對面的第一扇房門前站著一個**上身的彪形大漢，看到普羅科皮轉過拐角，他搶先一步閃到門前，銹跡斑駁的鐵門上敲了兩下。
從門裡傳出來的慘叫聲瞬間停住，恰好普羅科皮走到門前的時候，鐵門從裡面打開，不久前才消失不見的卡濟米爾探頭出來，朝普羅科皮笑著點了點頭。
普羅科皮對卡濟米爾的態顯得很冷淡，不言不笑的，反倒是轉過身招呼楚振邦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異常濃厚。
楚振邦遲疑了一下，終還是走到門口。
出人意料的是，鐵門內竟然是一個廁所，臭烘烘的氣味很不好聞，站門口都覺得嗆鼻子。不過此刻這個廁所已經有了的功用，它已然變成了一個刑訊室。
鐵門內僅有的兩個沖水小便池邊上各拴著一個人，其靠裡的一個萎頓地，蜷縮成一團，被捆的像粽子一般的身子下面淌滿了血水，被血浸透的上半身一鼓一鼓的彈動，看樣子是抽搐。外面的一個情況好點，管身上也染滿了血，可塞著破布的嘴巴裡還能出一陣陣含糊不清的呻吟。
除了這兩個人之外，裡面還有三四個人，都是清一色的俄羅斯大漢，人手一根拇指粗細的長條鐵棍，棍子上也全都是血，讓人看著就噁心。
楚振邦看到兩人的第一眼就把他們認出來了，裡面那個正頻頻抽搐的就是廖雲生，而外面那個還呻吟的，便是那個姓張的漢子。臭烘烘的氣味加上濃濃的血腥，混雜一起有點像是三伏天裡醬菜廠所特有的怪味，熏人欲嘔。
出於一種本能，楚振邦朝後退了一步，卻被早有準備的普羅科皮伸手攔住：「楚先生，這兩個人現是你的了，難道你不想親自了結了他們嗎？」
「對不起，普羅科皮校同志，我們恐怕只給楚先生留下了一個，」卡濟米爾靠門框上，笑瞇瞇的說道，「裡面那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實太脆弱，只是幾下就挺不住了。」
他這裡說著，裡面一個提著鋼管的大漢上前一步，廖雲生身上蹬了一腳，將他蹬的仰面朝天。隨著一個翻身的動作，廖雲生身體抽搐的頻率明顯變緩，喉管裡出一種「赫赫」吸氣的怪聲，像是氣管炎的重症患者，微微張開的嘴巴裡汩汩朝外湧著粘稠的血漿，睜大的眼睛呈現出灰白的色澤，黑色的瞳仁卻沒了蹤影。
前世楚振邦也看過不少瀕死的人的慘象，也有些人是他曾渴望著親手弄死的，但廖雲生……怎麼說呢，管彼此間有很多的恩怨糾纏，就半個小時前，他還險些喪命對方手裡，可說到底，楚振邦從未想過讓廖雲生去死，而且還是死他的面前。
想像著讓一個人去死和親眼看著一個人瀕死抽搐，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前一種會讓人感覺到仇恨，而後一種則是恐怖與興奮的混合體。沒錯，就是興奮，能夠清晰感覺到心臟跳動與血液翻湧的興奮，口乾舌燥，古怪的耳鳴，大腦思路的紊亂，指尖的麻木，小腿肚的酸澀……
「真遺憾，那就是說楚先生只有一個復仇的目標了，」普羅科皮用小拇指掏著耳洞，微微浮腫的眼皮耷拉著，看似心不焉的說道，「不過沒關係，總算還有一個不是嗎？」
卡濟米爾乾笑兩聲，扭頭朝屋裡的一個大漢使個眼色，大漢會意的走過來，將手裡提著的細長鋼管遞到楚振邦面前。
看看兀自滴著鮮血的鋼管，楚振邦伸手接過來，也不用別人催促，抬腿走進房間，逕直走到張姓漢子的身邊。
姓張的漢子雖然渾身是血、遍體鱗傷，可神智還算清醒，他看到楚振邦走過來，勉強掙扎一下，用一雙幾乎被紅腫眼皮遮住的眼睛盯著他，目光充滿了哀求。
迎上對方目光的時候，楚振邦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很奇妙的感覺，他能感覺到這漢子哀求什麼，張姓漢子現哀求的不是想活下來，而是求著痛痛快快的死。
鋼管手裡掂了掂，又擱姓張的肩頭比了比，楚振邦深吸一口氣，胳膊猛地掄起來，染血的鋼管帶著嗖嗖的破空聲砸下去，正漢子左側太陽穴。
