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羅布泊15 文 / 芬果子
「安全嗎?」張傑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我是從電視上看到的,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嚴格受訓了的吧。這個應該也培訓了吧?怎麼問我啊?」我也不敢大聲,突然感覺自己很搞笑,就和過家家一樣的開玩笑而已。
「這個,我們的受訓課程中沒有這一項。」張傑連忙否定,過了一會兒又湊過來說:「真的是看電視學的?」
「嗯,當然了,你以為一個人一輩子能遇到多少次這樣的經歷啊?」我鄙視他,徹底的鄙視他,明知道我什麼都不懂,還站在旁邊事不關己的,看著我鬧笑話。現在怎麼辦?開玩笑也要撐下去。這關係到面子的問題。
「噓,有人來了,把頭低下。」張傑把我從發呆的狀態中解脫出來。
來人出乎我的意料,只有黑票是被綁著走在前面,白靈靈和站長則可以自由活動,這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難道白靈靈和站長都是村長一夥的,而黑票才是受害人?
和我想的一樣,他們一出來就被崖邊的布條吸引了。特別是站長走過去,開始研究我布下的場景。
「怎麼樣?」村長問。
「這是黃北北那個賤女人的衣服,我認得很清楚,掉下去活該。」真不知道她對我有多深的仇恨,一直以來都是她對不起我吧,有沒有搞錯啊。
「那糟糕了,本來還希望他們能夠找到出去的路呢。」站長說。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我用嘴型對張傑說:「奪槍。」
他迅速的明白了我的意思,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朝著村長跑過去,據我目測的結果,200米他絕對只跑了20秒,對於人類來說是那奧運冠軍的速度。
只見張傑在他們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先是一個刀手披在了村長的脖子上,繳下了槍支,大吼一聲:「不許動。」
我看時間成熟,就在原地爬起來,擋了擋身上的灰。在他們驚慌中走了過去:「hi,好久不見了,黑票過來。」
黑票過來了,我幫他鬆綁。
「很緊啊。」我拉扯的黑票身後繩子,也是虧他們想得到,用牛皮筋綁著,這樣被綁的人越掙扎越緊,非常的痛苦,而且一出汗,那牛皮筋卡進皮膚裡,疼啊。我奮戰了n久發現還是得用刀子。但是黑票被反綁在身後的手已經被勒出了血漬了。快刀斬亂麻,拿出我的看家武器——瑞士軍刀,一刀下去,真不知道這個牛皮筋為什麼這麼硬,我的刀進去,切割了黑票大概2-3毫米的肌肉。鮮血順著我的刀刃就滴在了地上。黑票也是硬氣,一聲沒啃,儘管他身體在微微顫抖。
被綁的人硬氣,綁人的牛皮筋也硬氣,我用到拉扯了幾下,沒斷。就在這個我努力的時候,村長說話了:「黃小姐,我門又見面了。」
「你不要套近乎,剛才不是才見過嗎,你一見我們就動槍。」我專注手上的東西,但是也很樂意回答村長的問題。
「呵呵。」他乾笑了幾聲:「這個是個誤會。」
「誤不誤會,這個我不在乎,本來我和您也沒什麼深仇大恨,我也沒什麼想要的,如果您給點錢當我的辛苦費,我也不會拒絕。但是您一出場就要我死,你說這是怎麼搞的啊?我也難啊。」
「呵呵,誤會誤會,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村長笑嘻嘻的說很想是一個慈祥的長者,只是那枯黃的臉色大失水準。
「好啊,說罷。」我終於把黑票解開了。
「你能否告訴我們永生的秘密,還有這個地方是什麼地方?」
對於村長的這個問題,我感覺是天方夜談一樣:「我也想告訴你,其實你們應該也知道我就是個試驗品,小的時候,發生車禍,於是就順便把某種東西植入了我的大腦,和你們完全沒什麼關係。這裡我是第一次來,而且你們所說的永生,無非是秦始皇的長生不老藥,但是你們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所以,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一口氣把自己的態度表明,不知道會不會換來他們的寬容對待。
「她是騙人的,這個女人嘴裡沒一句實話。」白靈靈激動的叫了起來。
「不許動,把槍放下。」情勢突然發生突變,站長拿出了一把手槍現在正指著張傑的腦袋。
「開槍。」幾乎是同一時間,我讓張傑開槍,不知道他會不會聽我的,我俯下身體,帶著軍刀飛奔。
槍聲響起,不知道是誰開的槍,但是我只管做自己的事,沒有幾步我就跑到站長的身邊,一把刀扎進了他的左胸,繳下了他的手槍。站長雙手摀住自己的胸口,我一腳把他踹在地上。