「噗」的一聲悶響，張姓漢子哼都沒哼一聲，身子一歪，整個人撲倒地上，除了被捆住的雙腳還劇烈抽搐之外，再沒有半絲動靜。
張姓漢子倒下去的一瞬間，楚振邦只覺得耳朵裡響起陣陣金鐵交鳴的噪音，口腔裡的唾液像是驟然間乾涸了，舌頭上的蓓蕾粘住了上膛，動都動不了。眼睛的瞳仁似乎放大了，連帶著四周的光線也沒來由的強烈起來，直刺的眼窩深處酸澀漲疼。
看到張姓漢子倒下去，卡濟米爾兩步上前，蹲地上探了探他的鼻息，再起身的時候，朝站門口的普羅科皮點了點頭。
普羅科皮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原本探睡袍裡的手緩緩抽出來，跟另一隻手交疊一塊搓了搓，笑道：「哈哈哈，好啦，現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到了好好放鬆一下的時候了。卡濟米爾，通知費羅夏，讓她替季娜伊達小姐的客人準備一些好節目，哦，順便把瓦維力奇送我的那瓶ti-hnaya帶上。」
「好的，普羅科皮校同志，」卡濟米爾點頭笑道。
「噹啷啷……」楚振邦手裡的鋼管直到這時才滑落到地上，出一陣兒令人心顫的脆響。
……………………
布拉戈維申斯克，遠東的頹廢之城。
楚振邦前世曾經兩次來到這裡，都是2010年。那時候的布拉戈維申斯克顯然要比現繁榮有序的多，當時的布拉戈維申斯克，南起高爾基大街，北至十月大街，東起希馬諾夫斯基大街，西至捨夫琴科大街，這一片區域內是一個繁華的心市場，而現如今，希馬諾夫斯基大街還是一個凋敝黑暗的所。
淺灰色的拉達濃濃的夜色穿行，街道兩邊的商舖大多數都關了門，但凡是這個點還開著的，無非就是酒、賭場以及脫衣舞舞廳之類的地方。
沒有路燈，也沒有閃爍的霓虹，街道的暗影裡充斥著見不得光的罪惡，頗有些惡趣味的卡濟米爾每當看到路邊有三五個年輕人聚一起，便突然打開車頂的警笛，似乎看到那些年輕人四散奔逃時，他就能感覺到快樂一般。
楚振邦坐車後座上，旁邊是蔫蔫打盹的普羅科皮，這位穿上軍裝仍舊像是土匪的校同志打起呼嚕來其聲如雷，下巴垂胸口處，肥厚的嘴唇上流淌著噁心的口涎。
目光雖然游離窗外，時不時還會跟前面的卡濟米爾交談兩句，但楚振邦的心思實際還停留剛才的一幕上，面表的平和並不能替代他內心的躁動不安。
管前世經歷過種種的坎坷不平，也做過很多違法的事，一雙手或許也沾過不少血，但要說這麼直接的殺人，直接的讓一條生命從自己手上的事，楚振邦絕對沒有做過。而就剛才，他把這個例給破掉了。
說實話，如果有選擇的話，楚振邦絕對不會像剛才那般做，即便那個姓張的漢子差點要了他的命，即便他也有很強烈的報復心理，畢竟殺人不是什麼小事。可問題於，剛才那一刻他沒得選擇，姓張的漢子注定是保不住命的，楚振邦即便不動手，別人也會動手，唯一的差別，就於他會不會順帶著把自己也搭進去。
楚振邦看的非常清楚，此前的種種跡像已經表明季娜伊達對自己不放心了，之前自己國內，她即便是有疑慮也鞭長莫及，而這次自己竟然到了她的地頭上，這女人哪還會錯過這樣的好時機？她需要掌握一些東西，一些對自己不利的東西，說是制衡也好，脅迫也罷，總之她是要尋求一種安全感。恐怕正是基於此，才有了剛才那一幕，目的無非就是讓自己上手沾點血罷了。
楚振邦並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他精於權衡形勢並特定的形勢下作出對自己為有利的決斷，所以那一棍子他打的很乾脆，一擊斃命。
殺人這種行為，從道德角講叫做「惡行」，法律角將叫「罪行」，但惡行並不等同於罪行，只有被送上法庭並得到宣判的惡行才能稱作罪行。楚振邦相信剛才那個廁所裡所生的一切，絕對不會被得到什麼所謂的審判，因為那只是季娜伊達亦或是普羅科皮這類人的一種遊戲。
緩緩行駛的拉達轎車後停一個黝黑的小巷口，隔著車窗可以看到巷子裡第一扇門扉內亮著粉色的燈光，門前停著七八輛車，還有三四個衣著暴露、身材性感的女人聚一尊人物雕像下面。隔著一條有明顯坡的巷道，路對面停了一輛警車，警車車頂上放著一個酒瓶，一個警察背靠著車門一邊吸煙一邊哼著曲子清點手的一沓鈔票。再朝巷子裡深入不遠，三四個年輕人正圍著一個倒霉的傢伙拳打腳踢，擊打的聲音與慘叫聲巷口外就能聽的清清楚楚。
清閒的妓女、點鈔的警察、毆鬥的流氓……香煙、酒瓶、雕塑，這些本不沾邊的東西這個凝重的深夜裡品湊到一起，構成了一幅能催人性黑暗面的「和諧」畫面。
卡濟米爾停車之後叫醒睡了一路的普羅科皮，校同志醒了之後茫然了一陣，才搞清楚自己身處何地。招呼楚振邦一聲，普羅科皮解開前襟處的兩粒扣子，掙扎著鑽出車門，才走了兩步，被路邊的台階絆了一個趔趄，險些沒摔倒地。卡濟米爾急忙上前扶了他一把，同時還沒忘跟那個悠閒的警察打招呼：「嘿，孔德拉沙，今天晚上收穫怎麼樣？」
對面的警察抬頭看看他，用兩根手指頭太陽穴處一點，做了個很美式的敬禮動作，卻沒有搭腔。
卡濟米爾顯然也沒打算從對方那裡得到什麼答案，他前面領路，帶著普羅科皮與楚振邦朝小巷內第一道門扉走。
警察這時候也點完了他的鈔票，轉身拉開車門的同時，問道：「卡濟克，卡爾那裡今天來了幾個格魯吉亞妞，有沒有興趣去消遣一下？」
「沒興趣，」卡濟米爾很乾脆的回絕道，「卡爾那裡可沒有什麼好貨色，何況我也不想把我的錢裝進你的腰包裡。」
警察哈的笑了一聲，也不糾纏，聳聳肩鑽進車裡。
楚振邦有點無語，感情這警察是個「壞尉」式的人物，包娼收取保護費，看起來他跟卡濟米爾應該很熟，兩個人都是差不多的貨色，沒一個好東西。
警車很快動起來，響著刺耳的警笛聲退出小巷。
卡濟米爾從小巷第一道門扉前的鐵柵欄繞過去，經過門前階梯那尊雕像的時候，輕浮的一個妓女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這才嘿嘿笑著上了台階。
巷道內的臨街建築是清一色的斯大林式建築風格，四四方方的五層建築，門是包鐵的厚重雙開扇大門，看著古樸而莊重，門上開有巴掌大小的望孔。楚振邦前世愛好廣泛，也曾經研究過世界各種各樣的建築風格，像斯大林建築風格，他看來與其說是為了體現建築的意識形態特徵，還不如說是為了適應戰爭的需要，如果一座城市佈滿了這種建築風格的建築，其儼然成了一座佈滿碉堡的超大型要塞，絕對的易守難攻。
率先走上台階的卡濟米爾敲了敲門，沒一會，門上的望孔被人拉開，裡面探著一雙眼睛朝外看了看，隨即大門便被拉開一道縫隙。卡濟米爾讓到一邊，朝普羅科皮和楚振邦做了個請的手勢。
走進正門，迎面便是一個開闊的大廳，足有近千平的樣子。大廳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賭具，老虎機、法式輪盤、骰寶桌、牌桌等等等等。管已經是凌晨近四點，但大廳內仍舊是人頭攢動，只是其絕大部分都是黃膚黑的亞洲人，至於白人則大多數都是衣著性感暴露的美女。
楚振邦知道，此時的蘇聯賭博是嚴重的違法行為，不過近兩年裡，隨著國家局勢的動盪尤其是經濟的萎靡，遠東的兩三個州都出現了大量的賭場。這些賭場一般不對蘇聯本國人開放，只接待來自、日、韓等國的客人，所以當地政府也對這些賭場的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前世的時候，楚振邦認識的人就有一個經常到遠東豪賭的傢伙，幾萬的家當全都輸進去了，還被人家砍掉了一隻手，可悲的是，他不僅染上了很嚴重毒癮，還患了艾滋病，後不知所終了。
普羅科皮看上去也是個嗜賭的賭徒，自從進了賭場，他的精神頭一下子就回來了，兩隻微微浮腫的眼泡裡都放著光。
「卡濟米爾，去取五萬的籌碼，」兩手捧著滾圓的肚子，普羅科皮喧鬧的大廳裡掃了一圈，嚷嚷道，「我先帶楚先生試試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