張傑蹲在地上,村長倒在血泊裡,白靈靈站在一邊沒有動作,所有的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
「沒事吧?」我伸手給張傑,拉起他。
「沒,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你天馬行空的想像力,還真一下子適應不過來。」張傑毫髮無傷的站了起來。剛才張傑聽到我一聲「開槍。」就立刻開槍蹲下。因為我們的迅速行動,多以站長開槍的時間晚了2秒鐘,這就給張傑一次生機。
「小心。」張傑突然叫道。
我感覺右腰一痛,子彈帶著體內的血液飛了出來。我勉強的回頭一看,黑票手裡拿著槍指著我,很顯然剛才的那槍毫無疑問就是黑票開的。
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黑票還是那一邊的,剛才給他鬆綁的時候就沒有順便搜一下他的身,這個時候看起來,剛才站長那麼著急的給我搭話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怕我發現黑票有什麼異樣,我怎麼就忘了了呢,苦肉計總是很好的蒙蔽眼睛的計謀啊。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我舉起手慢慢的轉過身,身體稍稍遮住了張傑。黑票任有我遮住了張傑,因為現在在我身後手裡拿著槍和黑票對峙著,只不過他們指著的目標都是我。
「姐,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也想永生的,開始是想能夠以這次獲得自由就好,你知道我就是當著試驗品長大的,但是後來,我想啊,如果能夠常常久久的活著,那我不是可以做很多事情嗎?我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前面20年,我沒有自由,我承認和姐在一起的日子很美好,但這不是我需要的,我需要的是永遠的自由。自從去了秦始皇陵我就知道這個世界所謂的永生是真實的,那個棺槨是空的,秦始皇肯定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麼我也可以。再說我是這裡出去的,我不想再回到這裡了,你看那門口的人,我敢說跪了幾千年了。姐原諒我,就原諒我吧……」
近乎瘋狂的妄念,黑票入了瘴了。
「開槍。」毫不猶疑的站著,沒有移動一下,嘴裡叫喊著開槍。
槍聲響起,我不看看自己的身體,大家都沒有動,身後張傑傳來粗重的呼吸聲。前面的黑票不動。剛才我只聽到了一聲槍響,到底是誰開的呢。剛才被黑票打穿的腰部,這個時候傳來灼熱感,與此同時前面的黑票倒地了,我強忍著不後退,知道張傑扶住我:「沒事吧?」
「沒事,沒想到是這個結局。」黑票倒地了,不用查看我就知道他死了,因為我看到從他的身體中一個帶著黑票面孔的藍色的煙霧升起,朝著一個方向被吸引走了。
「張傑,黑票死了,紅票死了,靠近我的人都死了,唯獨我活著,我想活著,而且想活著很好。我真的沒剩什麼朋友了,我覺得我和你歷經生死算是朋友了吧。不要做傷害和背叛我的事。」
「對不起,我很抱歉。」
眼淚突然控制不住的湧了出來,因為我的後背被頂著一把刀,而我現在正靠著張傑。其實從黑票死的那一刻起,我就隱隱約約的有預感。因為倒地的村長沒有死,那麼近的距離,又是指著頭,怎能不死,我看見村長的頭上沒有槍眼,反而是肩上有槍眼。
看著眼前的人一個個的站起來,我覺得很諷刺,死了一個我救的,不想救的全部活著。
「你們現在準備把我怎麼辦?」我推開張傑,獨自站了起來,虧我相信他,站著不動,因為相信他一定能夠射中我的腰部的槍洞,一定能夠從黑票的槍下救下我們倆,沒想到都是一個騙局呢。
「怎麼辦?你的運氣很好,從剛才就看的出來,當然是現在你帶路了,不要滑頭了,我們相信你的運氣,相信實驗的結果,所以你帶路吧。」村長說著殘忍的話。
我一步一步的走到懸崖前。看著懸崖的另外一邊。
「你想幹嘛?不要想死。」張傑突然伸手扣住我的肩膀。
「我想活啊,怎麼會死了,你們現在不殺我,我就很感激了,我們剛來的時候不是說過嗎?你看對面有個塔啊。對不對。我在想怎麼出去。」我一隻手壓住自己的傷口,一隻手指著對面懸崖。
「真的,老師,真的有建築物。可是我們怎麼過去呢?」白靈靈突然歡呼道,隨後所有人都把眼睛投向了我。
是啊,怎麼過去呢?我不知道怎樣過去呢。看著腳底下的高度,一陣哆嗦。我知道自己的運氣很好,但是我的運氣不想帶給他們,怎麼辦呢。
我裝作要查看傷口,脫下了外衣,他們在這個時候似乎很有耐心,估計也是怕我死掉吧,外衣脫下了,被張傑抓在手裡,我一瞅,機會來了,右腳往前一邁摔下了懸崖。
「黃北北,你想死。」身後還傳來白靈靈的威脅,不過現在不是威脅了。
我身體下降的速度很快。